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2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东京新闻》五月二十五日刊登记者浅井陆男的报道,题为《同上海文艺界代表坐谈,粉碎“四人帮”是“第二次解放”》,摘要如下:
    我作为日中记者会访华团的一员访问上海时,碰巧有机会同该市的文艺界代表进行了坐谈。上海解放以前就作为中国的文艺特别是文学、电影和戏剧的中心地而知名。另一方面,自文化大革命以来,上海也是“四人帮”扩大势力的据点。据说,四人帮牢牢控制舆论机关和文艺界,企图把它作为篡夺党和政府权力的突破口。因此,在过去十几年间,在四人帮的据点上海,对文艺界的约束和控制特别严厉,许多文化界人士和民间艺人被清洗了。我们会见的上海文艺界代表是芦茫(作家、诗人)、白杨(女电影演员)、唐耿良(民间艺人、“评弹”演员)和刘觉(上海越剧团演员)。他们在四人帮时代都受到迫害,在清除四人帮之后又都重返舞台。他们叙述了四人帮在上海文艺界的暴行和他们对粉碎四人帮的喜悦心情以及今后的抱负等。民间艺人也受到迫害评弹演员唐耿良说:“完全是残酷无情的。”他说,四人帮宣传“听了这个曲调人就要死”,对普通的民间艺人也加以种种迫害。
    据越剧演员刘觉先生说,越剧也被扣上了资产阶级的帽子,一百多个越剧团被合并成十三个,许多演员被免职。著名演员袁雪芬也被赶出舞台,张春桥批判她说:“袁登上舞台,资本主义就复辟了。”而且四人帮把攻击的矛头指向了对地方戏深为了解的周总理。在文学方面也粗暴已极据作家芦茫先生说,四人帮在文学方面也粗暴已极,甚至鲁迅和高尔基也被否定,一概抹杀古典作品和外国作品。而且玩弄“三突出”这一错误的文艺理论,禁止一切不符合这一理论的作品。
    女电影演员白杨是这样批判江青的革命现代戏的:“四人帮违反毛主席关于文艺必须深入到群众之中,来源于群众生活的教导,而是首先从他们的理论、路线出发来描写老一套的主题。”
    总而言之,四人帮不仅苛刻待人,“金要足赤、人要完人”,而且到处制造借口、网罗罪名,拼命地扼杀社会主义文化。
    因此他们深深感到,华主席粉碎四人帮,“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第二次解放”、“宛如春天来到一样”。大受欢迎的《红楼梦》目前上海放映的由越剧团演出的影片《红楼梦》,连日来吸引了二十万观众,很受人们欢迎。白杨主演的《祝福》(鲁迅原作)也深受欢迎。唐先生高兴地说,评弹在过去只有一、两个演出场,现在达到了十五个。古典文学和外国文学也陆续翻译出版,出现了当天一售而空的盛况。可以说,解放后,中国的文艺争论一直没有间断过。只是四人帮的“文艺专政”造成了十几年的文化空白。在对此进行反省的基础上,今后也将展开丰富多采的文艺讨论。
    通过和上海文艺界代表的坐谈,使人感到,中国文艺是大有希望的。


    【美联社东京六月十九日电】波士顿管弦乐团指挥小泽征尔星期一说,北京中央乐团五年内——或可能只要三年——应可赶上日本管弦乐队的水平。
    他到中国首都进行了一星期访问,并指挥中央乐团排练和演出了三场掌声激动人心的演出。他说,很难评价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勃拉姆斯和只是第二次演奏贝辽兹作品的乐队。
    这位四十二岁、出生于中国的日本音乐家说,这些中国人的技巧非常精湛、音准也好,但音色却远不如理想。这是因为他们以质劣的乐器演奏,其中尤以弦乐与木管为甚。
    他又说,在他的建议下,中国不久将到美国采购价值六万美元的新乐器。到时,波士顿管弦乐团将派人陪同以防他们受愚。当小泽告诉他们六万美元买不到一把好的大提琴时,他们决定集中在铜管乐器上。小泽说,他鼓励中央乐团到美国访问,而他感到,这可能在几年内成事。同时,中央乐团的一些成员将和一个民间音乐、舞蹈艺术团一起在七月初到美国访问,并在华盛顿的肯尼迪中心、明尼阿波利斯、旧金山和洛杉矶演出。
    他说,北京只有两个音乐厅(供演出),一个有一千一百个坐位而没有合乎声学设计的挡板,另一个是能容一万八千名观众的首都体育馆。他的主人、中国对外友好协会会长王炳南对小泽建议建造一所音响优异的音乐厅一事反应热烈。王炳南并说,一坐有二千五百个坐位的音乐厅不久将动工。小泽于是建议音乐厅内部尽可能多用木材,因为木材的音响性能非常好。
    小泽说,经过十年的压制后,中国的古典音乐正在蓬勃发展起来,而中国人很热心学习。(转载香港《大公报》)


