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4月19日参考消息 第2版

    【香港《大公报》四月十七日文章】作者:董鼎山(寄自纽约)
    国内近来有一个特殊现象,使身在异乡的爱好文化人士很是兴奋。这现象便是杂志出版业的繁荣崛起。
    听说全国新出的各式杂志有二千余种。大城小县,边乡僻地,都免不了争出文艺杂志,好像要表示有写作才能的人们,不一定限于在北京、上海、或广州。
    上月我在北京时,向出版界友人好奇地提出一个问题:“一个品质佳良的新杂志,既然一出版即被抢光,为什么不多印几万份?”
    回答是纸张缺乏,因为出版刊物的众多,供不应求,所以即使要多印,也不可能。
    这就引起我第二个问题:那么应该怎样将稀有的印刷用纸善加利用呢?是不是应该多多供应品质佳良的刊物,而不鼓励滥竽充数的品质低劣杂志的出版?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直截了当的答复。朋友们只有无可奈何的摇首。据说出版事业,在有些地方已达到了可笑的地步,例如某地一个地质科学出版社不出地质书,竟出了一本翻译的英国侦探小说名作家亚茄莎·克丽丝蒂的小说。原因是这类书销路大,读者多。
    这就引起第三个问题(不如说是第三串问题):(一)地质出版社为何要出版小说书?(二)即使要出翻译的小说,为何不出文学性的,而竟出版低级趣味的侦探小说?(三)书的销路大,与地质出版社何关?难道出版社不是国家补助的吗?
    我所得到的答复还是不能使我满意。
    另外有一个朋友从北京写信给我,他承认国内近来杂志出得太多,太杂,品质不好的不少。但是他说,现在的规定是办杂志都须自负盈亏,能赚钱生存的就生存下去,不赚钱的公家不贴钱。我听了才恍然大悟。
    这种办法几乎近于自由企业性。我并不反对杂志出版界的“百花齐放”。言论的发表应该是多样性的。
    不过有一个连带的毛病我们却不能轻视。如果完全是自给自存,少数编辑不免要降低身价,迎合低级趣味,以招徕读者。上面所举的便是一个例子:地质出版社的主要目的变为赚钱,不是出版国人亟需的科学书籍。这种荒唐的事,即使在实行自由企业制度的美国,也要令人笑坏了肚子。自称科学出版专家的,应该有一些自尊心。
    我也听说国内读者对科学幻想小说及间谍惊险小说很有兴趣,这就迹近于逃避主义了。在“四个现代化”时代,要学些科技知识是对的,但沉醉于小说的幻想,不免浪费时间与精神。
    克丽丝蒂女士另一本小说《尼罗河上的惨案》据说也已出版,很风行。听说原因是,由此书改编的电影曾放映过。
    不过请记住,侦探小说不能与有价值的文学作品混为一谈。(出版社编辑至少也要认清这一点)。


    【日本《读卖新闻》四月十三日报道】题:亲台派矢次即将访华,可能是中国对现代化路线增强了信心
    据驻东京的外交人士十二日透露,以亲台亲韩派知名的矢次一夫(国策研究会常任理事),将于下月十日前后同细川隆元(评论家)、河野文彦(三菱重工业公司顾问、经团联评议会议长、经团联防卫生产委员会委员长)两人一起,应中国政府邀请访华。矢次和岸信介前首相一样,战前和旧中国的领导人交往深,战后和台湾的交往深,访华是战后第一次。河野在财界中也是接近支持台湾、韩国派的,特别是,他还是经团联防卫生产委员会的委员长。中国邀请这一具有特色的访华团,表明了主要以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失效这一国际形势的变化为背景的中国的新外交姿态,它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日中之间的渠道已经发生变化,诸如:在自民党内,除过去的亲中国派外,和旧中国、台湾有着深厚关系的根本龙太郎等一伙人,在和中国驻日大使馆取得联系后,成立了“日中问题研究会”等。
    因此,有人对这次矢次等人访华持这样的看法:“中国可能已正式开始了同台湾的接触。”但是,外交人士则持下述看法:
    矢次等人访华表明了一种征兆:即中国通过驱逐文革派使现代化路线固定下来、对国内政局的稳定增强了信心。


