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2月3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厄瓜多尔《商报》文章】题:在巴黎的心脏
    在法国首都巴黎心脏地区的蒙马特高地上有座小镇,街道狭窄,房屋古旧,著名的“圣心院”和声誉不小的“泰尔特尔广场”都在这里。
    每年,成千上万的旅游者,远离首都现代化的繁华地区,来到这里寻找在某个电影中见过的浪漫的巴黎。
    在就近的泰尔特尔广场上,有许多画家等待着旅游者的来到。这是一个小小的广场,树木很多,四周旧房围绕,有酒吧、饭馆、画廊。谁一到那里,就会有画家凑过来:“画一张像好吗?”“我可以给您画张肖像吗?”讲的话有英语、西班牙语、法语、德语,但问话总是一个样。许多画家都是年青人,大多是外国人,有些到这里已经好几年了。
    “来一张画?”
    “不,不。太贵了……”
    “别担心,你不喜欢可以不要,但还是让我替你画一张吧。”
    “可是,如果我不喜欢……”一名妇女终于被说服了。20分钟后,她说:“好,真不错。总算是个留念”
    然而,有些人更多的是带着批判的眼光来看待这种生意的。“现在,这种事只不过是为了赚点钱。谁都可到这几来摆上个摊,如果会吸引顾客,就能多赚钱。也有些人是确实有才华的,但大部分都是来做生意的。”
    马科是希腊人,他到广场已经两年了。他宁愿接待意大利、西班牙和拉丁美洲的游客,因为他们更有艺术感。他说:“这种工作有时很苦,竞争很激烈,可是,这是我唯一的谋生手段。我是画家,在希腊和巴黎都举行过画展……。”
    泰尔特尔广场确实是画家唯一的地方,但要获得一席之地,也不那么容易。必须先向市政当局申请领取执照,然后才可得到一个证件。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领到执照的。
    在广场上,人们围住一个拉丁美洲的艺术家,他正在给一个女孩画像。他说:“在蒙马特的泰尔特尔广场当画家真没意思。很久以前我就到这儿来了,因为我觉得有可能用自己的画来谋生。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画肖像只能帮我一点忙而已。所以我不能天天都来,我还得画些别的东西。”
    马德里的曼努埃尔说:“我到蒙马特已有两年了。然而,不幸的是有些只知赚钱然后乱花的人也混进来了。真正的艺术家是不能这么干的。”
    西班牙人彼德罗、阿根廷人奥拉西奥都是画家。他们叹苦说:“一切都被金钱腐蚀了。那些酒吧部分是靠我们才维持下来的,人们由于好奇才到这儿,然后停下来吃顿饭、喝杯酒。可是一到夏天需要更多地方时,就强迫我们把画摊搬到广场里面去,让出地方给酒吧摆桌子。看来,我们是一点权利也没有。”
    彼德罗叙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著名的德国漫画家到泰尔特尔广场展览他的作品,结果一张也没人买,一周以后他不得不走了。而在他的祖国,他的画是最值钱的画之一。
    这些都说明无知和缺乏教养。人们到这里来就好像是到动物园参观,有的人对绘画作品连看都不看一眼。
    一群英国人来了,几乎全是女孩子,马上有几个画家拥上去。
    其中有个女孩同意画张肖像。于是,给她搬来一张椅子。
    画家立刻抓住她的脸部表情。一刻钟后,肖像画好了。
    女孩子很高兴,付了200法郎。价格取决于画家和顾客,一般是100至300法郎。


    【美国《商业周刊》12月8日评莫雷斯新著《英迪拉·甘地》一书】(作者:赖凯克)题:印度敬神女人的混乱政权
    长期担任印度总理的英迪拉·甘地,同大多数有影响的政治首脑人物一样,引起人们的许多议论。她的国内外的同情者认为,她是一位有神授能力的女性。只有她才能够稳稳地操纵这个民族和人口众多,贫穷而又有大量文盲的国家,同时又能够博得某种程度的国际尊敬。
