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8月23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中东国家的政府和富翁正在通过抢购美国资财而打入美国市场;据估计,中东石油生产国在美国拥有价值约三百六十亿美元的资产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杂志》周刊六月二十四日这一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阿拉伯在美国的利益》,摘译如下:
    (原编者按:据说中东国家的政府和石油富翁们正在通过拼命购买美国资财而侵入美国市场。忧心忡忡的专家们担心,阿拉伯人因此可能很快就能够对美国政策施加过份的影响。)
    在华尔街,银行、企业和经营不动产的人士都敲起警钟:阿拉伯人来啦!阿拉伯人来啦!中东国家的政府和百万富翁们由于拥有过剩的石油美元顺而得意洋洋,据说这些政府和富翁正在通过大肆抢购美国资财而侵入美国市场。
    对于许多美国人来说,这种经济上的进攻要比一九七三年阿拉伯石油禁运更令人惊恐不安。石油禁运至少是一种直接的对抗,如果美国具有才智和决心的话,这是它可以对付的事情。据一些分析家说,阿拉伯投资的增长却是更为险恶的。如果石油禁运是大棒的话,那么投资就是胡罗卜——有些人会说这是使美国越来越上瘾的一种麻醉品。
    卡特政府试图平息这样一种畏惧心理:美国对阿拉伯石油和石油美元的依赖,可能逐渐使美国丧失实行一项独立的对外政策的能力。卡特的一些发言人说,相对说来阿拉伯在这里的直接投资是有限的,他们还说,这种有限的投资将有助于使得那些用于石油的美元回到美国来,从而有助于振兴美国的经济。然而,政府私下里采取的作法,却证明它公开作出的保证是不可信的。卡特政府象它的前两届政府那样,都在拼命阻止公开透露阿拉伯投资的详细情况,甚至阻止向国会透露这些情况。
    许多政府官员、财政分析家、院外活动集团的成员、学者以及银行家,很愿意就这方面的问题老实讲出他们的意见。他们认为,尽管阿拉伯的投资乍一看上去似乎不是非常庞大的,但是它确实至少将间接地使阿拉伯人拥有巨大的新的政治影响和甚至更大的潜在力量。
    私人投资尽管要比政府投资少的多,但是通过这种投资却引人入胜地看到阿拉伯人的企图。中央情报局最近提交的一份秘密研究报告推断说,这些私人的活动有些可能比官方的活动具有更大的“造成不稳定的作用”。这份研究报告指出,私人也许要比阿拉伯国家的政府更愿意从事更冒风险或更具有投机性的投资活动。
    沙特阿拉伯的百万富翁法拉昂,已经买下了两家美国银行、不动产和建筑公司,他在一九七八年以每股二十美元的价格——比当时的市场价格高九美元——买下了前预算局长兰斯在佐治亚国民银行的全部股份。
    阿拉伯在经营不动产的人士中的活动往常是比较公开的。在加利福尼亚州的贝弗利希尔斯,一名二十三岁的沙特阿拉伯留学生和他的十九岁的妻子买下了一座富丽堂皇的三十八间房的大厦。在加利福尼亚州马林县的斯特劳伯里角(美国最豪华的住房地区之一),八十三所华贵的住宅,有近百分之三十已被阿拉伯人和背井离乡的伊朗人买去。一名房地产经纪人说:“这里到处都是阿拉伯人,有些阿拉伯人随身带着装着现款的公事皮包。”
    从另一个角度也能够看出阿拉伯经济渗透的程度。它们已吸收了相当一些有威望的美国人为阿拉伯的事业效力。在他们当中有过去在肯尼迪总统领导下担任助理国务卿的达顿,他现在经常为沙特阿拉伯政府提出咨询意见。前国防部长、总统顾问克利福德的法律事务所,由于代表阿尔及利亚政府,每年有十五万美元的收入。前参议员富布赖特的法律事务所霍根—哈特森事务所注册登记,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代理人,沙特阿拉伯每年给它五万美元作为担任它的法律顾问的报酬。美国—阿拉伯商会是一个促进同阿拉伯国家进行贸易的私人团体,它已经在美国好几个城市中举行了院外游说会议,参加这些会议的人士当中包括:商务部长克雷普斯和财政部长布卢门撒尔。这些会议为美国—阿拉伯商会争取人们对继续向沙特阿拉伯出售武器的支持,提供了有利的机会。
    阿拉伯的大部份投资是给美国政府的。石油输出国组织在美国财政部有价证券方面的投资,从一九七四年至一九七七年大约为一百五十亿美元,或者说占石油输出国组织在美国投资总额四百四十亿至五百亿美元的大约百分之三十四。
    石油输出国组织在公司和政府机构的证券和股票的投资,按平均股份计算相当于一百一十亿美元,或者说约占石油输出国组织投资额的百分之二十五。商业银行的存款为七十亿美元,或者说占投资额的百分之十六。据财政部估计,直接投资对美进口物资的预付以及分期偿还的债务总数达一百一十亿美元,占投资额下余的百分之二十五。在财政部的要求下,连续三届政府经常地总结阿拉伯国家在美国投资对它的好处:资金的流入创造工作和就业机会,为货币市场增加资本,并且对利率施加迫使它下降的压力;这有助于美国为目前账目上出现的国际收支逆差提供资金,它还帮助使美元的地位得到了加强和稳定。据说,尽管石油输出国组织自一九七四年以来把石油价格提高了三倍,而且发展中国家由于进口石油债台高筑,然而石油美元的再循环使得国际货币制度能够相当顺利地发挥作用。此外,这种投资使阿拉伯人同美国经济的前途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最后,人们提醒那些持批评态度的人,贸易保护主义是不符合美国利益的;货币的国际运动主要是有利于美国公司的。尽管从一九七三年至一九七六年外国在美国的直接投资从二百零五亿美元猛增到三百零二亿美元,但是,同美国在国外的直接投资相比仍然是相形见绌的,到一九七六年底美国在国外的直接投资总共达一千三百七十亿美元。
