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说目前沿着东非的裂谷有一个地壳变化过程正在进行中,数百万年后将会形成一个新的海洋
    【美国《读者文摘》十二月号文章】(作者:乌韦·乔治)
    二亿年以前,非洲大陆和美洲大陆是一个大陆。以后地壳沿一条南北方向的海底深沟发生了破裂,部分地壳下沉,把这个大陆一劈为二。随着这两个部分慢慢分开,大西洋就诞生了。
    今天,沿着东非的裂谷,一个类似的地壳巨大变化过程正在进行中。这条裂谷是一条“沉陷地沟”,是由于地壳局部下沉而形成的,就象迄今仍然沿大西洋伸展的那条深海槽一样。在这条地沟的北端,地壳的两大板块,即阿拉伯和非洲已经分开,并且以每年两厘米的速度往两面移动。在它们中间隔着一个年轻的海
    ——红海。
    往南,在裂谷本身,地壳裂缝仍然大体上是闭合的,但是两大板块正以每年大约一毫米的速度向两面移动。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再过数百万年将会形成一道很宽的裂缝,一个新的海洋将把肯尼亚、坦桑尼亚和东非其他国家同这个大陆的其余部分隔开。
    这种说法首先是英国地理学家约翰·乔治一八九三年提出来的。乔治设想,这个裂谷不是象美国的大峡谷那样由河流冲刷形成;相反,他认为,由于地壳下沉,形成了一个夹在两边的峭壁中间的谷底凹地。在对这个“裂谷”进行五个星期的实地调查后,乔治发现了他的设想的证据:在巴林戈湖发现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孤立石块。这块“卡马西亚大石块”下沉得没有周围的沟底那么深,从周围的乱石中斜竖出来,露出一面。乔治发现这个大石块的岩层纹理与两旁高出一英里的沟壁上的岩层完全相应。它是说明岩层的确下沉的证据。
    正是在几次飞行考察裂谷的过程中,特别是在对位于坦桑尼亚的纳特龙湖和肯尼亚的马加迪湖(东非最不易进入的地方之一)的考察过程中,我看到了一个海洋在我下面诞生。当我第一次飞过纳特龙湖时,并没有出现引人注目变化的迹象。湖水清澈,一片碧蓝。我记得只有一些灰白色的云状物似乎漂浮在深色的湖面上。这是成片的结晶盐,这在裂谷的湖泊中并非罕见现象;在它们中间,分布许多当时根本没有引起我们注意的小白点。
    直到我们第二次飞越纳特龙湖时,我才开始怀疑我是在目睹一个新海洋正在诞生。几个星期以前我看到的蓝色湖,现在成了一个黑色的镜面,上面分布着巨大的白螺旋形东西,象天空中的星系。它们好象是从我第一次飞过这里时看到的白点里长出来的。最大的“星系”直径大约有一英里。它们是纯碳酸纳喷泉。纯碳酸纳是一种来自地壳内部的碱性盐,是由地壳裂缝以螺旋形状喷出湖面的。
    这次和以后几次飞越纳特龙湖上空,使我有机会亲眼看到一次不常见的沿地壳薄弱线劈分大陆的痉挛现象。整个过程进行得很慢,发生痉挛的时间没有一定的规律性,两次痉挛之间有一个长期的稳定。我有幸的是,当时在现场目睹了发生的情况。以后我每隔约四个星期飞一次,设法观察这个现象的全过程。于是我包租了两架飞机。一架飞机尽可能贴着地面低飞,我从另一架飞得比较高的飞机上给它拍摄照片。这是提供比例尺度的唯一办法。
    当我第三次飞越纳特龙湖时,我发现,处于萌芽状态的海洋发生了另外一种彻底的变化。这面巨大的镜子破碎了,闪光的碎块反射着银色的阳光漂浮在黑色的湖面上。太阳的核火焰映入湖底。而那些碎块似乎是在空间浮动,就象镜子浮动在镜子上面。这是我们的视觉错觉,我们必须往下飞,设法看得详细些。
    那些喷出来的乳白色螺旋状东西现在已经变了。它们象是由白、红、蓝三色颜料搅拌而成。由于飞得比较低,我可以辨认出“浮冰”的实况。这是干燥季节,湖里的水不断蒸发,因此就象在一个巨大燉锅里东西变得越来越稠。卤水的盐分不断增加,而在螺旋状物体外层,在风力的扰动下,苏打结晶析出,形成银盘。
    此后不久,在我第四次飞过这里时,这种奇怪的世界又一次发生了变化。我是在马加迪湖上空注意到这次变化的。裂谷的底部好象覆盖了一层血。一块块面积有四十平方英里的地方呈深红色,沿周围裂缝塞满了白色的苏打。几处凹地仍然盖着一种透明的液体;其他凹处似乎已经干了。然而它们都可以反射阳光。干燥的湖面是由红杂盐结晶体组成的。这是一种含锰钾成份的复盐。它呈红色,是因为里面含有铁素。猩红色的是仍然潮湿的地方,它们的颜色大概是铁细菌的缘故。只有这种细菌能在萌芽海洋的腐蚀性湿气中大量繁殖。这些象蜂房一样的多边形每边为二十五码到三十码,边上是卷着的。
    后来,在这个湖还没有干的比较深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整个飞行观测中最神奇的东西:那些露在外面的已经停喷的苏打喷泉通口,就象漆黑深处冒出来的一双双大眼睛在凝视着。使用能消除表面眩光的偏振光滤光镜,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些喷泉的底部情况。苏打沉积层被挤压得象装潢的弹簧一样。
    地球通过它的红色含矿表层不断地把它含的成份渗透出来。成千上万的小型苏打喷泉通过纵横密布的千裂缝冒出地球表面。有些喷泉已经形成了相当大的螺旋体,直径有几百码。在它们白色的卷圈下现出红色的背景。喷到螺旋状物体外圈的苏打在干燥的湖面上聚成了巨大的畸形礁石带。
    当我最后一次飞越纳特龙湖时(离我第一次飞行正好九个月),我只看到了一片平静的蓝色湖水。最近几个月发生的引人注目的变化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然而谁也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才能见到这种诞生海洋的痉挛现象。


