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29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印度《国民先驱报》六月十五日发表一篇题为《中越关系》的社论,摘要如下:
    正如越南人士所说的那样,关于越南当局排斥、迫害和驱赶华侨的说法是神话。越南人民现在正在进行建设,不希望打仗,特别是不希望同象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大国打仗。他们只希望中国当局接受越南的建议,就是停止一切可能使事态恶化的宣传,两国政府代表尽早进行会晤以解决在华人问题上的分歧。但愿中国不要继承从前帝皇时代的遗产或者作为反苏战略的一部分而有称霸印度支那的念头。要说越南企图建立一个能由它控制的印支联邦,那是诽谤。即使在不久以前对越南也不友好的中国看来正在把越南看作东南亚的第三世界的堡垒,干涉它的事务。


    【本刊讯】日本《朝日新闻》六月二十五日以《越南驻东南亚各国大使相继回国,为了在华侨问题上进行反击宣传战,可能是要召开重要会议》为题自新加坡报道:
    据说越南政府把驻东南亚各国的外交和贸易代表召回到河内召开重要会议。这可能是为了研究这一地区内各国对中越关系恶化的看法和反应,以寻找对策。
    据当地的外交人士透露,越南驻新加坡贸易代表机构首席代表黎文预定最近回河内,于七月末离任。驻马来西亚大使也临时回国,据说预定于七月份回到吉隆坡。另外,据说越南驻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的外交代表也回到了河内。
    东盟各国都拥有为数不少的华侨和中国系居民,而且不能忽视中文报纸的影响力。他们虽然同政治信条无关,但是,一旦中国同其他国家的关系恶化,就由于“血比水浓”的关系,不分有理无理支持中国。且不说在中苏对立问题上,就是在这次的中越对立上,大多数人相信北京和香港指责“越南是恶者”的报道。
    在有关宣传战方面,中越之争,显然是中国占压倒优势。由于同反苏相关联,美中联合战线的宣传正在反越问题上得到扩大。特别是东南亚本来就十分讨厌苏联,因此,苏联支持越南恰恰引起反效果,形势对河内是不妙的,这是实际情况。
    正因为如此,作为河内来说,正迫切需要认真地研究方法,以便克服这种不利的状况和对抗中国方面的占绝对优势的宣传攻势。为了确保在东南亚地区的朋友,并至少请他们保持中立的立场,所以研究反击战术是理所当然的。据认为,六月上旬在河内召开的印度尼西亚同越南划定大陆架谈判以及邀请印度尼西亚外长访问河内等,都是这一动向的一环。
    可以认为,作为河内来说,当前,把加强同印度尼西亚的关系作为基础,争取改变在东盟各国中的劣势。


    【本刊讯】贝鲁特出版的《狩猎者》周刊六月一日一期刊登赫尔布什发自马斯喀特的一篇通讯,题目是《七年中,阿曼实现了现代国家的奇迹》,摘要如下:
    我对阿曼的想象完全变了。从前我想象这个国家尽是些沙漠、崎岖的群山,依靠石油为生。并不是这样。离马斯喀特三十公里远的赛伊卜国际机场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它是阿拉伯湾最现代化的机场之一,起降着“协和式”和“大象式”客机,采用现代化机场的最新技术成果。新闻部的努力阿曼新闻部在阿曼苏丹国所做的事情,使我倍加赞赏和钦佩:认真的、值得感谢的关照,以保证访问这个国家的人感到舒适;从下飞机直到到达旅馆,向你介绍被一些人称作奇迹的苏丹国的进步和复兴。各部门、各级的工作人员向你介绍所有这些情况,他们彬彬有礼,和蔼可亲,严格遵守时间。此外,新闻部的官员和工作人员有高度的文化水平,纯正的阿拉伯道德,使你感到通过这些工作人员你是进入一块你几乎了如指掌的土地。这些工作人员,不仅谙知阿曼的历史、地理,而且还熟悉有关海湾国家的一切情况。他们热烈地谈论着统一领土和目标,以保护宗教和伊斯兰的价值标准。阿曼的奇迹在你参观的每个地方,你都可以看到卡布斯·本·赛义德苏丹领导的向文明的进军。在面积达四万五千平方公里的山地的山口,象蛇一样地盘绕着平坦的现代化公路,它给这里带来了二百六十一所学校、十四所医院。这个数目对其他任何一国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但对阿曼苏丹国来说,则是奇迹,如果我们了解到当发动一九七○年运动(指卡布斯废黜他的父亲赛义德的苏丹职务,接管政权的运动——本刊注)时,学校的数目不超过十二所,学生人数为六千九百四十一人,医院很少,只有九个门诊所和十个医疗站,有十三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在一个人口差不多二百万的国家中工作。
    阿曼的统计数字使我们了解到那里正在进行的现代化过程的意义。那里正在建设一些工厂。现代化过程已使本国的生产总值从一九七○年的一亿六百八十万阿曼里亚尔(约合三亿一千万美元——本刊注,下同)提高到一九七五年的七亿三千八百八十万里亚尔(约合二十一亿四千万美元)。由于阿曼经济、贸易的发展,它已开始引起世界上的银行的重视,它们在那里开设了十九家国际贸易银行。尽管从发现好望角的航线以来,阿曼早就成了一个重要的世界贸易中心,但是,直到一九七○年,它仍缺少任何一个现代化国家的基本要素,那里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政府或部,从一九六七年起出口的石油的收入未用于国家的发展和建设,当时出口量为二千零九十万桶,一九七五年为一亿二千四百六十万桶,现在,钻探工作仍由一些公司进行,它们是阿曼石油发展公司、埃勒夫财团、埃勒夫—住友财团、昆塔纳国际财团和阿曼太阳石油公司。
    卡布斯掌权后,渴望大规模地发展他的国家。为了组织好这项工作,他建立了发展计划局,随后又建立了临时计划委员会,一九七二年改为“经济和发展最高计划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同经济发展计划中心相联系。一九七三年建立发展总署,后来变成一个部。如果说,这些发展是发生在管理方面的,那么所取得的成就则反映出希望加速现代化进程的程度。公路四通八达;卡布斯港、雷苏特—萨拉拉港、苏尔港和索哈尔港进行了扩建,以接待到这个国家来的越来越多的船只;马斯喀特和萨拉拉的电台、电视台;邮电服务有条不紊;同中东、欧洲和美国进行无线联络的卫星站;电传设备完善方便。
    鉴于对发展问题的重视,必须谈一谈正在执行的(一九七六——一九八○)五年发展计划。这一计划的目标是发展石油收入以外的、将来代替它的新的国民收入来源,增加对工业、矿业、农业和渔业的投资比例。
    五年计划将按地理分配投资,给各个地区带来好处,优先照顾最不发达的地区。其次是加强和发展当前的居民中心,保护它不受向人口密集的地方集体迁徙的威胁,保护环境。再就是重视水源,把它当作继续进行和发展经济活动的一个重要因素。
    五年计划将集中发展本国的人力资源,使它能在国民经济中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要完善基本结构。
    另一方面,要让私营企业在五年计划中发挥作用,根据五年计划的要求,它要创造建立一种自由的国民经济的条件,这种经济在摆脱垄断、自由竞争的基础上,通过给予生产单位刺激、适当的免税、提供贷款和对一些重要单位投资,依靠私营企业的积极性。
    计划五年内将执行的投资额为十三亿五千六百万阿曼里亚尔,其中四亿二千万为私营的投资。


