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1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国《华盛顿邮报》8月7日报道】题:小小的心脏装置可以成为一个救命的东西
    一位巴尔的摩医生发明了一个小小的电子装置,这种装置可以植入体内,医治心脏病。美国一年有30万人死于这种病。
    这种新的调节器给病人心脏施加一系列低强度电震,以消除通常是致命的心律失调。西奈医院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自从二月份以来,在五个病人身上成功地使用了这种装置。这些病人患的是心室性心律失常纤维颤动式心动过速。
    这个装置的发明人米罗斯基博士昨天说,“这些病人一般预后很差。”他说,现在这些病人“该有极好的机会能熬得过心脏病发作,活下来讲讲发作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美国有十多万人靠植入的心脏起搏器保持生命。这种电子装置控制另一种普通的病情:心传导阻滞或者说心搏缓慢。据信,苏联主席勃列日涅夫是安装了内起搏器的许多人中的一个。
    另一个医生昨天说,“我们认为我们现在掌握了的是解决另一个重要的心脏问题的内部电子装置。”米罗斯基和他的十个同事在本周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报告了他们的工作。该杂志的一篇社论称这种装置“可能是治疗学上的一个重要贡献。”对许多病人,药物无效,或者手术不能解决问题,给他们提供的这个新的疗法就是大约一包香烟那么大的一个九盎司重的钛装置。
    一根纤细的导线连着这个装置,穿过一条颈动脉通入一条从心脏延伸出来的大血管。另一根导线通过胸部插入与心脏连接。这个装置埋在腹部的皮下,必须是在胸腔以下。实质上说,它是医院用来稳定不规则心搏的笨重的电光纤颤器的小型化。由于这个新装置在体内,它所用的电压只为体外装置所需电压的一小部会。
    这个装置能自动测出心律不齐,并能等候15秒钟以观察心脏是否会自动纠正,然后在必要时可给予多达四下电震。
    结果是迄今延长了六个重病人中五人的寿命,其中包括一个16岁的男孩。一个病人死亡。第一个病人,57岁的妇女仍然活着,而且据米罗斯基说,自从今年2月4日植入这个装置以来,健康情况一直良好。这个装置探测到并且纠正了这些病人中九次危险的心律不齐。
    米罗斯基是在波兰出生的,在法国、墨西哥、以色列和美国受过训练的一位心脏病专家。12年前他来到西奈医院,他是在来之前一年开始研究他的装置的。
    他说,“当时存在许多问题”,但是七年前宾夕法尼亚一家公司梅德拉德—英特克公司开始同他一道研究一个实用的装置,后来霍普金斯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们参加了他的第一次人身上的试验。
    心脏有两半部分,即心房(把用过的血液送至肺部吸收新鲜的氧气)和心室(把充满了氧气的血液又送到身体各部分)。
    米罗斯基说,“威胁生命的心律不齐,几乎全部发生在心室。他们病情十分严重,我们接受治疗的头批十个病人,还未来得及送进霍普金斯大学医院,就有四人死亡”。
    这个新装置还必须通过进一步的试验。


