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8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产经新闻》五月二十日刊登该报驻台北记者林慧儿写的一条消息,题为《蒋经国就任总统,内外政策不会有重大变化》,摘要如下:
    蒋经国总统的就任,使台湾迎来了名付其实的“蒋经国时代”。虽然人们并没有预料新总统的就任会使台湾的内外政策发生重大变化,但是却预料,在蒋总统六年任期中,也有可能实现“美中正常化”,这对台湾的未来势必产生重大影响。在举行就任仪式的二十日,美国总统的特别助理布热津斯基到达北京。总之,蒋经国新体制一开始就面临的国际环境是严峻的。
    在这种情况下,蒋总统将把外交的重点放在美国,为阻止“美中正常化”而尽最大的努力,这是毫无疑义的。还有,虽然蒋总统过去一再亲口否认要和包括北京在内的共产党势力接触,但是,作为牵制美国的外交战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对苏联等共产党国家会不会采取什么灵活的姿态,这也将引起人们的关注。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五月二十一日刊登该报驻香港记者伊藤发回的一条消息,题为《蒋经国新体制使台湾迎来转折》,摘要如下:
    台湾在内外政策上迎来了重大的转折。
    这两、三年来,亚洲除了韩国、香港和新加坡以外,还有菲律宾、马来西亚和泰国,它们都逐渐地实现了经济发展和产业上的现代化,这就大大阻碍了台湾在经济上的独自发展。也许还可以说,七十年代以来,在国际政治方面一下变得孤立的台湾,通过重新组织经济关系,倒是加强了它在国际经济中的地位。但是,今后还要象过去那样发展它的经济是非常困难的。台湾当局想把重点渐渐转到精密工业上,以便保持经济发展。但台湾内部也有人指出:其具体方法尚不清楚,在这方面也开始落在韩国后面了。
    台湾各界还有这样的看法,认为其重要原因在于台湾政治体制的僵化。“把全中国从共产主义体制中解放出来”,这是已故的蒋介石的强烈愿望。现在也还是国民党不容妥协的基本方针,这就造成了内外政策、特别是经济外交的僵化。台湾的许多有识之士公然开始提出:即使在战略上要加强美台合作,但在经济外交以及国防政策方面,也必须重新研究以往的依赖美国的政策。
    在内部,应该肩负未来重任的年轻一代,想“离开台湾”的思想很严重。有门路和能力的人往海外跑,在剩下的青年中,没有一股要开辟台湾的未来的热情。失业和社会犯罪的严重状况,其背景是各种措施都不能向青年指明希望。


    【本刊讯】美国《读者文摘》中文版六月号刊登该刊编辑戴维
    ·斯韦特写的报道,题为《蒋经国总统访问记》,摘要如下:
    问:总统先生,中华民国所受的重大打击,比大多数国家为多
    ——大陆沦陷、退出联合国以及政治孤立等,可是贵国目前在经济上正欣欣向荣,请问这是怎样办到的?
    答:我们所以能在艰苦中发展,是因为我们从未放弃我们的政治目标,即推翻大陆上的共党政权,建立一个统一民主的中国。
    自从中央政府播迁台湾后,我们已把经济从零发展到今天的规模,这使我们的政治得以安定,但这种安定有赖于国防。我们政府的预算约有百分之四十多一点用于国防。
    问:在大陆上,你们在军事、财政及其他方面都比共党为强,为什么反而被他们击败?
    答:这是我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中华民国于一九一一年立国以迄一九四九年,尤其是抗战期间,我们无暇注意到内政问题,因而共党得以利用渗透及无形的力量窃据大陆,迫使我们撤守。
    这是我们所未忘记的教训:绝不能允许共党在军队、经济、学校和社会等各方面活动。
    问:有人说中华民国所面对的真正威胁是共党间谍渗透到这里来扇动暴乱。您是否也有同样顾虑?
    答:我们很注意这个问题。尤其是最近一年共产党在大陆上成立了一个对台工作小组负责对台湾的渗透,我们已经发现了好几次中共间谍的活动。我们很注意这件事,我们也有能力来对付这个问题。
    问:另外也有人认为对中华民国的最大威胁不是武力进犯或间谍渗透而是缓慢的经济窒息。中华民国有没有因为政治孤立而引起经济上的困难?
    答:没有外交关系当然会影响到我们的经济。然而中华民国现在仍然和世界上一百二十多个国家及地区保持贸易关系。除开共党国家,我们愿意和所有其他国家继续扩大贸易。
    问:卡特总统于本年三月八日曾致函中共“总理”华国锋,说明美国“承诺在上海公报的基础上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关系正常化”。根据该公报,美国与共党政权议定关于正常化不但有利于双方人民而且能促使亚洲及全世界的紧张局面趋于缓和。倘若这种情形发生,您认为中华民国能不能继续繁荣,事实上能不能继续生存?
    答:中华民国从不承认由尼克松与周恩来所签署的所谓的上海公报是有效的法律文件。至于我们自己的生存问题,我总是说,美国应当考虑到我们同美国的利益是不可分的,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在任何情况下,中华民国均将继续奋斗下去。
    问:有人建议美国在对中华民国关系方面采取“日本方式”——中止外交关系但保持强大贸易关系。您的看法怎样?
    答: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想法。美国和日本与我们间的关系全然不同。中华民国和美国有多年正式而友好的关系。同时,中美两国现有曾经美国参院通过的共同防御条约,它有法律上的地位。
    问:请问何时光复大陆?
    答:这是时间问题,何时完成则很难讲。不过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光复大陆。
    问:中华民国政府在可以予见的将来会不会跟中共政权举行谈判以缓和紧张局面或寻求一种和平解决的方案?
    答:这是绝不可能的。与共党谈判无异自杀。可以看看历来自由世界和共产国家谈判有那一次是成功的?谈判是共产国家用来打败敌人的一种手段。我们不会忘记过去上当的经验,因为在大陆时我们也曾同中共谈判过,结果多谈一次便多失败一次。因此,既使在最困难的情况下,我们也不会再和中共谈判。这是中华民国最基本的国策。


