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22日参考消息 第4版

    【美联社北京十月十八日电】四名来自美国西部和中北部的耐劳的州长,星期四早上六时穿着跑步衣,在早晨骑自行车者的众目睽睽之下,沿着大道跑步。
    这四名慢跑家从北京饭店出发,吸着清新的秋天空气,沿着宽阔的长安街跑了四十五分钟,他们跑过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和已故毛泽东主席纪念堂。(转自香港《大公报》)


总统偏袒电视不喜报章杂志
    在尼克松总统就职日的三周年,我们正在紧张忙碌的筹备一件大事:美国总统访问北京。在一九六九年,没有人想像得到这会可能发生。
    该年年初,一个美国技术小组飞赴北京。这小组由我的助理黑格准将率领,他的任务是设法约束我们的先遣人员,勿使他们的奇想越出范围。海德曼和尼克松决定将他们关于公共关系的信念,也用之于中国。他们不厌其烦的向不懂个中巧妙的人解释,印刷的新闻,也就是报纸,对于公众的影响是无足轻重的,电视却可在几分钟内改变人们的观感。再者,他们觉得,使用文字的记者给他们吃过的苦头,远远超过了广播记者;北京之行将是一个报此一箭之仇的大好机会,在随行记者团中要偏重于多安排电视工作人员。
    中国方面了解了我们先遣人员的用意,这些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干部们,立刻就领会到,他们由一位美国总统在美国电视上作介绍,美国公众立即就会接受,其中自然大有好处。
    我不知道曾有那一次总统的访问曾这样周密筹划,也不知道那一位总统曾如此郑重的自己准备。在我的指导之下,我的属员温斯顿·洛德和约翰·霍尔德里奇编写了一本本厚厚的参考资料,里面的文章,包括说明此行的主要目标,此外,凡是与已商定议程有关的各种题目,尽皆涉及。其中假定,在每一件事上,中国方面可能持甚么立场,而总统则可采取如何的论点以资应付。和周恩来握手时旁人不得抢镜头
    二月十七日,总统与国会领袖们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会之后,走到白宫的草地上,到了他的直升机之旁。
    尼克松的第一站是夏威夷,他在陆军基地中停宿。
    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一,上午九时,我们到达上海,稍行停顿,以便中国领航员上机。我们于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到达北京,那恰好是美国东部标准时间星期日晚上十点三十分——电视的黄金时间。
    这历史性的一刻——到达北京,事先也经过周详策划。尼克松和海德曼决定,当电视拍摄他首次和周恩来总理相会时,镜头中除他之外,应该没有别的美国人员。尼克松已看过我在七月间访问后所呈交的报告,知道在一九五四年,国务卿杜勒斯曾拒绝和周恩来握手,周恩来对这件无礼之事颇为耿耿于怀。总统决定,当他来纠正这件怠慢举动的错误之时,不能让其他美国人员在电视镜头中出现而分散观众的注意。罗杰斯和我要留在飞机上,直至握手礼告成。海德曼做事万无一失。当时刻到来时,一名粗壮结实的助理人员挡在“空军一号”的通道之中。在通常情形下,其余的官方访问人员都会紧随总统身后,在飞机的梯阶上鱼贯而下,这一次,我们的中国主人必定大惑不解,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中国本来到处是人,但这时却都被挡在横街小巷里,不许出来,因此当我们的汽车队通过广场时,惟见一片广袤,空寂无人;经过了一边是紫禁城的红墙,另一边是结实肥矮的人民大会堂;经过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巨幅肖像(举世所公开陈列的斯大林遗像之中,此幅料必是硕果仅存之物);一直驶到位于钓鱼台的国宾宾馆。
    当我们喝过茶后,尽管连一次较有内容的话也还没谈过,在场的每个人都已充分了解,他们已获准进入一个资格限制极严的俱乐部,这正是七个月前我秘密前来访问时的感觉。毛泽东从不预定约会
    没等多久,会谈就即开始。二点三十分,我们刚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餐,我得到通知,周恩来急于和我在会客室相会。他不像通常的情形那样,先说几句轻松的笑话,而直截的说:“毛主席想见总统。”
    毛泽东,这个一生致力于推翻传统中国的价值观念、结构制度、形态风貌的统治者,事实上是住在紫禁城里,隐居不出,神秘莫测。没有人能事先约定什么时候和他见面;去见他,那是奉召去朝见君王,而不是受邀去会见一位政府首长。
    我曾见过毛泽东五次。每一次我都是突然受到召唤,就和尼克松这次的情形相同。有一次访问时,毛泽东表示有兴趣见见我的妻子南希。那时她正在街上买东西,但对于我们的主人,这丝毫不成问题。礼宾司的一个官员似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到商店里去将她匆匆的拉了出来,就带到了毛泽东面前。
    在会见一位著名而手握大权的领袖之时,我们通常不易分辨,在多少程度上是倾倒于他的人格,又有多少程度是慑服于他的地位声望。在会见毛泽东的情形中,那却是一清二楚的。除了紧急召唤之外,并无任何接见的仪式。室内的家具陈设,就和屋子的外观一样简单朴素。毛泽东就站在那里,周围都是书,就一个中国人来说,他的身材是高大魁梧的。他凝视来客,脸露洞悉一切而又微带嘲讽意味的微笑,神态之间似乎是发出警告,他是熟知人性弱点的专家,如想欺骗他,那未免是徒劳了。我从未见过另外一个人,像他那样身上散发出粗犷的、凝聚的意志力,或许戴高乐是唯一例外。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个女看护在旁照料(在我最后几次访问时,女看护需得支撑他站立)。他控制了整间屋子里的场面——在极大多数国家,接见国宾的厅堂必定华丽辉煌,使得该国领袖也可由此而增添一些光彩威严,但毛泽东却不采用这类方式来控制场面,他身上散发出压倒一切的精神魄力,这种气魄几乎有如实质,旁人可以触摸得到。(四)


