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5月1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原文提要:美好的时光结束了。共和国的前首都曾经是一座神奇的城市,而今天,这个陷于经济和社会混乱的城市,正为生存而挣扎
    【巴西《圣保罗州报》文章】题:里约热内卢:一座“神奇城市”的破产
    今天欢度圣塞巴斯蒂昂节——圣塞巴斯蒂昂是该市的守护神——的里约热内卢市,已处于社会和经济破产的边缘。市长克拉宾明白这点,州长弗雷塔斯也明白这一点。可现在谁把这种苦恼转告联邦政府呢?与此同时,里约热内卢市市民看到的是犯罪活动增加了,因为担心受到袭击,而不敢出门。吃住都很差。交通情况更差。他们对贫民窟增加不知所措。贫民窟的居民达到二百万,即每五个居民中就有一人住在贫民窟里,这是西方世界最高的比例。
    里约热内卢市的外债已经达到六亿八千四百万克鲁赛罗(巴西货币名),还不包括最近从十七家外国银行借的一亿五千万美元。在直接损失方面,近二十年中里约热内卢市的年总产值下降了三十七亿七千万美元。克拉宾市长毫不掩饰该市一九八○年的赤字为一百零七亿五千万克鲁赛罗,这是全国最高纪录。保健专家们公开指责该市卫生当局无视或隐瞒由于穷困和居住条件差而直接造成儿童死亡率增加,这更使市长感到恐慌。
    如果说这种状况使不了解情况的人认为是悲惨的话,那么那些预言这座昔日的“神奇城市”要出现经济、政治和社会混乱的人对此并不感到吃惊。他们预言,在一九七五年该市同前里约热内卢州匆忙合并时,他们就认为是过时的、无效的,甚至是不适当的。并曾预见到会造成某种混乱。市长本人说:“连用于人员开支、保护城市设施的钱都没有,更不用说进行新的投资了。”时至今日,市政府还不知道如何安排合并后接收的一万名实际上无事可做的工作人员,这会使克拉宾不多的头发变得更白。
    狂欢节就要到了。是市政当局首先向那些幻想狂欢节可以获利的人说,别想从狂欢节中获得多于九千万克鲁赛罗的收人。与此同时,在巴西律师协会流传着对狂欢节的如下评论:“在这个城市,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从来没有偷过这么多东西,从来没有发生这么多绑架案件,也从来没有为改变这种形势做这么少的努力。”破产的民众直到建立巴西利亚为止,在一百九十七年中,联邦特区里约热内卢作为一个公认的“神奇城市”,享有一切特权。里约热内卢市除了得到联邦给予的弥补税收的必要支持之外,还吸引了大商人的兴趣。实际上它曾是全国的主要服务中心。巴西利亚的出现,几乎使这一切都结束了。被认为是居民中的上层那部分人(部长、议员和高级职员)被迫迁走,使形势更加严重。一九七五年,同里约热内卢州合并,这就使里约热内卢市的财政破产。错误“合并没有错,仅仅是没有达到目标,而这些目标是最高尚的。合并实现了,只是没有巩固。”市计划秘书施纳伊德分析该项法令时又说,联邦所有的意图都是很好的:改组政府机构、缩短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时间、提高农村和城市的收入和改善它们的文化,此外还要改善生活条件。但是,市政府的统计数字也表明了事情的另外一面:里约热内卢市不能自立、生活条件迅速恶化、贫民窟居民人数超过使居民害怕和使诸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那样的国际机构吃惊的数字。按人口平均计算的收入和在全国收入中所占份额持续下降,使上述状况更加严重。
    施纳伊德说:“里约热内卢市在全国总收入中所占的比例下降得惊人。一九五九年,占全国收入的百分之十二点五六。一九七○年,这个比例下降到百分之十一点七四。今天所占比例更小,并且趋势是每况愈下”。他还问道:“一座城市,去年三月借了五十亿克鲁赛罗弥补一九七九年的赤字,现在已经在为八○年借一百亿克鲁赛罗,这能行吗?”
    克拉宾市长和他的主要助手、经济学家施纳伊德认识到,局势是“极端严重的”。市长知道,学校教育不足;医院数目少于为进行有效医疗必不可少的最低数字;面对由于营养不良体质下降而造成的流行病和日益被抛在一边的情况,人民完全处于没有保障的状况之中;今天里约热内卢市几乎成了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里约热内卢市的经济和社会局势是如此混乱,以至于最近一位新教牧师到他所属教区的警察局,向对感到惊奇的警官说,他要把圣经换成手枪,因为他在街上行走感到很不安全(一周之内,他受到了四次袭击)。警官只好对他说:“愿上帝保祐你……”。


