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8月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八月五日电】美国前驻莫斯科大使马尔科姆
    ·图恩今天说,俄国人对美国的态度并没有变得温和起来,如果他们感到他们在战略上处于优势地位,他们可能冒险采取军事行动。
    图恩不久即将不再担任美国驻莫斯科的大使,他对《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记者说,苏联人改变了他们对付美国的基本策略。
    图恩说:“他们再也不认为他们可以用军事手段达到他们的根本政治目的——即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改变的;他们认为使用军事手段是太危险了。因此,他们远比原先愿意同美国和西方世界其他国家进行谈判。”
    图恩说,长远的前景取决于美国。他说:“如果我们放松警惕,如果我们使他们认为他们在军事上比我们显然处于优越的地位,那么我认为,这个世界将成为相当危险的地方。”
    他说,苏联在安哥拉、埃塞俄比亚和阿富汗采取的冒险行动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在全世界使用军事力量方面更加大胆了。
    这位大使说:“我认为,在大多数这样的地区发生的情况是,苏联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使用军事力量来施加政治影响,而大概不会受到惩罚。
    图恩说,他预料苏联的政策最近不会有任何大的改变。他说,苏联人决心谋求缓和,因为他们害怕中国,而且因为他们的经济有根本的弱点。
    【路透社华盛顿八月五日电】图恩在谈到苏联经济的弱点时还说,他们知道,如果缓和停止了,如果我们最终是进行全力以赴的武器竞赛,他们只会输掉,没有别的办法。我们知道这一点,他们也知道。图恩说,俄国人担心的是中国在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那时中国对克里姆林宫可能是一种军事威胁。
    他说,中苏和解是可能的,但是只能是暂时的,因为两国彼此怀有深仇大恨。图恩说,苏联可能会产生试图夺取中东石油资源的念头,据美国中央情报局认为,苏联在八十年代将不得不进口石油。


    【本刊讯】西德《明镜》周刊在七月二十三日一期上刊登一篇报道,题为《世界的黄金》,全文译载如下:
    世界上约莫有八万吨黄金。其中有一半掌握在私人手里。剩下的四万吨是在各国的中央银行,其中美国拥有八千五百九十六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拥有三千六百七十九吨;法国拥有三千六百一十二吨;瑞士拥有二千五百九十一吨;意大利拥有二千五百七十九吨;荷兰拥有一千六百九十九吨,比利时一千三百二十一吨;日本七百三十八吨;英国六百九十一吨。


    【本刊讯】奥地利《新闻报》七月十日刊登一篇报道,题目是《小汽车密度:奥地利处于中间状态》,摘译如下:
    美国每一千名居民有五百○六辆小汽车;瑞典是三百四十六辆;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是三百三十二辆;瑞士是三百二十一辆;法国是三百二十辆;意大利是二百八十二辆;奥地利是二百六十一辆;日本是一百七十四辆;南斯拉夫是八十辆。
    在奥地利,差不多每四人就有一辆小汽车。
    奥地利的小汽车密度在国际上处于中间状态,这种情况在今年也将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


