1981年1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英国《苏联问题分析家》双周刊一月七日文章】题:一九八一年:苏联的前景暗淡
    苏联领导人在着手准备二月召开的第二十六次党代会的发言稿时,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值得自我庆贺的。占领阿富汗所消耗的军事和经济资源,大大超过一年前作出入侵决定时克里姆林宫的顾问们所作的预料。古巴、越南和非洲以及中东受苏联保护的其他国家,多次要求莫斯科增加援助。
    如果波兰现政权要存在下去,那同样需要经济援助;入侵解决不了问题,因为那样要花大量的人力和资源。在广大人民普遍进行抵抗的情况下,波兰的经济将成为一个更重的负担。
    苏联的经济增长率已经下降,其程度使目前这一代苏联公民不抱任何希望,他们认为苏联无法达到西方现在即使在衰退时期也通常有的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国民生产总值水平或生活水平。苏联对外发动侵略,对内实行镇压,最终会导致西方执政的政治家对苏采取一种比较符合现实的态度。苏联现在发现,获得高级技术和信贷不象激动人心的七十年代中期那样容易了。由于在千岛群岛问题上的争吵,苏联同日本的关系已经变得紧张。自从入侵阿富汗以来,这种关系恶化了,因为日本要依靠中东的穆斯林国家提供大量的能源。中苏的争吵比以往更加厉害。
    苏联政权在经济困难严重、同世界大家庭隔绝和遭到苏联各族人民反对的情况下进入了一九八一年,而没有提出国内进行改革的任何希望。由于柯西金在十月退休,勃列日涅夫使自己成了引人注目的中心;甚至柯西金逝世的消息,推迟到十二月十九日举行勃列日涅夫七十四岁生日庆祝活动以后才宣布。
    勃列日涅夫的新年讲话,捧给了苏联公民一碗装满虚假的看法和含糊不清的诺言的不可思议的大杂烩。
    他承认,一九八○年“有困难和失望”。
    勃列日涅夫悲观的讲话,更好地表明了一九八一年他们的前景。为了使苏联公民不想到他们的困难,多次告诉他们西方现在遇到的大量困难。
    确实,西方的前景并不是大有希望,但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衰退并不自然就意味着“社会主义在世界规模的胜利”现在已经在望。相反,正是苏联帝国(东至阿富汗和西至波兰)的共产党政权受到极大威胁,必然引起勃列日涅夫极大的担心。确实,在七十四岁高龄的时候,他的相片明年这个时候刊登在《真理报》头版的机会,看来并不特别多。


    【路透社德黑兰一月十八日电】联合国特使奥洛夫·帕尔梅力图要在结束他的第二次调解使命时结束海湾战争。他今晚说,他确信实现对伊朗和伊拉克都公平的和平是可能的。
    但是,他又说,到目前为止,双方在某些重要问题上的“强硬立场”尚未改变。他不肯预言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这位瑞典前首相结束同伊朗领导人的会谈之后对路透社记者说,“我感到双方……对继续察看是否有人能找到某种旨在结束这场战争的和平进程感兴趣。”
    他又说,“我确信,谋求一种公正平等的解决办法是可能的……我看到存在着那么多达成维护伊朗和伊拉克两国利益公正平等的解决办法的可能性。”帕尔梅来这里之前在巴格达同伊拉克领导人举行了会谈。他今天预言,他不久将回到这二地区进行第三次访问。
    帕尔梅将在明天离开德黑兰去纽约,向联合国秘书长瓦尔德海姆汇报。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一月十五日文章】(记者内德·坦科发自莫斯科)题:波兰的考验颇费时日,克里姆林宫深感不安
    苏联向波兰发出了新的警告:
    苏联和华约组织成千上万的部队自去年年底以来一直陈兵靠近波兰边界的地方,这并不仅仅是给人看的。
    换句话说,华沙条约组织去年十二月五日在这里举行的一次最高级会议显然给了波兰共产党领导人一个宽限期,但不应把这个宽限看成是无限期。
    老练的莫斯科分析家们认为,以上就是苏联报刊最近关于波兰劳工危机的报道以及主管东方集团武装力量的俄国军官一月十三日突然访问华沙所要传递的主要信息。
    大多数外交官仍然深信,克里姆林宫希望避免对波兰进行军事干涉——当然指的是苏联对波兰全面的入侵。
    但是,人们认为,除非波兰共产党能够令人信服地对付波兰劳工组织重新提出的挑战,否则,苏联就可能以某种形式采取升级行动。这样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此外,华沙的党似乎已了解这一信息。波兰最近几天的报道都谈到,党对新兴工会运动,特别是对波兰东南部支持农民的示威者,采取了强硬的政策。现在的问题是:这种政策管用吗?