皮埃尔·旺莱朗贝尔加(三十七岁,法国工人民主联合会干部联合会总书记)这个煤矿工人家庭出生的人是一个战术理论家。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工会人士。
    他是法国工人民主联合会的“集中”政策的关键人物之一。弗兰西斯·维尔茨(三十一岁,乔治·马歇的私人秘书)他善于以其洞察力确立自己在马歇身边的地位。在欧洲议会选举以后,他从幕后走出来,进入了斯特拉斯堡议会。但他还可能爬得更高,因为他占据的职业的确只是一个跳板。阿兰·曼克(三十岁,圣戈班蓬阿穆松公司体系财政事务主任)他在二十九岁时被法国的主要跨国公司之一雇为财政官员,他自己也打心眼里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他具有一个大资本家的才能。萨比娜·奥德潘(二十三岁,演员)这个新的“职业演员”是否会超过阿尼亚吉拉尔多?目前,萨比娜·奥德潘只限于什么都干一干,从电视片到演戏,她都有极大的好奇心。让·夏尔·利涅尔(三十六岁,《里昂进步报》的老板)当他在七九年三月份买下《进步报》(发行量为四十万份)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从而成了法国报界最有威望的报纸之一的绝对的主人。吉泽尔·莫萝(三十八岁,法共政治局成员)继多列士—让内特·维美徐之后,还没有任何一个妇女在法共党内有真正的突破。但是,巴黎议员吉泽尔·莫萝却拥有取得突破的一切手段。她在最近一次代表大会上“升入”政治局。安德烈·圣戎(三十七岁,法国总工会冶金联合会总书记)他是乔治·塞居伊的中央工会的一颗新的明星,原是圣但尼的车工,一直住在圣但尼的低租金住宅里。在法国总工会的正统派和现代派之间,安德烈·圣戎能如此灵巧的行事,以致已成了塞居伊的接班人。米歇尔·塞雷(四十九岁,巴黎大学的科学史教授)他已经写过十几本书。皮埃尔尚邦(四十八岁,生物化学家)皮埃尔·尚邦——法国科学界的正在上升的明星。他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星期二除外),以伟大研究者的巨大热情工作着。他研究的是:遗传工程学。伊丽莎白比克斯庞(三十一岁,在对外经济事务领导机构供职)首先,她是从国立行政学院一毕业就直接进入财政监察机构的第一位妇女,其次,她在男专家出身的官员的最高层树立了威望。阿尔贝·科斯塔·德博勒加尔(三十七岁,总理的顾问)作为总理的(言听计从的)技术顾问,三十七岁的阿尔贝·科斯塔·德博勒加尔是“吉斯卡尔体系”的关键人物之一。皮埃尔·德利涅(三十五岁,研究人员)谁是明天法国数学界的伟人?这个伟人将是在埃松科学高级研究所有影响的一个比利时人,他叫皮埃尔·德利涅。他已经是世界上数学研究方面的一颗明星。去年,他得到了菲尔兹奖章,这是诺贝尔数学奖金的一种。他主要是找到了二十五年前提出的、一直没有得到解决的叫做“韦尔猜想”这一个问题的答案。由于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所以法国在数学等领域一直占有地位。让—吕克莫里—拉里比埃尔(三十六岁,法国砖瓦企业的董事长)他是一个敢于冒险的老板,他是属于那些正在改造法国工业的经理之一。他使生产实行了多样化。该企业还改善了工作条件。工人再也不接触砖瓦了,一切都是自动化生产,节约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能源。米歇尔·若纳斯(三十二岁,歌唱家)他已经显得苍老了,但仍然完全有可能在将来成为演唱法国歌曲的大明星之一。安娜·迪蒂耶(二十六岁,矿场工程师)这是一种很重的、浅灰色的金属。这种金属就是核发电站的燃料——铀。在我国,干这行的工头是一个年轻的妇女(由于她善于勘探):安娜·迪蒂耶夫人。开采许可证申请书都要经过她的审查。因此,安娜·迪蒂耶是法国核政策的关键人物之一。贝尔纳·比贝(三十三岁,负责全国农艺研究所研究工作)这个默默无闻的人正在改变农业的未来和法国烹调的未来……
    原因何在?因为他正在同其他的研究人员不声不响地准备法国牛和羊的遗传革命。热拉尔·福兰(四十二岁,雅凯S·A·面包厂的老板)四十二岁的热拉尔·儒兰正在蚕食着法国面包业的市场。他是巴黎黎世留大街的面包业家的儿子,一直到二十二岁时,他都在家庭面包作坊工作。
