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5月1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纽约时报》四月二十九日刊登约翰·巴赫的一篇文章,标题是《奥运会上的威胁出现在东方》,摘要如下:
    “俄国人来了”这种过去作战时的呐喊在一九八○年于莫斯科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将是适用的,但是我们最好准备好听到一种新的作战时的呐喊。
    中国人也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篮球队在八十年代将是一支劲旅。这个拥有九亿人口的国家目前保持着亚洲冠军称号,它预计在今后十年中将有长足的进步。
    我最近随同一支全部由名选手组成的美国球队访问了中国。我的工作是给七百名中国教练员作指导,然而我也得到一个好机会看到了中国国家队并了解到中国篮球协会为达到它的目的所作的紧张努力。
    中国人让地球上最高的中锋、身高七英尺七、体重三百零八磅的穆铁柱上了场。他们的球队有速度和较好的命中率,但纵深不够。他们对球的处理有了很大的改进。他们的平均身长比我们所预计要高,篮球组织工作也比我们预期的强,他们表现出一种穿插进攻中猛打猛冲的作风。他们机智地利用了场上的空间以对付区域或人钉人联防。在他们去年十一月访问美国时观看过他们比赛的人认为,他们现在有了进步。
    六年来,中国人在世界杯锦标赛中同南斯拉夫、罗马尼亚、西班牙以及其它国家进行过比赛,这种比赛把他们的球队磨练成为一个国际甲级队。它在世界球队当中属于前十名或十二名。
    美国这支明星队进行了五场比赛。在对北京和上海优秀队员分别组成的球队的三场比赛中,我们的球队前后赢了二十五分、三十三分和五十二分。在对中国国家队(原文如此——本刊注)的两场比赛中,我们的明星队以一○四比九十六和七十二比六十九的比分失利。
    我可以大谈国际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套空泛的理由。我也可以谈谈由于高速飞行而在生理上引起的失调与疲乏感,少到不能再少的练习时间(两天),使人精疲力尽的游览和购买东西的日程安排以及对语言、食品、文化和气候的适应。然而事实仍然是,我们在两场重要的比赛中都输了。六年前我们在同样的比赛中轻而易举地取得了胜利。
    美国业余篮球协会的成员们,是很清楚我们的明星球队在这种情况下所遇到的种种困难的。其他人则不然。
    在我们第一次失败后的第二天上午,我们这些疲劳的队员和工作人员参观了在北京以北七十多英里的长城。当我们从陡坡向最高处攀登时,向下走的一个团体中有一人出人意料之外地对我们大喊:“你们这些家伙怎么会输给中国人的?”可以想象我们听了多么难受。
    中国有一亿以上的电视观众观看了这场比赛。美国的电视台该有多高兴能有这么多的观众观看任何节目,更不用说体育节目了。
    要适应同我们的球队比赛的国家日益广泛而且裁判相当成问题这种状况,使我们的球队队员感到很烦恼,然而观看球赛的极为有礼貌的一万八千名中国人,真是了不起的观众。他们在这五场比赛中显示出的感情是有克制的。全部比赛是场场满座(票价只有四十美分),而且还有许多人迟迟不肯离开以便向我们的运动员挥手或同他们握手。
    我们游览和购买东西时吸引了许多人,他们都走过来围观这些高大的美国人,观察他们的服装和举止。显然,他们已经记住了这些队员运动衣上的号码,他们经常要求见一见五号(印第安纳州的卡尔·尼克斯,是他们喜爱的球员)或者十一号(史蒂夫·约翰逊,我们的身高六英尺十的中锋)。
    中国篮球协会是由牟作云领导的,他是斯普林菲尔德学院的毕业生。这一协会把比赛、游览、购买东西以及休息穿插安排得很好。我们在北京和上海住在最好的饭店里,并受到了热诚的接待。
    动人的场面是在我们早上七点钟离开北京的时候出现的。八一队全体成员在机场上列队欢送我们。他们在告别时表达了真正是诚挚友好的感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穆这个高大的中锋也站在那里,沉静而庄重。
    (原编者注:约翰·巴赫曾在福德姆大学担任十八年篮球总教练,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担任十年总教练。他最近担任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体育事务经理的助理。
    自一九六四年以来他一直活跃在国际篮球球坛上,并且是美国前往芬兰、波兰、苏联、秘鲁、哥伦比亚、巴西和波多黎各进行比赛时的球队的教练。)


    【美联社北京四月二十八日电】(记者:菲尔·布朗)美国之音电台台长彼德·斯特劳斯昨天说,现在看来,美国之音电台“在今后两三年内很可能是我们同中国人民进行联系的最好的途径”。
    在结束对中国的一周访问时,斯特劳斯说,他在北京和上海,同这家美国电台的一些听众进行了交谈。美国之音电台台长访问中国,这还是第一次。
    他在对记者发表谈话时说:“我们不知道听众的数字。我们电台的信号确实非常好。由于中国人口众多,听众的数量一定很多。”
    他又说,在开始用中文播音八、九年后,当职员们“得悉中文节目是我们同地球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发展关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时,那将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他说:“他们感到他们处于对这个行星的和平是个吉祥之兆的新的重大发展的中心。这简直是令人兴奋的事。”
