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1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苏《知识就是力量》80年第4期文章】题目是:能变废为宝吗?可以,因为垃圾是……
    肥料用伐木区和木材厂的废料可以制成质优价廉的肥料。罗马尼亚皮亚特拉—尼亚姆茨的专家进行的试验证明了这一点。在针叶树的树皮中加上尿素和过磷酸钙,然后用2到3个月时间发酵。结果得到一种特别适于种蔬菜用的堆肥。这个城市附近的木材厂已经生产出了第一批200吨这样的堆肥。再生皮罗马尼亚制鞋工业科研所的一位工程师,发明了一种把皮革下脚料变成可塑性物质,然后制成再生皮革的方法。用100公斤皮革下脚料可制成90公斤再生皮。这种方法在医药工业上也很有前途,它为制造理想的包扎材料(薄带)提供了可能,这种包扎材料用相应的药物浸泡过,同伤口接触后溶化,能促进伤口的迅速愈合。可燃气体澳大利亚建成了一个用食物下脚料(如做罐头的剩余物桔橙皮)产生可燃气的试验装置。一昼夜可以从18公斤果皮中得到含50—55%甲烷的7立方米可燃气。加工过程在压力锅中进行,借助了细菌的活动。一种细菌以有机下脚料作食物,由这种细菌活动而产生的产品又可使另外一些细菌借以生存。这样,就从植物下脚料中获得可燃气,可燃气的加工过程是在40。—60。的温度中进行的。燃烧掉所产生的气体的20%,仍然可以保持压力锅中所需的温度。燃料法国每年产生3000万吨生活垃圾。最近的将来,法国将建成一个用垃圾制造固体燃料的工厂,制造工艺分三个步骤:发酵、机械粉碎、压成块。这种新型固体燃料的产热量将比木材高一倍,任何可燃废料都可制造成这种燃料。据计算,法国每年可以加工2,400万吨垃圾,得到1,300万吨固体燃料,这样可以节省500万吨石油。廉价建筑板生产某些肥料时,往往留下堆积如山的低级石膏,还有旧报纸、用过的包装纸板、穿坏的合成纤维袜子等,都变成了垃圾。
    西德一家建筑康采恩的专家用这些垃圾制成了不怕火烧、不怕水浸、强度比普通石膏板高一倍的贴面板。制造方法十分简单:在锅里把旧报纸变成纸浆,把合成纤维梳理成细丝,然后把这两种东西同湿石膏混合压制成板,这种板价格低廉、轻便、耐用,易上色,用手锯就可锯开。它的弯曲强度很高,因为梳理成纤维的垃圾变成了内筋,就象钢筋混凝土中的钢条一样。这种贴面板可象木板或木材一样“呼吸”。光学玻璃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技术人员,对采煤的下脚料矸石进行分离,结果得到了两种珍贵材料。第一种是粘土,它可用来制造耐火砖。第二种是含有少量氧化铁和其他重金属氧化物的石英砂。它完全适用于制造光学玻璃。这样,不仅降低了采煤成本,而且大大缩小了矸石山。铺路材料在对硫矿石进行选矿的时候,会产生堆积如山的粉状下脚料。在水泥厂的周围也可见到这样的景象。那里会形成大堆大堆的次等生石灰。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工程师把这些废料与沥青混合,再加上从垃圾堆上得到经过粉碎的聚乙烯。结果生产出了适于铺路的材料。用这种材料铺成的新路面十分结实,而且能适应温度的下降。此外,用这种材料铺的柏油马路会变得明亮,在傍晚或夜间行车时有利于交通安全。


    【美国《今日世界》7月号文章】题:美国怎样节约汽车用油
    随着汽油价格的上涨,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把汽车留在车房里,借以节省金钱和汽油。
    根据到本年2月22日止四个星期的统计数字,美国人比上年同期所消耗的汽油几乎少了9%。这是美国石油输入量减少的一个重要因素。这段期间的石油输入量减少了10%,比1978年则减少了25%。
    1978年的美国石油输入比前一年约减少了5%,美国是唯一能够削减石油输入量的主要工业国家。这要归功于美国的驾车人士,他们通常消耗全国石油消耗量的40%。
    汽车所消耗的汽油在1978年达到了顶点,以后开始下降。预料这个趋势将在1980年及以后保持下去。现在人们不再随随便便开着汽车去探访亲友,而是使用电话互相问候。现有更多人合用汽车,更多人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并改用比较小型而用油经济的汽车。
    在1973年至1974年的石油禁运过后,美国的石油消耗恢复了其传统的上升趋势:1975年增加2%,1976年增加4%,1977年和1978年分别增加3%。
