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2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泰国科松十月二十一日电】今天,接连二十发迫击炮弹从边界柬埔寨一侧飞来,落在泰国境内离边界约四公里的一个露天市场上,有四人被炸死(其中三个是泰国人),七人受伤。
    被迫击炮弹炸死的。是两个泰国男人,一个泰国妇女和一个正在买东西的柬埔寨男人。
    泰国官员说,他们认为是柬埔寨境内的越南军队打的炮,他们在一星期以前也这么干过,当时在这里南面不远的一个难民营里有五名柬埔寨难民被炸死。
    在炮击这个市场
    ——柬埔寨人常越过边界到那里去向泰国商人买黑市货——的前一天,越南代外长阮基石曾经声明越南军队决不会越过边界进入泰国领土。泰国说过,它认为如出现三种情况,就算侵犯它的边界。这三种情况是:如果越南军队蓄意进入泰国境内追击他们正与之战斗的波尔布特游击队;如果他们误入泰境;如果他们向泰国境内发射迫击炮或大炮。
    今天的迫击炮射击发生在中午,炮弹落在曼谷以东二百公里的科松村村外的这个临时市场。科松市场是柬埔寨人越境进入泰国购买粮食、药品和自行车、电池之类物品的地方,买了以后再回到柬埔寨。
    一个来买东西的柬埔寨人最近对一位西方记者说,“没有这个黑市,我们就得死。”
    预料泰国人将愤怒地对这次新的炮击作出反应。
    因为阮基石对边界局势说过那些话,他们已把他称为伪君子。
    外交部发言人比拉·伊萨拉塞纳在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对本社记者说,预料公众的反应可能同上周炮击之后给联合国的信中的反应相类似。
    开明派英文报纸《民族报》今天在头版发表社论说,阮基石在越南部队已经在边界一带集结并“向泰境内发射炮弹”的时候居然向泰国保证说它不会遭到入侵,“是需要很大的蛮劲的”。
    这家报纸在谈到江萨总理愿为前两周涌进泰国的总共七万难民找安身之处的建议时说:“在泰国已经为逃避战争和饥荒的难民作出了人道主义的表示的时候,我们曼谷人最不希望的是一个声誉已经有污点的越南人的伪善。”


    说苏越所做所为导致它们成为东盟公敌,迫使东盟放弃中立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印尼和中国复交自是顺理成章
    【本刊讯】马来西亚《星洲日报》十月十八日发表题为《印尼大大改变对苏越态度》的社论,摘要如下:
    苏联支持越南侵占柬埔寨,已使它们和东盟国家的关系日趋恶化,尤其是印尼的态度,正在转变。
    众所周知,在东盟五国中,印尼同苏越的联系最为亲密,印支战争开始时,印尼仍然支持越南。接着,局势越来越不妙,它呼吁越南从柬撤军,希望战事结束,既往不咎。然而,越南置之不理,还是赖在柬埔寨,妄图在旱季发动大攻势,一举歼灭波尔布特军队。越军的炮弹不断落入泰境,造成人命死伤。同时,越军可能乘机侵入泰境,使战火蔓延到东盟国家,这是东盟国家的忧虑。
    目睹越南妄作非为,印尼自然感到愤慨。它的一番好意,竟受曲解,成为河内电台猛烈攻击的目标。在这种情况下,印尼怎能安于缄默?它十分清楚,若不有所行动,任由局势恶化,后果堪虞。
    本月十三日,印尼副总统马利克打响第一炮。他严正指出:东盟国家有必要同中国促进良好关系,加强合作,维持本区稳定,理由是苏联支持越南,造成印支目前的局势。他说,东盟将和中国在各领域发展关系,双方官员的互访,显示了这种努力。值得注意的是,马利克事先曾同苏哈托总统商谈,这说明了他是反映政府的政策,而不只是个人的意见。此外,这种政策,是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统公诸于世,更显示出它的份量。
