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1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国际交流署华盛顿二月十二日电】卡特总统二月十二日举行的记者招待会的记录如下(关于对外部分——本刊注):
    总统:我要在回答问题之前先简单地谈点意见。
    我要就伊朗局势讲几句话。近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密切注意那里的事态发展。我们的目标过去是,现在仍然是要有一个同美利坚合众国保持良好关系的稳定和独立的伊朗。我们的政策一直是不干涉伊朗的内政,并且表明我们坚定希望别的国家也不会干涉伊朗内政。
    我们希望许多月来使伊朗人民陷于分裂的意见分歧现在能够加以消除。正如在整个这段时期中的情况一样,我们一直同那些控制伊朗政府的人保持接触,我们随时准备同他们合作
    。
    现在我们的目标就象在过去几个月一样,就是要确保在伊朗的美国人的安全,尽量减少流血和暴力行动,确保伊朗在军事上有能力保护它的独立或防止任何外部国家干涉伊朗的内政,并尊重伊朗人民的意志。
    问:总统先生,你对于同伊朗新政府建立共同有成果的关系抱有很现实的希望吗?
    总统:是的,我们继续抱有希望,同伊朗政府会保持非常有成果与和平的合作。这是我们过去的态度,这在将来继续是我们的态度。
    在过去几小时,我们的大使馆报告说,已被任命的总理巴扎尔甘的追随者在保证美国人的安全方面非常帮忙,我们一直在同他们非常密切地磋商。所以我认为,伊朗人民和他们的政府将继续是我们的朋友,两国的关系将会对我们有帮助的。
    问:总统先生,你在上周末的一次接见记者的谈话中说,未来的总统拥有进行战争和保护台湾的选择自由。杰克逊参议员说,你应当更克制一些。我的问题是,你会为保护台湾而进行战争吗?
    总统:我不打算进行战争。我们同台湾的关系是以共同的利益为基础的,而且我还想指出,这并不妨碍我本人和我的继任人在未来做出任何决定。但是我们的国家是一个相信和平的国家,而且我也不预料将来需要在西太平洋进行战争。
    问:关于同一个台湾问题,我想提出两个互相关联问题。你早些时候说过,国会不必要做出任何决议,你还表示,国会可能通过的向台湾提供任何保证的任何决议,基本上都不会得到你的批准。首先,我想问你,在这方面,你是否以任何方式改变了主意?是否国会通过了任何你可以接受的决议?第二,你在一月份说过,你曾谋求实现的目标是让中国政府保证和平解决台湾问题,你的话引起了一些混乱,至今没有澄清。
    总统:让我重复一下我在上次记者招待会上讲过的话,我想,我们曾谋求实现的目标是让中国最大限度地保证以和平方式解决他们同台湾之间的分歧,我们在这方面是成功的。我认为,我们的确得到了能够得到的最大限度的保证。
    我从未说过,我将不接受国会的任何决议。我说过,我不认为有必要通过一项决议。因为,在我看来,我们向国会提出的法案已经足够了。我不能接受将同我们已经向中国政府做出的保证相抵触的任何决议或关于这项法案的修正案,因为我们向中国政府做出的这些保证是我们之间新的正常关系的基础。我认为,在对台湾承担的防御义务方面任何达到或者超过这样程度的决议或修正案都是不能接受的。
    问:你是否认为本政府应该为霍梅尼派在伊朗接管政权作好更充分些的准备?此外,回过头来看,你是否认为,你过去支持巴赫蒂亚尔政府是错误的?
    总统:显然,要是我们能确切地预测将会发生的情况——插手另外一个国家或人民的内政和决定谁应该当他们的领导人,不是我国政府的政策。这同我国人民的思想是背道而驰的。我想过去我们在越南试过一次,结果遭到了可悲的失败。我想在我们这个国家中,哪个负责的人也不希望再对任何一国这样做,其中包括伊朗。
    我们同现政府有交往。当伊朗国王当权时,我们和他有密切的交往,我们同巴赫蒂亚尔有交往。现在巴赫蒂亚尔辞职了,巴扎尔甘是他们的总理,议会也辞职了。我们将设法同现在的政府进行密切的来往。但是,自从我任职以来,我们从来没有设法为伊朗人民或世界上其他任何人决定或断定谁应该当他们的领导人或他们应该有什么样的政府。


    【本刊讯】台湾《联合报》二月六日据美报消息以《时尚不再蓄长发》为题报道:
    据美国《询问报》调查的结果显示,美国目前青少年的发型,已经比以前“短”多了。
    虽然没人谈到重新回到“海军头”时代,但是年轻人都已经用整齐的头发来代替乱发蓬松的外观,使理发师的生意大为兴隆。
    据加州发型师芭芭拉·萧说:“‘学生头’确已经比以前短,他们把长发都剪掉了。”
    《询问报》在全美各地调查的另外四十五个理发师和发型师中,有四十四个说出跟她相同的意见。
    发型学校和化妆学校毕业的发型师柯克,说出了典型的意见。
    “就年轻人来说,头发确已较短,”柯克说。“这是一种风向。流行蓬乱长发的时候,服装也很邋遢。现在也已经在流行裁剪合身,整洁大方的服装。发型也在朝那个方向进行。这是整个形象中的一部分。”
    亚特兰大市发型设计教师巴斯说:“我认为,较短的发型已经在全美各地流行。欧洲在两年前开风气之先,美国人剪短头发是从去年初开始的。”
    巴斯说,年轻人以前喜欢用头发遮住耳朵,现在他们希望露出半只耳朵。脑后的发长不触到衣领,剪得很高。”