    克里姆林宫对此似乎仍然持怀疑态度。
    苏联主席勃列日涅夫甚至在去年十二月底以某种方式对波兰领导人表示信任的时候,也觉得应当规定一个时限。
    新年伊始,苏联官方宣传机器就再次发出警告,说波兰有爆发“反革命”事件的可能性。
    莫斯科报纸尽管没有正面批评波兰工人,但还是反映出官方对波兰工会再次挑起劳工骚乱又一次感到不安。
    苏联的报道谈到了所谓受西方控制的波兰持不同政见者,指责他们打着新工会的旗号从事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政治活动。然而,莫斯科有人认为,自从华约最高级会议闭幕以来表明苏联担忧的最明显的迹象似乎出现在苏共《真理报》一月十四日刊登的塔斯社发播的一则短消息里。这条消息说,库利科夫元帅一月十三日在华沙会晤了波兰共产党领导人卡尼亚和其他高级官员。
    消息说,这次会晤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可是,库利科夫是苏联军人,他是华约武装部队的总司令。
    莫斯科的分析家们认为,毫无疑问,他到华沙去不仅仅是为了玩玩,他们认为,官方宣布他这次访问表明苏联对波兰施加的压力升级了。


    美国当选总统里根从一九八○年十一月四日当选,到今年一月二十日就职,其间有长达两个半月的过渡时期。为了完成新旧两届政府的更迭,里根组织了美国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过渡班子。尽管里根在竞选时一再谴责华盛顿人浮于事的官僚机构,但他的人员过多、开支过大的过渡班子,对他要建立一个有效政府的诺言已形成了讽刺。
    里根的过渡班子设在华盛顿商业区的一幢九层大楼里,在那里工作的有将近一千二百人。他们草拟的各种备忘录和报告已泛滥成灾,仅影印费一项就达五万美元。
    过渡班子还组织了特别工作小组,派到卡特政府的十三个部门和十九个独立机构中去,就各部门的工作计划、人员编制和改革意见提出报告。仅在国务院和国防部两处,就派有由一百三十二人组成的二十五个小组;内政部和财政部则由三百二十九人组成的二十三个专业小组负责。
    过渡工作的费用之大也很惊人,早已超过国会批准的二百万美元的预算。
    不足部分只好由私人捐款来弥补。仅工作人员薪俸一项就开支了一百五十万美元。为里根往返于加利福尼亚州和华盛顿之间的包机费用达二十五万美元。
    美国国会在一九六八年才第一次正式为过渡工作提出预算。当时尼克松得到四十五万美元。在此之前,肯尼迪的过渡班子只有他的几个好友在华盛顿他的家里进行工作,不计报酬。
    造成过渡工作困难的另一个因素是,他们使用的大都是些新手。过渡班子人多嘴杂,常常泄密或发表一些没有根据的讲话,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黑格在被任命后,立即撤销了派驻国务院的特别工作小组。
    过渡工作发展到目前这种状况有其历史渊源。美国历史上早期新旧两位总统是不见面的。一八○
    一年卸任的联邦派总统约翰·亚当斯在民主共和党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到达华盛顿的前一天晚上就离开了。有时新旧两任总统互通一些私人或正式信件,但交接工作通常由助手们处理。
    随着二十世纪的到来,美国联邦政府的规模和职能日益扩大,也愈加需要保持政府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故此美国国会在一九三三年通过了宪法第二十条修正案,把过渡时期从四个半月缩短到两个半月,总统就职日期从三月二十日提前到现在的一月二十日。
    一九三二年共和党总统赫伯特·胡佛打破常规在大选后不久即邀请民主党当选总统弗兰克林·罗斯福共同商讨当时紧迫的国际问题。二十年后,民主党总统哈里·杜鲁门在竞选期间就开始为可能的继任人提供情报简况,并要求共和党当选总统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就职前派代表到一些主要的联邦机构中去了解情况。一九六一年在艾森豪威尔向民主党当选总统约翰·肯尼迪移交权力时,把这种做法延用下来。
