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6月1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日本《朝日新闻》六月三日报道】在日本松山市石风吕町的鹤遗迹(弥生时代前期——古坟时代),发现了日本最早的小麦约五十粒,据进行现场调查的京都市地下文物研究所的田边昭三调查部长证实:“这是约二千二百年前弥生时代前期的遗物。”据这位部长说,迄今为止,只知道弥生时代的作物栽培是以水稻为主,对小麦等旱田作物的栽培有许多地方尚不清楚,这次的发现,成了研究弥生时代前期日本小麦栽培的重要线索,将成为考古学家和农耕历史学家新的谈论话题。
    发现小麦的鹤遗迹面积约二十四万平方米。从今年一月开始由松山市教委着手进行发掘调查。五月二十九日,在高二十三米的古坟斜面的土坡中,挖掘出了壶和缸的碎片。除壶的底部附有两粒小麦外,缸中有约五十粒。
    这些小麦的麦粒长二至五毫米,宽一点三至一点五毫米。
    虽然已碳化,但田边部长从上面有条纹这一点断定:肯定是小麦。壶的中部胀大部分坡度平缓,并有竹片刻制的花纹,具有弥生时代前期的特征。
    因此,田边认为,发现的小麦肯定是当时为食用而栽培的。


    【塔斯社哈瓦那四月六日电】秘鲁的塞尔瓦保存有许多秘密。在那里找到了古老的印第安人城市。发现了建筑物遗址和哥伦布以前时期的家庭用具及其他日用品遗迹。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六月二日电】一个原定用于探测金星的雷达系统,发现了玛雅人在一千多年前修建的纵横交叉的排水沟渠网,这些沟渠是藏在危地马拉和贝利塞的密集的热带雨林底下的。
    国家航空和航天局说,考古学家们认为,这些沟渠使玛雅人能够把沼泽丛林的水排出去,变成一些可种庄稼的小块旱地。
    国家航空和航天局说,这项发现足以解释玛雅人在公元二百五十年和九百年之间如何能够在这块不是干旱地和丘陵、便是沼泽丛林的土地上养活大约二三百万人口。
    一架飞机在危地马拉和伯利兹的森林上空二万八千英尺,对这个雷达进行早期试验时获得了一些形象。英国剑桥大学的亚当斯教授从这些形象中发现了一些看来好象是沟渠的东西。
    用这个雷达探测地球上的丛林,就可使科学家得到树叶各层的清晰形象。雷达测量叶层高度的变化,就能使研究人员测定在草木底下的地层。
    亚当斯检查雷达数据,以便得到古代居民区或道路的证据时,发现了并非自然形成的划一的格子图案。
    亚当斯和亚利桑那大学的卡伯特博士在二月份乘汽车、独木舟与靠步行考察了热带雨林,找到一些证据证明,通过雷达观察到的图案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古代沟渠。这些沟渠用石刀和石锄挖成,用来排水,以开出一些小方块的适于耕作的干地。
    亚当斯说,现场的研究还刚开始,他估计光在危地马拉热带雨林底下就藏有一万一千平方英里的沟渠系统。
    国家航空和航天局说,考古学家认为,这些大约一英尺半深、三至九英尺宽的沟渠使玛雅人能够种植玉米和可可。


    【塔斯社莫斯科消息】马来西亚的丁加奴州正在经受一场“淘金热”。寻找宝藏的人从该国各地集中到这里。为了获取钱财,正在收买地段,伐倒树木,进行挖掘工作。人们正在找寻早在六百年以前在这里埋藏的两尊金佛像。早在五十年代,就在这里加紧寻找金像,但是没有结果。如今,找金热又以新的力量爆发出来。找金像的人有古老地图,上面指出埋着宝藏的地方。正如所认为的,有约高一米的两尊坐佛像长期以来放在这个地区的佛庙里。当佛庙被毁的时候,寺庙主持人把佛像藏了起来。所有外来人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苏联《劳动报》消息】列宁格勒科学家在从科雷马河流域和哈坦加河流域找到的猛犸遗骸里,发现了复杂的脂类化合物——类似脂肪的有机物质,人和高等动物的大脑主要是由这种物质构成的。克列普斯院士说:由于最近发现的几件猛犸遗骸在它们的“冰墓”里保存得惊人的完好,我们才能进行一系列出色的实验。比如,在猛犸大脑的复杂脂类化合物中,发现了类似人脑中同思维器官活动有关的物质。这些物质能够自然贮存四——五万年是科学界引起轰动的一大新闻。