    在那些诋毁她的人看来,她是一个“身穿印度莎丽服的斯大林”——是一个滥用职权杀人成性的独裁者。在美国观察家看来,她的地位特殊,有着一种假装虔诚去逗引美国佬上钩的特殊地位,而在超级大国的外交争端中却顽固地站在苏联一边在充当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大国的领导人所扮演的角色。
    《英迪拉·甘地》一书的作者莫雷斯是一位出身印度的西方记者,显然,他有接近这位总理的许多渠道。人们认为作者是有意用一种同情的笔调描写了她的一生。不过,它仍然不失为一本颇有阅读价值的书籍,因为,融汇在她个人经历里的是一段段的印度史和印度文化的叙述,将会受到既不同情也不反对甘地夫人的读者的欢迎。
    坦率地说,本书为甘地夫人肆无忌惮地滥用权力从1975年6月开始,在长达19个月的时间里实行所谓“紧急状态”作辩解。作者说,“紧急状态”是在“国家眼看就要陷入混乱,从此将会一蹶不振的时刻”宣布的。在那个时期,也就是终于酿成甘地夫人在1977年下台的那个时期,大约14万人被指控是持异议的人——其中包括她的大部分重要政敌——被投进监狱。使许多人遭受非人的折磨,强迫无数农民做了绝育手术,因为政府展开一场愚蠢的运动来促进节制生育。当地的报纸受到严格的检查,把有敌意的国家的记者驱逐出境,其他民主国家的社交活动也被取消。可是,莫雷斯说,甘地夫人是由于被无知所蒙蔽,最后,由于不满情绪的高涨终于落选的(但是,去年一月她重掌政权时是以压倒多数的选票取胜的)。而且,作者轻率地说,宣布“紧急状态”减少了国民的犯罪行为,降低了物价,增加了粮食、燃料和其他日用品的供应。他的赞美听起来好像是在当年墨索里尼的意大利,火车按预定时间开行时悲哀地发出的赞歌。
    尽管莫雷斯想为这位总理制造影响,但是,他那欠于恭维的笔触,却塑造出一个缺乏幽默感,脾气不好的女人形象,她仗着是印度第一个总理尼赫鲁的独生女的地位,摆出一副她的家就等于是神圣的统治权的架势。
    任人唯亲已成为她专横统治的固有部分。这已由商业丑闻,小儿子桑贾的政治逃跑和把他举为政治继承人的明显迹象作了说明。今年早些时候,桑贾已在一次飞机失事中死于非命。
    作者细致入微地描绘了所谓甘地夫人同丈夫费罗斯·甘地的关系“非常古怪”。费罗斯·甘地是波斯袄教徒的后裔。他同赫赫圣雄的名字毫无关系。他是一名新闻记者,后来成为国会议员。他结婚十九年,在1960年去世,终年48岁。
    英迪拉同丈夫相遇完全是因为这位年轻的波斯袄教徒后裔同她母亲的友谊关系所至。费罗斯·甘地后来成了英迪拉的父亲的一名助手。那些年代,正是尼赫鲁从事要从大不列颠英国取得独立而斗争的时候。但是,印度一独立,费罗斯·甘地就失去了尼赫鲁的宠爱。英迪拉被夹在她丈夫和她父亲之间逐渐发展起来的紧张关系之中。在稍后几年里,英迪拉同丈夫分居后,费罗斯渐渐成了单身汉。他摆脱了妻爱的缠绵,取得了政治上的权力和名望。
    莫雷斯用同样率直的笔调,勾勒出他的祖国和印度人民的一幅生动图景。他说,印度人的生活被“一种犬儒主义和尔虞我诈的混合体所充溢”。实际上,莫雷斯已暗示出,全国所有的政治家都是些令人作呕的家伙。甘地夫人的那些著名政敌——如莫扎尔吉·德赛、贾格吉凡·拉姆、恰范和卡马拉杰——是一些雕就的古怪木偶,是在上下两院中与这位敬神女子平起平坐的窝囊废。
    作者运用论述和一般的叙述方法描写了一个羞怯的年轻女子——她的政治生涯自1947年充当其鳏夫父亲的女主人时始——变成一位闻名全世界的领导人,而她的政权又被打上了那些戏剧性的事件和长时期的争论的烙印,因为印度是由分崩离析走向一个统一的国家的。


    【英国《泰晤士报》12月18日报道】题:新出现的一盏灯价值二十九万英镑
    一个罕见的、中国十四世纪的瓷瓶,在索思比拍卖店拍卖时,在九十秒钟内就以二十九万英镑出售。这个瓷瓶是被一对夫妇放在卧室里当灯用的。
    这对夫妇住在欧洲。这个瓷瓶是别人赠送的结婚礼物。他们不了解它的价值。幸好,他们没有在瓶底凿一个洞穿电线,否则,这个瓶的价值要减一半。索思比拍卖店的中国陶瓷专家约翰·麦凯到这对夫妇的家里去为其他古董估价时发现了这只珍珠形状、红色釉底的绘花瓷瓶。这只瓷瓶高三十二厘米。麦凯说,可能还有其他珍品存在。
    这对夫妇要求不要宣扬,索思比拍卖店说,他们不愿透露他们的住址,也不透露他们的其他详细情况。这对夫妇要向索思比拍卖店付卖主佣金,他们要付二万九千英镑。
