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月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在历史上曾出现过野孩子的事迹,特别是农村的婴儿,被野兽捉去哺养,过着野兽的生活,变成一个野孩子。早在1800年,法国南部曾发现过一个12岁的孩子,一直在森林中过野兽生活。这发现引起科学家和哲学家的注意,他们认为可以在这个野孩身上发现人性的传统。美国弗吉尼亚州大学法国文学系教授萨杜克新近出版了一本关于野孩子研究的书,书名《困难的试验:亚维隆野孩子的故事》。他跟一年轻医生花了五年时间,试图将那个野孩子加以教化,由一个慈祥的女人协助照顾野孩子。由于他们十分耐心的照料,无限的爱心,根据非常有想象性的计划,让艾塔尔特医生终于成功地将这孩子养活,触发起这野孩子内心的人性,甚至教会他阅读和书写,不过这野孩子始终未能掌握讲话的方法,直到40岁死时也不会讲话。他是个白痴?还是心理不正常?萨杜克教授根据医生五年的记录,作了分析,指出那婴儿自幼在野兽中间长大,为了适应生存,已接受了野兽的传统,是难以教化的。


    《把我的心埋在伤膝镇》一书,是描写美国白人屠杀印第安人的史实的著作,当年出版后曾轰动一时。很多人以为屠杀美洲印第安人,残暴地掠夺他们的土地,是始于十九世纪。不过,《把我的心埋在伤膝镇》的作者狄·吉朗却不同意这种意见,他指出早在十八世纪美国革命之前,就已出现这种野蛮的屠杀与掠夺了。
    布朗的新著《小河玛莉的血》是一本证实他的理论的小说,他描写一个印第安家族的历史,小河玛莉是小说的主人公,她为了她的人民不惜牺牲一切去战斗,同时还教育儿孙不能向白人统治者屈膝。布朗这本深刻动人的小说,讲出了很多以前少为人知的史实,这对于研究美国社会问题是极有参考价值的。


    最近美国出版一份名为人史诗》的成人连环图季刊,一九八○年春季出版创刊号,是美国著名的连环图出版集团出版。
    《史诗》标明是「成人幻想及科幻探险的新经验」,封面是美国插图画家发拉捷达绘画。总编辑是科幻作家史坦·李。这季刊一半以上是以彩色印刷,另外还有黑白的图版,绘画十分精美。


    日本国书刊行会编辑《中国历代皇帝文献目录》,内容收集自秦始皇至溥仪为止,中国历代帝王及其先人的文献目录,以年代先后为序,卷末附作者索引。


    笠原仲二写的《古代中国人的美意识》一书,由日本朋友书店出版。顾名思义,这是一本研究古代中国人的对「美」的看法的著作。中国学者从来对此问题研究得比较少,所以笠原仲二此书是很有点参考价值的。


    DAW科幻小说出版社由它的主持人唐纳德·亚·伏林编选了1980年第一部年度最佳科幻小说选集。
    《1980年度世界最佳科幻选》被誉为仅次于雨果奖得奖作品选本,质量相当高,包括有短篇小说及中篇作品,作家乔治·马丁,塔尼斯·李,拉利·尼云,约翰·瓦尔利等的作品被选人此书。其实,应该说这是1979年的作品集,但在1980年度出版罢了。