    【美联社华盛顿九月十四日电】科学家已发明一些新型的维他命A,初步来说,在防止一些癌症而没有有毒副作用上,显示出有希望的性能。
    国家卫生院研究人员南希·阿克顿九月十三日说,新的合成维他命A衍生物仍未对人类进行试验,但初步的实验室和动物工作是“令人鼓舞的”。
    她说,这项研究是希望找出药剂,作为预防性的给有高度发展癌症危险的人长期服用。
    阿克顿在美国化学协会全国会议上说,在早期的老鼠试验中,国家卫生院发明的维他命A衍生物显示出对化学引致的癌症有保护性效果。
    她在新闻简报上说,但和天然维他命A及许多合成型不同,一些新的衍生物显然毒性较少,重复服用后仍能有较好的抵受力。
    她说:“由于初步结果显示这些化合物具有无毒性的反肿瘤特性,因此这种化合物是令人鼓舞的。”
    过去的研究显示,天然和合成维他命A能防止及减缓皮膜组织癌——皮膜组织位于人体器官侧旁。对人类具致命性的癌症有近百分之九十是在这些组织内的。
    经过对动物进行的实验,证实这些药物对肺癌、皮肤癌、膀胱癌、乳癌有预防性效用。
    阿克顿说,然而,维他命A积聚在肝内,大量服食会严重损害肝脏,因此劝告人们在希望预防癌症时,要小心,不要大量服食。这最终会导致全身中毒,出现大面积骨骼裂开之类的病征。
    阿克顿说,研究人员发明了大约二十四种新维他命A衍生物,其中数种显示出大有希望,可作进一步的评价。
    她说,这些化合物并不显示会在肝内积聚,“迄今为止,我们所能说的是,没有坏的副作用”。(原载香港《大公报》)


    【路透社波士顿八月六日电】(记者:迈克尔·贝洛)这里的一家医院的医生们认为他们发现了癌细胞如何利用身体本身的免疫系统来保护它们自己并且蔓延。
    马萨诸塞总医院的研究小组发现,癌细胞诱使免疫系统在肿瘤周围形成一个保护性茧状物,据以回避免疫系统。
    指导这项历时三年的研究工作的哈罗德·德沃夏克博士今天同本社记者交谈时说,这项发现能导致肿瘤新疗法的发展。
    他说,“肿瘤是一个很复杂和微细的寄生物,它利用宿主本身的防御机能对抗宿主。”
    他说,肿瘤细胞在正常组织里出现后几小时内分泌化学物质,这种物质能诱使宿主在增长的肿瘤周围形成一个保护性的茧状物。
    其结果是堵塞了体内治愈系统的监视细胞进入肿瘤的通路。监视细胞能认出癌细胞是外来者,并且在癌细胞发展到无法控制之前予以消灭。
    几年来,医生们相信,癌细胞有叫作抗原的表面蛋白质,这个抗原使免疫系统能认出癌细胞并且把它们消灭。
    因此,他们认为,正如身体抵制细菌和排斥移植器官那样,刺激身体象抵制异质体那样抵制肿瘤,是可以消灭许多肿瘤的。
    他说,茧状物是由一种称为纤维蛋白的物质造成的,这种物质是形成血块所必需的,当它在组织里形成时,经常袭击抗病细胞。
    德沃夏克博士解释说,当肿瘤茧状物形成时,它分泌另一种称为巨噬细胞移行抑制物的物质,这种物质能防止任何破坏肿瘤的细胞。
    人们过去没有发现这些茧状物,因为在通常的组织研究工作中,凝胶会收缩,没有受到人们的注意。这种收缩在德沃夏克博士研究小组所使用的试验室新程序中没有出现。
    德沃夏克博士说,“我认为,研究工作可能最终打开通向医治肿瘤的全新的方法的大门。现在,动外科手术,采取化学疗法或放射疗法,你就必须杀死最后一个肿瘤细胞。如果你漏掉一个肿瘤细胞,它迟早要生长和蔓延。”
    “如果我们确能控制这些纤维蛋白凝胶的茧状物,我们将无须杀死所有的肿瘤细胞。我们却能制止肿瘤细胞的生长,并且不让它们造成任何危害。然后在时间不成为决定性因素的情况下,可以开始化学疗程。”
    德沃夏克博士说,给与病人抗血凝块药剂,就可在最初阻止肿瘤保护凝性胶的形成。他还说,但是,要防止血管外组织里的血凝块,就需要极大的用药量,而这样的剂量可能引起危险的出血。
    另一个措施是利用受过特别训练的抗体,这种抗体可以攻击肿瘤分泌的化学物质。
    德沃夏克博士说,“如果我们能产生这些抗体,我们就可以阻止将会相继发生的事情,我们目前至少有一年的工作时间。”
    全国癌症研究所的杂志和《免疫学》杂志发表了德沃夏克研究小组的研究报告。
    他们是以豚鼠肿瘤进行他们的研究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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