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2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谈话坦率深刻不必讨价还价
    就这样,周恩来和我之间的会谈,比之在我担任公职时和其他任何领袖的会谈,都是时间更长,更为深入,或许和埃及总统萨达特的会谈是唯一例外。两个人在思想意识上是敌人,但我们各自陈述对世界事务的观点,态度之坦率,即令在盟友之间也是极少企及的,而内容之深刻,只有在一位伟人的面前才会经历得到。
    周恩来从不在小地方讨价还价。我不久就发觉,和他谈判的最好方式,是提出一个合理的立场,详加说明,然后坚持到底。我有时甚至将内部的研究文件拿给他看,使他了解我们为什么达成这个结论。周恩来也采取这样的方式,企图在谈判中多占便宜,那是徒然自寻烦恼。
    有一次,我们在谈判上海公报(那是在后来尼克松访华之后发布的),我反对其中的两句句子。
    “你用不着讨价还价,”周恩来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只须叫我同意,我们所用的辞句中,确有令人为难之处。”
    他言而有信;在中国方面所起草的公报中,果然把那几段最过份的文字删去了。
    (在中国,什么东西都不会浪费的,两个月之后,这几段话又出现于中国代表在联合国所发表的演词之中。)
    周恩来和我一致同意,这第一次会谈最重要的结果,是互相了解对方的基本意向。在福建厅会谈不明安排含义
    在会谈开始时,我们两人都曾简略提到总统访问中国一事,此后直到第二天会谈即将结束之时,我们始终没再提到,那时大约再过十八小时,我便要离开北京了。我们第一次会谈,包括晚宴在内,历时约为七小时,周恩来在那时花了一些时间,声称他大致上同意尼克松七月六日在堪萨斯城所作演说中列举的观点。这使我的处境有点不利,因为对这件事与演说的内容,我都是一无所知,这证明了,即使作了最周密的准备功夫,当意外事件之来,仍会猝不及防。
    第二天早晨,周恩来以他特有的作风,将他做了记号的英文演讲稿,派人和我的早餐一起送来,不过请我看完之后还给他,因为他只有这一份。原来,美国中西部新闻传播媒介的高级人员们集会,请内阁阁员和白宫助理人员报告国内政策,总统在会上作了一篇事先未经草拟演讲稿的即兴演说。
    周恩来和我共同有个默契,对于有争议性的各种问题,并不作彻底的讨论。台湾问题只在第一次会谈时简略提到。更多的时间花在由我解释美国的印度支那政策,特别强调我和北越黎德寿的秘密谈判,这件事一度似乎大有可能得到突破。(再过几天,我们又要和黎德寿再度会谈。)苏联人常常表示对这些秘密会谈的内容所知甚多,以此招摇夸耀,周恩来却声称他于此全不知情。他只限于提出一些试探性的问题。这是避免被迫采取立场的好法子。我们第一天的会谈在晚上十一时二十分结束,并没有解决任何事情,甚至没有讨论到那个即须作出决定的问题。
    星期六,我和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中继续会谈。会场设在福建厅,福建是中国位于台湾对海的省份,可惜这个微妙的安排于我直如对牛弹琴,因为我既不懂这座厅堂的名字,惭愧得很,自然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后来我再度来访时,我们在另一座厅中相会,周恩来才不得不将这一切向我解释清楚。)会谈气氛渐趋不佳周恩来快刀斩乱麻
    这次会谈的气氛,和上晚的晤谈颇有不同。周恩来单刀直入,强硬的提出了中国的观点。然后我逐点驳斥周恩来的立场,态度颇不客气。
    在我说完了第一点后,周恩来就阻止我再说下去,说道,我们如不先吃,鸭子就要冷了。
    午饭之后,我继续发言,反对他的观点,说了大约一小时,周恩来突然一本正经的建议,总统于一九七二年夏天前来访问,倒似乎一切问题都已解决,剩下来的只不过需要讨论一下日程而已。
    我指出,如果在夏天举行高峰会议,和我们的选举太过接近,可能引起误会,周恩来建议改为一九七二年春天。我同意了。我们在下午六时暂停会谈,因为周恩来必须在一个宴会中做主人,招待另外一位不便宣布名字的来客(后来我们才知道,是北韩领袖金日成。)
    周恩来大约在晚上十一时十五分回来,他的国宴结束得晚了。但我们并没有立即讨论公报,却花了一个小时去研究印度与德国的前途。他的基本观点是,印度在一九六三年侵略了中国;在一九七一年,正有将同样政策用之于巴基斯坦的极大危险性。他指派黄华代表他来起草声明,随即离去。坦率讨论公报双方均感满意
    黄华已拟好了一个公报的草稿。根据中国自居天朝大国的传统作风,草稿中表示,是尼克松要求中国邀请他来访问的。访问的目的要说明是为了讨论台湾问题,以作为两国关系正常化的先决条件,我对这两点都拒绝了。
    黄华作出了一个明智、实际、而又显示他个人风格的姿态,建议我们暂不讨论公报草案,而互相坦率说明自己的目标。很明显,双方都不愿显得是屈居下风而不得不恳求对方;双方都盼望得到积极的结果;如果暗示会谈只对单方面有利,这对谁都是不利的。
