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6月12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认为现在已有迹象表明,克里姆林宫已在展开争夺接班人地位的斗争,两位角逐者是基里连科和契尔年科。基里连科是主张发展重工业派的主要代表人物,而勃列日涅夫则主张对外搞缓和及对内生产更多消费品
    【本刊讯】美国《华盛顿邮报》六月三日刊登维克托·佐尔扎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勃列日涅夫挑选接班人的斗争》,《限制战略武器会谈和缓和都取决于这场斗争的结果》,摘译如下:
    勃列日涅夫的身体状况急遽衰颓,人们普遍认为,用不了多久,他肯定要辞去苏联共产党总书记的职务。现在距举行维也纳最高级会谈,签署限制战略武器协议还有两个星期,届时,他将实现他在对外政策领域要抱负。他现在应该心满意足,准备吃老本了,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位苏联领导人自愿退离最高职位。
    从以前的历次情况,即列宁、斯大林和赫鲁晓夫的情况来看,争夺接班人地位的斗争总是在党的领袖准备让位之前开始,现在已有迹象表明,克里姆林宫正在发生着同样的情况。
    苏联政治局现在是世界上年龄最大的内阁级班子,其十三名委员的平均年龄接近于六十九岁。但是,即便这个数字也掩盖着政治局核心人物——“政治局核心”的四名成员——更大的年龄,众所周知,就是这四个人组成了苏联“执政的老人统治集团”。
    勃列日涅夫是老人统治集团中最年轻的成员,去年十二月,他庆祝了他的七十二岁生日。按照统治集团的排列顺序,排在勃列日涅夫之后的是柯西金总理,柯西金现年七十四岁,他现在看来身体也欠佳。紧接着柯西金的是苏斯洛夫,此人现年七十六岁,是党内首屈一指的理论家,人们普遍认为,他在同西方关系的问题上主张采取最强硬的方针。基里连科居苏斯洛夫之后,是负责组织问题和工业问题的党中央书记,比勃列日涅夫大三个月,但从表面上看,他身体健康。
    人们普遍认为,在勃列日涅夫和比较老的政治局核心委员退离政治舞台之后,将出现一个过渡时期,这个时期将由基里连科主持工作,不论在身体健康状况还是在领导工作能力上,基里连科都是元老派当中唯一能够接任党总书记职务的人选。因为他现在已经担任负责组织工作的党中央书记,所以他一直能够在党的干部中培植一批亲信。党的干部的核心系由控制着苏联各个州的党委书记组成,这些人的支持对于任何接替勃列日涅夫职位的领导人来说都很重要,特别是在权力斗争随之而来的时候。最近几年任命数州委书记都觉得,他们的职务是基给的。
    以前,每一位觊觎最高职位并取得成功的领导人基本上都是用这种办法培植个人势力,勃列日涅夫本人也是这么干的,因此,他不可能看不到基里连科的所做所为。诚然,我们有充分理由认为,基里连科的行为得到了勃列日涅夫的允许。当勃列日涅夫不在莫斯科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基里连科代行勃列日涅夫的职权,这就是说,基里连科得到了勃列日涅夫的充分信任。但是,每当基里连科的地位变得比较牢固,并越来越明显地突出自己时,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冷淡的迹象。勃列日涅夫是否担心,基里连科可能正在准备象他当年对待赫鲁晓夫那样回敬他呢?
    最早出现的表明也许出了什么事情的迹象之一是,一九七六年,在庆祝基里连科诞辰七十周年之际,勃列日涅夫曾发表一篇从表面上看非常热烈的颂词。这类颂词是表明苏联领导人之间私人关系热乎程度的为数不多的公开标志之一,事实说明,和勃列日涅夫祝贺其他一些同事诞辰的贺词相比,勃列日涅夫对基里连科的贺词并没有那么热烈。在最近出版的回忆录中,勃列日涅夫大肆吹捧他早年当党的一般官员时同他一起工作过的同事,但是,基里连科却丝毫没有受到称赞,虽然勃列日涅夫曾和他非常密切地工作过。
    按照严格规定的程序举行的最高苏维埃选举往往提供一个研究政治局委员相对地位的机会。乌兹别克的一家报纸曾就基里连科被提名参加竞选一事刊登一篇报道,把他说成是卓越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但是,当《真理报》转载这篇报道时,只称他是党的领导人。
    最后,苏联领导人传统的“五一”节集体照片——观察家们经常利用这类照片来研究苏联领导人的相对地位——在《莫斯科晚报》上第一次刊登时被篡改了,删去了基里连科的头像,但是,当《真理报》第二天刊登这张照片时,又恢复了他的位置。
    诸如此类的迹象累积起来,才使人们过去有可能在克里姆林宫的权力之争公开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就看出一些眉目来,但到头来,事实证明,个别领导人的升降总是与整个领导集团内部的政策争执有关。个别领导人可能一开始就抱着为自己攫取最高权力这一赤裸裸的目的,但是,他常常觉得,他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在这个时候,只有他赞成某一个集团的成员们所主张的政策,他才能够得到这个集团的支持。
    长期以来,基里连科一直是克里姆林宫主张发展重工业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在苏联领导集团内部的争执中,这个派别一贯是主张采取比较强硬的国内外政策的。另一方面,勃列日涅夫的名字已同缓和及生产更多消费品的允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这两个人公开发表的一些讲话,特别是在现行五年计划的准备阶段所发表的讲话表明,在上述几个问题上,他们可能在政治局内部发生了意见冲突,基里连科要求增加对重工业的投资,而勃列日涅夫则主张,应对农业和消费品花更多的钱。主张发展重工业派大体上相当于西方所称的军界工业界集团,这个派别一贯主张增加防务开支,拼命反对削减防务开支。赫鲁晓夫曾屡次不得不同他所说的“消耗金属的部门”斗争,勃列日涅夫甚至在公开场合也和“怀疑派”较量,因为“怀疑派”认为,裁军是个不现实的主张。(上)


