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7月19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芬兰《芬兰画报》五月十一日出版的第十九期,刊登澳大利亚《人民》双周刊记者海尔伽·朱达柯夫的一篇文章,题目是《一位瑞士医生说许多患重病的人物统治着世界》,译载如下:
    五十六岁的瑞士医生皮埃尔·任兹尼茨对世界现任和前任领导人的病历进行了研究并写了一本关于这方面的书。
    他说,最近苏联七十二岁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患病惊动了全世界。这种使世界政治的严格的时间表推迟了几星期的事件决不是绝无仅有的。
    任兹尼茨医生是纽约科学协会会员,日内瓦大学副教授并且是一家医学周刊的主编,他在这次采访谈话中对过去和现在世界上的一些最高领导人的病情提出了自己的论断。
    问:在患病的领导人决定世界事务的事例中,最令人震惊的例子是哪一个?
    答:毫无疑问是参加一九四五年二月雅尔塔会议的罗斯福。当时罗斯福总统已病得行将就木,事实上他在会后两个月就逝世了。在他死于脑溢血以前,他多次地患有极轻微的脑溢血病,这使他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并在精神状态上引起了变化。
    问:在雅尔塔会议上罗斯福总统的健康状况表现得如何?
    答:温斯顿·邱吉尔发现罗斯福总统好象“虚弱有病”。他在赴会的路上不能阅读外交部准备的文件:在会议进行时不断地打瞌睡。邱吉尔的医生莫然勋爵也说过,“罗斯福总统具有患了相当长时间的脑血管硬化病的所有症状”。
    问:这对罗斯福的决断能力有何影响?
    答:对于罗斯福来说,同意要他担任会议主席的决定是勉为其难的。出席会议的哈里曼说,“罗斯福无法坚持自己所要坚持的意见”。
    问:美国总统通常能得到确实是最好的诊治吗?
    答:绝对不能。我确信,从军界遴选医生是个错误,例如罗斯福的医生罗斯·麦金太尔中将,他是一位耳鼻喉科专家。当我同他谈话时,他否认罗斯福所有的疾病。他根本不注意血压升高或心脏病所表现出来的症候,而武断地说罗斯福总统只是患了流行性感冒。
    问:那么斯大林健康状况是否好些?
    答:我同莫雅斯尼柯夫医生谈过话,他是一位很好的心脏病专家,斯大林的十位私人医生中的一个。请记住,因为他是十位医生中的一个,他也就总是不得不做妥协。领导人不是世界上最听话的患者,甚至也总是不能接受最好的治疗或医生的劝告,因为医生有时害怕把真情告诉他们。斯大林被告知他有高血压,劝告他不要喝烈性酒和咖啡,并要求他戒烟,但斯大林并没有这样做。他也死于脑溢血。
    问:人们都知道约翰·肯尼迪有腰痛病,他是否服用镇痛药,药物是否可能影响他思想集中的能力?
    答:他服用镇痛药——是一种作用很强的药
    ——他也必须因阿狄森氏病服用可的松(阿狄森氏病是一种内分泌病,亦称“慢性肾上腺皮质功能减退症”。由英国医生阿狄森首先描述,故名——译者注)。阿狄森氏病系一种很难治的肾上腺疾病。当时可的松药没有现在的纯净,它引起了一系列生理上的副作用。
    问:一九七四年还在任职的法国总统蓬皮杜死亡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答:我知道,那三个给蓬皮杜总统治病的同行隐瞒了真情。官方说蓬皮杜得了流感,后来又得了痔疮。其实他得了一种很少见的血液病——瓦尔敦斯特罗姆氏综合症(一组同时出现的症候群。代表一些相互关连的器官病变或功能紊乱的临床表现,但不能确定其为哪一种独立的疾病。不少综合症用首先发现者的一个或几个学者的姓氏命名——译者注)。这是一种需服用可的松的慢性致死的病。他终于因它所引起的并发症死去。
    问:关于南斯拉夫总统铁托的健康情况你了解到些什么?