    我们在星期天,七月十一日,九时四十分又重新会谈,在不可更改的、必须启程的最后时刻之前,谈了三个半小时。黄华所提出的草案和我们的要求异常接近,因此我们只须改一个字就可全部接受。事实上,幸好我要求中国方面先提出草案;这草案比之我们自己所草拟的,对我们还更有利。(双方都回过头去,考虑一下对方的观点。)(二)


    【本刊讯】《加拿大周刊》七月二十一日刊登一则消息,题目是《多出核能,少出废物》,译载如下:
    一位加拿大的核工程师一直在从事变放射性的核废物为宝贵的核燃料的研究工作。
    汉秘尔顿麦克马斯特大学的工程技术教授阿奇博尔德·哈姆斯博士说,核燃料的再生不仅能够使核燃料的价值提高达五十倍之多——因为产生五十倍那样多的能量大概要一克的核燃料——而且还有助于解决核废物的处理问题。
    核燃料再生或者核转变要用一台大型的核加速器,该加速器将对准用过的而且已经局部“烧尽”的核反应堆燃料束射出特别能量的质子或者带电的粒子。曾经担任过联合国国际原子能机构顾问的哈姆斯博士说,由于“硬皮”的聚集,通常用作燃料的燃料束的潜能大约不到百分之一,而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则受到阻碍,接触不到。如果用质子轰击的方法来驱散这种硬皮,这个燃料束就可以再生成核反应堆的燃料。当硬皮再次积聚时,燃料束可以再一次受加速器质子束流的轰击。哈姆斯博士说,用这种方法,燃料束也许可能再生五十次。
    他以木头在壁炉中燃烧、表面积聚一层灰皮、最后火被闷熄的例子来说明。如果反复刮去灰皮,就可以使木头反复燃烧到最后烧尽。由于受其他方面的影响,核燃料束就是经过这样的再生也不可能烧尽。但是,哈姆斯博士解释说,尽可能烧尽核燃料束就可以减少来自核反应堆的放射性核废物的数量,这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无限期地贮存这类核废物的问题也可以得到减轻。
    哈姆斯博士声称,对核转变来说,还有几个好处。假如说,在一个大型的核能场里,围绕一台中心加速器修建几座反应堆,那么,必要时就可以从各反应堆撤除用过的核燃料束并从隔壁门用机械方法取出再生。这样比其用卡车或火车将用过的燃料束运到远处的贮存设备要省钱,而且还会减少途中发生事故的机会。哈姆斯博士说,核转变技术可能导致更为人们所接受的形式的核能的出现。比如说,也许可以定期有选择地加入或者从一个原子里去掉亚原子粒子以使它减弱放射。


    【本刊讯】美国《农业研究》今年五月号刊登一篇报道,题目是《用小虫防除杂草》,摘译如下:
    已经发现了一种有推广前途的生物防除法来防除严重的杂草害。
    动物学家卡尔文·奥尔说,使用线虫或者圆体虫作为生物防除的方法是相当罕见的。然而,奥尔在和得克萨斯州农业实验站合作进行的研究工作中发现了一条微小的线虫正在严重地损坏银叶茄属植物
    ——具刺草的叶子。
    然后,奥尔进行了实地试验和温室试验以确定用这种线虫作为防除杂草的方法的效果如何,以及它是否是寄主特异化,这位科学家发现头一年里被感染叶子的银叶茄属植物有半数以上在次年没有复活。三、四年的线虫感染使银叶茄属植物群丛减少百分之九十。另外,在其他四十种不同种的植物上作的试验表明了线虫是寄主特异化的。
    线虫会使杂草除了根以外的所有部分受到感染,被感染的叶子于数周内掉落。奥尔说:“一片被感染的叶子可能肿胀成二分之一英寸那么厚,中心变空而容纳数十万条的线虫。”
    线虫在土壤中度过冬天,在来年生长季节期间出来感染更多的植物。
    卡尔文·奥尔博士说,“线虫的毒性、寄主特异性和持久性表明它是一种有推广前途的生物防除法。”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八月二十三日刊登记者古川兴一写的一则消息,题为《楼房的墙壁吸收电波
    ——日本石棉公司与东京电气化学公司共同研制成功解决电视障碍的新产品》,译载如下:
    日本石棉与东京电气化学工业两家公司二十二日宣布研制成功消除随着建筑物高层化而产生的电视图像重像障碍的“吸收电波外壁面板”。这种面板是将东京电气化学公司的吸收电波瓷砖“氧化铁磁砖”与日棉公司制造的石棉硅硅酸碱板等建筑材料和建筑技术结合起来,是在日本广播协会的指导和清水建设公司的合作下而实现的划时代的建筑材料。
    楼房造成的电波障碍已有成为社会问题的趋势,也出现了从法律上规定邮政省有义务对电波障碍采取对策的动向。正因为这样,该产品的研制似将在建筑业界以及有关各界引起很大反响。
    电视图像出现两重像或三重像的接收障碍(重像障碍)是由于接收了从发射台发出的正规电波与建筑物等造成的反射电波两种电波而产生的。
    日棉公司与东京电气化学公司共同研制成功的吸收电波面板,不是象过去那种由接收方面采取对策,而是只要在楼房外壁安装这种面板即可防止重像障碍,所以它的最大特点在于在建筑物方面能够采取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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