    【英国《每日电讯报》12月17日报道】题:一只中国瓷碗创纪录地卖到三十三万英镑
    一只涂有一层很厚的、而且已有裂纹的灰色釉料的直径四英寸的很浅的瓷碗,昨天在伦敦的索思比拍卖店卖到了三十三万英镑的创纪录高价。
    这只宋朝的涮毛笔用的瓷碗八年前由索思比拍卖店以一万四千英镑卖出。它是爱德华·周的收藏品的一部分。
    这只昨天估价为二万五千——三万五千英镑的瓷碗已经到了一位不知名的出价人手中。以前的宋朝古董卖到的最高价格是二十万七千英镑,那是在一个月以前,索思比拍卖店在纽约出售伯纳特的收藏品时卖到的。
    宋朝的另一件古董哥窑方杯——原估计会卖得八千——一万二千英镑的价钱——已经以十九万英镑的价钱到了同一个不知名的出价人手中。曾在香港和日内瓦居住过的周先生在今年早些时候去世。


    【据台湾报纸报道】台湾进入喜马拉雅山脉的第二支登山队,于十二月四日下午二时,登上了标高六二八二米的法拉伽莫峰峰顶,再次创下台湾登山高度的新纪录。
    这支登山队由台湾健行登山会的五名会员组成,但最后只有三十五岁的张正雄和二十五岁的谢伯宗二人,在风雪交加的恶劣气候条件下登上顶峰,他们只能在山顶停留十分钟就迅即下山。
    张正雄是台东县人,有七年的登山经验,对高山动植物等有研究;谢伯宗是台北县人,善于攀岩、雪地攀登和山岳摄影。十二月三日,他们一行五人抵达五六○○米的基地,这时,他们已有氧气不足的感觉,似乎患上了高山病,其他三人已感体力不支,四日留在原地,只有张正雄和谢伯宗向顶峰前进。从基地到法拉伽莫峰峰顶,约有七百八十米,全是冰壁地形,无路可通,他们用绳吊方式慢慢推进,沿途越过了五条深不见底的冰河裂缝,最后用了七个小时才登顶成功。
    台湾登山运动员在今年十月以前,从未踏上过喜马拉雅山,今年十月二十九日,第一支登山队创下了攀登五五四六米的卡拉伯塔峰的纪录。


    【据台湾报纸报道】从十二月十五日至二十二日,在台北市的中华体育馆举行了一次“国际友谊杯排球邀请赛”。参加这次邀请赛的,有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大学队、日本的法政大学队、法国的史塔斯佛大学队、委内瑞拉队、哥伦比亚队和台湾的“中华蓝”队和“中华白”队。
    经过八天共二十一场的角逐,美国加州的洛杉矶大学队击败所有对手,以六战六胜的成绩夺得冠军,台湾的“中华蓝”队获亚军,委内瑞拉队获第三名,获得第四名到第七名的分别是“中华白”队、哥伦比亚队、日本法政大学队和法国史塔斯佛大学队。
    台湾排球协会丧失国际排球总会会籍已有多年,多年来,台湾未有过任何国际排球比赛活动,对于运动员和排球观众来说,有“被孤立和苦闷的感受”,因此,台湾排球协会举行了这次国际友谊杯邀请赛。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大学队队员身材高大,攻势凌厉,长臂扣杀和短吊战术配合运用得十分灵活,封网功夫也很突出,他们运用一种被台湾记者们称做“U形战术”的灵活换位战术,更使对手防不胜防。
    美国队中的助理教练史密斯为美国队这次获全胜作出突出贡献。史密斯是一名杰出球员,去年曾入选美国国家代表队,在比赛过程中,每一场球他都在场边观战,详细记录每个队的优点和缺点,甚至队员的特点,提供教练参考并据此部署下一场比赛的战略战术。
    台湾的“中华蓝”队是在最后一天的比赛中,以三比二胜委内瑞拉队而夺得亚军的。这个队在与法国队交锋时,虽然获胜,但“表现不佳,毫无进取精神,观众极为不满,反替法国队加油喝采”。法国史塔斯佛大学队实力不强,名列第七,他们虽处于劣势,但打起球来却非常卖力。
    日本法政大学队居第六名,法政大学队的四名主力队员因有希望当选为日本国手,为了不影响他们代表日本参加正式国际排球锦标赛,因而没有参加这次邀请赛。
    十二月二十一日是观看这次锦标赛的观众最多的一天,到中华体育馆来的观众多达一万二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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