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5月1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四月二十六日到五月二日连载该报编辑委员富谷写的通讯,题目是《重访越南》,摘译如下:
    我相隔三年重访越南,发现这里处在临战体制之下,充满郁闷的紧张气氛。
    虽然同中国的边境争端已经基本上发展到了举行会谈谋求解决的阶段,然而市民的日常生活现在完全是战时色彩的。
    街上到处都有单人防空掩体,挖了堑壕;在重要的建筑物的屋顶上,高射机关炮的炮筒指向空中,令人望而生畏。
    河内市民看不出有特别紧张的神情,但也没有丝毫愉快的表情;而在统一实现之后,他们对和平的未来充满期待,表情是兴高采烈的。冷漠的年轻人阳光炽热,晒得人头昏脑胀。我走进胡志明市一条马路拐角处的一家咖啡馆。店里回响着硬壳虫派音乐的旋律,有一些年轻人坐着,面前放着“三三牌”越南啤酒,心不在焉,精神恍惚。
    这种表情同这座城市解放前的年轻人的表情,实在太相似了。那时候,这里的年轻人由于没完没了的泥潭战争而对未来丧失了希望。
    商店也因为货品不足而大部分关门歇业。
    这里,粮食紧张,物价昂贵,管制严厉。
    这里,没有娱乐设施,由于重建经济工作失败,连就业的场所也失掉了。整个越南大约有三百万人失业。据认为,一大半失业者集中在这个三百四十万人口的胡志明市。
    这里还许可私人使用摩托车,可能是河内当局出于平息市民中郁积着的不满情绪的考虑;而在北方是禁止私人使用摩托车的。
    但是,河内虽然采取妥协的态度,心里却对南方这些懒惰而又吊儿郎当的市民感到束手无策;市民们则装着不抵抗的样子,冷眼旁观河内的权力机关,就好象看外国占领军一样。在胡志明市,胜利者也好,失败者也好,都是忧郁的。丧失劳动热情的农民越南的粮食困难,部分原因是自然灾害的影响;但是,据说,农民已经丧失种植水稻的热情,是一个更大的原因。大米的配给价格是一公斤四角,政府的收购价格当然低于这个数目。
    “种水稻不如种杂粮当饲料喂鸡喂猪能赚钱。心情就是这样。”
    越南统一以后,经济上赤字累累,贸易赤字以每年两三亿美元的速度累积起来;为了紧急进口粮食,已经耗尽第二个五年计划(一九七六年到一九八○年)的资金。
    苏联、东欧国家的援助也不全是无偿的。
    石油要进口,机械要进口,再加上去年和前年紧急进口了粮食。
    胡志明市一家大纺织厂的产品几乎全部出口,抵作进口所需的货款。一人一年五米的衣料配给也开始难以保证了。反华反定了越南战争结束才四年,南北方加起来有五千万人,除去两三岁的幼儿,大部分是“不知和平为何物的一代人”。
    党和政府对中国的谴责从理论上补充并加强了这样一代人战斗的反华感情。
    “中越争端不是东方对东方的较量。因为中国是国际反动势力,它同美帝勾结,企图保留南越,以此为交换条件,让美帝认可它解放台湾。”
    目前,越南是举国上下一派反华色彩。


    布托就在一九五一年在牛津大学深造时,邂逅努斯拉特。努斯拉特是伊朗贵族后裔,家境富裕,自小在西方长大,与向往西方文化的布托自然合得来。
    布托一面与努斯拉特谈恋爱,一面求学,一九五二年以优异成绩考得法律学位,同年在伦敦获得执业资格,并且在南开普敦大学讲授国际法。
    这时候,布托与努斯拉特才论婚嫁。一九五三年,布托偕努斯拉特回家成婚。双方都是回教徒,根据教规,布托可以有四位太太,因此布托与努斯拉特成婚时,并未与第一位太太办理离婚手续。
    努斯拉特与布托结婚后诞下两子两女。努斯拉特成为布托的贤内助,不独为他抚养子女,也协助他在政途上发展。
    回国后,布托执业律师,成为巴基斯坦信德省高等法院的法官,又在信德省立回教大学教授宪法法制,凡五年之久。
    在这五年之内,活跃的布托,结交了巴基斯坦一些军官。
    布托在家乡有庞大的农庄和狩猎场供他玩乐,加上他喜交际,经常邀一些好此道的军官同乐,逐渐与这些军官建立交情。
    一九五七年,布托开始踏上仕途,出任巴基斯坦驻联合国代表团首席代表。
    一九五八年,巴基斯坦的军人发动不流血政变,接掌政权,并邀请布托参加内阁。布托出任商务部长,当时年仅三十岁。
    由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三年,布托曾出任若干个内阁职位。
    在这段时期,巴基斯坦的国家经济开始有进展,尤其是在西巴基斯坦。但巴基斯坦执政者加强对新闻界及政界的管制,也是在这段时间之内,当时阿尤布实行一种并非由选民直接投票的选举制度,美其名为“基本民主”。
    一九六三年,布托出任外交部长。此前,布托曾经数度率领巴基斯坦的代表团出席联合国大会。
    出任部长之后,布托得展所长,他的辩才和办事能力,使国内外震动。对于他的同胞,布托的干劲和敢言,使他们赞叹,而国际政坛亦因为他的咄咄迫人辞锋和有说服力的辩才,而对这位年轻的外交部长刮目相看。
