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1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国《华盛顿明星报》6月15日文章】(作者:斯坦利·卡诺)题:东欧内部关系紧张
    美国人对大西洋联盟内部出现分歧感到不安,同时苏联集团内部的关系也开始日益紧张起来,所以,美国人也许由此可以得到一定的安慰。
    这并不是把这两个阵营等同起来。虽然条约把西欧国家同美国联系起来,但是,西欧各国仍能自由地奉行它自己的对外政策。对比之下,东欧却受苏联军队的管辖,并且在克里姆林宫的发号施令下受到紧紧的控制。
    然而,这两个地区的国家目前正在极力维护它们的自主权,这表明,受超级大国控制的时代可能快要结束了。所以,在今后长时期内,从这种趋势中可能会逐渐出现欧洲国家重新组合的局面。
    的确,近些年来,东西方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关系。因此,曾经把欧洲分成两个敌对部分的铁幕现在大体上已是昔日的一种残迹。甚至连臭名昭著的柏林墙也变成了一种象征,而不是真正的屏障,因为东德人和西德人常常越过边界到对方去旅游。
    东欧和西欧在行为以及态度上的这种变化,主要是由于安全和经济因素促成的。
    首先,欧洲人担心,美国和苏联之间的冲突将使他们遭殃,因为这场战争多半要在他们的国土上进行。因此,他们极力主张恢复缓和。
    此外,西欧和东欧的经济现在越来越相互连结在一起了。因而,这两个地区的各国政府、实业家和银行都迫切希望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在政治上存在着分歧。
    象波兰和匈牙利这样的苏联卫星国尤其觉得需要缓和紧张关系,因为这两个国家在提倡国内自由化方面比其它东欧国家走得更远。罗马尼亚对外政策如同它不久前那样也偏离了莫斯科的方针,那时,齐奥塞斯库总统招待了来访的中国共产党主席华国锋。
    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对于苏联入侵阿富汗特别感到不安,这不仅是因为这次入侵突出说明了它们自己容易受到俄国的侵略,而且还因为这次入侵可能会损害它们同西方的往来。
    有趣的是,正是波兰共产党领导人盖莱克在不久前安排法国总统德斯坦和苏联共产党首脑勃列日涅夫在华沙举行引起争论的会晤。盖莱克这样做的动机是要使同西方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上月早些时候,看来东欧国家在华约最高级会议上曾劝说俄国人接受一项持克制态度的最后宣言,这项宣言强调结束对阿富汗的“一切形式的外来干涉”,并强调有必要举行“有助于和平与缓和”的谈判。
    东欧人之所以提出这种建议,是因为他们认识到,没有西方的合作,他们的经济可能会崩溃。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可能会引起人民的不满,从而也许会进而变成政治骚动,这种骚动又会给苏联提供进行镇压的借口,如同它1956年在匈牙利和1968年在捷克斯洛伐克所干的那样。
    东欧现在正处在严重的经济困难之中;一些专家认为,这些困难在今后十年内将变得更加严重。
    长期来,由于政府对消费品进行补贴,通货膨胀的现象不易被察觉。现在由于通货膨胀,整个地区的物价不得不上涨。匈牙利大概是这个地区最繁荣的国家,最近,它把面包、牛奶、食糖等基本食品的价格,分别提高了19%到50%。
    能源价格也在猛涨,这主要是因为苏联不久前开始要东欧以世界价格来购买它的石油。结果,该地区的汽油价格去年上涨了,少则是波兰;上涨了37%,多则是保加利亚,上涨了94%,在保加利亚,每加仑汽油现在要卖四美元。
    东欧经济之所以衰退,还因为普遍存在旷工现象,工人们宁愿干“私”活儿来赚取硬通货,而不愿在正式工作上好好地干,因为正式工作的报酬比较少。
    由于上述这些原因,东欧的经济已变得依赖于西方了。例如,1970年,这个地区的6个国家欠西方银行的债款达58亿美元。去年,这笔债务已增至将近500亿美元。
    这些国家感到忧虑的是,政治形势的紧张将使西方人不愿提供贷款。同时,也有一些迹象表明苏联想安抚其卫星国。最近,莫斯科决定在三个月内不从波兰进口货物,这样,波兰可以把货物卖给西方,赚得硬通货来偿还其150亿美元的外债。
    美国可能通过帮助东欧改善其经济情况,来为东欧逐渐转向自主出力。给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和东德以最惠国待遇,大概有助于这个过程。
    因此,美国的长远目标应该是避免造成一个两极分化的欧洲,即使这个目标意味着容许西方盟友采取一种比较独立的姿态,也应这样做。