    【本刊讯】南斯拉夫《国际政治》周刊六月十六日一期以《东南亚的新考验》为题刊登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东南亚的两场激烈的争端,即越柬争端和中越争端,有其长期的历史背景。应该马上补充的一点是,在这些国家的十分复杂的相互关系中,只是出现困难的某些表现形式是新的。
    “中国王朝”统治今天的越南国土达一千年之久。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蒋介石也予言要接受法国在越南的大部分遗产。最近一个时期,越中关系中的不利因素有:围绕着帕拉塞尔群岛和斯普拉特利群岛(即我国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本刊注)尚未解决的争端、关于中国在越南的大量少数民族的问题、两国在东南亚的政治欲望的某种矛盾、中苏冲突的扩展等。但是,不应该忘记,两国关系总的状况还包含着很大的、可以说很宝贵的积极因素。中国革命曾意味着是巨大的推动力量和精神鼓舞的源泉,当革命胜利后则向越南革命提供了巨大的军事援助和物质援助。据北京宣布,这一援助约达一百亿美元,从四十年代未至今,中国一直是越南解放斗争的友好的后方。同样,当美国包围中国的政策仍在生效的时候,越南解放战争明显地减轻了对这个毗邻的大国的压力,这也是确实的。考虑到本国的需要和利益,越南领导同两个有争端的社会主义国家同时和在相同程度上发展合作。但是,在新的情况的影响下,这一平衡也受到了动摇和破坏。围绕着旅越中国少数民族的地位问题的争端和大批中国人离开这个国家,只是上述新情况中的一个。
    很难相信,中越关系的恶化会符合越南长期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同样,也很难相信,两国关系的恶化会符合中国在世界这一地区的长期利益。能够得到好处的只能是不属于东南亚地区的那些因素。过去有人认为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不会发生争端和冲突,抱有相同的或相似的社会目标的革命变革是防止冲突的保障。这种浪漫主义和教条主义的见解早已被遗忘了。这些国家之间的相互冲突正在给它们的许多成果抹黑,这种情况是在越南和柬埔寨的革命取得辉煌胜利后刚刚三年的时间发生的,它们时胜利大大地改变了东南亚的社会和政治现实。尤其不利的是,这是两个不结盟国家发生的问题,它们应该使自己的国际关系建立在不结盟政策的原则基础上。
    中越关系的恶化令人不愉快的程度也毫不逊色,也是十分令人遗憾的,这两个国家就其地理政治地位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来说,应该进行合作。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表示遗憾还是感到道义上受谴责,都不会带来特别的益处。应该最终认识这样一个事实,不利的历史遗产和不信任,它们本身不能使社会革命丧失价值。友谊是应该不断浇水的娇嫩的花朵。这对所有国家都是有效的,不管它们在社会制度方面相似还是不同。
    在东南亚三角关系中,无条件地提出了一个要求,即应该严格地尊重各自的独立主权、领土完整和自由地与自主地选择本国发展道路的不可剥夺的权利,但是,还应该极其细心和耐心地对待遗留下来的和新出现的问题、困难和敏感问题。上述所有这些国家的朋友们——我们认为我们有理由算作他们的真诚的朋友
    ——只能希望通过共同努力来消除这些人们所不希望的然而并非不可理解的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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