    【合众国际社宾夕法尼亚州芒西9月4日电】题:小型电子装置可以减轻人的痛苦(作者:佐斯纳)
    以前曾经做过重大癌症外科手术的52岁的家庭妇女格拉斯迪·佩因特,怀着某种可以理解的忧虑心情期待她的第二次手术——直肠癌切除。
    这次手术使佩因特夫人在医院住了13天。
    但是这次手术不同于第一次手术,她没有用药,也没有经受痛苦。她说:“我只使用了这种小型电子装置。它真是不错。当我感到疼痛时,我就揿这个小按钮,接着我就感到小小的震动或振荡,于是身上的疼痛就消逝了。”
    这种装置是经皮电神经刺激装置,通常叫做TENS。这种装置(一个大约和火柴盒一样大的黑色小盒)正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和使用,同时一些医生说,它可以大大地减少用药量。
    金博士是芒西瓦丽医院给佩因特治病的主治外科医生。他说:“她得了直肠癌。我把她的直肠和部分肠子切除了,另外又给她做了一个结肠造口术。这是她所能够经受得住的最大手术,而且她没有使用一滴麻醉剂。”
    金是在今年2月开始使用TENS来减轻术后疼痛的,这种疗法在71名病人身上施用,除6名病人外全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金说,他过去常常不得不给那些割痔疮的病人在术后(病人手术中最痛的一种手术)每隔两三个小时就注射一次吗啡。
    他说,现在大多数病人使用TENS,只给他们注射“一、两针以减轻疼痛”就行了。
    现在还不知道TENS到底如何起作用的。
    但是这种流行的理论是,通过电极把一种微小的电脉冲经过皮肤传送到皮下神经,然后再传递到中枢神经,于是通往大脑的“疼痛信息”就被阻止了。
    一位芒西发言人说:“它就象一种干扰装置那样工作。”
    说得更简单一些,疼痛仍然存在,只是大脑不知道而已。
    明尼阿波利斯医疗器材总公司(一家制造TENS的公司)负责销售的副经理福斯说,这种装置在20世纪初期就进行试验了,但实际上在市场上销售大约只有六、七年。
    各种调查研究已经证明TENS具有减轻病人手术以后疼痛的疗效,而且一些试验表明,其有效率高达80%。
    纽约州锡拉丘兹的克劳斯—欧文纪念医院恢复和止痛门诊部医疗主任多尔蒂博士1979年9月报告说,TENS使600名慢性疼痛患者中72%的患者减轻了疼痛和用药量,虽然他没有做过手术以后使用这种装置的试验。


    【美国《新闻周刊》8月18日文章】题:用视盘诊断病情
    设在得克萨斯州科利奇斯申泰的得克萨斯州农业机械大学的一位生物工程研究生,研制了一种独特的装置。这种装置将有助于那些残废儿童获得他们重新行走所需要的诊断方面的帮助。实际上,卡罗洛采用了一种视盘,这种视盘可以和一种能以电脉冲形式记录肌活动情况的专刊录象磁带系统一道使用。当医生给患大脑麻痹、多发性硬化或与肌有关的其他任何疾病的儿童检查运动神经毛病时,他们可以用这种设备检查这个儿童的肌活动的实际情况和表明肌活动的电信号。医生们利用视盘上的慢动作、停止活动和立刻放象的特点,可以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分析肌活动情况,准确查出具体问题并决定必要的纠正手术。设在道拉斯的得克萨斯州苏格兰赖特残废儿童医院的阿斯顿说:“这种装置使我们能够告诉外科医生那一块肌需要移动和怎样移动它。”


    【法新社海牙9月6日电】题:难道要睡8个小时吗
    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召开的第51届研究人的睡眠的国际会议,历时3天于昨日闭幕。会议得出结论说,每人每天需要睡8个小时觉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来自20个国家的300多位专家参加了这次大会。在会上约100多位专家研究了夜间工作、噪音与睡眠关系等问题。
    大会主席、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心理生理学教授维塞尔博士认为,人们对睡眠的要求因人而异、成年人与少年人不一样,因为各人特定的节律不同。专家们认为不睡觉不一定导致神经兴奋的紊乱,一个食物营养很好的人,他的睡眠时间就少。
    维塞尔还谈到,睡眠时间的长短和什么时候睡完全是由各人的生活节律所决定的,因为每个人的活动都受自身生物钟的支配。


    【科威特《火炬报》文章】题:日本一世界上汽车女司机最多的国家
    日本人以惊奇的目光注视着妇女驾驶汽车。日本现有1,100多万名女子持有驾驶执照,相当于东京都人口的总数。仅仅在去年一年中就有105万多名女子获得驾驶执照,而男子获得者则只有81万多人。
    据日本警察厅统计表明,到目前为止,在4,100万名申请驾驶汽车的女子中已有1,140多万名被批准发给驾驶执照,正式从事驾驶公共汽车、专车、出租汽车的工作。目前的女司机比过去3年中的男司机增加了四倍。
    日本出租汽车的司机几乎都是女子,男司机寥寥无几。因为女子一般很少酗酒,酗酒是汽车司机闯祸的根源,再加上女子有温和、细心谨慎的性格,为此日本发生的车祸事故,要比美国和其它西方国家少得多。
    日本的女司机中有很多是已婚妇女或者是有孩子的母亲。日本汽车公司专门在母亲司机的驾驶室里增设一个特制的小座位,供哺乳婴孩用,以便母亲在停车时给孩子喂奶。另外,汽车还装有半导体及袖珍电视机,供司机在没有乘客时收看广播电视节目。日本汽车司机的工作是连续24小时,然后第二天休息24小时。司机的每月工资平均为两万两千日元(相当于人民币140元)左右。