    但去年却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汽油消耗由1978年的每天740万桶下降到每天700万桶。估计1980年的消耗量将为每日686万桶。人们认为,到1990年,消费量将降到每日600万桶,到本世纪末将再降至每日500万桶。
    以石油为基础的运输体系,是在大约七十年前由亨利·福特建立起来的。几十年以后,欧洲和日本也跟随走他开拓的这个趋势。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城市扩展,又进一步推动了这个趋势。过去,人们住在市区内,坐着电车上下班;后来他们搬到郊区,驾着汽车上下班。1950年,全美国约有3000万辆汽车,到1980年则增加到10,300万辆。
    现在的趋势是小型汽车。1973年,美国一辆汽车每加仑汽油平均可走13英里。现在每加仑可走15英里。根据美国法律,到1985年时,所有新车必须能每加仑汽油驶足27.5英里路程。
    但使用公共交通工具才是最后的对策。然而,美国与欧洲及日本不同,由于美国人多年来使用廉价汽油的结果,有良好公共交通系统的美国城市为数不多。
    有一项措施是不受驾车人士欢迎的,那就是每小时55英里(90公里)的车速限制。这项措施既是为了避免意外,同时也为了节约汽油,因为多数汽车在较低速行驶时燃料效率最高。尽管人们在抱怨,美国的平均车速正在下降,而每加仑可行驶的里数则在上升。
    另一个受到欢迎的办法则是多人合用轿车或小型搬运车。使用一辆载八个人的小型搬运车,可以使公路上减少七辆汽车。据报道,目前由邻里居民合用汽车的载客人数已达1600万人,占全部乘车上下班人数的1/5。比全国供上下班的公共汽车和火车的载客量还要多。
    美国政府的许多城市拨款,用于设立多人合用汽车和公共汽车的专用快车道,以鼓励这个趋势。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驾车人士注意此种发展,正在参加合用汽车的行列。


    【英国《东西方文摘》第6期文章】题:今日苏联的妇女儿童集中营
    在苏联的劳动集中营和监狱制度中,专门有地方来监禁妇女和儿童(在集中营里出生的儿童以及当母亲被捕时从母亲怀里夺走的婴儿)。下面是根据访问前女犯人时所收集到的事实:
    一、苏联每一个州至少有一个关女犯人的劳动集中营,有的集中营里女犯人的数目多达二千人。在俄罗斯共和国、白俄罗斯共和国和乌克兰共和国,每一个共和国里有几十个集中营……得用许多页纸才能把所有的妇女集中营列举出来。
    在明斯克城有一个特殊的妇女监狱,大约有三千个女犯人,她们因违反集中营的制度而受罚。虽然我们尚不知道苏联女犯人的确数,但即使是保守的估计,女犯人的数字也不下五十万人。
    二、凡是抗拒集中营制度的犯人都被关进加重惩罚的牢房里:在强化营房——关三个月,减少食物配给,无止无休地劳动;在隔离牢房——关十五天,隔一天给一次食物;在类似隔离牢房的房间里——关六个月,减少食物配给,在监狱内服苦役。
    按照规定,一般性的妇女集中营是让犯人在缝纫厂劳动,做床上用品、犯人的囚服以及军服和军队的装备。同时,生产定额极高,如果完不成,犯人们不是被送到严厉营,就是暂时被送到强化营房,或隔离牢房。犯人在一般集中营服满一半刑期的劳役后,每年可以分别接收两个重五公斤和两个重一公斤的食物包裹,每周可让家属探监两次,犯人每个月可以在集中营的食品商店买九卢布的食物(但只能用在集中营挣的钱购买)。如果女犯人犯了下列禁例,那么这些“恩惠”就要被剥夺:不完成生产定额、劳动时不汇报、和管理人员顶嘴、到其他营房串门、不按时进食堂、讲家乡土话、阅读或持有宗教文学作品、公开地大声祷告、不经过集中营的审查而寄信或收信、不参加政治教育课以及许多其他这一类的“罪行”。
    重体力劳动按照规定,在严厉集中营的女犯人通常要承担重体力劳动:伐木,扛木材,在矿山和建筑工地当苦力。
    女犯人在严厉集中营里服满一半劳役后,每年可以分别收受一个重五公斤和一个重一公斤的食物包裹;一个月可以写一封信;每年可以有一天的时间看到她的家属。
    在监视得特别严厉的监狱里,女犯人每年只能给直系亲属写两封信,没有权利收包裹。她的服装是粗条子布的。夏天穿的是一件上衣,冬天,也只加一件棉夹克防风外衣。
    冬天,她们在森林里劳动时,气温降到摄氏零下四、五十度,理应配给女犯人长统毡靴,但是她们常常得不到。
