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5月26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南通社曼谷五月二十三日电】南斯拉夫主席团委员扎尔科维奇率领的南斯拉夫政府代表团今天从新加坡到达这里,对泰国进行四天正式访问。扎尔科维奇受到了泰国总理江萨将军的欢迎。
    【路透社曼谷五月二十四日电】官方人士说,南斯拉夫副总统扎尔科维奇今天同泰国政府领导人举行了会谈。他在会谈时指责越南公开侵略柬埔寨。
    他们说,扎尔科维奇在同顺通副总理和乌巴蒂外长会谈时要求越南军队撤出柬埔寨。
    他们援引他的话说,“一个国家不可以用武力推翻另一个国家的政府。”
    他们还说,扎尔科维奇说,南斯拉夫希望看到印度支那冲突得到和平解决。
    据说,扎尔科维奇在江萨总理昨晚为他举行的招待会上说,他赞成停止一切军事干涉和从东南亚地区撤出所有外国军队。
    这些人士说,这位南斯拉夫领导人还讨论了国际问题和泰国与南斯拉夫的贸易和技术合作问题。
    【法新社曼谷五月二十四日电】来访的南斯拉夫副总统扎尔科维奇今天说,他的国家支持东盟提出的从印度支那撤走所有外国军队的要求。
    扎尔科维奇是今天上午在同顺通副总理和其他高级官员举行正式会谈之后说这番话的。
    扎尔科维奇说,凡是参加军事集团的国家都不应参加不结盟运动,这显然是指越南。他说,南斯拉夫将于本月在科伦坡举行的不结盟国家会议上提出这种主张。


    【本刊讯】日本《读卖新闻》五月二十二日刊登共同社二十一日发自友谊关的一条消息,标题是《在憎恨中交换俘虏,扔掉犯人衣服,“还要再战”》,摘译如下:
    第一次互换中越战争中的俘虏,已于二十一日下午一点十分开始,在中国方面广西壮族自治区友谊关同越南方面谅山省同登接壤的零公里处进行。
    释放工作是在边界上进行的,有中越两国红十字会代表和国际红十字会的瑞士代表参加。中国方面按顺序释放越南俘虏,首先是重伤员,然后是轻伤员、女俘虏。红十字会负责人核对俘虏名簿之后,把俘虏交还给越南方面。气温超过三十五度的暑天,在友谊关和同登接壤的零公里处进行了历史上从未见过的“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交换俘虏”。
    离开边境几十米,手持同样型号的中国式机枪的两军士兵正在巡逻,紧张气氛自三月五日宣布停火以后,丝毫也没有消除。
    头戴藏青色犯人帽、身穿藏青色制服的越南俘虏,在距离河内约一百七十公里的边界附近,由躺在担架上的重伤员打头,按拄拐棍的伤员和自己能够行走的轻伤员的顺序整队,中国护理员跟随左右。
    女俘虏和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大的俘虏们,和中国护理员手拉着手,依依惜别,双方都眼泪汪汪。
    中国士兵把冰棍交给女俘虏说:“进入越南境内后,可能都让你扔掉的,请快点吃下去吧。”
    但是,当红十字会官员点完了名后,越南俘虏一进入本国境内,情况就为之一变了。等候接受俘虏的越南士兵,首先从俘虏头上揪掉了犯人帽,并且把中国发给的毛毯和装在塑料袋里的日用品厌恶地扔在道旁。
    走在后面的越南俘虏可能认为这是义务,就自己把犯人帽和藏青色制服脱下扔掉了。
    被扔掉的供应品,在国境线上摆了一大堆。越南俘虏从中国军用担架上移到越军担架时,伤口被震动得疼痛起来,因而大声喊叫。
    中国俘虏也被释放了。几乎都是睡在担架上的重伤员。他们穿着显然是为了这一天才给他们穿上的白内衣,另外还戴着新军帽,带着装有日用品的黑色塑料挎包。伤病员一面发出呻吟声,一面从担架上抬起身子把东西摔在道旁。护理员一面对他们喊着“同志!同志!”一面安慰他们。
    中国俘虏说:“在越南收容所里连饭都吃不饱。虽然在高平当了俘虏,但一旦需要,我还要再一次去战斗。”他们的眼里闪烁着憎恨的光芒。