    说阿尔巴尼亚想成为独一无二的不参加不结盟运动的不结盟国家,它的口号一直是“单独干”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6月12日报道】题:阿尔巴尼亚的新做法:“不结盟”,不再依靠“老大哥”,禁止接受任何外援
    小小的阿尔巴尼亚已认定,它对于“老大哥”和外来“保护者”已领教够了。它现在打算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不参加不结盟运动的不结盟国家。
    自1978年阿尔巴尼亚同中国决裂以来,阿尔巴尼亚的口号一直是“单独干”。
    阿尔巴尼亚粗暴地不理睬英国提出恢复自1946年以来中断的两国关系的建议。它自己曾多次试探恢复同西德的关系,后来也逐渐放弃了这种尝试。
    现在阿尔巴尼亚正在制订一项更加独立的方针,准备提出一项完全依靠本国力量的80年代经济发展规划。宪法禁止接受外援或外国贷款。
    正如一位阿尔巴尼亚领导人最近所说,他们希望表明:“一个资源少而且被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包围的小国,象俄国这样一个大国一样,也能自力更生地建设社会主义。”
    显然,不能从字面上来理解这种斯大林主义式的词藻。另一位发言人解释说,自力更生并不意味着完全排除同其他国家贸易,或者“闭关自守”。
    事实上,阿尔巴尼亚同中国断绝关系后,已经根据严格的贸易条件同尽量多的西方国家和其他国家扩大贸易和“经济合作”,它作买卖完全是为了满足其发展的需要。
    阿尔巴尼亚尽管未同苏联做生意,但同苏联的东欧盟国的贸易却不断增加。阿尔巴尼亚人仍然认为苏联是“修正主义”敌人,使得阿尔巴尼亚处于危险境地,因为阿尔巴尼亚同斯大林的“非斯大林化的”继任者发生了分歧。
    将近20年后,阿尔巴尼亚人感到他们被其新朋友中国抛弃了,因为他们反对中国同美国和解。
    从意识形态上说,阿尔巴尼亚仍然认为南斯拉夫是“修正主义的”。但是,论战正在让位于实用主义。阿尔巴尼亚不再怀疑南斯拉夫想成为一个“小小老大哥”。经济利益以及双方出于对苏联今后政策的担心,而对这一地区的安全的共同关注,促使双方“睦邻”相处。


    【英国《外事报道》6月11日文章】题:在波兰怎样获得99.9%的支持
    东欧国家的“选举”结果通常都是极其精确的。波兰也不例外。今年3月,波兰进行了议会选举,在这次选举中,板着面孔的官员们宣称,有99.87%的居民参加了投票,其中有99.52%的人投票赞成党提出的候选人。在波兰没有一个人认真看待这些数字。但是,这些选票是怎样弄虚作假的呢?
    投票结果似乎是十分可观的:持不同政见者的估计是,给党员候选人投票的少则60%,多则80%。可是,一位与持不同政见者没有来往的知情人估计,大约只有35%的选民给党提出的候选人投了票,15%的选民给其它候选人投了票,10%的选民因未按规定圈选而使选票作废,还有40%的选民根本就没有投票。
    有些弄虚作假的方法如同从芝加哥到贝尔法斯特所使用的那种方法:把病人或濒临死亡者的选票都计算在内,或者干脆“涂改”选票数字。在华沙市南的一个投票站,把党员候选人的2,615张选票修改为2,810张。在莫科托夫的一个投票站,只有76%的居民投了票。这个数字随着在选民名册上登记姓名的居民的数字的变动而得到修正,因此,参加投票的选民似乎是99.7%。
    尽管如此,但是波兰人参加投票的人数还是可观的。为什么?一个主要的持不同政见者组织——社会自卫委员会所作的调查提供了一些线索。“你为什么要投票?”对于这个问题,有代表性的回答是:
    “两年来,我一直在设法让孩子进幼儿园。下班后我还必须给人家上课来支付保姆的工资,现在我没有精力再这样干下去了。”(一位图书馆管理员)
    “我知道琴斯托霍瓦的主教说过,我们不应投票,可是这位主教不能给我送煤来。”(一位牧师)
    “我知道我不应投票。
    “但是,我的姐姐病了,我们已经申请要得到由卫生部进口的外国药品。”(一位老妇人)
    “我们本来不想去投票。可是,到了9点30分,有两位彬彬有礼的先生来了。那我们就去了。”(一批女学生)