    【美国《纽约时报》文章】(作者:哈罗德·鲁宾逊)题:观看莫斯科风格的歌剧
    在莫斯科,最好的消遣是晚上到莫斯科大剧院门口逛一圈,那里的所见所闻足能饱你眼福。芭蕾舞或歌剧开演之前,许多命中注定无票,却又想入非非的莫斯科人来回走着,希望出现一种奇迹,能够得到一张戏票。那些手持戏票准备入内的人,后面总是跟着一群人,总能听到他们的哀恳:“你有富裕票吗?”回答往往是否定的。可是一旦说“有”的话,卢布、甚至美元就从天上飞来,人们就立即围拢过来,就象秃鹫盯着一块腐肉那样。莫斯科大剧院是点缀在灰色的苏联苍穹上的一颗孤独而灿烂的明星,想要得到一张票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特权。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外国公民,手无硬通货币,最好甭去问津。
    很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通过关系得到戏票的人很少是音乐界和戏剧界的人士,经常倒是那些侍候有权有势人物,并且赢得他们欢心的理发师、售货员和其他服务人员。而在苏联今天的制度之下,想要得到这种工作,不给一些小小的贿赂,则是很难如愿以偿的。有教养的苏联人想通过正常途径买张戏票纯属妄想,因此他们根本就不去自寻烦恼,到大剧院售票处排队买票,因为从那售票口传出来的女人声音,总是千年不变的答复:“没票了。”售票口用塑料玻璃挡着,外面前挤后拥的人群尽管怒不可遏,痛声谩骂,她也无动于衷,你也对她无可奈何。
    一旦进入剧院,那些持票的幸运儿与其说兴趣在观看演出上,不如说在大理石便餐室的小吃上。每场演出结束,演员出来谢幕,这群人连掌都不鼓,就匆匆离开座位,拥向快餐柜台——人们的热情大多表现在这一方面。不过话得说回来,演出遭到这样的冷遇,多少也是咎由应得。只要看一看大剧院的保留节目单子,那种保守和限止就会使你目瞪口呆。纽约的都会歌剧院,伦敦的科文特花园歌剧院和巴黎歌剧院登台的有各国的著名剧团,上演的是世界保留剧目,莫斯科大剧院与此完全不同,演员都是俄国人,上演的差不多都是俄国的经典剧目:诸如穆索尔斯基的《鲍里斯·戈东诺夫》,柴可夫斯基的《叶甫盖尼·奥涅金》,《约兰特》,《黑桃皇后》,里姆斯基—柯尔沙科夫的《萨特阔》和其他一些歌剧,格林卡的《伊凡·苏萨宁》。
    如果这些保留节目进行一些修改,跟上时代潮流,迎合众人心理的话,可能还不会遭此冷遇。可实际上差不多所有的歌剧,尽管年复一年地上演,还是保持四十年代的原样,演出的还是原班人马。最近我所看到的《萨特阔》还是1949年第一次上演时的那个样子。报幕员可还自豪地说,这是他们第184次演出。现在的《伊凡·苏萨宁》还是1945年第一次上演的那个样子。因此可以说,俄国歌剧院(包括大剧院在内)上演的保留剧目,年年无变化,年年一个样。至多每年加上三、四个新的剧目。
    在西方,由于巴里什尼科夫、努雷耶夫和罗斯特洛波维奇等这些俄国叛逃者的演出是如此成功,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人们总以为,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演出肯定是十分精彩的。但事实上,那些最有才华的演员并不怎么在国内呆着,而是经常在国外演出,为克里姆林宫赢得声誉。他们象最好的伏特加,最好的兽皮帽,最好的书籍那样,只是为了挣得外汇,购买外国商品。苏联的观众呢?就让他们去看一些上流演员的演出吧。这些演员,尽管十分讨厌老演这些平淡无奇、千篇一律的古典作品,他们也得忍着,因为他们心中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过于单调划一,就必然使得厌烦情绪日增,这也能使我们较易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天才演员从俄国跑到了西方。
    1917年革命之前,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歌剧院总是定期上演西方的歌剧。但是1917年以后,尤其是三十年代以来,保留节目大幅度地削减了。
    造成这种情况的理由是很多的。在苏联这个等级森严的经济社会里,歌剧院的预算,同其他研究机关的预算一样,都是由国家控制的,而表演艺术是很难排到首要位置上的。他们对于新闻宣传的考虑远胜过对于美学问题的关心。
    超越常规的中央集权官僚机构,严厉地限制了苏联戏剧的自发创造性,使它的变化和改进相当地缓慢。大剧院同苏联所有的机构一样,权力掌握在一些最老的、最受信任的、也是最保守的人手里。就算有那么一个年轻的音乐家,指挥或导演有些很有意思的新思想,他也很难在这个因循守旧的机构里把他的想法付诸实现。触角伸到大剧院各个方面的政治艺术委员会,如果想研究一下,把一种新的艺术思想用到艺术表演中去,就是在没有政治异议的情况下,其过程也是长得令人沮丧,使人灰心。
    这些问题的存在,毫无疑问使得苏联一个最有才华的舞台艺术导演,现代歌剧的最强烈的倡导者,潘科洛夫斯基,决定创建一个小型的,演奏室内乐的剧院。在那儿,许多小型的,几乎都是二十世纪的作品,甚至包括肖斯塔科维奇一度受到谴责的《鼻子》,都在一种亲切的,随便的环境中得到上演。
    这儿的戏票比大剧院的票更难得到。可以与此媲美的还有柳比莫夫的同样小巧的塔甘卡剧院。那儿上演了半地下性质的戏剧《主人和玛加利塔》,这是根据布尔加科夫的反苏讽刺小说改编的。塔甘卡和室内乐剧院规模不大,因此对艺术生活的影响也很小。毫无疑问,这是苏联官方的艺术机关允许它们存在的原因。
    在这个财政收入很不稳定的年代里,不管那个城市,要首次上演一出新歌剧是很不容易的。莫斯科的财政问题也不比其官僚机构和政治问题好多少。最近在大歌剧院上演的为数很少的一出歌剧是谢德林的《死魂灵》,这是根据果戈里的同名小说改编的。音乐界的有识之士一般认为,谢德林是靠他老婆、芭蕾舞演员普利谢茨卡娅的名望和政治影响,才捞到了首次公演这一歌剧的机会。一个作曲家,如果没有一个有点名气的老婆,没有任何政治关系,那就根本甭存这种奢望,除非他愿意出卖他在音乐创作上的原则,写一些哗众取宠的,带肴倾向性的作品。
    穆拉杰利的歌剧《十月》就是后者的一个例子。该剧1964年第一次上演。我是在11月7日的那个星期里,在克里姆林宫里观看的。有意思的是,这是我在莫斯科逗留期间,唯一能够随时买到戏票的一出歌剧。演出的时候,场内只有一半观众。
    对俄国歌剧进行观察的西方人应该记住,苏联的观众是很难见到外国演员和外国剧团演出的,甚至连他们的唱片都很难听到。苏联的观众又很难出国旅行,演员和导演更是如此,因此他们在俄国内部就很难对东西方的歌剧进行比较,当然也无从评价本国的演出了。在这种情况下,你想要让苏联观众要有多高的鉴赏水平当然就不切实际的了。这些西方人士还得记住,自1917年来,苏联领导集团还得对付巨大的社会和经济问题。因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艺术在现代的俄国历史上只占一个无足轻重的地位了。


