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4日参考消息 第2版

    【本刊讯】英国《每日电讯报》六月一日刊登外事付主编唐·安德森写的一篇文章,题目是《愉快的捷克人抹掉了勃列日涅夫的形象》,摘要如下:
    捷克人昨天对俄国领导人勃列日涅夫表示极大的蔑视,他在用坦克和大炮迫使捷克人屈服了十年以后又一次来到了布拉格。
    当他在讲话中提到一九六八年八月悲剧是“他们最美好的时刻”时,捷克人从电视荧光屏上抹去了他的形象,收音机也停止播放他的讲话。
    对苏联主席的这个极大的侮辱,是在他对捷克斯洛伐克进行四天国事访问的第二天发生的,时机的选择恰到好处。
    他正在发表重要的政治演讲时,他的讲话就中断了。他来到布拉格赫拉德昌尼古堡时受到了有组织的人群的欢迎,捷克斯洛伐克傀儡总统胡萨克也站起来表示欢迎。
    他说:“欧洲的和平主要是我们与你们努力的结果……”这时,荧光屏失像了。
    东欧电视台把这次事故说成是技术事故,企图搪塞过去。但是,苏联官员的忿怒表明了,他们认为这是有意的破坏。
    实况转播中断之后,先是播放了布拉格的静景,然后又播放了布拉格城的动景。同时,播音员对这次事件表示欠意。
    【本刊讯】英国《每日邮报》六月一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没穿衣服的暴君》,摘要如下:
    苏联的坦克在布拉格的大街上压制捷克人民尝到的转瞬即逝的自由的甜头的事件,距今已经十年了。现在勃列日涅夫又回到了那个城市念起友谊经来了;胡萨克——这位克里姆林宫提拔的捷克的领导人——紧紧地拥抱了他;精心组织起来的群众向他欢呼。
    这是令人憎恶的。捷克民族不管受怎样的压迫都需要作出某种姿态对这种景况表示轻蔑。
    昨天由于“技术困难”,有足足二十分钟时间勃列日涅夫被从捷克的电视荧光屏上删去了。
    这是一种神志清醒的和默默无言的造反,比现在支配捷克斯洛伐克的受控制的报纸和电视的所有宣传性的讽刺更雄辩。
    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位暴君在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没穿衣服。并且他知道世界是知道这件事的。


    【本刊讯】香港《文汇报》五月二十三日刊登一篇译自《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文章,题目是《苏联的所谓“新苏维埃人”》,全文如下:
    最近,苏联正在为一个越来越严重的问题而感到烦恼。这些问题,苏联的父母和官员过去并不认为会败坏苏联的社会。这个问题就是他们的青年人的反叛。这几年来,苏联人称苏联的社会将会产生摆脱自私自利和追求个人名利地位的“新苏维埃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随着国家的变化和更多的人迁移到大城市之后,使这些问题日趋严重。对莫斯科的西方人来说,年青人的反叛,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留长头发、流行音乐迷、西洋方式,并对“文化俱乐部”的活动表示厌烦。
    破坏文化艺术以及公共财产的行为似乎正在蔓延开来。官方报道说:每年要花费四百万美元来弥补这个损失。这个数字比五年前增加了百分之五。
    公用电话亭的电话经常被人拆去,墙壁被涂污。做投机生意的青少年在当铺四周徘徊进行交易。
    苏共官员们一般是对他们的人民和外界隐瞒本国的缺点的,但最后他们也开始承认了这些问题是客观存在的。
    苏联的报刊也正在以更多的篇幅报道青年人的问题。《文学报》一向以坦率报道社会问题而自豪,它发表了一篇《青少年:危险时期的教训》的特稿来带头报道。最近一些编辑曾征询青年读者的观点。以下是一些所发表的答复的摘录,从而可以看出这些青年人的心情:
    “我的大多数的朋友都像我一样。他们不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他们中间许多人以酒和音乐来消除他们对未来的忧郁。”“我不想模仿成年人。我不想变成一个狡猾的罗罗嗦嗦的市侩。我不想东奔西走到店里寻找家惧和谈论钱的问题。”
    和这里的大多数社会问题一样,对于十年来有关青年的犯罪率急剧上升,并没有全面的统计数字公布。同时,官员们拒绝跟西方记者讨论这个问题。不过各种不同的调查报告指出了问题的范围。
    青年拘留所的官员米哈伊洛夫提出了他的指责:“他们中间有许多人极端不负责任和粗鲁……。对他们的犯罪行为满不在乎。但是一旦被抓,他们更多的是担心在他们那伙人的眼里失去他们的形象而不是怕受惩罚。”
    为什么他们常去饮烈酒?社会学家和青年人本身的回答是:厌烦。
    根据一九七○年人口调查,有六百万年青人离开家庭而生活;大约有一半人住在工厂的宿舍里。这些工厂多半是建在乡村。工人常说:喝酒就是他们单调生活中唯一的消遣。
    这种情况在城市里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城市里的住房十分拥挤,娱乐设施也有限。这一伙青少年,成群结伙四处游逛,不受成年人的约束,仅仅是为了西方流行音乐和兰色牛仔裤而活着。
    这一伙当中有一个青少年最近在《少年先锋真理报》上写了一篇文章,控诉在苏联的生活。他说青年人厌烦政治,他们讨厌和集体农庄的工人会见。对苏联的文化和艺术也不感兴趣。做父母的也因为孩子们对扎实工作缺乏兴趣而烦恼。造成上述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教育制度。因它实行对有成就的人给予奖励的政策。这样做就使许多学生灰心。去年,莫斯科中学的合格毕业生只有百分之四十考上大学。在其他学院中十个考生中只有一个被录取。
    对苏联青年未来的命运,使做父母的和苏共的领导人似乎感到忧虑。对克里姆林宫来说,更为焦虑的是“新苏维埃人”似乎遵循着美国“自我”青年一代所走的道路。