    负责国际货币事务的助理部长帮办威德曼估计,中东石油生产国在美国拥有价值约三百六十亿美元的资产。尽管这笔资产似乎为数不小,但是他指出,把它同美国资本市场的三万三千亿美元这一总数联系起来考虑,这些财产也就是微不足道的了。他还说,阿拉伯的投资在外国在美国拥有的资产总数中不到百分之十,在公众拥有的美国财政部的有价证券总数中不到百分之三。
    把阿拉伯投资者作为一个整体来看,他们也算不上是外国最大的美国公债持有者:德国是最大的持有者,拥有价值约三百九十亿美元的美国财政部有价证券,日本居第二位,拥有约二百四十亿美元的有价证券;所有石油生产国加起来名列第三,在顶峰时期它们拥有九十八亿美元的有价证券。阿拉伯国家在美国所有银行的存款在美国存款总额中仅占百分之二点五。


    【本刊讯】美国在香港出版的《今日世界》杂志五月号刊登一篇介绍美国农业现状的文章,题目是《充满生机的大地》,摘要如下:
    土地:美国有肥沃而充足的土地,全国耕地面积超过四亿公顷,农场的数目达三百万个,其中有些是面积较小的蔬菜农场,有些则是面积广阔种植粮食的田地,此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果园。
    农民:美国有一千万勤劳而愉快的农民。他们的数目比三十年前农民的总数减少了一半,但美国农作物的产量却达到了空前的高峰。每个农民现在可以生产足够五十七人消费的粮食和纤维,但在一九五○年时,每个农民的生产却只够十五人用。
    科技:自从美国农民用钢犁铲开大平原区地面的草皮,使之成为可种植的土地以来,机械化和科技就一直是促成美国农业发展的主要力量和提高农业生产力的基础。
    以上三个要素的结合,构成了一个丰产的局面。美国各农场每年生产约五千五百万吨小麦、六百五十亿只鸡蛋、二亿五千万箱橙、一百八十亿公斤肉类。此外,还生产:全世界一半的玉蜀黍和接近全世界五分之四的大豆。
    美国的农产品有很大一部份用于出口,因此,美国是世界最大的粮食供应国,而农产品也成为美国从外国赚钱的最大来源。
    美国农业部部长最近曾说:“美国的家庭农场确是美国农业创造力之所在,今后将继续保持下去。”在所有美国农场中,只有六万个农场的面积超过八百公顷。很多专家认为,家庭农场不会被企业化的农业所淘汰,因为企业化农场的效率普遍较家庭农场为低。一般家庭农场的面积约为二百五十公顷左右,这个面积既大到可以采用最新的科学技术,又可以有足够的实力取得所需的发展资金。而另一方面,这些农场又小到使农人可以对土地作细心的照顾,并将土地和新的科学技术作最适当的利用。


    【美联社莫斯科七月二十四日电】(记者:尼基·芬克)
    医生、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们正在共同努力敦促俄国人更好地利用闲暇时间,因为现在的工作时间是一九一七年布尔什维克革命以来最短的。
    经济学家瓦·帕特鲁谢夫同《新闻工作者》杂志的记者谈话时说,“我们的空闲时间增加得这么快,以致很多人感到不知道如何利用它才好。”
    帕特鲁谢夫是苏联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业余时间社会问题研究室主任,该室一直在收集这方面的材料。
    一九六七年,苏联政府为庆祝十月革命五十周年,把国家规定的工作周从六天减为五天。在过去的十到十五年里,每个工作日已缩短到平均六到七小时,即每周最多工作三十五小时。有些苏联人每班工作十二小时,然后休息一天,即每周休息三天,这种情况也并不少见。
    那么,俄国的男男女女在他们的休息日作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呢?专家们说,他们作了过多的与体育无关的、非创造性的活动。例如,在高尔基城进行的一次调查发现,被调查过的工人、工程师和技术人员中间,有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的人喜欢利用他们的空闲时间“在自己家里或者在饭馆里同朋友们一起喝酒”。大约百分之十到十七的人说,他们利用空闲时间玩多米诺骨牌或扑克牌。
    另一次调查表明,苏联两亿六千三百万人口中,十四岁以上的人只有百分之十参加业余的创造性活动。
    据一位在大学教生理学的教授、全苏群众文体联合会主席科罗布科夫说,全国将近三分之二的成年人没有经常参加任何锻炼和体育活动。这位经济学家又说,“我们对计划使用空闲时间远远不如对计划使用劳动力那么注意,虽然我们知道,正确地使用业余时间直接影响到有效地使用劳动力。”
    一个好的艺术展览能够吸引很多观众,一个难得看到的戏剧可能几分钟内就把门票一售而光,马戏仍然是人们爱好的晚上消遣节目。
    据帕特鲁谢夫说,苏联妇女的闲暇时间比男人少。他的调查表明,苏联男人的闲暇时间每星期比妇女多十个小时。
    他写道,“实行五天工作周以后,妇女利用多得到的业余时间作家务事,而许多男人则把这些时间消磨在玩多米诺骨牌、闲逛和喝酒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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