    【路透社贝尔格莱德七月二十九日电】南斯拉夫已经规定完全禁止登酒、烟广告,以便制止酗酒者和吸烟者,特别是青少年的酗酒者和吸烟者人数不断增加这个令人不安的现象。
    政府的禁令在南斯拉夫使人深为震惊,因为在南斯拉夫酗酒和吸烟向来被认为是男子气概的表现。但是南斯拉夫将继续在国外登广告,因为酒、饮料和烟草的生产是主要工业而且是用来赚取外汇的。
    当局采取坚决的行动不鼓励国内对烟酒的消费以前,官员们发现南斯拉夫二千二百万人口中有大约六十万人到九十万人饮酒过度,而且这个数字有急剧增加的趋势。
    官员们特别担心中学生饮酒的问题。许多学校的院子里到处是扔掉的烈性酒的瓶子。
    光是国营餐厅,去年顾客在饮酒上就花了一百亿第纳尔(五亿二千六百万美元),比一九七七年增加百分之二十四。消费量中包括一亿八千三百万升(四千万加仑)啤酒,五千二百万升(一千一百万加仑)的酒和九百三十万升(二百万加仑)烈性酒。但是这个数字只代表一小部分实际的全国性消费量,因为另外有一些商店做的是活跃的瓶装酒的生意,而且许多酒吧间和餐厅是私营的,同时农民合法地生产了大量家庭酿造的葡萄酒和美味的白兰地。
    最近在萨格勒布举行的一次工会代表大会上,有人说,在南斯拉夫每年要损失五十多万个小时,因为许多工人由于饮酒过度在醒酒站或精神病医疗中心治疗,另外还有几百个小时损失是因酒醉而旷工。在过去的十年中,平均每人的酒精饮料的消费量每年提高百分之五十,达到每人十五升(大约三加仑)。专家们说,还有令人不安的,是妇女酗酒者的比例从大约八个人里面有一个,增加到四、五个人里有一个。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七月十六日一期刊载弗雷德·布鲁宁和保罗·马丁从东德发的一篇报道,题为《另一个德国》,摘译如下:萧条。在搞了三十年的社会主义以后,东德人今天正在问,好日子不知怎么老呆在边界的那边。不久前,东德还是一个革命热情洋溢的国家,现在它却有点坐立不安了。东德人缺乏在西方似乎绰绰有余的金钱和物质财富。这种短缺使他们对其领导人的政策和共产党的工作道德是否明智产生了怀疑。一度繁荣的经济现在萧条了。不满的迹象比比皆是。工业中的动乱现象正象流行病似的蔓延开来,年轻人想造反,不听话,共产党的基层四分五裂,甚至党的首脑昂纳克实行的“消费共产主义”也无济于事。
    东德的不安定已触怒了苏联。克里姆林宫的一位外交官最近暗示,如果昂纳克对付不了问题和不满情绪,那么别的某个人是会对付得了的。东德著名作家和持不同政见者斯·海姆说,“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不管你在那儿吐痰,都有一只苏联的痰盂罐。”报酬。昂纳克说过,等国家往上爬进了世界十大工业国的队伍,老百姓应该从中获得报酬。昂纳克甚至一度暗示过,不要“严格遵循”意识形态——为了使言行一致,他把消费权利同共产主义纪律结合在一起。
    最初,昂纳克的计划似乎取得了成功。工资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同西德的贸易欣欣向荣,外汇大量流入。在西方有亲戚的许多东德人可以获得所渴望的西德马克。有了西德马克,他们就可以买到他们在电视上看到的许多诱人产品中的一些产品。但是,昂纳克的这种做法不久给他自己带来了麻烦。一位不同意这项计划的党官员说,“从一开始,昂纳克就一定认识到,他骑上了一头消费老虎。从最小的方面说,这头老虎会把他摔下来,从最坏的方面说,这头老虎会把他吃掉。”恶性循环。公众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昂纳克在一九七一年上台时,几乎没有外债,但今年外债达到了七十亿美元——按人口计算赤字比波兰大。增长停止。党的一个高级官员说,目前的增长率是百分之零点零。外汇已严重短缺。昂纳克政府拼命要制止这种趋势,最近开始打破了它自己的银行规则,把一卡车一卡车的东德马克,运往苏黎世,兑换西德马克——按照损失重大的五比一的兑换率。在东柏林的一个外交官说,“他们知道,这些钱是非法流回国内的。但他们宁愿这样做,以抵偿花费大的贷款。这一切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冰冻。昂纳克不仅在打入西方市场方面碰到了麻烦(今年到目前为止,东德仅仅同西德的贸易赤字就有三亿一千万美元)而且他的经济问题由于进口原料和石油价格上涨而更加严重。甚至天气也同他作对。去冬的严寒使褐煤矿冻起来了,一个重要的燃料来源被封锁住了。这样,东德的经济也冻结起来了。
    看来,最持怀疑态度的莫过于东德的工人了。尽管政府努力提高生产率,工资仍然很低,只有西德的一半,因此工人的劳动热情不高。池边闲聊。人们特别不满任人唯亲。许多东德人相信,党的官员利用这套办法来满足他们的资产阶级欲望。批评者说,党内官员一般都有司机驾驶的轿车。地区的共产党干部都住在一个豪华的、戒备森严的住宅区里,在那里,他们可以到彼此的别墅里去拜访。坐在池塘旁边聊天,闲谈工人阶级的苦境。了解内幕的人士说,昂纳克并不要求,也不宽赦这种特别待遇。但是人们仍然怀疑,政府的上层在更大程度上是社会名流,而不是社会主义者。
    这种抱怨使这个政权不安,昂纳克开始采取强硬手段。一项新的法律实质上是禁止作家在西方出版书籍。凡揭露东德国内问题的任何作家都要坐十二年的牢。“奇怪的路线”。显然,昂纳克的强硬路线是对克里姆林宫的让步。苏联人已清楚表明,东德经济的不稳定和由此而引起的纷乱使他们感到不安。昂纳克去年末被召到莫斯科,以解释他所采取的“奇怪的”路线。随后,苏联还经常派将军和党的代表前往东德,提醒当地的官员,莫斯科和柏林已结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
    谣传,昂纳克将被撤换。最可能的挑战者就是东德的部长会议主席六十五岁的维·斯多夫。他是党内严峻的专家治国论集团的宠儿。东德的一位高级官员说,“党内的确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只有斯多夫能使经济重回轨道。”
    如果这个政权继续加紧控制东德社会,这个国家的青年人几乎肯定会闹事。不久前,东德青少年还认为,在东柏林斯大林纪念碑前志愿守卫,是一种莫大光荣。现在年轻人游手好闲、流氓习气严重,普遍在青春期以后感到烦恼。东德洪堡大学一位第一流的心理学家说,“这种制度使得我们的青年没有一点个人发展的活动余地。对学校不感兴趣,不听话,想造反。”
    也许使东德青年最不满的是柏林墙了。在东德,只有老年人获准访问西方。罗斯托克的一位书记苦笑着说,世界上恐怕只有东德的青少年渴望成为领取养老金的人。“只有到那时,他们才可以离开”。暴政。在东德签订赫尔辛基协议后,有十万人申请获得出境签证。有许多人干脆说,他们想“放弃他们的东德国籍”。一位愤怒的东德妇女在电视上回答问题。当记者问她,为何要离开祖国时,她急促地打断记者的话说,“在这里,我买一支糖棒都要获得许可,这不是社会主义,这是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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