    布托出任外交部长之后,巴基斯坦的外交政策出现了重大的转变。此前,巴基斯坦与西方保持密切关系,但布托出任外交部长之后,开始与东北共产强邻中国修好。
    布托后来在他的著作《独立的玄虚》中说明改弦易辙的动机。
    在他的著作中,布托指出外交政策从亲西方、远中国,改为亲中国、远西方,其中一个主要动机是美国支持印度。
    远在分治之前的独立运动中,未来的巴基斯坦和未来的印度便不和,独立之后,更因为分治留下的尾巴而成为世仇,这条尾巴是喀什米尔。独立不久,印、巴便为了喀什米尔而兵戎相见。美国支持印度,而巴基斯坦的军事统治者却投向美国,自然引起布托不满。
    布托出任巴基斯坦外交部长的前一年,中国与印度刚打了一场边境战争。布托上任后,立即与中国签署边界协议。
    自此,巴基斯坦一直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获得中国的支持。
    布托不只主张与中国改善关系,也主张与苏联和第三世界建立密切关系。
    一九六五年,巴基斯坦与印度,为了喀什米尔而发生了独立以来的第二次战争。最后,双方在苏联斡旋下,谈判结束三星期的战事,并在苏联的亚细亚城市塔什干举行和谈。
    作为外交部长,布托随同阿尤布前往塔什干,与当时的印度总理谈判,结果双方签署了塔什干协议,同意以和平的方法来解决两国之间的一切问题。
    布托虽然出席了谈判,但却一反常态地保持缄默,后来甚至暗地里批评塔什干协议,指为巴基斯坦的投降文件。
    一九六六年,布托宣布退出政府。表面上,布托辞官是为了健康问题,实际上却准备着手另起炉灶。
    布托自我流放,在美国和英国策划大计。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布托回国,宣布成立一个名为巴基斯坦人民党的新政党。(中)


    【法新社马尼拉五月八日电】澳大利亚总理弗雷泽今天到达马尼拉,对菲律宾进行为期四天的正式访问,并将同马科斯总统举行会谈。
    【路透社马尼拉五月八日电】澳大利亚总理弗雷泽今晚说,印度支那冲突会威胁整个亚洲太平洋地区,使世界上的大国卷入。
    这位澳大利亚领导人在菲律宾总统马科斯为他举行的国宴上讲话时说,这个地区所有稳健的国家都应该发挥它们的影响,以找到和平解决这个地区和整个世界发生的各种冲突的办法。他说,“在中东和非洲,存在着使我们感到不安的严重局势,柬埔寨的战斗在继续,中国和越南的会谈也没有多少取得进展的迹象。”“确实,印度支那已经成为共产党国家之间发生冲突的战场了——这是一场有可能把大国卷进去从而威胁这个地区的冲突。”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五月四日刊登斯特巴五月三日发自新加坡的专稿,题为《东盟成员国开始用一个声音说话了》,摘译如下:
    现在,东盟五国在国际政治和经济问题上开始用一个声音说话了。而且,他们自己也多少有些感到意外的是,大国以及第三世界不结盟国家都在听他们的意见和讨好他们了。
    东盟领导人认为,东盟的力量在于保持一个抵御外侮的巩固的阵线,不论这个阵线是多么战战兢兢。他们认为,他们这样做就是开始把团结化为势力,但是他们承认这种势力基本上尚未受过考验。
    新加坡外长、东盟创始人拉贾拉南在一次长时间的对记者谈话中说:“的确,东盟并不具有二亿四千多万人口理应显示的那样的内在力量,不过从国际政治或国际经济的角度来看,我们正在发挥一定的势力。”
    拉贾拉南认为,东盟的团结在今年一月经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当时它在谴责越南入侵柬埔寨一事上第一次采取了重要的政治立场。
    他说:“柬埔寨是一个试金石。越南人企图在这件事情上破坏东盟的团结。”拉贾拉南说,他认为范文同总理去年秋天访问东盟成员国的目的是“分化以及进而中和”东盟的意见,为越南接管柬埔寨作准备。他说:“但是,这个做法没有奏效。”他接下去说:“不结盟国家占很大比重的联合国安理会第一次等着听东盟的看法,而且多少采纳了东盟的提案而不是越南、中国或苏联的意见。”这位外长说:“我想这使越南人大为意外,他们老以为第三世界,就是不结盟世界,把他们视为进步的革命英雄,因此自然也就会赞成他们的论点,因为这种论点与以前被形容成有点腐朽的东盟集团——而且很可能是美国的走狗
    ——的那个东西是对立的。但是,联合国的那些人却说:‘不,我们要等着听东盟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越南人大吃一惊。”
    他说:“苏联和越南老是说东盟只应该是经济合作的工具,仅此而已。但是看看它们在印度支那干的事吧。它们由经济合作走到了政治合作,现在已成为一个军事集团了。”拉贾拉南说,对于东盟的中立和团结的主要威胁仍然来自北面的几个共产党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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