    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岛的东南部发现了许多种族,共有二百万人,说着几百种语言,“苦苦”人就是其中的一个种族
    【苏《环球》杂志文章】题:并非那么可怕的“苦苦——苦苦”人一、“皱折”人的近邻新几内亚是仅次于格陵兰岛的世界第二大岛。新几内亚这个名字完全是偶然的机会得来的,一五四五年西班牙航海家伊尼戈
    ·奥尔蒂斯·佩特斯沿该岛北岸航行,并宣布该岛为卡斯蒂利王国(西班牙)的财产。他觉得这个岛上的居民很像他所见过的几内亚人,因此,叫它“新”几内亚。几个世纪之后,许多欧洲人迁到了它沿海的一些地方。上个世纪末,三个欧洲国家瓜分了这个岛。三个省长,虽然他们既不管这里的土地,也不管这里的居民,却宣布自己享有最高权利。
    该岛东南部是英国的属地——巴布亚;它的东北部被德国人宣布属于自己的;整个西部归属了荷兰。后来,荷兰的这一部分地方转给了印度尼西亚,现称西伊利安。德国的新几内亚转给了澳大利亚,后来英属巴布亚也交给了澳大利亚。
    一九七三年,在莫尔兹比港城庄严地升起了一个新独立国家——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国旗。
    这一事件全世界都已晓得。但是在岛上,远非所有的居民都知道。因为近三十年来,在该岛的东南部发现了许多从前无人知道的种族,他们共有二百万人,说着几百种语言。就是今天,岛上也还有许多不被认识的空白点。
    例如,一九五三年发现的“皱折”人。他们在地图上的地理位置靠近奥卡马警察哨,奥卡马到戈罗克飞机场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而戈罗克飞机场到莫尔兹比城需飞行三小时。
    “皱折”人南部与“苦苦——苦苦”人接壤。
    一提到“苦苦——苦苦”人,它所有的邻居们,不管是近的或是远的,都感到十分可怕。二、“放下——等着”刚结婚不久的青年人波尔·埃迪达莫,中学毕业之后在莫尔兹比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这里需要工程师、医生、教师、经济学家、有经验的机械师和药剂师,而他的知识又远远不够。
    但是,他在报纸上读到一个广告,说内地发展管理局聘请一些中学毕业生进教师训练班,波尔对此颇感兴趣,因为他了解到训练班结束之后,他们将被派到很少有人研究过的地区去。他们的任务是与山里人接触,向他们传播最基本的卫生知识,教他们一点英语,以及许多其他工作,为警察队的到来准备条件,以便最终结束这里村与村之间的战争。
    训练班结束后,学员们都渴望着快点奔赴工作地点。波尔是去“苦苦——苦苦”人居住的地方,这使他的亲属们都非常担心:因为差不多所有的巴布亚新几内亚各族都用“苦苦——苦苦”来吓唬自己的孩子。
    但是,合同已经签订,只有乘每周一班的航机到戈罗克去,然后再经过“皱折”人的土地向南,到“苦苦——苦苦”人的边界线上。
    不能说“苦苦——苦苦”人与邻居们毫无交往,因为他们需要的盐、贝壳和染料,都是从沿海经过许多种族的居住区运来的。这里早就形成了一种叫做“里温——威特”的制度(“里温——威特”就是“放下——等着”)。
    巴布亚商人放下一篮子贝壳,然后走开,过几天以后再回来看看他的商品是否被“苦苦——苦苦”人换走了。这种贸易方式是许多世纪以前就形成的,贸易伙伴从不互相见面。在这慢长的岁月里,只有一个商人被杀死。因为他藏在一棵树后,企图看一看“苦苦——苦苦”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在他什么东西都未看到的时候,就被一支毒箭射死了。从此,再也没人敢这样作。
    而波尔却承担了与“苦苦——苦苦”务。于是,他就在与商品交换点不远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小房子。三、房子外面的界线波尔的房子里有收音机、小书架和小药房。而在园子外面却没丝毫文明的迹象。园子被树林围绕着,而在树林里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但是,可以断定每天都有什么人的眼睛在盯着这里的不速之客。波尔和他的妻子甚至在园子里劳动时也穿着欧洲人的服装。这定会引起不开化的邻人们的兴趣。而帮他们造房子和安家的三个奇姆布族山里人却宁愿穿搭拉到大腿上的披肩。