    【本刊讯】日本《每日新闻》六月五日刊登京都市立艺术大学校长梅原猛的文章,题为《今后的日中学术交流》,摘要如下:
    由我们十名国立、公立、私立大学校长组成的日本学术代表团访问中国,取得了若干成果,回到了日本。
    这次中国之行,本身是日中两国间的学术交流,同时也是为了考察如何推进将来的学术交流。这次访问,大别于以前的学术代表团的访问,那就是我们在中国作了学术报告。特别是,搞自然科学的校长们连日被邀请去讲课,使我们这些只去讲过一次课的搞社会科学的校长感到非常羡慕。
    听讲课的中国学者们的态度甚为热心。打开了多年来的知识枷锁,有点象动物寻找食物那样,贪婪地寻求知识。
    今年二月举行了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接着召开了全国科学大会,决定了国家的教育方针。现在,中国的目标是建设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国家,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四个现代化。特别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被认为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关键。这种四个现代化的政策,无疑是对文化大革命以来控制全国的意识形态万能的政治路线的批判。在四个现代化的背后是对四人帮的批判,在批判四人帮的表面是四个现代化。一开始,我们对批判四人帮也不很理解,但是当我们参观上海复旦大学和北京大学的时候,才深刻地了解到四人帮破坏教育是如何令人吃惊。
    很明显,中国正在清算革命开始时所需要的甚至与无政府主义相通的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的方向,巩固国家体制的方向和文的方向转变。
    我认为,这一体制不太容易变动。弥补这十年的空白确实是件大事,但我认为中国肯定会逐渐地解决这一难题。改变这种落后面貌,仍然需要先进国家在科学技术上的帮助。苏联现在是中国的敌对国家,美国也还有台湾问题,既然如此,不能那样轻易地接近。所以,现在中国能够求援的先进国家是日本和欧洲各国,尤其是法国。但是,无论怎么说,日本是中国的近邻,科学技术水平在世界上是第一流的。
    在中国的漫长历史上,恐怕还没有象今天这样需要外国在文化上援助的时期。我觉得,我们应该对邻国的要求高兴地积极给以帮助。我们恐怕有很多理由应该把明治维新一百年来好不容易从欧洲学来的文明教给在现代化上落后的这个邻国。我认为,这将是把过去一千几百年间从中国学来的文化财富之一小部分还给中国,并且,对日本未来的安全也会大有益处。


    【本刊讯】苏联《苏联影片》杂志第五期刊登一篇文章,题为《拍摄场地遍及全世界》,摘要如下:
    最近五年出了二十九部联合摄制的影片。其中占特殊地位的是电影史诗《自由的士兵》,有七个社会主义国家参加了这部影片的摄制工作,它们是:保加利亚,匈牙利、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波兰、罗马尼亚、捷克斯洛伐克和苏联。
    一九七七年,同外国电影工作者合作摄制了下列影片:《化名卢卡奇》(同匈牙利合拍),《妈妈》(同罗马尼亚和法国合拍),《尤莉娅
    ·弗列夫斯卡娅》(同保加利亚合拍),《白夜的旋律》(同日本合拍),《救救城市》(同波兰合拍),《拉恰——我的爱情》(同捷克斯洛伐克合拍)。导演邦达尔丘克在西德公司参加下根据契呵夫的小说拍摄了影片《草原》。
    今年还将完成几部影片:《狂风暴雨的年代》(同南斯拉夫合拍)和《野蛮人》——这部影片由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三国的电影工作者拍摄。
    苏联中央纪录电影制片厂的一批电影工作者为美国电视台摄制的二十集影片《无人知道的战争……东方战线》即将完成,这部影片描述了伟大卫国战争时期对战胜法西斯德国起决定性作用的苏联人民的英雄主义。苏波合拍的三部影片在继续进行中。
    苏捷正在合拍两部影片。其中,《一棵树和蔷薇的抒情曲》是介绍布拉格地下铁道建设者的一部抒情剧。第二部《线路》是介绍捷克斯洛伐克汽车“塔特拉”在遥远北方的工作情况。苏联和瑞士首次合拍的一部影片正在摄制中。南斯拉夫导演帕夫洛维奇根据格里戈里·戈林的电影剧本正在拍摄《南方的秋季》。
    苏意合拍的四集纪录艺术片《五个元环的历史》介绍奥林匹克运动会从罗马到莫斯科的历史,这部影片由意大利导演马切利尼根据苏联作家姆季瓦尼的电影剧本摄制。
    苏法合拍的一部影片使人很感兴趣。该片的摄制工作将由法国导演、受人欢迎的音乐片《瑟堡的伞》和《从罗什福尔来的姑娘》的创作者雅克·德米来完成。他的这部新作仍然是音乐片。作曲家还是米歇尔·勒格朗。片中说的是一位来苏联拍摄影片《安娜·卡列尼娜》的法国女演员爱上了扮演沃伦斯基的男演员。
    同英国电影工作者共同拍摄音乐片《狂欢节》的工作即将开始。苏保合拍影片《发出兰色火焰的人们》的脚本已完成并开始拍摄。
    法国电影导演克里斯蒂安·雅克同苏联电影工作者一起打算把雨果的小说《九三年》改编成电影。苏联和土耳其合拍《爱情的传说》,苏印合拍影片《阿里巴巴四十大盗》正在摄制中。
    《马丁·安德逊—尼克索》这将是苏联和丹麦首次合拍影片的名字。该片描述一位共产党员作家的生平和创作。苏意合拍影片《蓄意侵犯一个国家的安全》正在筹划中。
    去年,在苏联境内拍摄了大约九十部外国大型故事片。在拍摄苏联影片《武装起来很危险》、《一支未完成的机械钢琴曲》、《阿霞》、《我的温柔可爱的野兽》、《古怪的妇女》等,外国电影公司等组织也给予苏联电影工作者以帮助。戛纳电影节闭幕  意大利片《木展树》获大奖
    【塔斯社五月三十日电】第三十一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已于五月三十日结束。电影节上放映了五十个国家的将近五百部影片,包括苏联、东德、波兰和南斯拉夫。意大利影片《木履树》获大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