    【合众国际社东京五月三日电】日本工人正在接近打通一条世界上最长的海底铁路隧道。
    这条连接日本两个主岛——本州和北海道的隧道,长达三十二点三英里,目前只剩下炸开二英里多一点的岩石就打通了。
    早在二十年代末期,日本皇军就提出开辟这条隧道的主张。当时皇军曾梦想把日本主岛同日本占领的朝鲜和将日本与苏联分割开来的萨哈林岛(库页岛)沟通。
    半个世纪以后的今天,原来方案的第一阶段工程已经接近完工。整个工程将耗资十五亿九千万美元。
    大约两千名工人日夜开工,从隧道的两端同时挖掘打洞,以期在海床下三百多英尺即海面下七百五十英尺的深处打通隧道后会合。这条隧道将铺设双轨铁路,预计在一九八二年开始使用。
    皇军原曾出于战略考虑,把这条隧道看成是一条重要通道,可是随着中日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希望化为泡影。
    后来日本国营铁道公司承办了这项野心勃勃的开辟隧道的计划。它在日本仍在奋力争取从太平洋战争失败中复苏过来的一九四六年,便开始了初步的地形勘测,研究可行的方案。一九五四年本州——北海道轮渡失事造成一千多人死亡以后,开凿隧道工程的要求更加追切了。
    国营铁道营造公司负责建造这条隧道。
    一九七二年开始从两头钻探,一头从本州的北端,一头从北海道南端开始。这条甬道穿过密集的火山岩,以尽量减少日本频繁发生的地震的破坏。
    公司官员说,自开始挖掘以来,各种事故造成二十七名工人死亡,七百多人受伤。这些事故,加上开凿的困难,隧道发生三次水灾以及一九七三年的石油危机,使工程的完工时间比原计划推迟了四年。原计划隧道于一九七八年竣工。
    主隧道高五十三英尺,宽三十四英尺。还修建了一些供通风和排水用的辅助隧道。
    铁路官员说,青涵隧道完工后,乘特快火车二十分钟内将从北海道到达本州。乘轮渡将需时四个半小时。
    这些官员说,这条隧道将大大促进北海道的开发。北海道是日本四个主岛中最不发达的岛屿,目前由于面对苏联占领的岛屿,它的战略重要性更大了。


    【苏联《劳动报》报道】据意大利科学家测量,威尼斯城现在不但已经停止下沉,而且还稍稍升高。
    大家知道,威尼斯城大部分地区分布在一百二十个小岛上,城内有名的宫殿只高出水平面二十七英寸。从一九二○年起,五十年间该城下沉了八英寸。不久前,它的下沉速度几乎加快了一倍。专家们估计,照不久前那种速度下沉的话,要不了二百年,威尼斯城就要沉入大海。那末,是用什么办法挽救了威尼斯城免于灭顶之灾的呢?办法极其简单
    ——堵死城内所有自流井的出水口,而城里的居民通过不久前建成的水槽从大陆取得生活用水。据美国《读者文摘》报道,专家们认为,是地下水的稳定水位制止了该城的下沉。


    【日本《朝日新闻》四月二十二日波士顿消息】题:癌症患者跑完马拉松全程
    在参加二十一日举行的波士顿马拉松赛的五千四百名运动员中,有一名五十岁的日本女性。她一边与癌症作斗争,一边跑完了马拉松赛全程。她的成绩是三小时九分一秒,虽然没有达到去年的纪录,但是人们都对这位刚于今年一月动过手术的女运动员赞不绝口。
    这位女运动员叫迪莉娅(原姓岸本)俊子。她一九五一年旅美,和美国人结婚,现在住在新泽西州。她去年在参加波士顿马拉松比赛时,成绩是二小时五十八分十一秒,由于她是“突破三小时大关的最年长女长跑运动员”而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
    但是,去年底,医生告诉她患了子宫癌。俊子说:“我对自己的健康是充满自信的,所以,当得知自己患了癌症时,感到十分吃惊。”她在圣诞节和今年一月接连作了两次手术,接着又进行疗养,因此,在为参加波士顿马拉松赛作准备的最重要的时期,她不得不停止整整六周的练习。
    医生劝她“尽量忘记马拉松比赛”。但是,俊子偷偷地一点一点地恢复跑步的习惯。二十一日,俊子跑完马拉松赛全程,毫无痛苦表情。她说:“三小时九分的成绩,是按照自己的计算进行的。虽然成绩低于去年,但我已经很满意了。”


