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3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纽约《华侨日报》一月十四日报道】题:中共在编写《中华民国史》
    中共正在编写《中华民国史》!据台湾《联合报》说,这个消息的传出,是去年五月,中共的“社会科学院代表团”访问美国时,一位团员所透露的。
    据说,中共目前编写的《中华民国史》,是以一九○五年孙中山创建同盟会到一九一一年武昌起义推翻清朝统治为其创建时期;以一九一二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到一九四九年中共推翻国民党政府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为其存在时期。也就是说,中共正在编写的“中华民国史”,是从“中华民国”的创立到其完结的历史。用历史学的说法,是“中华民国”这一代的断代史。
    其实,中共要编写《中华民国史》,也不是近年的事。早在二十多年前已有所酝酿了。一九五六年,在中国全国科学规划会议上这个项目第一次被提出来,并被确定为“全国科学十二年规划”的重点项目之一。到一九六一年纪念辛亥革命五十周年时,董必武又向史学界提出要重修清史和编民国史的倡议,周恩来也一再提到这件事。直至一九七一年秋,中国全国出版工作会议制定出版计划时,周恩来亲自审阅拟定的出版计划项目,《中华民国史》就在这一次列入了出版计划。
    六卷本的《中华民国史》,已着手进行,第一卷初稿已有,其余五卷尚在准备之中。但据中共有关人士称,全书将于一九八五年完成。
    对于中共进行编写《中华民国史》,据台北《联合报》说,台湾史学界为此“引起了颇大的震撼”。台湾史学家张玉清表示,他听到此消息后,惊惧交集,“惊的是北京竟如此重视中华民国的历史”。相反的,台湾当局对中华民国历史的研究却显得太不够重视了,“始终处于低度开发阶段”。虽然在多年以前,台湾史学家吴相湘等人已倡议应整理、编写《中华民国史》;而台湾报纸亦认为“在台湾的中华民国史料中心和党史会所藏的档案与文件,不仅是中共所不可能得到的,而且无论在质与量上,均远超过于中共”。但台湾当局却将有关史料档案“尘封高阁,不能使之充分利用”。台湾史学界人士对台湾当局此种“把米缸封着,让饭锅空着”的做法深感遗憾。
    【纽约《华侨日报》二月二十七日报道】台湾教育当局在中国当局的“激将”之下,已于日前成立策划小组,打算从今年七月起,两年内完成编写《中华民国建国史》。
    自大陆史学访问团来美,透露了民国史编纂详情后,台湾当局至为震惊,台史学家们万分感慨,乃有上述小组之设。教育当局说,编史目的是“矫正”中共民国史中的“错误”。


    【《台湾日报》一月七日消息】题:台湾同胞来自中土与大陆血脉相连结
    台湾省文献委员会新近编纂的一本《台湾区姓氏堂号》中指出:台湾同胞来自中土,与大陆有不可分的关系,证之史实血脉相连,休戚与共。
    文献会并表示:台湾居民之语言、饮食、衣饰、房屋建筑、日用器物、岁时令节、宗教信仰等,各种各样社会风俗与生活习惯,无一不与其祖籍甚至全国的情形完全一样。
    文献会又指出:台湾居民尊崇伦理等美德,从下列七件事例中,就可看出中华文化之特质。
    ——铭刻祖籍或拜望堂号于神主或墓碑之上,即为我国人怀念故土及追维祖德之传统习性。
    ——同籍移民聚居之处,每植以故乡之名(即所谓冠籍地名),即为怀念“唐山”故土之感情表露,并有希冀后世明了其根源,不忘其所来自之深意。
    ——“拾骨改葬”之风至今犹存,溯其原由,实起于早期移民归根故土之念。
    ——移民渡台之初,多未带族谱同行,历代均以俟机返回祖籍抄录及修缮祖茔为念,清嘉庆之后,此风尤盛。
    ——民国初年至十五年之间,台湾同胞在日人淫威下,但返回祖籍抄谱或趋宗祠谒祖者,却特为流行,此亦可见内向心重因增强。