    【法新社曼谷6月26日电】这里消息灵通人士今天说,高棉人民全国解放阵线主席宋双在过去十天以来一直在巴黎一家医院进行外科手术。
    这位69岁的前首相,在去年夏天离开巴黎到柬埔寨西部边界地区领导高棉人民全国解放阵线。现在还不知道,宋双先生在动过手术以后是否将回到东南亚。


    【法新社坎帕拉6月6日电】他们赤着脚,穿着肮脏不堪的破衣烂衫在坎帕拉的市场上闲逛,口里讲着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听懂的语言。
    他们同这个城市的普遍存在的犯罪行为有联系,他们常常是这些犯罪行为的受害者,有时则是肇事者。
    这些人是歹徒,少年犯罪分子和小流氓,他们在阿明统治的不稳定的八年中,逐渐学会了如何轻易地搞到钱生存下去,他们在阿明之后的乌干达的混乱时期中人数已成倍地增加。
    复兴部副部长凯法·森潘吉牧师估计,在乌干达的1400万人中,大约有50万孤儿。这些人中有二万人可以算是歹徒。
    歹徒随着阿明统治时期黑市的发展而进入繁盛期,当时,歹徒被利用作为走私者和中间人。如今,森潘吉牧师(他也是乌干达临时议会全国协商委员会的成员)正在设法改造这些小流氓,把他们收入收容所。
    森潘吉把他的时间分别用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他创建的非洲基金会,他每天到那里去看望住在那里的孩子们。
    他说:“这些餐风宿露的孩子们有时竟互相残杀。二月份,就有十多个孩子被打死。他们之所以把这些孩子打死,是因为这些孩子偷东西时被抓住了。”
    但是,这些无家可归的城市儿童的复仇心可能同样是可怕的:据悉他们活活烧死了一个企图拿他们的食物的人。
    迄今已有140名儿童(他们中最小的只有5岁)在该基金会住了下来。
    这些儿童中有许多人如今已经上了学,但是自上月政变以来,又来了更多儿童。每次当这个城市的治安局势恶化时,就有更多儿童来到收容所寻求避难。他们现在由美国和澳大利亚传教士照料。
    死硬的歹徒仍在吸大麻(毒品)。
    这位牧师部长希望,不久,他将能够再收容许多儿童到政府提供的一个大型农场,那里种植象茶叶、咖啡这样的商品作物。他的希望是把这个农场变成一个容纳一万名无家可归的儿童的收容所,如果他能够从国外得到足够的捐款的话。
    基金会里的规章很简单。居住者自己管自己。“我从来不说不准偷窃,不准吸烟。他们来去自由。这是一个收容所,不是一个学校。他们需要爱和信任。”


    【香港《快报》6月26日伦敦通讯】在英国,今后纵容他们的子女为非作歹的父母亲,不久就要替他们的子女的罪行付出代价。
    他们将被迫代付被判处流氓行为的子女所造成的损失或罚款。
    内政部大臣布里顿透露了政府的新办法。
    据他说:“如果做父母亲的认识到必须为他们的孩子的不负责任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就会更加小心地监护他们的子女,不再为非作歹。”
    法庭在一些案件中,已判决儿童被告的父母付出罚款。但由于法例很复杂,因为法庭一般都不大愿意引用。
    据布里顿说:政府准备澄清这项法律,使之更加适用于新的复杂情况。他说:公众一定表示欢迎,因为这项措施是要强迫做父母亲的人负起更大的监护责任,不过,每个儿童犯罪,父母都有责任,这种看法也不是很正确的。法庭将会实事求是地适用法律,不会使做父母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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