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6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英国《新科学家》刊载格里宾的文章】题:《苏联河流改道对气候的影响》
    现在人们严重关注人类的活动正在影响或即将影响地球的气候的可能性。具体来说,人们对苏联使西伯利亚的一些主要河流的改道计划表现了关心,这一改道计划使一些主要河流的水不流入北冰洋,从而可能对气候产生影响。
    美国在东英吉利大学的气候研究小组正在研究这项计划的影响。他们发现,这项河流改道计划可能对整个北半球的气候系统产生反响。
    苏联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改变自然,使它尽量适应人类的需要,而借此解决粮食问题。他们大力开垦哈萨克加盟共和国和中亚的处女地。并且借助大规模灌溉来增加谷物产量。
    单在一九七八年,苏联的农田就有两百万公顷的土地得到灌溉而改善,将近一半是新增加的水浇地。在一九七九——八三年的五年计划中,灌溉面积还要大大扩展,如此大规模的计划也带来大量问题。由于从中亚的阿姆河和锡尔河引水灌溉,咸海的水位下降了一点五米。根据计划的要求,如果不能引来别的水源,这个海就可能完全消失。里海的水位也正在下降,部分原因是因为引用了伏尔加河的水去灌溉农田。同时,渔业也受到威胁,因为里海的水咸度增加,河水也改了道。
    同时,苏联在中亚计划使鄂毕河和叶尼塞河改道往南流入咸海,沿途为哈萨克提供更多的水。根据这项计划,将修建一条长二千五百公里、宽二百米或三百米、深度可以航行的运河。
    很明显,这样一些计划必然会对环境产生重要的影响。甚至可能对气候产生广泛得多的反响。关键的因素是西伯利亚的河流,尤其是鄂毕河和叶尼塞河在保持北冰洋冰块覆盖中的作用。
    气象学家认为,冰块覆盖的北极海洋的存在是保持冰期和间冰期型的一个关键因素,而过去几百万年地球气候史上占主导地位的一直就是这种气候型。
    如果北冰洋海域的咸度平衡稍有改变,就能引起气候的变化。因为北冰洋的咸度,顶层比以下几百米深的几层低得多。而淡水比咸水容易冻结,淡水的低稠度使它象盖子一样盖在下面较稠的海水的顶上。
    五年前华盛顿大学的艾格德和科奇曼就曾提出,如果流入北冰洋的淡水被完全切断,保持北冰洋表面冰冻的咸度层就会在十年内消失,如果鄂毕河和叶尼塞河被改道而不流入北冰洋,北冰洋上的“盖子”就会消失。这对北极冰帽将产生严重的影响。
    计划中的河流改道不仅可能对那些灌溉受益区的降雨量产生不利的影响,而且会产生其他深远的影响。如果这些河流改道计划确实引起北极冰盖的减少和北冰洋的温度上升,就会使广泛地区,也许是整个半球的气候发生变化。


    原文提要:苏联为了动力、灌溉和工业的需要,修建了许多大型水库和运河系统,这对黑海和亚速海的渔业产生了灾难性的后果
    【英《新科学家》杂志刊登原乌克兰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海洋经济部负责人托尔梅津的文章】题:黑海——死海吗?