    三、至于对儿童的教养,有一些寄宿学校形式的禁锢的“儿童之家”专司其职。
    这些“儿童之家”对儿童的残忍和非人道的态度,常常迫使儿童逃跑。他们并没有犯任何罪,但是当他们逃跑而被抓住时,就要被送到儿童教养院,这些教养院几乎同集中营没有区别,教养院的四周高筑篱笆和架着铁蒺藜。
    下面我们援引伏洛布也夫所陈述的片断,他曾经在一个“儿童之家”经受过恐怖的生活。
    “
    ……
    我在寄宿学校一直住到1963年,因为从‘儿童之家’逃跑,他们把我们全体送到马克叶弗卡镇的一个儿童教养院。他们把我们带到警卫室,给我们换上囚服,把我们的头剃光,然后到了夜间把我们隔离开。一个穿军服的女服务员警告我们说,别寻思逃跑,因为在这里如果逃跑,学生自己就会把我们打得血肉模糊。我们的老师是个青年妇女。他们以一种非常冷漠的态度接待我。晚上,当我躺下睡觉后,小孩们叫我到盥洗室去;他们忽从我的身后用一床毯子把我蒙住,没头没脑地打我。他们打完了就跑掉。我爬起来,有人命令我把血擦掉;躺在床上不许吱声。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打我,他说,他们殴打一切新来的人。教师们对新来的男孩鼻青眼肿并不感到吃惊。”
    “那天晚上我痛醒了好几次。而这又是另一次恶作剧:他们在我的手指中间插一片照相底片或一片塑料,把它点燃。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感到将在地狱里完蛋了。早晨,他们领我们进食堂。在这里好东西都被班长和他的六个下手一扫而光,其他人只好吃点残羹剩饭——煮麦片和面包。”
    “在学校里如果你的成绩不好,就要无情地挨揍。学生通常被打得鼻青眼肿。”
    “岁月流逝,我成熟一些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的年月,使我产生对人的怨和恨、残忍、孤僻,我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真理。我自己也成了虐待狂和罪犯。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到仓库里偷东西,怎样开锁,怎样打碎玻璃而不会出声,要把一个人打昏过去该从哪里下手。”
    堕落“我成为年龄最大的学生而且有了一些权的时日终于到来了。我成了分队长。我开始为我过去所受的一切创伤和侮辱进行报复。我无缘无故打学生;叫他们操练来让我取乐。过去人家怎么对待我,我如法炮制。我干什么都行。那时候我们的主管人是季莫费叶夫。他自始至终参预殴打惩罚学生的勾当。首先,他亲自动手,然后他吩咐我们这些分队长说:‘你们教训教训他!’于是我们全都伸手,拳打脚踢。整个生活都以痛打来统治。”
    “我在教养院里一直呆到1969年,然后我又逃走了。
    “我非常饥饿,因为我走了四天没有吃东西,坐火车,没有车票。我在伏罗希洛夫格勒州的库拉金诺站下车,从窗户看到一家百货商店晚上点着灯。我破门而入,抓来食物,开始吃起来。我因为这次偷窃而受到审判,结果被送到特尔诺波尔州科皮昌齐镇的儿童教养院。
    “在这个教养院里,道德和习惯同马克叶弗卡的教养院的完全一样。我很快就适应了。”
    从这篇片断的报道,人们能够部分地理解在苏联的“改造劳动教养院”里的儿童是如何生活的。
    在“儿童之家”、儿童教养院和儿童劳动营里的儿童,他们的生活是同他们的父母和亲属隔离的。政府是禁止女犯人到“儿童之家”和儿童教养院去看她们的孩子的。经过许多年的监狱生活以后,女犯人常常不知道她们的孩子的去向。
    有时候女犯人有很小的婴儿,或者被捕时怀着孕,到了集中营以后生下来的。这些孩子形式上并没有算在集中营的犯人数目中,根据亲属申请,可以给他们“自由”,但这样的情况极少。事实上,这些孩子在集中营里一直过到两岁的时候,而且过的是犯人的生活。最初的六个月,母亲有权奶孩子。因此,这些孩子被放在妇女集中营区的右边、用铁蒺藜隔开的一个特别营房里。喂奶的女犯人进行一般劳动,没有补充营养。结果,孩子营养不足,从小软骨、多病,根据前女犯人说,与母亲同坐班房的婴儿死亡率达到50%。侥幸活到两岁的孩子,就又被送到与外界隔绝的“儿童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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