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3月3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美大专学院最近十年来大规模开展成年教育,已就业的成年人在大学里进修课程的人数猛增
    【美国《华盛顿邮报》一月三十一日报道】十年前,在一九七○年的春天,乔治城大学制订了一项不大不小的成年教育计划——七十九个学生选修了五种学科。
    在七十年代将结束的时候,这项计划已经发展成这个大学最大的一个部门,这就是七十年代出现的一种情况。在乔治城大学进修教育学院每年开设的六百种学科中,估计有七千名成年人选修,已经超过了该大学的五千八百六十名肄业生。没有迹象表明这项计划已经停止发展。
    它的课程从古典音乐的欣赏到外国语都有。今年开的十四种外国语课
    ——包括盖尔语和立陶宛语在内——已经超过了普通大学课程中所能学到的外国语。
    这项计划总的收入约为每年一百万美元。在扣除各项开支之后,净收入约为十二万美元。
    乔治城大学的经验,说明了许多教育工作者所认为的可能是发生在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高等教育中唯一最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态发展:即成年的业余学习的学生正在迅速形成新的多数。
    二千九百所学院和大学,有四分之三以上在一九七八年实施成年教育计划,等于十年前的两倍以上。据全国教育统计中心认为,这种倾向还在继续上升。
    一九七八年有一千八百多万成年人参加成年人教育计划。这是我们所能得到的最新统计数字。一九七五年的总数为一千六百万人。
    在华盛顿地区和全国各地的校园里,成年人的出现,正在迫使当局重新给高等教育的使命下新的定义。
    费尔法克斯县的乔治
    ·梅森大学校长乔治·约翰逊指出,学院再也不是吸收十八岁的人进入美国文化界主流的主要工具了。他说,现在形成的共同的经验是:十八岁的学生、年资已高的公民、想要改行的人、孩子长大了的中年妇女、谋求学到新技术或想要提高自己水平的人以及有空余时间的人们,都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到学院的课堂里。
    乔治·梅森大学进修教育系主任霍克斯说:“这是高等教育的前途。”在这所大学里,一万三千五百名入学人数当中,有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业余学习的成年学生。
    在八十年代,典型的美国人将会把正规的学习作为终身的任务。
    实际上,华盛顿地区的每个学院都在不同程度地吸收了成年人。比方说,美利坚大学就以在报纸上和广播电台展开吸引人的“激发你的思想”的广告宣传来促进成年人教育。美利坚大学在蒙哥马利县和费尔法克斯县都设立了卫星中心,并且以直接邮寄的方式推进它的课程。科菲主任看到了成年人教育计划每年连续增长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情况。他预言,几年之内,在美利坚大学报名入学的业余学习的成年人,将超过四千五百名大学肄业生这个传统数目。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综合学院里,成年教育方面收到的七千名学生的学费为每年约六百万美元。
    全国补习和进修教育谘询委员会在今年秋季的一项报告中说:“现在的进修教育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比较富裕的社会的产物,几乎普遍为学术机构作为专有的训练而举办的。
    “在受过中等教育之后参加进修教育的人一般也都是白人。这些白人生活比较富裕、受过教育,而且是有职业的。”


    【美《华盛顿邮报》二月二十二日报道】移民归化局计划颁布有关在美国就学的二十六万外国留学生的严格的新规章,以便更好地对他们进行管理。
    根据拟议中的规章之一,将要求外国学生申请定期延长他们的签证。按照现行规定,学生被准许入境后基本上就可以呆到结业。
    外国留学生已从一九七五年的十五万四千六百人增加到去年的二十六万三千九百三十八人。为把这些留学生管起来而采取的行动是移民归化局为加强对在美外国人的控制而作出的更为广泛的努力的一部分。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文章】一般认为,今天美国的大学生大都是靠家里寄来的支票,或政府助学金顺利读完大学的。
    《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刚完成的一项调查发现,恰恰与此相反:享受高等教育的一千万年轻人中,有一半以上靠做工来支付学费。
    实际的情形是,在日益紧缩的劳动力市场中,新一代的学生做工比过去更卖力了。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今年丹佛的科罗拉多大学有将近百分之九十的学生参加工作,其中百分之三十的人每周做工四十小时。休斯敦大学四分之三的学生不是全天参加工作便是部分时间参加工作。绝大部分工作,不管是在校内的还是在校外的都是服务性工作,比如旅馆、酒吧、零售商店、图书馆和医院里的工作。
    身兼两项或更多项工作的学生也为数不少。斯蒂芬·史密斯是一个纽约大学低年级的学生,他既在一家医院里当护理员,又在一个大教堂主持牧师的办公室里当办事员,同时还兼任酒吧间招待员、侍者、汽车修理工和小说作者。
    一般来说,付给学生的薪金是一小时二至五美元。由于大学费用在不断增加,学生要赚取足够的钱来支付读书费用,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在那些一学年的费用达到五千美元或者更多一些的学校里,情况更是这样。
    尽管当今学生们都热衷于做工,许多地方的大学行政人员却规劝学生不要劳累过度而影响健康和升级。
    现在另一个问题是工作越来越难找。通货膨胀驱使更多的学生出去寻找工作,而经济衰退又使得工作越来越难找。学生们不得不和从其他工作岗位上被解雇下来的、年纪比他们大的人竞争。
    他们开始接受原先以“低下”或者“没兴趣”为借口而加以拒绝的工作,比如洗碟子或割草。田纳西大学的一位人事干事说,“学生现在发展到了什么都干的地步。”(摘自一月十五日美《华侨日报》)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二十六日报道】芝加哥一个青年帮的首领有一天上午发现他的汽车弹痕累累。他肯定这是对立的一个帮的成员干的。他发誓要在当天下午进行报复。