    答:一九七五年我曾和铁托的医生见过面,那时他来到日内瓦参观我为抢救心脏病患者而组装的一套可移动的设备——心脏病急救活动装置。他告诉我,铁托在一九七○年有过一次心脏病发作。当邀请他给铁托总统治病时,他必须签署一个文件,文件规定他必须保证在南斯拉夫至少居住五年,并且保证不泄露铁托的病情。
    问:勃列日涅夫的病情如何?
    答:他有高血压病,因此我相信他有过六——七次的心脏病发作。除此之外,他还有脑血管硬化症和阿尔瓦雷兹氏病或几次“轻微中风”。我不能肯定勃列日涅夫是否带有心脏起搏器,我们只知道有一次在他患病期间一位法国最著名的心脏起搏器的制造人被邀请到莫斯科。今年四月初三位西欧血管硬化病专家也被邀请到莫斯科。
    问:勃列日涅夫的工作情况如何?
    答:他能读三至四页的报告或听三小时的讲话——我是根据患有和他一样病的患者的情况推断出来的。如果对这样的病人突然提出一些细节问题,可以发现,这样的病人尽管有一副健康的面容,但他对所问的细节简直不知所云。
    问:果尔达·梅厄夫人任职时是否健康?
    答:根本不健康。梅厄夫人担任总理前就已病得很厉害。她患有一种阿杰金氏病(就是一种淋巴管病)——淋巴水肿。这种病要求按时给予有效的治疗,而这种治疗易使患者疲惫不堪。作为总理她受到了这样的批评:很奇怪,她竟对一九七三年的斋月战争没有足够的准备。
    问:希特勒明显的有精神病,他的身体是否健康?
    答:正是在一九四一年六月发动了对俄战争之后,希特勒开始有伯金森氏病的明显症状(伯金森氏病亦称震颤瘫痪,系中年后所患之一种慢性病,显示震颤,关节与肌肉强直,有特殊的面容和步态——译者注)。在毁灭性的斯大林格勒大血战的三年里,他不但有黄疸病,而且发作过心脏病。那时希特勒的将军们不理解他的决定,因为他们对希特勒的病情一无所知。
    问:有一本英国医学杂志说,邱吉尔的决断能力衰退是因给他服用的药物所致,你对此有何见教?
    答:邱吉尔的问题与其说是因药物所致,还不如说是因酒精所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从他的精神看他是一个躁郁性精神病患者(躁狂症和忧郁症的总称,两者可在同一病人身上交替发作。躁狂症以病态的情绪高涨、言语和动作增加为主要症状。忧郁症以病态的情绪低落,自责自罪,焦虑不安或反应迟钝为主要症状。——译者注)。为了避免忧郁,他必须有强烈的刺激,因此他喝酒过度。他生命的最后阶段是相当悲惨的。尽管他在中风后病得很厉害,他还再一次出任英国首相。他不想引退。邱吉尔的家属请求医生劝说邱吉尔引退,但遭到医生的拒绝。医生担心他的病人在退隐生活中陷入深深的忧郁之中。
    问:过去曾有过强有力的政治领导人自行引退吗,尽管不一定需要这样做?
    答:戴高乐就是自行引退的。尽管他的病并没有危及到他对法国的领导,但他感到了由于高龄所带来的问题。戴高乐在他担任总统时进行了一次前列腺手术,他请求医生们把真情公布于众。人们确实也为戴高乐访问加拿大时所表现出来的精神衰退的迹象争吵,当时他几乎令人吃惊地号召魁北克省独立,并且取消了对加总理的正式拜访。
    问:为了使有病的领导人不担任公职该怎么办呢?
