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6月2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四月二十三日一期登载一篇题为《蓝领机器人》的文章,译载如下:
    美国机器人研究所的负责人萨洛特说,机器人的好处是:他们用不着工间休息喝咖啡,永远不会怀孕,决不会罢工,退休后不用领养老金——而且可以毫无怨言地做工人不屑做的脏活。萨洛特说:“人要是老干一种活就要厌烦。而机器人不在乎。”
    萨洛特的主要工作是管理机器人、馈入资料和推销机器人。近来,他毫不费劲就可以博得实业界人士的信任。工业机器人问世还不到二十年,现在一年的销售额有六千万美元,据一些专家估计,到一九九○年,每年可增加到三十亿美元。机器人已能焊接汽车,在邮局和商店里递送邮件和饭菜,还能检查核发电厂的放射性,甚至能给油画喷色。将来有一天,它们甚至能干家务活,如果价钱合算的话。改进脑子:在工业和商业方面日益广泛地使用机器人,部分地是由于技术上的进步。微型电路的突破(把更多的资料储存进机器人“脑子”里越来越小的硅片)使机器人能在工厂里从事日益复杂的工作。
    甚至更为重要的是,使用机器人有重大的经济意义。全世界最大的工业机器人制造商、尤尼梅申公司的经理恩格尔伯格说,只有机器人才是老板们以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价钱就可雇用到的工人。恩格尔伯格追述说,一九六一年,他公司的每具二万五千美元的机器人在工厂里干活每小时的成本是四点二美元左右——这笔帐是根据机器人的购买价格加上八年使用期的损耗费算出来的。当时,同样的工厂活用人来干,每小时的费用大约三点八美元。
    今天,同样的机器人干这个活每小时的成本只要四点八美元,这主要是电子硬件设备成本逐渐降低而使得机器人价格也下降。但是人工劳动的平均工资却猛增——如果包括福利金在内的话,每小时成本约为十四美元。恩格尔伯格回想起六十年代初期尤尼梅申公司平均每月出产三至八个机器人的情况时说,“当时人们根本不听我的意见。”现在,尤尼梅申公司每月出产四十个机器人,而且订货要半年后交付。
    今天的机器人有各种形状和尺寸,不过它们还不象科学幻想影片中那样与人酷似。例如,纽约花旗银行里有一架很简易的机器,形状像一个带轮子分格鸽子笼,在总行的各办公室走动,按预先拨好的间隔时间停下来收发邮件。相形之下绝大多数工业机器人却要复杂得多,而且有一个共同特点:能运用附属器感觉出物体,然后根据物体的大小和重量调整自己的握力,再把物体放到应放的位置。美国机器人的最大雇主是汽车制造业。例如,通用汽车公司就有一百五十个电子机器人在工作,其中有些机器人分两班在通用汽车公司的洛兹敦(俄亥俄州)装配厂焊接车身。苦活险活:说也奇怪,机器人很少遭到工会的抵制,即使它们干着通常是由工会会员干的活。一个原因是机器人通常是干由于体力消耗大而造成劳动力不足的活。机器人还能提高生产率,这样就使得老板有较大的可能增加工人工资,至少在理论上是如此。但是最重要的也许是,机器人干的是许多车间工人望而生畏的高温作业、脏活和单调的活。机器人还能干最危险的活。最近三里岛核发电厂发生事故,由能源部使用的一个名叫“赫尔曼”的机器人,被调去准备进入反应堆槽检查放射性。结果没有让“赫尔曼”去干。替“克莱德”治病:但是“赫尔曼”体现了机器人的另一个特点:工人们总是给机器取名字使之人格化,有时甚至把它们看做是通人性似的。恩格尔伯格回忆起:尤尼梅申公司一个名叫“克莱德”的机器人在芝加哥的一家工厂里坏了,工人们就说它“病了”。这家公司的刊物记载了当地的维修人员未能“治好”克莱德的病。尤尼梅申公司的专家最终治好了它的病,厂里的工人举行舞会欢迎这个机器人归来,还为它的“康复”给它佩戴丝带。
    恩格尔伯格预言,到一九九○年,机器人将取代百分之五的现在正在干“人们最不想干的活”的蓝领劳动力。到那时,它们除了能在工厂里干活以外,还能从事家务劳动。举例说,恩格尔伯格认为没有理由说明为什么不能研制出非常“聪明的”做家务的机器人,他说,研究和试制的费用只不过三千万到五千万美元。他坚持认为:“机器人打扫卫生、定购食品杂货、刷洗餐具和整理床铺是完全可行的。”但是除非研制人员能够找到一种办法,使家庭用机器人同工业用机器人一样花钱少收效大,否则就会贵得用不起。恩格尔伯格估计,按照目前的价格,雇用一名家庭用机器人再加上辅助设备,要花十万美元,比现在雇女仆的价钱稍多点。


    原订七点开船,九点钟了还在朝天门码头等雾散。江面上飘浮着各种秽物,有没有人注意到污染问题?