    他们在园子里种了甘薯。当甘薯成熟时,夜里有人来偷,而且进行得非常巧妙,连一点音响都没有,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波尔夫妇把一些布料和项练分放在园里,夜客人动都不动。这样有好几个月,他们也没能和当地人接触上。
    一天夜里,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波尔手拿电筒,藏在甘薯秧下,准备一听到声响就马上按电门。他的助手奇姆布人非常害怕,躲在屋子里,并建议波尔那怕带把刀子也好,但是波尔决定不带刀子。因为他知道,如果“苦苦——苦苦”人想杀死他,带一把刀子是无济于事的。而不带武器恰好说明他爱好和平。
    波尔紧张地等了几个小时。突然,他听到轻微的沙沙声,立即按动电门,明亮的灯光照见了一个老年人的脸。可怜的老头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得动都动不了啦,第二道灯光也射来了,老头竟嚎啕大哭起来。他光着身子,哭起来像个孩子,手和脚都像木头一样。波尔的妻子马上从屋里出来,奇姆布人也壮着胆子出来了。
    他们把老头带进屋里,企图往他嘴里塞各种好吃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专门为此预备的。但是,老头马上把糖吐掉。他们又用甘薯招待他,这是当地人常吃的食品。但是,只有当一个奇姆布人咬了一口之后,老头才肯吃。然后,他又尝了尝糖。波尔对他说:“崩崩”——糖。老人吃了一份“崩崩”又伸手要第二份。
    之后,他们把斧子还给老头,把他放走了。
    第二天早晨,一个奇姆布人跑进屋里喊:“苦苦
    ——苦苦”人来了!小屋子门前站着几十个武士,为首的一个就是昨晚来的客人。他们一齐伸手,喊着:“崩崩”,“崩崩”。
    不到一刻钟,这些“苦苦——苦苦”人就把波尔一年来存放的糖全吃光了。然后,客人们用手势告诉波尔,从现在起,波尔和他的人,如果愿意,可以进入他们的村子。
    就这样,文明的边界在“苦苦——苦苦”人的土地上迅速向前推进了几公里。“崩崩”族波尔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当地人的语言。这是一项困难的任务,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他的第二个任务,是在地图上标出村庄和种族的名字。要知道,“苦苦——苦苦”人是邻居们给起的名字,含义不善,并且也不清楚“苦苦——苦苦”人是一个种族还是若干个种族。
    于是,波尔在地图上暂时标出“崩崩”族,后来这个名字就保留下来了,因为村子里的人都非常喜欢这个名字。
    教师波尔愈深入了解“崩崩”族的生活,他就愈相信:与“崩崩”族交往和与其他山里人交往并无区别。一群群的孩子围在波尔身边,他也慢慢学会与他们交谈。而那些成年男子,每天晚上以极和平的方式到他的小屋子里来作客。警官在他们之中任命了首领,并授给他一套警服、一面国旗。
    只要一开始建立学校、宣讲卫生知识,合同期就将结束。波尔也就可以回到首都莫尔兹比城,过自己所熟悉的生活了。
    一天晚上,像平时一样,勇士们向这里走来。四个人用杆子抬着一个什么东西。当他们走近时,教师吓了一跳,原来他们抬着一个绑着手脚的九岁小女孩,首领身穿警服,走在杆子前面。
    这是另一个种族的女孩。她是在偷这个村子里的甘薯时被抓到的。平时,这样的异族人是要马上处死的。但是,这次他们决定使教师和他的妻子满意,就把小姑娘送来了。
    教师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苦苦—苦苦”人真的吃人吗?他们是想让我们把小姑娘吃掉?一年的工作白费了吗?
    “给她‘崩崩’吧”,首领突然说道。“让她把糖带给自己人,并讲讲自己所遇到的情况。他们也许会和我们一样地邀请你们去。我们不想永远和他们打仗,只要他们不对我们发动战争,只有你可以去给他们解释”。
    就这样,在“苦苦——苦苦”人的第一个村子之后,又出现了第二个村子。“苦苦——苦苦”人的生活并不像传说的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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