    美国最大的一间黑人出版社AADC(全美发行公司),最近出版了一套纸面的传记丛书,已出的有六本,其中以黑人著名人物为传记的有五本,另一本是《霍梅尼传》。
    值得一提的是那五本当代著名黑人的传记,它们有《安德莱·杨格传》、《保罗·罗伯逊传》、《路易士·阿姆斯特朗传》、《谢西·杰克逊传》和《祖路易士传》。
    《安德莱·杨格传》,作者是艾地·史东,杨格曾是马丁·路德·金的追随者,主张人权运动,后曾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对美国的政治保持清醒头脑。
    《保罗·罗伯逊传》,作者是约瑟夫·那扎尔,保罗·罗伯逊是美国进步的黑人歌唱家,一生唱过无数动人的歌。
    《路易士·阿姆斯特朗传》,作者是罗拔·荷斯金,阿姆斯特朗是一个黑人爵士音乐家,他对推动美国的爵士音乐曾作出很大的贡献。
    《祖·路易士传》,作者鲁吉奥·维塔里,祖·路易士是美国黑人拳王,曾获重量级拳击冠军。
    至于《霍梅尼传》则是一本将这个神秘的伊朗“回教革命”领袖的真实面目写出来。《谢西·杰克逊传》和《霍梅尼传》都是艾地·史东所著。(本栏选自香港《开卷》月刊6月号)


    美国普特曼出版社四月份出版了一本儿童画册,书名为《儿童插图》,编者为彼得·宾纳特。这本书把450年来图画中的儿童作了一次全面巡礼,包括从十六世纪著名的铜版腐蚀画插图家社里,一直到二十世纪美国画家洛克维尔,很多画家为书籍作过儿童的插图,描绘过儿童的特别的世界。它们出现在书籍、杂志、海报、广告、连环画,如坦尼尔画的《爱丽丝》·……这本画册共有二百余张黑白和彩色插图。


    【法新社莫斯科6月22日电】苏联文化部决定为荣誉歌唱家费奥多尔·谢利亚平建立一座纪念馆。
    他于1922年从苏联移居国外,1938年在巴黎去世。
    《文学报》在最近一期中写道,“谢利亚平是我们意识形态和政权的敌人,但是我们认为他说我们同属于一个国家和人民的话是真诚的。”
    《文学报》还说,这位歌唱家一直保持着苏联国籍,从来没有承认他是“白色俄罗斯”的移民。
    这位歌唱家的纪念馆就建在他的莫斯科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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