    在过去二十年中,黑海和亚速海的捕鱼量经历了灾难性的下降,这两个海盆一度生长着大量珍贵的鱼类,但如今几乎是没有生物了。首先不见的鱼类是美味的黑海鲐鱼。到一九六七年,那里生长的大约五万吨到十万吨鲐鱼全部不见了。那里的金枪鱼也消失了,后来又不见了一种蓝色食用鱼。
    亚速海的变化,破坏性更大。到七十年代,捕鱼量只有三十年代的三分之一。更坏的是捕到的鱼的种类发生了很大变化。三十年前,象鲟鱼、河鲈、鲱鱼等珍贵的鱼占捕获量的百分之七十至八十,但现在它们只占捕获量的百分之七至百分之八。
    黑海和亚速海的渔业发生这些灾难性变化的时候,正是苏联调节若干大河的计划的时候。河流的淡水被贮存在新建的大水库里供工业和农业使用。这些河水没有能流入大海。黑海沿岸海域由河流带来的矿物质大大减少,而这些矿物质正是海洋生物很需要的。
    这使得有关各个方面终于清楚地认识到,黑海和亚速海的鱼类栖息地所以遭到严重的破坏,不仅是因为海中的淡水量发生了变化,而且也是因为海水的化学成份发生了变化。
    战后,苏联在陆地保存尽量多的淡水。控制的主要“工具”就是水库。流入南部各大海的河流
    ——第聂伯河、顿河和伏尔加河——已经几乎完全在人的控制之下。
    由于沿着河流,尤其是在平原地区修建了一系列水库,结果是打乱了这些江河的生态平衡。
    最大的灾难发生在这些大河的河口湾、三角洲和下游。水坝使下游和三角洲的河水里的营养物大大减少,水的用量增加使河流的流量减少,而这反过来又增加了河口湾水中的含盐量,这些变化严重损害了淡水和咸水生物群的栖息地,这就造成了前边已经谈到过的灾难性后果。
    生态系统遭到破坏使国民经济遭受了很大的损失。全国鱼类的损失现在一年共计十多亿卢布。对其他经济部门的破坏就难以估价了。
    若对水源实行更科学的管理,黑海和亚速海发生的灾难本来是可以避免的,或者说至少可以减少损失。现在这个地区的环境问题使管理人员、科学家们和公众感到担忧。
    很明显,人类在处理自然资源上所犯的错误是难以纠正的。如果行政部门和管理人员对科学家们的忠告置若罔闻的话,那就至少让他们听听歌德的话吧:“大自然永远是正确的,永远是公正的;错误和罪过是人犯下的。”


    【合众国际社香港五月十日特写】(记者:霍尔斯坦)题:需要和贪婪促使亚洲的走私活动猖獗
    亚洲的走私交易达数十亿美元,而且走私额越来越大。
    各国政府对走私活动已无能为力,有时候它们还暗中鼓励这种活动。
    走私货物包括:从人到印尼科莫多岛的蜥蜴,从金币到锡砂,从彩色电视机到圆珠笔,从鲸鱼肉到鹿角。
    数以千计的岛屿和漫长而没有防备的海岸线,使亚洲成了那些乘印尼独桅三角帆船、泰国渔船和机帆船的进行走私活动的人的天堂。
    同样,金三角的热带密林,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界上大雪封锁的高山山口,使得传统的鸦片和枪支以及瑞士石英手表的陆上走私有利可图。
    走私已经成为亚洲人的一种生活方式。虽然亚洲各国政府无法获得完全的统计数字,但是每年非法易手的交易额达数十亿美元。
    报道最多的是有关人的走私活动。越南难民大量出走时要付黄金给操纵走私的集团,这些集团把难民弄到破旧的货船上匆匆驶离越南。
    此外,还有大量货物是非法地通过边界运走的。
    印度的走私额每年达七亿五千万美元,约占印度的合法出口额的百分之十。
    为了逃避出口税,印尼足足有占锡产量十分之一的锡被偷偷地运往国外,其中大部分被运到新加坡。
    新加坡作为一个自由港,对于印尼、马来西亚、泰国、缅甸和印度的走私者说来,是很有吸引力的。价值以百万美元计的锡、木材、香料和其他原料被从这些生产国非法地运到新加坡。
    新加坡的一位海关官员说:“走私的责任完全在于运输出国。如果它们的海关官员是贪官污吏或者是玩忽职守,那末我们对此就无能为力了。”
    虽然新加坡是一个传统的走私中心,但是,走私者很快就会利用由于亚洲各国经济和政治方面发生的变化而出现的一些新的“麻烦地点”。
    柬埔寨发生的冲突使得泰柬边界一带的走私活动活跃起来了;在那里,有些是无价之宝的手工制品被用来交换生活必需品。
