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1月28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苏联不让驻东欧国家的军队到驻扎以外的地方去,因为每一个东道国都有着俄国入侵入的辛酸经历,苏联人和东道国都寻求相安无事;偶尔也发生意外事件,诸如向苏联军部的小汽车扔石头或刷反苏标语等
    【本刊讯】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十一月十二日刊登该报记者纳比尔发自布拉格的一篇文章,题为《苏联红军在被占领的东欧保持一种低声下气的形象》,译载如下:
    在东欧流行的一个笑话:“爸爸,俄国人是我们的兄弟还是我们的朋友?”
    回答说:“他们必定是我们的兄弟,因为朋友是可以选择的。”
    在布拉格以及在邻国东欧各国首都如布达佩斯和华沙,对于大量驻在的(但大多数是看不见的)俄国人的这种挖苦的写照是很普通的,俄国’人在这里,既是为了保卫苏联西部的侧翼,也是为了保证华沙条约的政治上的可靠性。
    每个首都都有苏联的书店、和平和友好协会以及红军的巨大塑像。
    捷克人可能开着苏联造的小汽车,经过以苏联英雄命名的街道去工作。波兰人可能走过在华沙商业区的极不合适的文化部,这是苏联人民送的“礼物”,它的设计是斯大林时代结婚蛋糕式的,匈牙利人偶尔会看到满载苏联旅客的公共汽车开到布达佩斯商店买东西,购买从意大利香肠到鞋类各式各样的东西。
    但是在东欧的主要城市里,如果苏联战士被认为是一个“丑恶的俄国人”,他尽力不与人往来。在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和波兰的国土上,各驻扎了六万人到八万人的苏联部队。据西方分析家们说,这些苏联部队大部分被限制在乡下,只有在一个军官的监视下或者作为组织严密的旅游团体的一部分,才能到大城市里去。
    一位分析家说:“他们保持了一种低声下气的形象,他们总是排着队。”
    苏联部队在从东欧为基地的军队中执勤大约一年,名字叫做“暂时驻扎在匈牙利的苏联南方军队集群”。
    这些苏联军队不象驻扎在西德的美国军队那样,他们很少携带家眷,也几乎不得在基地附近
    租住房。也不象美国兵那样,他们很少有钱到基地附近的酒吧间去,寻找女人或麻醉品;也不象美国兵那样,他们总是设法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总是不去惹麻烦。一位西方外交人士说:“这些苏联部队大多数是年轻、易受影响的小青年,是从苏联各地应征来的。苏联人不要他们到驻扎以外的地方去散漫地游荡。”
    情况是苏联人和东道国(每一个东道国都有着不久以前俄国人侵入的辛酸经历)看来都寻求相安无事。
    大多数西方观察家一致认为,苏联人事实上不愿他们的部队受到东欧生活的影响。
    确实,甚至对一个来自莫斯科的士兵来说,到布拉格、布达佩斯或华沙去作短程旅行,就象到西方禁区旅行一样。
    东欧各国首都的商店里,即使是相对缺货的华沙,也比莫斯科的商店要强得多。人们穿着较好的衣著、吃得比较好,除了布拉格是明显的例外,都享受着轻松得多的政治气氛。
    一位观察家说:“他们招致麻烦的可能是非常、非常有限的。这些小伙子没有钱花,也没有时间花钱。没有一个匈牙利的酒店管理人会让他们狂饮。”
    虽然偶尔也发生意外事件,诸如向一辆苏联军部的小汽车扔石头,或者刷一条反苏标语,但极少发生。
    虽然如此,并不是说,现实的非官方关系,接近于赞扬社会主义国家人民之间三十年的永恒的兄弟般友谊这种使人麻痹的官方宣传。
    根据西方的估计,苏联军队镇压的一九五六年的暴动中,死了大约二万五千名匈牙利人。暴动以后,布达佩斯很少家庭里没有人被杀、被捕或者被流放的。
    在布拉格,饭后聊天经常转到讲了又讲的关于一九六八年苏联指挥的消灭自由化的侵入——讲到如何给苏联军队领错路,或者如何哄骗苏联军队去散发被禁止的报纸。
    有讽刺意义的是,当苏联的坦克进犯捷克斯洛伐克的时候,他们进犯的是东欧唯一历来对俄国人并不怀恨的国家——除了保加利亚以外。
    任何地方也没有象波兰那样对俄国人的仇恨之深。波兰整个痛苦的历史中,曾经受到强大邻国的侵入、瓜分和掠夺。在这些侵略有中间超常都有俄国人、沙皇的支持者或苏联人。
    今年夏天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四十周年,一个波兰持不同政见者团体在这一天号召调查当波兰屈服于纳粹的时候,苏联军军占领波兰东部大块土地的所谓苏联的“战争罪行”。
    最近两个西方人从莫斯科开汽车到华沙,一个波兰人劝他们把汽车上标明在苏联登记的国际“苏联”牌子拿掉。他说,有这样牌子的小汽车在停车场过一夜就要被毁坏。
    一位几年前叛逃到西方的波兰检查官说,在华沙和克拉科夫的俄国官员常常绕过官方的渠道,在波兰记者中间散发波兰报刊上禁止的人和事物的名单。
    一位波兰官员最近说,“结果在我们的报纸上,你看不到的东西很少,当然,对苏联的批评除外。”
    然而,另外一个华沙的知识分子认为,俄国人以有节制的方式呆在波兰是很成功的。他说:“俄国人了解波兰的历史情况,他们越来越接受波兰认为的历史现实。”
    至于他们自己,几乎没有东欧人误认为俄国人很爱他们。
    一位布达佩斯知识分子说:“大多数俄国人认为匈牙利人是不正当的吉普赛人,波兰人是一群浪漫的疯子,捷克人接近日耳曼人,而德国人,不论是东德人还是西德人,他们都恨。”