    【法新社巴黎六月九日电】题:布尔歇展览会:共和国总统抵达
    德斯坦于六月九日上午十时三十分到达布尔歇机场,他要在布尔歇主持第三十三届国际航空和空间展览会的正式开幕。
    共和国总统将观看“海市蜃楼—4000”式飞机的飞行表演,这种飞机将是首次露面。
    【法新社巴黎六月九日电】题:共和国总统在布尔歇展览会上
    以前,总统曾对记者们表示过,他对法国航空工业的良好状况感到满意。他特别讲到,“从一九七五年到一九七九年,航空方面的情况进展很大”。就在一九七七年,人们对空中公共汽车、“CFM—56”式发动机和阿里亚纳式火箭的前途还没有把握。但两年以后,我们的工业能满怀信心地展望它的前途了。他还说,一九七五年至一九七八年期间,航空工业的营业额从一百五十亿法郎(约合三十三亿三千万美元)上升到二百五十亿法郎(约合五十五亿五千万美元),其中,百分之五十的营业额来自于我们的对外销售。”
    德斯坦总统强调指出,如果将加工业也计算在内,总共有二十五万劳动者参加法国的航空工业,其中几乎有十二万五千人为出口而劳动。“因此,尤其在航空工业方面,人们可以看到出口对就业的直接影响”。
    在谈到航空工业的前途时,共和国总统表示乐观,他说,“因为前途是光明的:这不仅是要保持航空工业目前的生产活动,而且还要使它得到发展”。
    在被特别问到关于空中公共汽车的问题时,德斯坦指出,法国“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以促使它的伙伴国、特别是联邦德国参加空中公共汽车的事业。因此,法国成功地组成了仅次于美国飞机制造者的世界第二位民用航空工业”。他还强调说,法国组成了仅次于美国、居于英国之前的宇航工业,而在几年前,英国还位于法国之前。
    在这之前,共和国总统参观布尔歇展览会,特别参观了法国制造商的展览台。他观看了法国航空工业最现代化的一些飞机的飞行表演,特别观看了“海市蜃楼—4000”的给人以深刻印象的飞行表演。
    另外,德斯坦用很长时间参观了苏联的大展览台,并上“礼炮号轨道科学考察站”座舱内停留了一会儿。共和国总统也对其它两个国家的展览台作了短暂的参观,美国展览台和西德的展览台。对西德展览台的短暂的参观是对法—德在航空和宇航方面进行合作的祝贺。


说苏联在电子计算技术方面发展不快,它只有一万二千至一万五千台电子计算机,其中一半是第二代产品
    【本刊讯】法国《晨报》六月四日刊载居伊·施瓦茨的一篇报道,题为《电子计算机:法国人在苏联占第一位》,摘译如下:
    目前向苏联塔斯社出售的一套价值八千万法郎的电子计算机系统,将可能在苏联为法国电子计算机工业开辟新前景。例如,在霍尼维尔—布尔国际电子计算机公司布律莱董事长于上周访问莫斯科之后,一个由苏联电子计算机负责人组成的代表团将于九月赴法国,与法—美子公司谈判一项合作计划,这项计划可能规定在苏联制造由法国设计的产品。在这个时候,一项转让总额为五亿法郎的磁录音带许可证的建议将可能被接受。
    对法国电子计算机的这一开放至少是出于以下两个原因。首先是政治原因:法国政府同它的美国同行相反,不禁止向苏联出售这种商品。第二种原因是技术性的:苏联人直到目前为止是把他们的电子工业建立在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模式的基础上的,而他们今天对此感到失望。除去这两个原因,布律莱补充了第三种原因:“除美国外,我们在技术方面比其它国家先进一些”。
    苏联在电子计算技术方面的发展不快。似乎它只有一万二千至一万五千台电子计算机,其中一半是第二代产品,也就是说,是一些靠晶体管运转的机器,而现在,西方制造者在电子计算机方面使用集成电路已有好几年了。以此来进行比较:法国电子计算机中心目前能生产的电子计算机已达二万五千台了。


    【路透社日内瓦五月三十日电】据国际劳工组织的一份报告今天说,英国人喝酒花的钱占其伙食费用的百分之十八,这一比例比任何其它国家都高。澳大利亚和格陵兰紧接在英国之后,它们的比例是百分之十六。然后是爱尔兰,它的比例高达百分之十五。加拿大是百分之十四。丹麦、瑞典和法国各为大约百分之九。美国是百分之六。
    国际劳工组织对九十个国家在一九六八年到一九七六年之间的家庭收入和开支的调查中列出了这些数字。进行这一调查是为了帮助各国计划人员衡量收入的分配、生活水平和贫困水平。
    这个调查发现,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几乎把他们的收入全部用于衣食住行、教育和医疗上。
    但是,在包括东欧在内的工业化世界,家庭用于纳税、私人投资和劳务等方面的开支占总开支的百分之十三到百分之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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