    昂贵的价格促使走私者把大量白银偷偷地从印度运往国际市场。市场界人士估计,自从一九七九年十一月白银的国际价格猛涨以来,每月有一百五十吨白银被偷运出印度。海关官员们说,新参加走私把戏的人中包括白领阶层,如律师和研究人员。
    印尼官员们认为,走私仅次石油业,而成为印尼的第三大行业。既然印尼是一个拥有一万三千个岛屿的国家,人们就不难理解,印尼走私者为什么会如此大胆地用印尼空军的一架运输机把价值二十万美元的汽车备件、纺织品和电子货物从新加坡运到印尼的主要机场。
    印尼的有些走私项目是亚洲各地最奇特的。各动物园愿意以每条两万美元的代价购买只有科莫多岛才出产的古老的大蜥蜴。
    对于每年只赚两百美元的渔民们说来,捕到一条蜥蜴就是好运道。


    【香港《明报》六月十八日报道】题:看电视得其法可以改进视力
    患近视的小孩愈来愈多,有人归咎这是看电视太多所致。但美国一位眼科专家卡夫纳博士却指出,看电视可以改进视力,只要你在电视机前做一些运动。
    卡夫纳博士提供了几项利用电视改进视力的方法。
    不要让电视机周围的灯光强过荧光幕上所出现的画面。灯光太强和太弱,都会使眼睛疲劳而紧张。
    看电视时,应坐在一个舒适的位置,两眼应较电视机略高。头部不可倾斜,亦不可躺下来仰看。因为这会使你的眼睛肌肉紧张。
    电视画面要调整得恰到好处,否则你的眼睛就要转到一个不自然的焦点去。如是彩色电视机,那就必须把色彩浓度调正。
    要知道在你面前的物体是什么东西,但不要被它们分散注意力,每隔十五分钟左右,把视力从电视机移开,因为这样可以折曲你的眼睛的机动性。然后把视力集中于比荧光幕近的东西上,再把视力集中于荧光幕后面的东西,这样做两次,让你的眼睛休息,最好是在播映广告时做。
    每隔半小时左右起身走走,这有助于移开视觉焦点,并避免养成久坐机旁的坏习惯。
    家长们,如果你的孩子喜欢看电视,不妨要遵照上述这几个原则,最低限度,他的眼睛不会因而过度疲倦。


    【法《世界报》五月二十四日报道】题:没有建立居民区权利的少数民族:列兹京族:
    在苏联民族的名单上,有一些从来没有人谈起的被遗忘的民族,它们无权要求与其它民族享有同等的民族权利。分布在达吉斯坦和阿塞拜疆这两个加盟共和国的高加索小民族——列兹京族就是其中的一个。象其它人口稀少的民族一样,它没有可以发展自己文化的领土和自治区。列兹京族分布在两个加盟共和国之间,在北部的达吉斯坦加盟共和国里有被俄罗斯人同化的危险,在南部的阿塞拜疆共和国里的列兹京族也有被阿泽里斯人同化的危险。
    那些抗议这种状况的人,由于“民族主义活动”的罪名,有被流放、入狱、关进精神病医院的危险。作家列兹格·伊斯坎德·卡济耶夫想使人注意他的同胞的命运。他过去曾是记者和共产党员,一直是作家协会的成员,他用本民族文字写了一些朴实的大众化小说和本民族的民间传说文集;但在一九六九年,他被驱逐出达吉斯坦,流放到乌克兰。因为他在一九六五年错误地抗议过达吉斯坦《真理报》的一篇文章,该文章把下面这个事实说成是“进步的变化”即:据统计在一九一五年该共和国领土上有八十一个不同的民族,到一九三五年为三十二个,一九五九年为十一个。
    小民族没有消失,而是被合并到人口最多的民族里去了。另外,为了建立(不管是什么形式)一个列兹京族自治领土,伊斯坎德·卡济耶夫同几位朋友一起曾多次向苏联最高苏维埃提出过建议。
    由于这种“民族主义活动”和受到普通法的各种指控,卡济耶夫的许多朋友被逮捕:法官阿里·阿利韦尔杰夫在一九七○年被判处在有着严厉制度的劳改营劳动十五年;法律顾问伊格拉穆丁·埃米尔扎耶夫在一九七六年以流氓罪名被判刑;语文学家纳迪尔
    ·阿卜杜勒·雅马洛夫以“投机”罪名自一九六八年以来一直被禁监着;语文学助教马夫卢德·艾哈迈多夫自一九六八年以来多次被关进精神病医院。
    作家伊斯坎德·卡济耶夫在四月初受到了顿巴斯加盟共和国乌戈尔达(他现在居住的村子)的克格勃的传讯。当局要他停止一切宣传,或者侨迁到“任何一个非社会主义国家去”。他拒绝了。他所以受到如此待遇,是因为他除了坚持先前采取的立场外又发生了一次新“挑衅”:他表示支持被流放到高尔克村的萨哈罗夫院士,并且抗议苏联入侵阿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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