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文章】现在,美国大城市的居民碰到拦路抢劫就进行反击。
    越来越多的事例说明:匪徒行劫,人们就抵抗。此外,他们还毫不犹豫地援助受到抢劫的人和其他罪行的受害者。
    最近几个星期发生过这样的一些事例:
    在辛辛那提的一辆公共汽车上,六个被绑架的旅客制服了那个进行绑架活动的武装歹徒,一直到警察到达为止。
    纽约市在一天中发生了三起乘客一起动手把在地铁进行偷窃活动的扒手抓起来交给警察的事件。
    一个克利富兰人看到一个坏家伙抢了正在等公共汽车的一名77岁老太太的钱包,他就停下自己的车子勇敢地追捕抢劫者。
    四名洛杉矶妇女把一个手持利刃的袭击者饱揍一顿,然后扭交警察。
    一位21岁的纽约青年,抓住了一名刚和警察交锋并击中了警官的逃犯。
    这位小伙子说,“我们必须有更多的人来参加。因为出现这些带枪的坏家伙,街上就不安宁了”。
    人们心甘情愿参加进来不仅仅是出于一时的义愤,而是广泛的反罪恶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许多地方的居民纷纷参加各种小组——监视可疑活动小组、地段监视组织和追缉凶犯的武装治安队。
    警察对群众协助检举不法分子和消除犯罪漏洞是很欢迎的。有几个警察局正在成立辅助部队,由居民志愿参加人员不足的警察巡逻岗哨,从事诸如交通管制和维持秩序的日常工作。
    但是,最近发生的几次事件也说明还存在一些危险性。
    2月份,一位27岁的自由摄影记者在纽约格林威治村在救援一个正在被劫的人时被枪杀。3月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高等法院法官施韦布由于拒绝把钱袋交给两个抢劫犯受了枪伤。施韦布说,“我就是不愿把钱交给这些无赖。”
    纽约的一位法律教授潘扎赖拉认为,人们的反击“做的对”,但是他认为应该谨慎行事。


    【苏联《今日亚非》80年第二期报道】科威特七岁的小女孩苏阿蒂恐怕将终身难忘观光欧姆利亚动物园时发生的一件事。
    小女孩走进关着老虎的兽笼,打定主意用甜食喂这只花条野兽。她甚至都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老虎从铁栏杆之间伸出了强有力的爪子,抓住了小姑娘的头,并把她往里边拉。苏阿蒂吓得叫了起来,双亲跑了过来,并用石头砸老虎。可是,这无济于事。
    于是,感到绝望的母亲用牙咬住了老虎的爪子,老虎就把受害者松开了。
    苏阿蒂失去了知觉,头上受了轻伤,被送进了医院。


    【英国《泰晤士报》刊登该报记者帕特里克·奈特发自圣保罗的报道】题:巴西的有钱人越来越富而贫民窟越来越大
    来巴西访问的人立即就会发现,巴西贫富之间的悬殊很大。这个国家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出现的“经济奇迹”可能已使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三倍,从1963年的570亿美元增长到去年的2080亿美元,但是,对于巴西人来说,产生的效果却因人而异。
    在天平的一端,富人肯定是越来越富,然而在另一端的穷人,他们倒不一定是越来越穷,但是,贫富悬殊却变得越来越明显。大力实行工业化的计划正使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城市,给城市造成无法承受的负担。
    军方为了改革经济使用的那些“技术专家”以坚强的意志实行改革。劳动力市场大大地扩大了,就业人数大幅度增加。因此,表明富裕的迹象开始出现。如汽车制造的数量在军人接管时仅为15万辆,到1979年增长到将近100万辆。
    几次“革命”(实际上就是军人接管政权)设法使得几乎每个人的工资都有所提高,迹象表明,绝大多数人民的状况已经有所改善,但是决不能让这种现象掩盖这样一个事实:在巴西,收入的大部分仍然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据估计,在1974年,当“奇迹”达到顶点时,占人口10%的收入最高的人占有了全部国民收入的50%,而在1976年,占人口一半的低收入的人的收人只占全部国民收入的13%。
    最能说明问题的统计数字是在1970年到1976年期间,占人口10%的收入最低的人的实际收入几年中增长了44%,与此同时,10%收入最高的人的实际收入却增长了160%之多。