    【路透社华盛顿五月三十一日电】卡特总统和希腊总理卡拉曼利斯今天同意,希腊和土耳其关于塞浦路斯问题的争端应当和平解决。
    这两位领导人在白宫会谈了一个小时。在这次会谈后,白宫在一项声明中说,卡特总统和卡拉曼利斯总理在某些方面有分歧,但他们同意有必要进行合作以促进地中海东部的和平和安全。


    任命一个特别检察官是一个重大错误,我知道要补救这个错误是非常困难非常吃亏的。
    十月二十日星期六下午,齐格勒走到白宫简报室向记者宣布,考克斯正被开除,里查森和他的付手均已辞职,水门事件特别检察官办公处正被撤销,工作交还司法部办理。
    不出二十四小时,电视和报纸都使用“星期六夤夜开刀”这样有害的简短词句。
    反应之凶猛与剧烈,使我大吃一惊。
    考克斯被免职以后,我原想水门事件的调查工作可以由派德森和他的司法部僚属来完成,调查工作本来是由他们开始的,而且那也是他们的责任。不过事实很明显,国会打定主意还要一个特别检察官。同样明显的是,我的政治处境使我无法阻止这件事情。
    结果选择了贾瓦斯基担任了这个职位。贾瓦斯基是休斯顿成名律师,曾任美国律师公会会长,是得克萨斯州著名的民主党员。
    (原编者按:十一月十七日,尼克松听到了更多的恶耗。他听说六月二十日那卷录音带——就是有空白的那一卷——已被水门事件特别检察官发出传票征调。更加糟糕的是,空白居然有十八分半钟之长,而不是总统秘书罗丝所说的她无
    中擦掉的四五分钟。)
    我知道大多数人认为我对那十八分半钟的空白无法解释,是整个水门事件中最难让人相信和最具侮辱性的部分。我也知道如果我说那段空白是我自己擦去的,或是由罗丝作主,或是在我直接间接要求之下,有意擦去的,他们就会欣然接受。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擦。罗丝说她没有擦。我也完全相信她。我知道我的解释既不完全,又不能使人满意,可是关于那十八分半的空白,我只能那样解释,从我那个地位,我只能眼巴巴看着它把我的名誉和总统职位在公众的心目中又降到新的低潮。
    到了一九七三年岁晚,等到那十八分半钟的空白泄露出来以后,好象不可能再发生更坏的事情了,可是更坏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欧文调查委员会“方面”于五月十三日向加州一份报纸透露了一点消息,说我使用“高达一百万元的竞选基金”来购买我在加州的产业。就是在欧文说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以后,那份报纸也不更正那段报道。
    关于我的财政收支,我无须隐瞒。因之,我命令总务署把政府为我几处住宅所花的钱的有关文件全都汇集起来。五月二十五日,我们发表了一个声明,把我购置产业的详情,一一加以说明。我还花了两万五千多块钱请会计师稽核我的收支帐目,完成以后,把它发给报馆。
    尽管如此,人们还在继续编造故事,继续在报上发表。
    第二天早晨,《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的新闻标题几乎完全一样:邮报的标题是《为尼克松家花费一千万》,时报的标题是《为尼克松住宅花费一千万》。
    其后数月,我们一直在设法纠正这些错误报道,我们指出,几乎所有支出都是为了保安措施。不过在公共关系的战争里,这场仗无法打赢。
    那时我还天真地相信,所有疑窦和报上的猜测,在事实面前都会冰消瓦解。因之我们开始准备报税单,预备向外界公开。我以为那样一来,我们就能一劳永逸地把那些说我怎样购买房子和是否我曾缴税的无稽烂言一扫而空了。
    (原编者按:结果证明发表报税单又是一场灾难。原来尼克松缴给联邦政府的所得税缴得不够,他把六十万份文件交给国家档案局,不该申请五十七万六千元的免税额。结果尼克松赔了夫人又折兵,免税额没有拿到,文件也成了公家的了。)(五)


    【路透社布鲁塞尔五月三十一日电】共同体的一名高级官员今天说,欧洲共同市场本周在会谈中对经互会说,共同体不能同苏联集团的这个经济组织直接签订贸易协定。
    共同体的对外事务执委哈费尔坎普(他在莫斯科进行两天谈判后于昨天刚归来)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向苏联表明,共同体只能同经互会的成员国分别签订贸易协定。哈费尔坎普说,他们商定经互会下月派一个代表团来这里,以及十月份在布鲁塞尔举行进一步的政治级会谈。他谈到在莫斯科进行的两天的艰巨会谈时(有一次会谈持续了二十四小时)说,“在共同体的对外关系史上揭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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