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9月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苏联《共青团真理报》八月十五日刊登该报记者布尔采夫的一篇关于考察“雪人”的报道,题目是《……再次进山》,译载如下:
    一九五八年,苏联科学院主席团曾经成立了一个“雪人”问题委员会。一个庞大的考察团曾在帕米尔萨列兹湖地区寻找这种动物,结果一无所获。此后,正式研究工作停了下来。但是,一些热心于此事的人一直在继续这项活动。他们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属于莫斯科国家达尔文博物馆的“残留类人动物问题研究会”。研究会每月第三个星期四开一次讨论会,迄今已有十五年之久。
    国内有好几个独立的考察小组在北哈萨克、南高加索、帕米尔、天山、雅库特等人烟稀少的地区寻找,并搜集调查材料。工作最持久的是在北哈萨克由科夫曼领导的那个考察小组。
    由布尔什维克工厂的工人伊戈尔
    ·弗兰采维奇·塔采尔领导的一个基辅人小组,自一九七四年起就在搜寻残留类人动物。伊戈尔·弗兰采维奇是个有二十年教练资历的、经验丰富的登山家。他老早就从当地居民那里听说有关混身是毛的野“人”的情况,据说这些野人就住在帕米尔和帕米尔—阿拉亚山区里,但是,当时此事并未引起他的重视。可是,在一九七四年,他这个小组发现,有一个长得像人的动物光临了他们的驻地。不久,伊戈尔·弗兰采维奇得知了关于莫斯科研究会的事,从那时起他就组织了几个独立活动的小组,在帕米尔—阿拉亚山区搜寻类人动物。五个季度以来,在他领导下从事这项活动的大约六十人,行程千余公里。各组收集了当地居民有关遇见类人动物的一些材料,在好几个地方都发现了大脚印,很像人的,但比人的肥大而且偏平。这就是一九七八年记录下来的一次座谈所描述的情况。
    一位牧羊老人舒库尔(故事记录在录音磁带上,叙述者是他本人)一路上赶着大群羊。在破晓时分,他听到狗叫,几条狗向一方猛扑过去,牧羊人追随而去,看到在小路旁蹲着一个长得象人的、混身毛茸茸的动物,但比人高大得多。狗在离它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就不再叫了。随后,这个动物站起身来就走开了。当他躲进大石后边时,狗又叫了起来。这件事发生在吉萨尔山的瓦尔佐勃隘谷处。
    为了找到足迹,不得不把板结的土地挖松,搞一个能留下足迹的地带。于是,足迹被记录下来了。由于土质十分坚硬,留下的印迹不十分明显,不过也还看得清楚。毕竟还是拍了几张很不错的照片。
    一九七七年,考察队成员伊凡
    ·彼得林幸运地看到了类人动物。这事发生在拂晓。大家还在熟睡。伊凡要到居民点去,于是,他就早早地起床了,以便在当天到达目的地。他一边收拾背囊,一边从帐篷里往外看,突然看到大约四百米远的地方的情景:真奇怪,一个象人的动物一蹦一跳地走着,长着一身毛发。几秒钟功夫,这个动物就在山坡背后消失了。
    在这时,伊凡把自己的同伴们叫了起来,他们紧跟着追踪。可是——“雪人”已经不翼而飞了……
    现在,伊凡·弗兰采维奇又把小组领到那些地点。这个小组有十一个人。他们打算找一个最有希望的地点安营扎寨,从那里修几条放射状的通道,并且在两三个地点进行昼夜观察(好在这次小组有了夜间视觉器)。我们将搞一些能留下足迹的地带,我们希望至少得到满意的足迹模塑品,如果运气好,还能拍一些这种动物本身的照片。
    我想提一点: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愿使类人动物遭到任何损伤。
    就这样,寻找活动开始了。


    【合众国际社香港八月二十七日电】(记者:威廉·霍尔斯坦)题:《香港和中国“结合”》
    香港这个英国殖民地正同中国紧密结合起来。
    中国共产党人正通过各种官方和非官方的机构加紧打入香港欣欣向荣的资本主义经济的几乎每个部门,这些机构如中国资源公司、远东实业公司和中国银行。
    最近几周来,中国人的活动猛增。他们签订了建立一家大水泥厂、船坞、四千套房间、一个五十层的豪华的贸易中心、仓库和电影院的合同。
    而香港的一些公司则正在中国领土上(主要是广东和福建)建饭店、工厂和修筑公路。它们还在帮助发展中国的旅游业,改进它的渔业和使它的航运业现代化。
    香港和中国之间的交通运输——包括航空、渡船、公路和铁路
    ——正在升级以应付不断发展的来往交通。
    香港和中国之间大批实业家、货物和资金的来往使某些分析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香港和中国之间的政治界限“正在消失”,这是符合对双方有利的权宜的结合的。
    专门研究这个殖民地同中国关系的香港大学教授吉恩·库珀说,“边界实际上正在消失。”
    他说,“广东省越来越象香港,香港越来越象广东,情况越来越是如此”。
    毫无疑问,北京很重视它同香港在经济上的伙伴关系。香港和澳门实业家投资的广东和福建两省,正迅速成为中国开展的要改造成为现代化工业大国的运动的旗手。
    北京制定了这两省的十年计划,使它们在同外国资本家谈生意时有较大的自主权。香港一些中文报纸援引广东省官员的话说,由于外国人办的工程的结果,光是他们一个省,预计明年就可以向北京的国库上缴八亿美元以上。
    中国也在利用香港作为它的正在发展中的工业生产的出口处。因为在经过三十年几乎完全闭关自守的状态之后,中国缺少搞国际贸易的航运设施。