    【西德《世界报》8月15日报道】题:带着酸黄瓜穿过西伯利亚
    “您想喝啤酒吗?想得太美了!昨天列车开过鄂木斯克之后啤酒就已经卖完了。在到达新西伯利亚之前我们不会得到新的啤酒。”西伯利亚快车上的一位餐车服务员这样嘟嚷着。这列快车从莫斯科开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要花8天时间,行程9,000公里。
    至于在短程火车上,鱼子酱也很快从菜单上被划掉,这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在大多数情况下,旅客能弄到一块咬不动的肉、几块熟土豆和一小段酸黄瓜充饥就算不错了。
    《真理报》记者在描述最近在苏联铁路餐车上的经历时写道:“在火车上就连早就有点变味的土豆烧牛肉,人们也常得费一番周折才能弄到手。”
    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与明斯克和摩尔曼斯克与埃里温之间,饥肠辘辘的旅客每天都争先恐后地拥进经常挤得满满的餐车。
    这家苏联党报说,“但是,他们在餐车里总是受一肚子窝囊气”。1979年,在餐车中进行了1200次突击检查,发现对旅客进行“投机”、盗窃和欺骗的情况不下800起,手法是采取多收费或克扣饭菜。
    《真理报》说,在23个餐车中对伙食进行的190次抽查中,每三份饭就有一份是“不合格”的——不是质量太差就是违反卫生规定。
    此外,旅客在餐车上吃到的东西常常是应得份量的一小部分。莫斯科—阿巴坎列车在驶向西伯利亚长达2,500公里的旅程中准备了91公斤香肠。《真理报》写道,“剩下的香肠居然不翼而飞了”。
    在从莫斯科开往西伯利亚巴尔瑙尔的列车上,餐车负责人领到了37公斤鱼子酱。可他的旅客只吃到其中的7公斤,另外的30公斤被他高价出售了。
    《真理报》没有报道的是:在那些偏僻的城市的火车站上,有人在那里急切地盼望餐车的到来。因为餐车是人们可以搞到较好的香肠或桔子的唯一的希望源泉,这些东西在当地的商店里简直是凤毛麟角。
    苏联这个物质贫乏的社会使得开往西伯利亚的列车餐车上的厨师、招待员甚或是餐车负责人的职业,变成了一种特别有利可图的美差。比如西伯利亚快车的餐车负责人索特尼钦科——《真理报》报道说——,他是按照这样一个著名的原则来安排饭菜的:“一半给你,一半给我。”
    当他被人抓住时,他刚刚用这种办法跑了一趟车就赚了870卢布,超过他一个月工资的四倍多。
    有一列运送“少先队员”往黑海边夏令营去的列车,它的餐车女负责人同她的两位服务员一起,从给“可爱的孩子们”准备的伙食中赚了900卢布。
    有一位旅途中不暴露身份的“人民检查员”,从莫斯科—阿巴坎列车上报道说,服务员在给他和他的同伴结帐时每次都多加20戈比到半卢布。就这样,这位服务员光卖矿泉水就赚了差不多30卢布。
    “旅客想上列车长那儿去诉说,但是列车长没功夫,他也正忙着出售可让旅客带走的葡萄酒——每卖一瓶就可以赚到一卢布20戈比”,“人民检查员”说。


    【法国《世界报》6月30日报道】题:苏联婴儿死亡率增加
    在1971到1976年期间,苏联婴儿死亡率增加了33%。这一估计是由美国人口调查的专家和英国伯明翰大学教授克里斯托弗·戴维斯合作研究提出的。报告说:妇女酗酒和苏联保健预算的降低是造成婴儿死亡率增加的原因。1976年实际死亡率是31%,而法国是15%,苏联正式公布的数字是22%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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