    马利克的谈话,标志着印尼对苏越的态度已大大改变。
    就在马利克表态的第三天,印尼外长库苏马阿马查宣布:一年半以来,印尼和中国恢复邦交的问题,无论在政治上和技术上,都有了进展。他说:中国印尼复交,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库苏马阿马查的谈话,显示中国印尼复交的步伐已越来越迫近。
    先前,苏联曾要求东盟五国让它的战舰停泊它们的港口,但遭享以闭门羹,败兴而归。
    总之,苏越所做所为,导致它们成为东盟的公敌,迫使东盟放弃中立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印尼同中国复交,自是顺理成章。


游猎庆典期间的游猎,通常在早晨四点钟开始,男人走进营地中央的男人屋开始唱歌。麦克人的歌声音调沉重,旋律规则,并以摇摆的动作配合歌声,在曲终时以一种麦克人的下降调——一种半音的歌声,向下滑落。男人的歌声非常低沉,参杂着短促的假声吼叫,随意在整个旋律中出现。
    当第一道曙光透过浓密的树荫射入森林时,早晨的歌唱就结束了。通常何时再开始唱歌,男人会很仔细的观察夜空,不过有时月亮出来得太早,歌唱会从下午一点就开始,有时又会晚到五点半。歌唱结束时,有一连串的叫喊,并向未参加早会者告诫一番,通常是说——“醒醒!你想在梦中被克灵人偷袭吗!”唱完歌,男人就回到自己家去吃早饭,早饭是冷甘薯和昨晚的剩物。很快大家又再度集合,多数人都会丢弃他们的临时营地,此时大约是早晨七点或七点半。
    这个时候,对新营地的位置,会有一番争执,不过很快新营地就又搭建起来了。营房通常是用两根或更多的长木,搭成的单面小屋,男人只是把架子弄好就算了,其他的事就由女人来做,她们要花三、四个钟头,收集野香蕉和棕榈树叶做屋顶。
    到了中午茅屋大都盖好了。一些妇女就把小孩交给亲戚,自己去砍木头做一个大的公用炉,或是比较小的家庭用火堆,以便晚上取暖。另一些妇女就去采阿盖树的浆果和野生香蕉。更有许多人忙碌的回到以前的营地,取回蔬菜类补给品,以便村人能够吃饱。其他的女人慵懒的躺在草席上睡午觉,不然就静静的帮她小孩中的一个,在那儿做细致的纹身。麦克人是以身体装饰花纹而著名。下午大家就是做这些事情。
    妇女筑屋的同时,大部分的男人也各自出发到丛林,进行一天漫长的狩猎。几个年轻人把家人必经的路开辟出来,年纪较大的就帮忙搬运农产品,或是在猎人一个个回来时,帮忙杀死猎物。运气好的猎人很早就会回来,他把猎物送到庆典负责人那儿,其余的时间就可休息了。运气不好的猎人回到营地都已经日落了。
    夜晚回到村中,有名望的老人照例在广场中央闲逛,向村人讲说彼此应相亲相爱,而在游猎中比较没有声望的老人,此时也抓住机会发表演说,有时他们会引来嘲笑,不过总能引起足够的注意力,让他们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男人坐在男人屋时,他们是不理会老人唠叨说教的,但是偶而他们会表示意见,或提出问题,表示他们很专心的在听讲。过一会,喧闹的叫嚣声从房里传出,说明集会已经结束,也就是一天的终了。
    目前这类庆典游猎的生活方式,仍非常普遍。麦克人最近试图改变他们的游荡方法。经常只有男人出去抓乌龟,妇女都不愿在危险的丛林中抛下孩童外出。男人似乎也不太情愿出外游猎,有很多人都想借口生病或受伤赖在家里,但是最后还是被女人哄骗出外远征。庆典、纹身不管任何人进行游猎,最后几天的庆典仍然一样。女人和小孩走在前面进入村子后,男人仍留在丛林中,把身体涂上花纹,再将乌龟一只只的绑好放在架子上,然后排队走进村子广场的中央。在把沉重猎物交给典礼负责人后,男人就到男人屋或回自己家——开始进行长时间的身体装饰,洗过澡后,村民每人都先涂上可保持很久的黑色染料,再涂上红色的乌拉古(一种植物),混合棕榈树的坚果油,这些染料,使得印第安人的皮肤,发出迷人的光彩。