    “美国理发师及美容师协会”主席说:“年轻人已觉得洁净的短发,比肮脏的长发看上去舒服得多。”


说目前各国的国内政策往往非常注重经济,外交政策也会如此
    【本刊讯】美国在香港出版的《今日世界》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号刊登美国主管经济事务的副国务卿理查德·库珀的一篇文章,题为《世界发展的趋势——经济决定一切》,摘要如下:
    世界正在日益变得相互依存的说法,如今已成为老生常谈了。但所谓世界日益变得相互依存,意思亦指国际关系将日益变得更象国内关系一样,注重资源和收入的分配。国内政策往往非常注重经济,预料将来的外交政策也会如此。
    事实上,在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中,经济问题往往令到要制订新的政策。
    国际经济关系的解决,愈来愈与国内和国际问题的结合有密切关连。除了战争与和平的问题以外,没有任何外交政策问题会像经济问题那样引起公众的普遍关注,他们往往透过政治途径向政府施压力,而迫使政府对无数经济事项采取有利于他们的行动。像牛奶场场主、果园园主、牧牛场场主、纺织业厂商、炼油厂商、国际银行家、军火商和好几十种其他团体,都在对外贸易、投资和财务等特定方面有着重大的利害关系,所以他们也都采取强硬而偏激的态度。
    外交关系的第二项重大的新发展,就是经济之日益相互依存。一个国家所采取的行动,很快就波及其他国家,有时更快得令人气恼。
    首先,国家经济政策(包括商业管制)的任何改变,都会大大“波及”其他国家,影响到生产、就业、竞争程度等等。其次,公司和资金日益增加的流动性,以及日益设法逃避繁重赋税的企图,形成了对国家经济政策的压力。任何国家如在政策上比邻国过严,就会把企业和资金赶出国外。
    另一项有关的发展,就是生产技术的稳步提高,因而日益使一些本来毫无价值的地球资源产生了经济价值。正如石油已从一种毫无价值、污染溪流和令人讨厌的黑色液体,转变为一种举足轻重、决定世局的重要能源;许多本来“毫无价值”的地球资源如今已变得有价值了。无线电频率、平流层(供民航飞越)、海洋,以及最近还有海床和太空,全都产生了有效开发和利益分配的问题。一言以蔽之,所有权问题正被带进全新的领域,既定的惯例通常已不足为据。总之,这对于国际关系的影响既深且广。
    经济问题对于制订一般外交政策已日益重要’其原因主要不在于各国经济日益相互依存,而在于有关生存的经济问题大大影响到一切国际关系(至少是非少是共产国家关系)发展的形势。如果各国之间的经济关系发展良好,其他关系也会良好发展。经济关系如起变化,就会危害到其他方面的关系。因此,国际关系问题的研究者和积极参与者,必须比过去更加关注经济问题,才能有效地和广泛地开展其工作。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二月九日刊登该报驻华盛顿记者萨瑟兰的一篇文章,题为《美国悄悄加强亚洲新月形地区的防务力量》,副题为《战略目的在于结束在该地区的纸老虎形象》,摘译如下:
    尽管人们对据说美国放弃台湾一事大叫大嚷,但是它却在几乎是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加强它在亚洲其他地区的力量。卡特总统最近决定承认共产党中国,这只是一幅大得多的面面中的一部分。美国实际上在一年多以前就已开始采取某些行动了。它是在亚洲几个地区开始采取行动的,其中有的是在东北亚,那里是大国利益聚合的地方,有的是在东南亚形成新月形的一些非共产党国家所在的地区,在那里,越南入侵柬埔寨构成了一种新的挑战。
    美国在亚洲的许多朋友往往认为,自西贡陷落以来,美国所做的就是光说话没有行动——通过漂亮的言论掩盖它的退却。但是下述的一些活动表明它不单是有言论而且有行动:在日本。尽管日本人对任何与军事力量有关的事都是敏感的,但是美国还是同日本悄悄地发展了比较密切的防务关系。
    在菲律宾。华盛顿最近结束了维持美国在克拉克和苏比克湾的美国空军和海军基地(目前美国在世界上最大的海外基地)的谈判。
    在泰国。作为对越南入侵柬埔寨的反应,美国将把它在本财政年度出售给泰国的军事装备中所削减的那一部分恢复过来,并转让给泰国价值一千一百三十万美元的美国军火。
    在太平洋地区。美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总的说来是一直在“提高”第七舰队的作战能力。
    在朝鲜。大概最能说明当前趋势的是卡特政府对朝鲜的力量部署的变化。卡特总统在竞选时曾保证要在五年内从南朝鲜撤出美国地面部队。但是看来这项撤军计划是考虑不周的。没有与亚洲盟国充分商量。部分由于这项计划引起了靠不住的情绪,因此总统便开始把撤军时间“伸延”,预订两万六千名军队将在计划的五年撤军时期的最后一年撤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可以部分地认为,美国正在采取的增强它在亚洲的军事力量的行动的一种努力,目的是使中国相信:美国打算继续成为一个亚洲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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