    在巴西,收入最高的人可能比那些收入最低的人高500倍甚至1000倍。当局不对财产的收益征税(这是这里的中产阶级发财致富的主要原因之一)。在圣保罗,一个典型工人一个月的收入大约是100英镑,一个技术人员或者工头的薪水可能是250英镑。但是,老板一个月很可能净赚到一万英镑。
    表明贫困的人的生活状况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住房。在1965年,里约热内卢贫民窟的居民不到50万人,那是一些住在又臭又脏,没有自来水和下水道的小木房里的不幸的人,这些贫民占当时里约热内卢人口的11%。现在,里约热内卢贫民窟的居民差不多达到二百万,占居民总数的三分之一。
    大批的人从乡村移居城市以寻找工作和较好的生活,是造成贫民增长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些人通常是达不到目的的。
    如果说军人统治的十六年期间已使经济基础比1964年扩大了好几倍的话,那么,陆军上台时要解决的经济问题现在仍然和过去一样繁多。例如:单是为了赶上每年人口增长2。8%的增长率,每年就必须创造150万个就业机会,更不用说如何承受目前出现的经济萧条了。
    曾经在1964年促使军人干预政治的巨大的社会问题正重新发展起来。但是现在却不可能再在仅仅十年时间内使经济规模扩大三倍以消除这种压力了。


    【美国《洛杉矶时报》6月4日文章】题:苏联的公路,副题: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坎坷不平
    卡车歪斜着,司机和另一个男人在附近转来转去,面对几乎完全陷入泥里的卡车的前轮,束手无策。这是一辆汽车在莫斯科以西的郊外一条坎坷不平的公路上抛锚了。
    在过去十年里,苏联进入了汽车时代,但是公路网却十分落后。
    苏联的土地面积是美国的两倍半,人口比美国多20%,然而全国铺设的公路比美国的宾夕法尼亚一个州还少。在广大农村地区,甚至找不到一条象样的土路,而现有的乡村公路往往一年中起码有四个月不能通车。
    即使是修过的公路,质量也极差,保养也不佳,因此与土路一样不安全。
    找不到全国性的统计数字来说明交通事故的情况,不过西方专家根据地方上偶尔发表的数字断言,苏联车祸的死亡人数与美国不相上下,虽然它拥有的汽车只有美国的十分之一。苏联官员说,有10%的车祸是由于公路保养不好造成的。
    因公路质量问题给苏联经济带来的损失也无法估计。西伯利亚西南部阿勒泰地区的一名官员最近估计,倘若公路的质量得到改善,仅他所在的地区的农产品的产量就可以增加9%。他说,他这个地区所收获的1.5%的粮食,5%的蔬菜,6.6%的马铃薯,因公路不够,不能运到市场上去出售。
    苏联的公路状况只是在近十年才变成一个紧迫的问题。直到六十年代末轿车和卡车的生产还是微乎其微的。但是由于兴建了日古利汽车厂和马卡兹卡车厂,车辆生产大幅度增加。如今,苏联每年生产大约200万辆轿车和卡车——产量相当于十年前的三倍,虽然仍只有美国产量的15%。
    政府也建了一些公路,但是修路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车辆的增长。而实际上,公路建设的速度近五年来似乎明显地放慢了。
    苏联七十年代修建的公路差不多一半铺的是沥青或水泥;其他公路铺的是砾石。
    官方的《消息报》不久前也哀叹:“公路建设质量低劣已成为一个全国性的现象。”
    该报以莫斯科东南的两座城市——奔萨和萨拉托夫之间的公路为例,说明情况糟糕的严重程度。1977年在这两个城市之间修了一条长达一百英里的公路,但水泥路面没有掺粘合剂,结果造成路面碎裂。萨拉托夫附近,差不多有25%的路面已经又露出了土面。
    全国各地的公路很少设置路标,往往使人“误入歧途”。拿白俄罗斯的明斯克地区来说,当局老早就规定要在8500处设指示路标,而迄今只设置了2500个。
    在摩尔达维亚,有一条四道线公路,山前竖着一个路标,指示汽车司机自由通行,可是翻过山头后这条四道线公路却变成了两道线公路。
    在苏联,公路上没有各种白粉线标志。官员诉说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白粉。
    汽车司机想找个加油站也很困难。从莫斯科到伏尔加格勒570英里长的公路路段上仅有七个加油站。


    【美国《时代》周刊文章】题:猩猩有使用语言的能力吗?