    斯特劳斯说,在上周,他遇到一些中国人,他们说,“我懂英文,我们谈谈吧。”他们都曾收听过美国之音,他碰到的这种情况可能有五十次之多。
    斯特劳斯说,他到中国来,一方面是为了亲身了解如何更好地为中国听众服务,另一方面,根据新的美中文化协定,同北京和上海的电台负责人就专业性交流问题进行会谈。
    他说,这次访问的结果,将是产生一些关于节目的新想法,包括一项新节目,“报道人们对美国新表现出来的感兴趣的内容——美国社会如何运转,美国社会的情况……什么是最高法院,选举是什么意思……税收和社会保障问题。”
    他说,三个星期前在苏联,“我们听到许多关于我们应当做什么和不应当做什么的意见。在这里,我们没有听到这种意见。
    斯特劳斯又说,“有一项批评——这是我们必须要努力改正的——是,我们的语言有时候是古语或者带有台湾音调。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的一些工作人员年纪比较大。”
    他说,北京电台负责人对他说,他们关心使他们的英语现代化,关心他们使广大听众都能收听到的技术能力,以及他们的节目的吸引人的程度。
    斯特劳斯说,“我对他们说:‘欢迎加入俱乐部’”。


    【本刊讯】美《波士顿环球报》四月二十五日刊登琼·迪茨和洛雷塔
    ·麦克洛克林的文章,题为:《科学家们对胆固醇理论提出质疑》,转载如下:
    麻省理工学院的两位科学家在一家重要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公开拥护一个提出了十年的学说,这个学说认为胆固醇不是血管疾病的元凶,血管病是美国心脏病发作和中风的首要原因。
    而这个学说提出,作为肉类消化的一部分而形成的、和由维生素B6消除出该系统的一种蛋白副产品,是动脉硬化的关键因素。
    《大西洋》月刊五月号以一篇题为《胆固醇以外》的文章刊登了支持这个学说的新论据。但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胆固醇权威立即断然否决了这个论据,他说这篇文章应当标上《难以相信》的题目。
    麻省理工学院的动脉硬化中心主任罗伯特·利斯博士说,这整个是“荒谬的胡说八道”。
    这篇文章的作者爱德华·格鲁伯格和史蒂芬·雷蒙都是神经生理学家。昨天他们说,他们认为这个学说值得进行彻底的临床研究,这种信念变得非常强烈,因此他们花了将近两年时间首先把“这个谜的各个部分集中在一起”,以吸引公众和医学界的兴趣。
    他们写道,“这个学说提出,大多数美国人食用蛋白太多了,而维生素B6却不够。不是根据胆固醇,而是根据维生素B6和蛋白相对的含量决定的一种选择食品的新的标准看来正在形成中。”
    虽然这个学说的最早起源要追溯到一九○八年的工作,但是在一九七六年引起了人们新的注意。当时哈佛大学和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病理学家基尔默·麦卡利博士表明,肉和其他蛋白被消化后形成的一种氨基酸——巯基丁氨酸——可以使动脉硬化和变窄。这是通过刺激沿动脉脆弱的内壁的细胞生长而起这种作用的。
    三十年来人们都知道,维生素B把巯基丁氨酸变成一般无害物而通过小便排泄掉了。
    现在,格鲁伯格和雷蒙把缺乏维生素B和这个系统里的巯基丁氨酸的潜在增加之间的许多关系联系起来了。他们提出,在出现任何症状之前,甚至慢性的氨基酸含量低也可能表明是动脉病的早期发展。
    利斯完全不同意这个说法。“实际情况是他们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他们所说的与有关这个问题的任何合理的迹象没有任何关连。”
    这个学说的中心部分是来源于一九六二年在爱尔兰发现的两个年轻姐妹,她们是严重的精神发育迟缓,而且分泌出大量的巯基丁氨酸破碎物。还发现她们在幼年时就患了血管病,而且发展速度特别快。
    自那时起,其他研究人员——主要是华盛顿大学的研究人员们
    ——发现,注射大剂量的巯基丁氨酸可以在狒狒体内引起动脉硬化。
    利斯说,关于这份报告的这个方面,它只能证明格鲁伯格和雷蒙的论据是“不准确的”。
    利斯解释说,对这对爱尔兰姐妹的研究以及关于狒狒的研究工作却表明,巯基丁氨酸没有引起真正的动脉硬化,而是引起一种以形成血栓为特点的动脉病。“这象是把苹果拿来和桔子作比较。”
    格鲁伯格和雷蒙最后指出,服用避孕药的妇女减少了她们的维生素B6的供应量,因此没有中和巯基丁氨酸,因此血管病引起中风的危险性较大,利斯对这一点也加以批驳。他说,“服用‘避孕药’的妇女的胆固醇、血糖和凝结因素含量也较高。她们至少有六个已知的原因说明避孕药和血管病之间的联系,而没有一个原因是巯基丁氨酸。”
    《大西洋》杂志执行编辑理查德
    ·托德昨天说,“这个学说非常复杂,这是那种很可能在科学刊物上发表的论文,但是他们(作者们)来找我们了。”
    雷蒙在一次会见记者时说,“我们从事这个项目的研究开始时是出于好奇心。但是六个月后我们开始相信这个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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