    (陈其慧)


贝尔格莱德宣言
    在此期间,斯大林去世了(一九五三年三月五日)。苏联出现的变化也对我们产生了影响。苏联领导建议同我党和我国实现关系正常化。提出这个建议的借口是,我们把吉拉斯开除出南斯拉夫共产党政治局,尽管在同斯大林的冲突中他没有起多大作用。但是,我们并没有顾忌这一点。对我们来说,这个建议不仅是可以接受的,而且是非常有利的,因它加强了我们的国际地位。除此之外,我们还考虑同苏联逐步地发展经济关系,本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实际上有助于巴尔干和平和有助于世界和平的这个建议。
    苏联党政代表团来到了贝尔格莱德,代表团成员有:赫鲁晓夫、布尔加宁、米高扬、谢皮洛夫和葛罗米柯。
    苏联代表团承认了一九四八年的错误,实际上是很肤浅的承认,但是,毕竟是承认了。把责任推到了斯大林身上,即推到当时已经开始归咎于斯大林的一系列错误上。
    但是,他们也要求我们进行各种让步和作自我批评。其中要求我们承认他们对我们的某些批评,除此之外,要求我对我在奥斯陆作的演讲(南斯拉夫实践中的社会主义民主)作某种自我批评。
    我们明确地对他们讲,我们赞成在所有方面同苏联关系正常化,但是,我们对已有的任何东西都不放弃,也不向他们提出任何其他要求,只要求他们承认情报局关于南斯拉夫的结论是错误的,他们在会晤一开始就已经这样做了。此外,我们说,我们认为,苏联和南斯拉夫的关系应该建立在全新的基础上,以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再重演过去发生的那种事情。我们没有退让
    我参加了铁托和赫鲁晓夫在会谈结束时签署的宣言的起草工作。我党政治局对拟定宣言文本十分认真,因而这个宣言成了社会主义国家之间、乃至其他国家之间关系的真正宪章。我们知道,苏联代表团也有一个准备好的宣言文本。当我们修改双方拟定好的宣言草案文本时,发现相互之间的差别很大,赫鲁晓夫很快收回了他们的草案,井同意在我们的草案基础上拟定宣言的文本。我们在同苏联代表的讨论中非常坚定,毫不退让,因为我们想得到和签署一个这样的宣言,它不仅适用于我们和苏联之间的关系,而且适用于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其他国家之间的关系。苏联代表团当时处于这样的处境,他们准备在许多方面让步,甚至在他们不真正想让步的地方让步。后来,苏联从来没有高兴地谈论过贝尔格莱德宣言,除非当我们在后来共同发表的各种声明中提到过这个宣言。(六)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一月十八日电】政府官员们今天说,由在治疗人质方面有经验的医生组成的先遣小组已达到美国设在西德的一所医院,等候预计要释放的美国在伊朗的人质。
    由内科医生、精神病医生、牙科医生和心理学家组成的另一个小组在华盛顿待命,等候宣布释放美国的五十二名人质。
    这个小组中的心理学家所受的训练包括在治疗朝鲜和越南战争时的美国战俘方面取得经验。
    这个小组中有前国务卿万斯。该小组将乘飞机飞往设在西德法兰克福附近莱茵—美因的美国空军基地,并将同在威斯巴登的美国大规模的军事医疗设施的先遣小组汇合。


    【美联社华盛顿一月十七日电】卡特总统的政府今天让一个有三十人的接回人质小组处于待命状态,然后又同全国一起「处于忐忑不安的等待和希望状态,等待和希望」伊朗对可能使五十二名被扣留的美国人终于恢复自由的解决方案草案作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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