    【南通社贝尔格莱德二月五日电】南斯拉夫最著名的画家之一斯托扬·阿拉利察昨晚于贝尔格莱德逝世,终年九十七岁。
    在阿拉利察积极从事创作的七十年里,他几乎经历了南斯拉夫现代艺术发展的各个时期。他留下了大约一千五百幅画。这些画为世界各地的陈列馆或私人收藏家们所珍藏。
    阿拉利察荣获过多种奖,其中包括一九六三年的七月七日奖和一九五九年的贝尔格莱德十月奖。他是南斯拉夫塞尔维亚共和国艺术和科学院的正式院士。他曾被授与南斯拉夫一级劳动勋章。


    【苏联《社会主义工业报》一月十七日报道】据英国罗意德商船协会统计,每年约有四百七十艘大船在海洋里遇难,其中大部分是油船。这些船在遇难时会逸出大量的石油。其后果只要看看下面这个例子就可想而知了:不久前,利比里亚的“卡迪斯”号油船,在法国沿海的水面上遇难时向大海倾泻了二十三万吨石油,损失达五亿美元。
    这种灾难引起人们的巨大不安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它造成的损失主要的还不在于失去了在目前燃料危机中如此稀缺的石油,而是在于为了净化水域和沿海地带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流出的石油产品杀死了海里和陆上的所有生物。
    今天正在研制种种工具同石油污染造成的“黑浪”作斗争,其中包括制造一种专门的船只。这种专用船不久前已经在汉堡卢林格造船公司试验成功,并已决定制造第一艘吃水量五千吨的这种救险船。
    这种船只实际上是有两个船身的油船,用它可以净化被石油污染的海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船尾用铰链联在一起的两个船身能成垂直角度张开,形成一个“V”字形的收集器。
    两个船身张开之后,油船以每小时五公里的速度前进,同时收集八十米宽海面上漂散的石油。石油被圈进两个船身构成的“港湾”内,积成二——三厘米厚的油层,打开船弦的唧筒,燃料就被吸进船舱……。
    据设计师说,这种救险船也可以在暴风雨中工作,因为即使三米高的海浪,一旦到了两个船身之间,也会平息下来。船的生产效率可以达到每天收集一万五千立方米石油。同时,石油在船的底舱被同水分离后就被送入另一条油船。而救险船仍然留在灾区工作。


    【合众国际社伦敦二月十七日电】被人称为“英国当代杰出的美术家”的加拉罕·萨瑟兰于十六日在医院去世,终年七十六岁。
    皇家自由医院的发言人说,萨瑟兰是因为年老患病而死的。
    三十年代初期,他从专门搞腐蚀版画改成搞油画。他的作品很受塞缪尔
    ·帕默,毕加索和超现实主义的影响。
    他的风景画表现一种狂暴的,痛苦的,有时差不多是深受折磨的感情,画面色彩明暗有致,十分调和。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萨瑟兰成了官方的军事美术家,经常绘制轰炸造成的惨景。
    他曾经画过一幅丘吉尔的肖像画,批评家称之为一项“伟大成就”,但丘吉尔本人对此并不欣赏。报纸第一次登载这幅肖像画后,丘吉尔就禁止再在公开场合展览。
    丘吉尔谈到这幅肖像画时说:“他把我画得像个笨蛋那样,而实际上我并不是。”
    萨瑟兰说:“我看到什么就画什么,我不想画一张漂亮脸蛋去博得别人赞赏。”
    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一九六八年曾因他在艺术上的成就授予他荣誉伴侣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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