    【本刊讯】英国《苏格兰人报》四月十一日刊登利兹·泰勒的一篇文章,题为《越过俄国的鲁里塔尼亚》,摘译如下:
    自从成吉思汗和铁木儿从世界最高处的荒秃秃的平原上人嘶马叫地向外扩张的时候起,一直到不久前为止,蒙古没有发生多少变化。
    按人口平均计算,蒙古得到的外援比世界上任何其他的国家都多。
    这种慷慨援助的不利的一面似乎是腐蚀了这个有悠久历史的游牧社会。蒙古人已经开始厌弃他们色彩绚丽的民族服装——皮帽子、羊皮衬里的闪亮的紫色、橙黄色或绿色的绸袍子和束袍子的黄色腰带。他们不愿意骑毛茸茸的小小矮脚马,而喜欢乘摩托车或吉普车。他们离开空旷的草原到水泥厂里工作。
    在这个面积有英国、法国和西班牙加在一起那么大的国家里,只有百分之四十的人现在住在蒙古包这种可以携带的毡篷里,越来越多的人流入蒙古的两大城市,以至蒙古政府不得不采取颁发通行证的办法,有了通行证才能到那里去。虽然这两个城市不堪入目,半兴半废,又极度地凄凉,虽然茫茫原野上的生活更能使人感到满足,更有益于身心健康,但人们仍然想进入“文明”之中。
    可怜的蒙古啊!它夹在中苏这两个仇敌之间,既受到双方的政治压力,又受双方的抬举,它似乎肯定会是唯一真正的输家。但住在这个国家的一些外国人比较乐观。他们说,蒙古人漫不经心,缺乏效率,这最终将使力图改善这个国家状况的那些人的全部努力归于失败。
    首都乌兰巴托最大一家饭店的情况肯定可以证实这种看法。由俄国人提供资金、由中国人兴建的这家饭店完全是一片令人难以置信的乱糟糟的情况。房间看起来宏大宽敞,但什么也不能用
    ——不仅没有热水,连冷水也没有。到处都是挂钟,但都不能走,都停在不同的时辰上。
    仿照俄国的官僚主义制度,蒙古人要求入境的访问者填写海关登记表,登记表上有一注意事项,说没有按规定填写此表的人将受到严厉惩罚
    ——但是,他们把这些表发下去之后,竟忘了收回去。
    住在乌兰巴托的一位英国外交官的妻子称那里的人是“可爱的蒙古佬”,而且快活地向我打保票说:无论引进何种现代化技术,“蒙古佬”将不亦乐乎地把它弄得乱七八糟。讲求尽善尽美的俄国人差点没被他们这些又笨又傻的盟友气疯了。
    我曾非常有幸仔细观看过蒙古的军队,这支军队虽然是由俄国人训练和装备起来的,穿着俄国人的服装,但仍然像是描写“鲁里塔尼亚”(英国作家安东尼·霍普所著浪漫小说中的假想国——本刊注)的电影中的一群人。
    在乌兰巴托的主要广场上,我恰好碰到庆祝苏联建军节的军事检阅。观看检阅的一堆蒙古人身着民族服装,穿着毡靴,不停地跺着脚,以抗寒冷。在这个大广场中间,大约三百名蒙古士兵和一个大型军乐队在一群要人面前列队而过,这一群要人中领头的是一位肥硕无比的苏联将军,他活像儿歌中的那个矮胖子。
    士兵们的队列歪歪斜斜地通过广场,还给主席台行了军礼。但是,当军乐队奏出欢快的曲子,欢送这些士兵离开广场的时候,混乱便发生了。走在排头的一名士兵在拐弯时乱了脚步,他灵机一动,换成漂亮的“双人舞”步,另一名士兵忘乎所以,枪都掉了下来,还有一个士兵干脆一面正步走,一面用一只手扣大衣的纽扣。走在这个五花八门的乐队的最前头的是一名扛旗手,他高举一面蒙古旗帜——一根银色的旗杆上挂着四条马尾巴。我听说,当马群悠闲自在地放牧的时候,马尾巴是白色的,当它们一心想作战的时候,马尾巴是黑色的。现在拴在旗杆上的四条马尾巴是白色的。
    这使我甚感欣慰。有谣传说要打仗,我们非常担心蒙古方面可能不允许我们一行人越过边界到中国去,俄国进行军事集结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证据当然不会减少我的担忧。在一天之中,我们曾经看到约近三百辆苏制载人作战坦克装在平板运货列车上运往南方。


    【法新社德黑兰五月二十四日电】数万名伊朗人今天在这里的美国大使馆外发动大规模的示威游行,抗议美国由于它的参议院最近谴责伊朗处决浪潮,而干涉伊朗内政的行动。
    当示威游行者高喊着“处死卡特”、“巴勒斯坦万岁”、“打倒以色列和犹太复国主义”的口号时,警察和霍梅尼(革命)委员会的人在美国大使馆周围采取了严格的保安措施。
    在华盛顿,国务院发言人说,在华盛顿与伊朗政府进行接触的时候,守卫这里使馆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已经加强。
    发言人布朗还说,美国政府已得到伊朗当局的保证:美国人员的安全将得到保证。
    今天的示威游行是伊斯兰共和党和亲苏的共产党—人民党组织的。
    美国使馆的围墙上贴满了赞扬伊斯兰革命法庭判决的标语和赞颂霍梅尼的口号。霍梅尼自称,在这个政权于二月份就职以来所处决的二百二十五人中,很多人是他下令处决的。
    有一些发表讲话的人指责美国参议院通过的决议。这个决议谴责了伊朗的处决行动。有些讲话的人还要求与美国断交。
    示威游行的人还烧了一面美国国旗。
    一些左翼组织,包括民族阵线、伊斯兰人民共和党、马克思主义的敢死队组织和伊斯兰革命圣战者组织等计划明天还举行进一步的示威游行。
    【合众国际社五月二十四日电】伊朗人星期四继续举行谴责美国的浩浩荡荡的进军,很晚电台报道说,几百万人开始参加全国范围的抗议。
    估计有十万男女以及背在父母肩上的儿童向德黑兰市中心的美国大使馆进军,谴责美国参议院对伊朗处决提出的批评。
    大约五十名头戴巴勒斯坦安全帽、手持机枪的革命卫士坐在大使馆院子的围墙上把枪口指向满是人民群众的街道。
    游行者一再高呼谴责美国的雷声般的口号。这些游行者是由伊斯兰共和党——一批坚决忠于霍梅尼的保守的伊朗人——邀请来参加示威游行的。
    德黑兰电台说,许多伊朗人参加了抗议示威。预定二十五日还要举行一次更大规模的示威游行,预料还是在美国大使馆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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