    自一九六六年以来,企业的营业额增加了十四倍,达到了三亿法郎。儒兰已经向联邦德国、比利时和荷兰发起冲锋了。皮埃尔—埃马纽埃尔·萨尔(二十五岁,法兰西—福东公司的两个推动者之一)自从能源危机以来,勒鲁瓦—佐梅尔公司的老板乔治·夏瓦纳使他的公司转而研究太阳能。他派了四个环境保护主义者去研究,他们四人中只有一个是三十多岁。“四人小组”(萨尔、福尔热、里科、梅西埃)正在生产吸光板。商业化也已开始。法兰西—福东分公司将成为研究太阳能的巨头之一。热拉尔·泰里(四十六岁,电信公司的董事长)再过几年,如果你要查一个电话号码,就可以利用邮电局安在你家里的一个小仪器。信封也没用了!你不久就可以通过大量普及的电话传真机器在两三分钟内传递你的信息,这种机器将会从一九八一年在大商店和邮局出现。在这些将发生的变革后面,有一个满腔热情的人,他就是热拉尔·泰里,电信公司的董事长,工作十分卖力的人。五年来,这个综合工科学校的毕业生使邮电局的古老房子进入了卫星和电传时代。乔治·拉沃当(三十三岁,导演)很明显,这个代表戏剧从巴黎外迁的风潮的乔治·拉沃当,将是一九八○年的伟大的导演之一。安托万·格伦巴赫(三十七岁,建筑师)在人们的肺受到一氧化碳的侵蚀,大家都纷纷涌向田野的时候,巴黎市中心有一个人却在冷静地为城市的事业辩护,这是非同凡响的。安托万·格伦巴赫在他的布满图纸的工作间里正在为我们规划着未来,这未来的一大部分是关于广场、公共建筑和城市艺术的。阿兰·利巴尔(三十岁,建筑师)
    利巴尔同他的合作者一起,正在奋发努力,使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开始的太阳能革命在法国不致失败。让—罗歇·梅西埃(三十三岁,顾问工程师)这位权威著作《能源和农业,生态学选择》的作者,是巴黎综合工科学校的毕业生,是农村工程学工程师和世界反饥饿组织(联合国粮农组织)的专家,他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勒内·加隆(三十七岁,农业经营者)他同两个朋友一起在萨瓦经营着一个六十五公顷的农场。莫尼克·菲施(三十三岁,普安塔拉利涅公司的董事长)一直到法国雇主联合会全国委员会的最上层,大家都对普安塔拉利涅公司的两位女老板所取得的突破表示敬意。她们可资借镜的经历是在十二年前在一片海滩上开始的。当时她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块被扔掉的石蜡,于是带了回去,并用它在罐头盒子里模制蜡烛,然后拿去出售。从此她们决定做装饰蜡烛生意。公司现在有八十名职工,每年卖十五亿旧法郎的蜡烛。保罗一路易·阿莱(四十四岁,普罗莫德公司集团的老板)他有十八个特级市场,一些超级市场和小型超级市场,他现在已跃居法国商店之首。在十年中,普罗莫德集团的营业额已从五亿增至六十八亿。弗朗索瓦兹·朱尔让桑(三十岁,法国行政法院审查官)十年来,她是法国最有名的年轻的妇女之一。她的命运可以使人明白,在管理和研究部门中,为什么妇女常常是大器晚成。这个以前的明星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在研究行政法院的文件中还要照顾孩子。
    朱尔让桑再过一年后将摆脱家务拖累,打算重振旗鼓。她无疑会在高级行政部门重新得到晋升。阿兰·马德兰(三十一岁,法国民主联盟伊尔—维兰的议员)他肯定是新一代德斯坦派议员中最有才能的。贝尔纳·莫尔(三十八岁,十一家地方周刊的老板)现在,莫尔兄弟拥有从《芒特信使报》到《安德利公正报》十一家周刊,居于地方周刊集团之首。其营业额为四千万法郎。其销路四通八达。这是为什么?贝尔纳·莫尔说:“因为我们不是为达官贵人办报,而是为读者办报。”韦罗尼克·奈耶茨(三十六岁,社会党全国书记)这位社会党的负责妇女问题的新全国书记具有才干和魅力。
    奈耶茨在一九七二年加入社会党后,成了该党的资料员。她自信是密特朗派,并很快被密特朗发现。密特朗在上次代表大会后,把她安置在该党的前哨岗位——书记处工作。(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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