    答: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性质很特殊的关系。因此,重要的政治家除必须接受自己医生的健康检查外,还必须接受其他医生,其中包括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医生的检查。甚至可以走得再远些:属于反对党的医生也应该检查他们。也许只有这样做才能接近客观现实。(毕达译)


    认为笑和幽默有各种意料不到的用途。穆迪大夫写了一本题为《笑有益于血液》的书,说笑还可以治病
    【本刊讯】意大利《时代》周刊四月十四日一期刊登雷莫·乌比尼的一篇文章,题为《很值得大笑而特笑》,摘译如下:
    巴黎出现了一个“在国际关系中运用幽默协会”,它的最终目标是,使笑成为减缓国际紧张局势、使各国人民更加相互了解的一种手段。在英国,在一所大学里出现了“幽默空间”,在那里,人们可以以各种手段进行娱乐。在最近举行的一次幽默问题科学会议上,还出现了这样一种想法:建立城市娱乐中心,这是专门促进人们集体大笑的设施。在西柏林,笑甚至在警察的武库中也得到了一席地位:“教授心理学而且有乐天精神的”警官使用玩笑和笑话来捕获捣乱分子,来平息骚乱。这是雷蒙德·穆迪大夫讲的,他是一位美国医生,刚在美国出版了一本题为《笑有益于血液》的书(它的副题是《幽默的医疗作用》)。
    穆迪的这本书,其主题是吸引人的,是特别的:笑可以治病。第一个例子就是轰动的:穆迪讲了一个叫诺曼·卡曾斯的美国记者的遭遇,这个记者突然得了器官结缔纤维严重损伤的疾病,是一种缺乏胶原的病,胶原是结缔纤维的主要构成物。他行动艰难。医院告诉他说,没有治愈的希望。“但是,卡曾斯要活下去,他想起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悲伤会造成疾患,高兴却有助于治好疾病。”于是,这个病人让人搞来一些喜剧影片,让护士放给他看。他发现,十分钟的大笑在他身上有镇痛的效果:痛疼缓和一些了,每次可以睡两小时之久了。
    卡曾斯让人把他弄出医院,住进了一个旅馆来进行治疗:电影、笑、睡觉。笑一阵之后病情就有好转。结果是:“报道我遇到的这件事时已经过去十年了,他的身体依然很好。”那么,说到底,笑是怎么回事呢?穆迪写道:“每笑一次横隔膜大约懦动十八次,微笑时懦动的程度略小一些。”这是已为试验室的研究证实了的事实,笑的时候肌肉即放松,幽默感同一个机体的生理情况关系密切。同样一部影片放给注射有不同化学物质的人看时,会有不同的反应:注射了肾上腺素的大笑不止,只注射了食盐水的人虽笑但有节制,注射了镇静剂的觉得没有什么可笑之处。穆迪写道:“生理上的兴奋状态同运用幽默的能力大有关系。”
    穆迪解释说:“很多种疼痛是由于肌肉紧张造成的,或者因肌肉紧张而加剧,这是连忍受疼痛的人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个原因。比如因肌肉紧张而引起的头痛就是一个例子:焦躁不安,精神萎靡不振,不知不觉间头和脖子的肌肉即紧张坚硬起来,于是,头就疼起来。而运用大笑这种疗法时,机制正好相反:笑使肌肉紧张程度缓和,疼痛即消失。”但是,谁来使用这种疗法呢?会有一种运用笑话而不是使用手术刀的大夫吗?这样的大夫穆迪并不排除。
    在美国,一些行为学研究人员已经进行了一些试验,企图证明,改换喜剧演员,观众的反应可以像预料的那样改变,可以控制。菲利斯·迪勒的唱片在用以进行试验的听众中引起的是这样一种笑:“刚一开始就大笑并且很快就达到顶点”,而比尔
    ·科斯比的喜剧唱片在同一批听众中引起的则是这样一种笑:“开始后过一段才开始笑,逐步达到高潮,然后逐步消失”。穆迪最后说:“所有这一切使我们可以推断,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什么样的笑对某种病最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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