    【苏联《知识就是力量》报道】瑞典马尔摩市的医学工作者做了一项有意思的试验。试验的目的是验证增加体力活动能否使成人免得糖尿病。
    一百名处于糖尿病危险区的患者开始按计划进行经常的体育锻炼。三个月后,医生肯定患者的健康状况有了很大好转,后来他们都脱离了危险区。


    【合众国际社波士顿消息】一份新的研究报告指出,影响长跑者体内胆固醇量最大的因素是跑步,而不是他们的饮食。血液里各种胆固醇量过多会造成多种心脏病,但是四年前,研究人员发现,一种叫做高密度脂蛋白的血清胆固醇对身体却是有好处的,事实上,医生发现,高密度脂蛋白能减少患冠状心脏病的可能性。
    跑步运动者体内的高密度脂蛋白的含量比一般人多,但是到底是他们的食物或是定时的运动使他们的血液内的高密度脂蛋白量增加呢?这一点现在还不清楚。
    休士顿卫里公会医院的哈唐医生说,他们比较了八十五名慢跑者和五十九名马拉松长跑者和七十四名不太爱做运动者的饮食和胆固醇量,结果发现,虽然吃类似的食物,但马拉松长跑者体内的高密度脂蛋白最多,普通慢跑者次之,不爱运动者最少。


    【苏联《在国外》十八期报道】乌干达的一名农村青年福斯坦·鲁赞甘瓦年满二十五周岁的时候,亲戚送给他一辆自行车。新的生活就从这里开始。掌握了骑车“技术”之后,年轻的乌干达人怀着虚荣心,打定主意去周游非洲。很多人都觉得福斯坦的想法是不能实现的,因为他从来没去过老家村庄以外的地方。可是,他并不因为大家有这种看法而畏难,随身带上最必不可少的物品——锅、水壶、被子之后便上路了。
    旅途上,没有经验的旅行者遇到许多意外的事情。他费尽气力到达中非共和国首都班吉,却得了一场急性疟疾,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他在布隆迪遇见了狂怒的受伤的犀牛,差一点儿没把命送掉。
    鲁赞甘瓦踏上旅途时,口袋里连一文钱也没有。好客的非洲人把自己不多的饭食分给他吃。晚上,晒得滚烫的砂子和硬草便是他的床铺。当然,他也有过一点儿收入。在内罗比,他充当装卸工达三月之久,为的是实现自己的理想——乘坐火车进行一次短距离旅行。火车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在蒙巴萨他使自己认识了大海。他在暖烘烘的海水里嬉戏了很长时间,因此身上留下了一层白花花的盐渍。他在布琼布拉第一次看见高翔于空中的喷气式飞机。
    三万五千公里——这是鲁赞甘瓦选择的旅行路线的长度。喀麦隆,尼日利亚,尼日尔,阿尔及利亚,上沃尔特,马里,塞内加尔,摩洛哥,埃及,苏丹,索马里,坦桑尼亚——这就是这位勇敢的自行车骑手所到过的一些国家。年轻的旅行者曾试图进入南非共和国,可是,种族主义者却把他拒于国门之外,未准入境。
    在旅途中,鲁赞甘瓦更换了十二条自行车外胎,内胎补了九十次。他在扎伊尔热带丛林中,差一点丢失掉自己的忠实朋友——自行车。“我在林中停下来,准备在林木的空地上过夜,”鲁赞甘瓦说道,“吃过晚饭,我就躺下睡觉了。当我醒来时,自行车不见了。我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在一棵树的枝叉上发现它。原来是猴子把它搬上去的”。
    鲁赞甘瓦花费两年半的时间,完成了自己“具有历史意义的”旅行。目前,他正在为周游西欧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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