    【本刊讯】英国《观察家报》十一月二十五日刊登莱德勒写的一篇文章,题为《克里姆林宫改组迫在眉睫》,全文译载如下:
    在柯西金总理上月患了严重的心脏病之后,克里姆林宫年迈领导人组成的领导集团的改组正在加快速度,而且可能在今后数周内予以宣布。
    勃列日涅夫主席现在远远不是由于近来身体不好而考虑早日退休,而是在一心考虑把年纪较轻的人弄到克里姆林宫领导集团里来。
    由于柯西金患心脏病不能工作,把权力交给新班子的问题变得更加紧迫了。
    苏联的两个重要机构党中央委员会和最高苏维埃本周都将开会,预料不久就会宣布人事变动。这些变动中可能包括由外长葛罗米柯代替柯西金。
    比柯西金生病所造成的问题远为重要的一点,是全权在握的中央委员会里一些比较年轻的好斗的委员们所具有的威胁。
    勃列日涅夫担心,如果他不能同西方达成一项能够保证苏联安全的协议,他的一班人马将会被那些愿意支持军方要求的人撵下台。


    【美联社纽约十一月二十五日电】美国劳工联合会和产业工会联合会主席柯克兰今天说,他将不阻拦拒绝为开往伊朗的船只和飞机服务的码头工人和运输工人的行动。
    柯克兰还说,“非常可能”要与其他工会的成员讨论这一抵制行动。
    柯克兰说:“我认为,这是工人们有机会来表示他们对于伊朗的行为和将美国人作为人质扣押一事的感受所作出的一种正常的和自发的反应。”
    柯克兰说,他认为“美国人民,当然包括劳联一产联在内,将支持总统认为为了对这件事作出反应而需要采取的任何步骤”。
    有人问道这些步骤中是否包括军事行动,柯克兰说:“如果必要的话,包括。”
    在三个星期之前,伊朗学生把大约六十个美国人质扣在美国驻伊朗大使馆这件事发生后几天,拥有十一万六千名成员的国际码头工人联合会停止了为来往伊朗的货船装卸货物。
    一天之后,拥有十五万成员的国际运输工人联合会发动了抵制运动,拒绝为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的伊朗飞机服务,迫使这些飞机转移到蒙特利尔去。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一月十九日刊登斯蒂尔评基辛格的《白宫岁月》一书的一篇文章,题为《失去了其杰出计划的设计师》,摘译如下:
    (原编者注:斯蒂尔与基辛格博士谈话并讨论今天出版的他的回忆录的第一卷。)
    在今天健在的政治家中,在利用和操纵共产党领导人之间的分歧方面,还没有谁象基辛格博士那样有经验和熟练。美国向中国开放,越南战争结束时机敏地把河内与其北京和莫斯科的支持者隔绝起来,这些都是基辛格博士多才多艺外交的独特产品。
    尼克松总统可能声称这些行动最初是他设想的。但是贯彻这些行动的却是基辛格博士。他在莫斯科、北京和巴黎进行的数百小时的谈判中,在难免的错误、审慎行事和重实际方面学到了不少东西,并具备了使共产党领导人妥协的能力。
    至少人们是这样想的。但是在看了今天出版的他的一千五百页回忆录《白宫岁月》的第一部分以后,令人惊讶的事是,人们有这样的印象:作者仍是一个不提倡重建的、受到冷战影响的理论家。共产党的力量不可逆转,除非用武力对付。
    这不是基辛格博士在任时发出的那种信息,这部书不象以前他当年只是一位历史学家时写的那些书。这部书轶事多,插曲多,论争多,描述了一系列危机。当然,他描写的当代世界领导人的轶事和勾画的他们的形象是有趣的,突出的。他在职时对如此多的宣传机器产生了强烈感染的骄傲自大和智慧,是显而易见的。与尼克松的回忆录成为对照的是,他的回忆录是以流畅娴熟的风格写的。
    但是缺少的是一种全面的哲理,一种概括,一种这样的感觉:他在职的岁月使他得到了对事情如何奏效的一种新看法。
    书是在达成了一九七三年越南和平协议的自鸣得意的调子中结束的,基辛格博士宣称的希望是,美国站在“一个全国和解的时期的门槛上,我看到的眼前独特的创造机会将会推动这种和解”。
    当论及美苏关系时,他继续坚持认为必须要有一个商定的行为准则。如果在我们到达这种田地之前基辛格博士能够明确说出他为同第三世界的关系设想的行为准则,那就好了。


    【美联社纽约十一月二十三日电】纽约外国记者协会呼吁巴基斯坦总统释放《远东经济评论》的记者阿里。
    协会主席克鲁森施蒂恩今天在打给齐亚·哈克将军的电报中说:“除非巴基斯坦政府拿出无可辩驳的证据,否则纽约外国记者协会不会接受这样的指责,即阿里先生就巴基斯坦局势蓄意进行虚假的报道。”
    “逮捕阿里看来显然是破坏了新闻自由这一原则,这对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的形象和名誉只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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