    渡长江,过三峡,偿平生愿。瞿塘峡雄伟、巫峡幽深、西陵峡滩多水急。三峡整个就是一条曲折的画廊,时而峰回江转。江山如此多娇,入眼都是美景,心里早胀得饱饱地。
    解放后整治长江航运,花费达逾十七亿。夜航已有照明,远比以前安全方便。可是泊岸、起锚、上货下货,还是竹钩撑竿、肩挑背扛的。进港时,口哨喇叭和大喉咙交替开道:“的,的的……让一下,让一下……”长江航运要机械化、快速化起来,还需要一段日子。
    出游租用的浅绿色小汽车被围得密不透风,一大堆人排队要跟汽车合照,一条领带,几个人轮番使用,有的嘴角还故意吊个纸烟,我迟疑了好一阵子,不好意思上前认车,又想代车子收一笔陪照费。
    吃中饭的时候,近邻三桌都是洋人,三个女服务员穿梭不停地为他们上菜下菜。好高的一叠盘子刚收走,又大盘大盘地端新菜。偌大的餐厅,就为这几个人川流不息。
    洋大人还都很有礼貌地每样菜品尝一下,在美国哪里见过这种吃中饭的局面?总统元首的国宴也不过如此吧?当然,别人花钱和我不相干,但总觉得屈意承欢讨好,让别人当笑料,真犯不着。看到那些堆得小山似的剩余菜饭,谁会想到国内还有人在为粮食不够发愁?
    乘汽车,一言以蔽之:提心吊胆。
    十字路口的警察,多像是吃够了定心丸,任你们人车斗法,他照样谈笑自若。因为没有几个人听指挥,只是意思意思。
    开车的师傅,我也没遇见过一个是体恤民情的。都是大按喇叭、赶车、抢路,神气得很。尤其是公园观光地方,路窄人多,一路硬是用车身和喇叭把游人挤开。坐在车里真个羞得人不敢抬头,何方神圣如此骄横?
    国内的厕所,很多都不需要标示,凭鼻子带路准没错。火车上、船上,甚至有些观光饭店的公用厕所,经过时都臭风阵阵。公园、戏院等公共场所更不可言传。或许是从小穿惯开裆裤的关系,有的人入厕所也不含蓄。小巷里经常可以看见一些人,拉衣服,扣扣子,系腰带,一副入厕完毕的样子。虽然不伤风化,总觉得有碍观瞻。
    归游已近尾声。祖国的山河越看越留恋,祖国的同胞重新认识了以后更可爱。只是三十年的隔阂,大家在看法和想法上的差距是不能漠视的,思想上我们背的是不同的包袱。要我心服口服,对上级指示一概不容置疑,不可能。一般聪明的人不是三缄其口就是随声附和,我这张口,不开会憋死人,开了准引火焚身。受了几千年封建思想的遗毒,民主法治的思想在中国萌芽生根,还困难重重。只要国家有前途,能富强,在物质生活条件上比较差,比较苦,都不是问题。
    随地吐痰:中国人哪来那么多痰?人人吐,处处吐,连小孩子也学着一吐为快。
    随手乱掷果皮字纸:西湖那么美的环境,放着果皮箱不用,边走边吐甘蔗渣,为什么?服务员拿着扫把整天扫也扫不完。火车上广播,宣传清洁卫生,“请把果皮字纸丢在车厢外去,保持车厢内的整洁。”奇了,车外面垃圾堆成山谁管?也许是出自同样“眼不见,心不烦”的哲学,所以有的人吃饭时把残汤剩饭鸡骨鱼刺都往地上丢。如果说“过滤”新闻是为了少浪费大家的时间,其他的浪费又作何解释呢?
    排长龙买菜,是每天个人的浪费,常开例行公事的大会小会,是集体浪费;一个人能干的事四个人做,工作效率低是普遍的浪费;强调成份,乱戴帽子,十年二十年后再平反摘帽子,还不知道浪费多少人才哩。箱子比来时轻,心情比来时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所见所闻的是片断,也是个人的一段历程。(下)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六月十五日刊登该报记者丸山胜写的述评,题目是《美苏都在计算“幕后出席者”中国的利用价值》,摘译如下:
    从十五日开始在维也纳举行的战后第八次美苏首脑会谈似将具有一个特点,即中国投下的阴影空前浓厚。其直接原因是,美国在提出与中国建交的要求之后才与苏联对阵,而中苏之间也已经出现了最早将在下月中旬开始举行改善关系的谈判的可能性。这是中国自己匆匆揭去“未知巨人”的面纱,加强对外接触的结果。虽然在这个中国有人抱怨缺乏与美苏对等交际的实力,但是,中国将作为“幕后出席者”参加维也纳会谈,这也许会造成至少在今后几年中“不等边三极关系”的模型。
    在维也纳,除了中东、非洲、伊朗等问题之外,当然也要商谈对待中国的方法和印度支那问题。
    美苏两个超级大国肯定会冷静地估计中国的力量和发言权。在“维也纳之后”,美苏再加上中国这种变形的三大国关系,似乎不会立即变化。尽管如此,美苏还是受“中国牌”的约束,这是因为出现了中国新加入大国关系的形势。不能再无视作为第三极的中国的存在。这不仅因为印度支那等问题,提高了中国作为一张牌的“利用价值”,而且也因为,中国以宣布比如向埃及提供武器的方式,表明中国本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发言权,并作为相当重要的“扰乱因素”而登上舞台。


    【美联社北京六月二十日电】美国大使馆星期三说,有六名美国陆战队人员将加入大使馆,负责使馆内部的保安工作,但他们将经常穿起便服。
    大使馆一位发言人说,“现在我们已经恢复正常关系,由三月一日起设立大使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有陆战队站岗”。
    这些守卫,预料本周内便会由美国驻世界各地的陆战队岗哨调来,执行日常保安任务,当美国驻中国联络处一九七三年五月成立时,站岗人员是由陆战队担任的。到一九七四年六月,应中国政府请求撤去,改由国务院人员担任。
    美国大使馆发言人说,“不过,鉴于环境特殊,他们将经常穿着便服,带备外交人员护照,并划归外交人员名单内”。
    大使馆大门,也象其他使馆一样,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守卫。(转载香港《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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