    猩猩能够真正掌握人类语言的本质
    ——造句吗?
    就在几年前,回答是不容争辩的“可以”二字。内华达大学的心理学家加德纳和比加法纳在六十年代后期曾教会黑猩猩沃肖使用132个手势;人们甚至说,这个猿类动物甚至发明了自己的一个词儿,以“水鸟”来称呼天鹅。同时,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普雷马克在圣巴巴拉用不同形象和颜色的塑料制符号代替单字,使他最得意的学生萨拉学会了大约130个单字。在亚特兰大市的耶克斯地区灵长目研究中心,佐治亚州立大学的郎博和他的妻子使用他们自己发明的叫做耶克斯语的一种新语法(当类人猿按一个键盘上的有同样标记的按钮时,这些符号就在一个银幕上出现),甚至使得两个黑猩猩用这种人造的“舌头”来彼此对话。
    斯坦福的心理学家帕特森说,她已成功地教会一个叫作科科的母猩猩认识四百多个手势。照帕特森的说法,这个猩猩已经开始进入更高的语言水平。
    在七十年代,虽然有少数专家表示怀疑,但是这些说法被普遍接受。现在,许多科学家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他们认为这些动物的行动,大部分只不过是模仿它们的老师的动作,而它们并不理解句法。一句话,怀疑派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性,这些猩猩是在愚弄它们的人类老师们。
    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特雷斯对一只小猩猩小尼姆作了工作。特雷斯试验的目的是想证实,人以外的动物也掌握句法,并把单字拼成句子。
    为此,特雷斯跟一位学生助手佩蒂托和其他训练员使尼姆接受了四十四个月紧张的手势语言训练。在某些方面,这个猩猩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例如,它学会了想用尿盆就做“脏”的手势,当它看见有人从保暖瓶里喝水时就做“饮”的手势。然而,尼姆不能向复杂方面发展。它“讲话”的88%,只是为了回答老师提出的一些具体问题。
    特雷斯在掌握了这些新情况之后,就开始研究其他试验者的报告和录音带。发现跟特雷斯对尼姆做试验时所注意到的同样情况。很少有任何“自发的”语言,而乍看起来好象是自己造出来的那些句子,被看作仅仅是对问题的回答,对老师作的手势的模仿,或者对一些单字组合的死背硬记的结果。
    语言学家西贝阿克和他的妻子、人种学家乌米克—西贝阿克,两人都在印第安纳大学。他们提出了同样严肃的批评。
    他们认为,被认为是猩猩有讲话能力的情况,大部分可以用“聪明的汉斯效果”来解译。“聪明的汉斯效果”这一现象是根据本世纪初法国马戏团的一匹马的名字而命名的,这匹马曾经使观众目瞪口呆,因为它用自己的蹄子踏出对复杂的算术演题和口头问题的正确回答。事实上,一位法国心理学家发现,聪明的汉斯从向它提问题的人那里得到一些暗示——面部表情的变化、呼吸方式和甚至眼睛瞳孔的大小。这些暗示告诉它什么时候踏脚和应该踏多少次。
    关于猩猩能讲话的传说部分可能出于研究者们的主观愿望。西贝阿克夫妇说:“在人—猿对话中的真正突破完全是幻想。”
    普雷马克也同意,动物是不能进行自发交谈的。郎博夫妇说,他们最近作的实验,预示出存在训练者自觉或不自觉地给予实验对象以暗示的可能性。但是,他们在类人猿的语言能力问题上还保留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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