    一九七九年头六个月,中国卖给香港的纺织品、石油产品、食物和其他货物价值十二亿四千万美元,其中大多数供转口到其他市场。这比一九七八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四十,是很可观的。
    香港依靠大陆运去的货物维持其每天的生存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政府公布的数字表明,今年头六个月,这个殖民地所需的石油有三分之一来自中国,它所需要的食物将近一半来自中国。香港所用的水约有三分之一也是来自大陆。
    在毛泽东去世后,中国和香港的经济关系开始扎扎实实地发展,在美中建交后更朝气蓬勃地发展。
    但是即使在最近活动突然增加之前,中国人就对香港有相当大的影响。北京控制的两家中文报纸拥护党的方针。一系列百货公司出售种类多得令人吃惊的中国货,从地毯和花梨木家具到牙雕和玉首饰。维持工人不闹工潮多半是北京控制的这个殖民地最大的工会起的作用。香港的资本家已经有多年没有遇到工潮了。
    往来贸易完全对中国人有利,使他们每年净得他们亟需的外汇储备大约四十亿美元。
    中国人为了吸引设在香港的公司,将建立几个投资区域,他们在那里计划提供必要的公路、水、电和其他基本的工业必需品。
    中国允许外国实业家跨过边界到他们祖先的墓地去扫墓和同亲属团聚。
    由于香港和中国之间的边界不明确,这使得一些学者提出这样的警告,中国企图偷偷地吞并这个殖民地,实际上是从后门进来。
    但是政府和企业界的领导人虽然意识到了中国和香港的经济混成一体,但是认为北京不会企图向这个殖民地施加新的政治压力。
    一个老练的西方商人说,“甚至连中国人将彻底控制香港的一点的影子都没有,他们确实希望多捞一点好处,他们在这个殖民地的经济中的作用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大。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已经支配了这个地方。”
    他说,香港的英国统治者敏锐地意识到中国的力量正日益扩大,所以在治理这个殖民地方面同北京建立了微妙的平衡。
    这位商人说,“为什么中国人一定要破坏这种平衡呢?这将给他们造成重大损失。”
    它将造成重大损失的原因是,中国人将失掉现成的通往世界金融市场、工艺技术和同香港所代表的世界其他国家的交通运输网的通道。
    如果英国人卷起铺盖卷的话,这个殖民地的经济就会遭到惊人的损失,因为中国人缺乏中层管理技术才能,来管理这个拥有高速公路、摩天楼、造船厂以及诸如此类设施的现代化城市。


    文章说,美国政府对中国这张牌打得太多了,有使苏联产生被包围心理的危险,美总统应当恢复三边关系的完整性
    【本刊讯】美国《芝加哥论坛报》八月三十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中国这张牌打得太多了》,摘译如下:
    “打中国这张牌”——象卡特政府已经做的那样——是明智之举,这是没有疑问的。除了同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建立联系的明显的必要性之外,在超级大国之间建立并保持一种三边均势也是重要的。这样一种均势能起遏制三个大国中任何一国的侵略野心的作用,也能在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这可能成为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情况下,防止其中任何两国联合起来反对第三国。
    但是,对中国这张牌却有可能打得太多,而且美国政府现在已接近于打得太多了,这是很危险的。蒙代尔副总统在访问北京期间谈到中美关系能够成为“世界和平与正义的一个主要堡垒”,并警告说,“任何国家如果要在世界事务中削弱或孤立你们,它的这种立场就同美国的利益相对立”。
    副总统的讲话肯定会对苏联产生令人不快的影响。俄国人对中国的恐惧差不多已经达到精神紧张的程度,而谈论“堡垒”和优惠贸易待遇则会使他们的精神越发紧张。
    要是我们走得太远我们就有使他们产生一种被包围的心理的危险。其结果将不是得到制定三边政策所要实现的那种微妙的均势,而是恰恰相反。俄国人将会更加倾向于对中国发动一场先发制人的核攻击而不是减少这样做的意向。
    美中关系过于亲密即使不会招致苏联发射洲际弹道导弹,也一定会在勃列日涅夫时代结束后发生的权力之争中加强克里姆林宫的那些鹰派的力量。中美是否建立具有潜在敌对意味的联合可能意味着苏联将建立一个温和的政权呢还是建立一个咄咄逼人的军国主义政权。
    卡特总统将要进行的对中国的访问以及中国共产党主席华国锋对美国的回访将是决定苏联如何看待中美关系、因而也是决定八十年代将要出现的苏联政权的性质的关键因素。
    总统应当利用这些访问恢复三边关系的完整性,即使这意味着放慢改善同北京关系的速度也罢。中国今后还是少不掉的。但是,如果听任超级大国的均势破裂,那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大概都无法再把它恢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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