    ——历来诸多姓氏在台湾各地建立祠堂或家庙,以表尊祖敬宗及垂训后代子孙之意,与大陆情形完全无异。
    ——对日抗战中期,日人为彻底消灭台湾同胞之民族意识,推行所谓“皇民化运动”,迫令台湾同胞改用日式姓名,虽在威迫利诱之下,而改姓名者却为数寥寥,绝大多数均不忘木本水源,沿用原有姓氏,墓碑亦依旧铭刻祖籍或皇号,令人敬佩。


    【香港《快报》三月十二日特稿】题:北京刊物大量渗入台湾
    台湾绝对禁止大陆出版的刊物进口,尽管北京当局曾试图绕道美国和日本,把一些不涉政治的纯粹科技刊物运入台湾,为数仅几十本,但也皆被台湾有关当局查缉取缔。
    但最近,出现了一条新的渠道,使北京最新出版的一本略带政治性的刊物大量渗入台湾。迄本月十日止,已知有四千五百本进入台湾,并且顺利避过官方耳目而送达读者手中。另外至少有一万本仍在“渠道”中待运。
    这本北京出版而已在台湾大量流传的刊物名叫《集邮》。这是一本用通俗浅近文字编写的高水准邮学刊物。单从邮学观点看,其资料之丰富与内容之精辟,绝不下于英美日德等国的第一流邮学杂志。
    台湾也有两份水准颇高的邮学杂志,在香港各大邮票店皆有代售。但香港邮商从这两本台湾邮票杂志上所赚的钱极少,原因是香港本身没有邮票杂志可以和台湾交换,因此只能象报贩零售报纸一样赚取二成至三成佣金。
    现在北京出版的这本《集邮》,由香港部分邮商以联营方式为中共在香港的代理书店包销每期一万五千本,获得对折优待,与部分台湾邮商交换,使双方邮商都能以低价入货而以原价出售对方的杂志,从中取得较大利润。
    邮商此举纯属在商言商,与政治无关,却使中共因此而打开了一个缺口,使从来不准大陆刊物进口的台湾省,现在有大批这本杂志在流传。
    至于台湾邮商怎样销售这本刊物,则不得而知。当然不能公开在台湾各地的邮票店里放在柜台上出售,而必定是向经常有生意往来的集邮者推销,和暗中接受直接订户。
    北京的《集邮》杂志目前为双月刊,定于今年下半年起改为月刊。
    可以预料,如果进入台湾的“渠道”能够保持,今后这本杂志的内容必将更为多姿多采,甚至北京邮电部可能发行一些引起人们乡愁的邮票,如在邮票上有各地景色的图案,而在《集邮》杂志上详为解说。
    在复刊号的《集邮》上,有一篇专文的题目是《台湾啊,我可爱的故乡》,介绍邮电部在去年发行的一套六枚台湾风光邮票,其中有一张是《半屏山月夜》,文中写道:“半屏山啊,半屏山,一半在大陆,一半在台湾,社国的土,水连水,山连山,骨肉同胞永远不分开……”
    另外一篇文章是京剧名角袁世海执笔的《谈邮票上的京剧脸谱艺术》,还有一篇文章介绍云南山茶花。
    这些文章都不是政治性的,但在台湾读者看来,自必可以达到引发乡愁的作用。
    这大概就是《集邮》杂志大量印行的原因,也是中共当局乐意让香港邮商从容进行“中间剥削”的原因所在。


说对女子赛跑运动员进行的医学调查证明,马拉松运动是一项适合女子参加的体育运动
    【日本《朝日新闻》三月十二日报道】题:女子马拉松的“秘密”
    马拉松赛对于女性来说,是一项拥有很大希望的体育活动,只要经常进行适当的训练,今后在日本将会成为有希望的项目。日本田径联盟以参加第一届东京国际女子马拉松的四十九名选手(外国十九人,日本三十人)为对象,以确认女子参加全程马拉松的体力上的安全性和弄清比赛的适应性为目的,进行了医学调查。调查结果证明,马拉松是一项适合女子参加的体育运动。参加调查的日本田联的松井秀治科学委员长(名古屋大学教授)报告说:“看来,女赛跑运动员运用能量的方法比男子效率更高,在持久比赛上有着不亚于男子的能力。”以女子长跑运动员为对象进行正式的医学调查,并以如此完整的形式进行,在世界上是没有先例的。
    这项调查还同身体形态、心电图、血液、尿和血压等医学检查结合了起来。妇女生理上的适应性在这次调查中,血液检查的结果清楚地证实了妇女赛跑者的特征。运动时产生的疲劳程度可以通过血液中乳酸的数量予以计算。妇女在马拉松赛跑后,血液中的乳酸比男子少,因为肌肉活动会燃烧体内的肝糖,而乳酸则是此时的代谢产物。