    经过初步的打扮后,如果是继承特权阶级者,还要加上其他的装饰——蛋壳或羽毛粘在身上,再戴上复杂的头饰、项链,还有手镯。一旦打扮妥当,麦克人就将庆典的最后几天,都花在绕着男人屋定时的游行上,以便展示他们美丽的装饰。他们经常绕着村子,做整夜精疲力竭的游行,全部是唱歌——急促的旋律、顿足踏地的舞蹈,最后整个庆典戏剧性的结束。奇风异俗虽然大部分的游猎是在庆典中举行,可是这已使麦克人一生中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外游猎。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使他们游猎,通常是为了获取村子附近没有的食物,所以基本上非庆典的游猎是为了食物。
    大体而言,非庆典游猎同日常生活是相似的。两者最重要的不同,在于部落间的关系,平常住在村落时,丈夫和妻子是住在娘家,出外非庆典的游猎,男人会与自己的亲戚同行。但庆典游猎时,无论如何,要在前一天晚上,和不同团体的人睡在一起。男性的典礼负责人,通常不止一位,跑到男人屋中,拜访他的亲戚,这些亲戚可能是真正的,也可能是虚构的(经过挑选或是继承),帮助他们捕捉庆典需要的大量乌龟。其间过程有如在选拔一支垒球队。丈夫们和妻子儿女们大家聚在一起,重新组合,因而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临时构成的家庭。每一次的庆典游猎也都会使不同的人组成家庭,这是一种新奇的方式,可以使族人更认识自己的伙伴。营养不足当我住在村子里的一段时间,大约有一半人出外做一趟三个月的游猎,他们是为了采集棕榈坚果做头发油。另一半人花了几星期去一条大河抓鱼。还有一个游猎队去收集树脂,这是女人用来在小孩剃过的头上画花纹的。所有这一类的远征,至少要延续几个星期。但是村子里也有比较短的旅行,象一个家庭为了肉食单独出游几天,或者是男人经常离开村子去收集做面具的材料,追捕一群野猪。
    麦克人居住的地方,鱼类和动物都比较少,农产品——甘薯、香蕉和树薯,都很缺乏植物性蛋白质。
    虽然巴西坚果或其他淀粉类食物,都是他们摄取蛋白质的一种很好来源,但是这些仍然不够,唯有从动物身上才可获得足够的蛋白质,因此麦克人必须流浪很长的距离捕捉野兽,以满足基本的饮食需要。所以不管是否为了庆典,游猎都是非常需要的。复仇的恐惧获取蛋白质,虽然是麦克人游猎的重要原因,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印第安人不发展更方便的捕猎技术。他们只要分散居住,种植蔬菜,建筑许多屋子在丛林中,每一个家庭就能依靠自己住宅附近的资源生活。
    或许群居的欲望,是来自传统的战争。麦克人辩白他们在一九六七年以前发动的袭击,是一种报仇、掠夺、绑架的手段,虽然麦克人最近十年,已较为安定,但是他们仍为周期性恐惧臣服的克灵人,不知会在何时向他们报一九六七年偷袭的仇。
    过去当这种恐惧日益增强时,麦克人就把村子迁到更远更安全的地方。这种害怕敌人报复的心理,使得麦克人宁可群居在大村子里,而不愿分散居住。
    恐惧也正说明,为何麦克人以前不愿所有男人出去游猎,而把孤立无援的女人留下。当麦克人能够和其他族人以合作代替暴力时,游猎的习惯,或许会被其他生活方式取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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