    但是,哈里森中学(两个帮的首领都在这所中学上学)的一批学生听到了风声,把这两个首领都召去谈话。结果发现上述指责是不对的。一个潜在的爆炸性的情况突然平息下来。
    教育工作者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解决学校里发生的暴力行动和破坏公物行为的方法。这些持续不断的问题每年使数以千计的学生和教师受伤,造成二亿美元以上的财产损失。
    在全国范围内,学校把一切手段都试过了,从先进重武器到加强安全巡逻,但是取得的成功有限。
    最新、最简单和到现在为止最成功的办法之一,就是让学生们自己参加解决问题。其想法就是:使他们感到他们的学校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在使学校免于遇到麻烦方面是有着重大的利害关系和责任的。
    让学生参加解决问题可以采取下列几种方式:
    ——在某些学校,学生在起草学生行为准则方面有发言权。道理是这样:由于帮助制订条规,学生就不那么可能反对条规了。全国教育学会去年向国会所作的关于“安全的学校”的报告得出的结论是:有好的领导和规则得到坚决、公平和始终如一地实施的学校,易于做到把发生破坏公物和暴力行动的麻烦减少到最低限度。
    ——芝加哥的哈里森中学和密执安州与伊利诺斯州的其他五个学区使用的另一个办法是众所周知的:学生商议办法。以需要有影响的学生领袖帮助他们的同学为由把他们召集在一起。他们每天分小组碰头一个小时,着眼于改善学校的气氛和减少犯罪行为。他们讨论他们自己的态度和价值准则,并且设法阻止他们预先听到的麻烦的发生。
    ——另一种学生商议的方式就是:训练学生领袖掌握决策、通信联系、谈判、对危机进行干涉等本领。这种办法称为“公开途径”计划,现在正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十七所学校实施。
    ——许多学校把工作重点高度集中在对破坏公物行为进行的教育上,以此作为一种防范措施。他们鼓励学生们去想一想人们要为破坏性的行动付出多大代价,和谁为之付出代价。科罗拉多州有几所学校的校长认为,这样的教育运动把破坏公物所造成的损失减少了一半。
    在俄勒冈州的波特兰正在试行一种办法。这个办法强调在学校里培养自尊心,并且悬赏看哪个学生能设计出最好的防止破坏公物的计划。学生们表示他们对破坏公物问题有了认识。
    没有一个人期望学校能单独解决问题。全国教育学会通过研究发现,犯罪活动与一个地区的失业情况和学校遇到的麻烦是分不开的。


    【美国《纽约时报》一月二十七日文章】题:二十七名中国人怀着友好的情意在美国纽约大都会建造一座明轩庭园
    每当晴朗的清晨,人们便可以看到他们身穿蓝色卡叽布制服排着队从亚当斯旅馆向这个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走去。那里有一位苏州著名厨师詹曲标每天给他们做一顿中国式的早餐。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还在设法给他们调剂口味,制作香味充满整个走廊的有带甜酸口味的蔬菜以及洋白菜汤或烤肉等菜肴。每当吃完早饭洗刷完毕用过的碟子之后,这组共由二十七人组成的中国客人便走下楼去,在那里,他们将用自古留传下来的手工艺建筑一座明代的庭园,同时有一批美国建筑工人帮助清理场地。两国建筑人员在这次国际性的合作中相处得十分和睦,他们最近把各自戴着的分别印有本国国旗的硬壳防护帽进行了交换。
    博物馆负责建筑和计划工作的副馆长阿瑟·罗森布拉特说:“我从未见过如此众多的人排着那么长的队伍来参观这一成就。”他指出,这些天来,和这个博物馆有联系的官员都络绎不绝地到这里来仔细观看。
    由于这些中国人(他们将在四月中旬完成这项工程)只会讲北京话,所以彼此交往是通过翻译曲忠文或通过不住的点头和各种面部表情和做手势的方式进行的。美方工作人员领班萨尔瓦托尔·萨奇亚冯说:“我认为,当他们用手摸鼻子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工艺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至于在意识形态上是否有什么争论的问题,他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发生争论呢?那种古老的工艺十分精巧,确实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项中国式的庭园工程造价二百九十万美元,资金是由慈善家布鲁克·阿斯特所发起的阿斯特基金会提供的。这是美国和中国之间第一个持久性的文化交流项目,这座明轩庭园预定今年春季开放。
    在此期间,这二十七名熟练工人,其中包括他们的领队张标荣、四名工程师和二十名石匠、木工和泥瓦工,看来都是很喜欢到这个国家来的。
    阿斯特在中国饭馆设了中国宴席款待了他们,罗森布拉特也宴请他们品尝美国的饭菜。他们最欢迎的是美国的冰激凌,特别是巧克力汁。
    据曲先生说,他们被美国的交通指挥灯搞得眼花缭乱(这种交通指挥灯在中国是很少见的),对于美国的洗衣机也感到不放心。他们在澡盆里清洗衣服,因为听说这些机器可能会撕破衣服。同时他们对于美国工人的一些做法也感到可笑,比如,“他们扛木头时是一个人迈着左脚,另一个人迈着右脚向前走的,而我们扛木头时却是两个人迈着同一步伐向前走的。”
    在周末,他们参观了一些典型的游览场所,如帝国大厦和世界贸易中心等,罗森布拉特总是“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多观览这个国家的一些地方”。星期天晚上,他们玩玩乒乓球和打太极拳。他们也看电视。
    曲先生带着微笑说,他们虽然不十分了解内容,但是可以从一些手势中猜个大概。
    张先生说,美国人和这个大都会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都对我们非常友好,我们为能来到这里参加建造这项工程感到自豪和高兴,也对美国人民的深情厚谊表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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