    如果消耗的燃料多,那么,代谢产物就会相应地增加。女子运动后乳酸量少,足以证明消耗少量的燃料肌肉就可以活动。在比赛后,血液中的乳酸比比赛前平均增加大约三倍(外国运动员增加四点五倍,日本运动员增加二点五倍)。但同男子长距离赛跑后的乳酸增加量相比,女子的这一数字相对来说是比较低的。
    其次,女子赛跑运动员在比赛前后血糖值的变化也很小,血液中的游离脂肪酸的增加远比男子要大。这表明,女子具有使乳酸的上升保持在一定限度,有效使用脂肪能、经得起长时间运动的先天特性,同时,并意味着,女子不仅在能量消耗方面,而且在能量供给方面也有很强的适应性。体重的变化女子赛跑运动员比赛前后的体重变化和尿量变化比男子小。外国女选手体重减轻百分之三点五五(平均减轻一点八公斤),日本女选手体重减轻百分之三点四五(平均减轻一点六八公斤),这同历来有关男子的数据(百分之四点一五、平均减轻二点七五公斤)相比是引人注目的。据说在日常生活中,女子的发汗量一般也比男子少,妇女天生皮下脂肪厚,所以,体温随运动进行调节也比男子效率高,即具有适应持久运动的特点。女子在比赛后,白血球数增多,这一测定结果也证实了上述特点。恢复疲劳快据认为,要恢复四十二点一九五公里全程马拉松赛跑造成的疲劳,即使是一流男选手也需要一周时间,通常则需要十天到两周。但是,在比赛结束一周后对参加东京国际女子马拉松比赛的八名日本选手再次进行血液检查的结果表明,几乎所有项目得出的数字都接近赛前安静期的数据。在比赛刚刚结束后的检查中,八名运动员都显示出高度疲劳的迹象。似乎可以说,这种迹象在一周内几乎全部消失,体现了女性旺盛的恢复能力。


    【香港《新晚报》三月十四日报道】美丽的图案,艳丽的色彩,精巧的设计,使今天的邮票成了艺术品,集邮也就成为世界上数不胜数的人们的爱好。邮票的老祖家在哪里呢?又是谁把它带到世界上来的呢?在一九七九年好多国家发行罗伦·希尔逝世一百周年纪念邮票以前,相信知道的人不多吧。在十九世纪中叶以前,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印行邮票,也没有谁想到过邮票这回事,但人们却为互通书信与邮递物件而感到烦恼,因为当时的邮资惊人,而且还是要收信人付款的,所以出现了拒绝收信、有信无钱等要退邮的情况。面对着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被称为“邮票之父”的英国人罗伦·希尔,经过了几番周折,终于为世界带来了第一枚邮票。
    罗伦·希尔被人们认为是一个天才,他从小就爱绘画,而且画得不错,到十三岁他的画便首次获伦敦一家杂志颁发奖品,后来他继承父业,办学校当教员。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希尔曾就邮政问题向议会提出改革方案,结果当然是难以获得保守著名于世的英国议会通过了。但希尔并不气馁,一八三七年,他出版了小册子《邮政制度改革——其重要性与实用性》,向大众提出了一系列改革建议,其中最主要的是大幅度降低邮资,改变收费办法,实行预付等,立即受到了除保守党、政府部门以外广大群众和工商界的支持。当然,顽固的守旧思想,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的。好事多磨,直到一八三九年七月才初步通过,到八月中才由英女王维多利亚所批准。最初规定函件每半安士收费一便士,经过一番筹备,一八四○年五月一日,世界上第一枚邮票
    ——黑便士正式问世,人们即大感方便。
    自此以后,世界各国也相继发行邮票,到了今天,世界各国每年发行邮票达七、八千种以上。同时,随着邮票的大量使用,从那时候起,希尔便由教师变成了公务员。一八五○年更被任为邮政大臣,一八六○年获封爵,一八七九年被授予伦敦市名誉市民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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