    【中央社台北五月二十一日电】日本前首相岸信介率领日本庆贺团参加中华民国第六任总统、副总统就职典礼后,于今天上午飞返东京。
    日本庆贺团的顾问前众议院议长石井光次郎、国会议员山中贞则、佐藤信二、岩动道行等,交流协会理事长木柑四郎七,日本亚航董事长新井裕,及秘书随员等十余人,也同机返回东京。
    【中央社台北五月二十四日电】日本《产经新闻》社社长鹿内信隆及夫人,结束在华三天访问,于今天搭机离华。
    鹿内信隆夫妇是于二十二日来台北,祝贺我国新任总统、副总统就职。


    【美联社梵蒂冈城五月二十七日电】教皇保罗六世把梵蒂冈驻台湾的代办调往非洲担任新职,这样教皇在台湾就没有外交官了。台湾仍被罗马教廷认为是代表中国的。
    这一行动是在一项简短的声明中宣布的。声明说,现任驻台北的代办怀特被任命为驻卢旺达这个小小的内陆非洲国家的使节。梵蒂冈的发言人说,他不知道是否有人接替这名外交官以及何时接替。
    观察家们认为,这一行动是具有外交头脑的教皇对北京表示的最新的善意。梵蒂冈迄今为止一直想同北京建立直接的接触,但是这种努力是徒劳的。
    但是怀特的调离并没有使教皇驻台湾的大使馆正式空起来,因为梵蒂冈驻孟加拉国的使节卡西迪仍然保留教皇驻台湾大使的头衔。卡西迪在一九七○年至一九七三年曾任驻台北的使节。怀特在调任以前,他是教皇驻台北的唯一的外交官。在他离任以后,教皇驻台北的大使馆里将只有一些没有外交官衔的教士。
    台湾在梵蒂冈仍然派有一名大使和四名有外交官衔的助理。


    【中央社华盛顿五月二十四日电】据《外国农业》报道,中华民国去年头十一个月从美国进口价值五亿四千五百万美元的农产品,比一九七六年同期增加了几乎百分之二十五。这份农业部刊物在五月二十二日的一期中报道,大幅度增加是由于大量购买美国的棉花(达到四千六百万美元)、黄豆(达到三千六百万美元)及玉米(达到二千七百万美元)的结果。
    美国驻台北农业参事华德提供的资料报道,去年头十一个月采购的主要美国商品包括烟草、牛油、生皮及皮革。
    华德指出,今年中华民国进口的农产品的美元价值无从估计,许多商品的输入将大量增加。他又说:“这些进口包括美国的棉花、玉米、小麦、黄豆及牛油。”
    【本刊讯】台湾《经济日报》五月十七日报道:
    国际贸易局副局长鲁启忠昨晚表示:我国与南非新的三年玉米协定,已获得初步协议,预定明年一月正式在南非签约。我国同意每年向南非增加采购十五万吨玉米。使我国向南非采购玉米数每年提高到五十万至六十万吨。


    【中央社台北五月二十六日电】总统民国六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令:特任孙运璇为行政院院长。
    【本刊讯】香港《明报》五月二十二日刊登一篇文章,摘要如下:
    目前台北政坛的活跃人物中,在蒋经国面前最具影响力的,可能是黄少谷。
    曾经做过外交部长及行政院付院长的黄少谷,在蒋介石总统在世的时候,就很受倚重,每遇重大外交或内政问题,常问计于黄氏而且多获采纳;一九七二年国民大会通过修订的临时条款“授权总统设置动员戡乱机构,决定国家大政方针,并充实中央民意机构”,以及后来的国家安全会议组织,就是黄少谷所亲自设计。所以国家安全会议成立后,就一直由黄氏担任秘书长,以迄于今。蒋介石于三年前逝世后,蒋经国继掌大权,他对黄少谷除了更加倚重之外,还加上了非常的尊重。在事的方面,固多商量于黄氏,在人方面,亦常征询其意见。蒋经国有时且亲至黄氏住所,移樽就教,党事国事,无所不谈。据说,今年二月国民党二中全会提名副总统人选之时,黄少谷就是最先被征询的人士之一。有人说蒋经国没有智囊,事实上,黄少谷就是他的首席智囊。
    今年五月二十日蒋经国就任总统后,行政院就要改组,早期传说的行政院长人选,黄少谷也是其中之一。
    但据可靠了解,蒋经国起初确曾有意邀黄少谷主长行政院,且曾派人征询他的意见,但为黄氏所婉辞,他并给蒋经国写了一封长信,说明他不能担任行政院长的理由。
    不过,黄少谷虽不能担任行政院长,但他今后所负的责任以及在政治上所能发生的影响力,当有增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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