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13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六月九日刊登巴特菲尔德从香港发给该报的一篇专稿,题为《据说匮乏、施政不善、贪污使越南经济陷于困境》,摘要如下:
    据河内的西方商人和外交官员说,在三年前战争结束时濒于毁灭的越南经济,现在由于各种农产品严重不足、长期管理不善、贪污、民心涣散和运输系统破旧落后而一筹莫展。
    越南还在同一个国家不大但是难以对付的敌人——柬埔寨——进行着一场不得人心的战争,现在又同一个巨邻
    ——中国——进行对抗。
    经常到河内去的一名法国商人说,“你会感到,在战争结束后,全国人民都感到疲备不堪,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好像垮了下来似的”。
    这里的分析家认为,前两年越南的工业生产每年增长百分之十至十二,只是起点非常低,主要反映出从战争破坏中得到恢复的情况,而不是有了新的增长。去年出口猛增了百分之四十一,达到三亿美元左右,但是只能用来支付五分之一的进口物资。
    这些分析家认为,河内已修改了国家年度计划,把农业放在更优先的地位,这是一项现实的措施。在一九七八年,农业投资将增加百分之六十五,用于工业方面的资金和进口将相应地加以削减。
    说明遇到了种种困难和进一步重视农业的一个引人注目的例子是:越南已放弃了一项雄心勃勃的用两亿美元兴建一坐钢厂的计划,这坐钢厂原定用法国的援款由一家法国公司承建。
    但是越南未能履行自己的准备好厂址、修建一条铁路和其他运输设施的保证。
    据认为,越南去年农业严重欠收——收获稻谷一千一百三十万吨,比预定指标低将近百分之十八,因而不得不进口大量昂贵的小麦。
    越南电台最近的广播表明,由于气候不好,虫害以及农民存在不满情绪,今年的收成可能还要低。
    根据一九七六至一九八○年的五年计划,粮食生产原定每年要增长百分之八至百分之十,到一九八○年实现粮食自给。最近访问过越南的人说,官员们对他们说,至少一九八五年以前实现不了自给,这就推迟了实现利用剩余农产品来支付工业发展的资金的希望。
    外交官员说,每天大米(这是越南人的主食)的定量平均不到一磅,一个月的定量是二十至三十五磅不等。据今年前些时候访问过越南的一位南斯拉夫新闻工作者说,一只鸡的价钱相当于越南北方一个合作农场经理半个月的工资。
    一名法国工程师说,在鸿基煤矿,普遍的不满情绪已导致不时发生罢工。发生这种工潮并不是因为矿工的工资低(据说,他们是越南工人中工资最高的)引起的,而是因为他们有钱没有东西可买而不得不把钱存起来引起的。
    在北方的大港口海防,因为工作效率低或者机械设备不够,船只往往要等上两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卸货。由于这种情况,再加上其他障碍,瑞典出钱修建的一坐大造纸厂的工程要比预定的时间表推迟两年才能完工,费用从一亿八千万美元上升到了三亿二千万美元。
    外国人在推测,经济这么恶化下去的话再有多久就可能有什么东西要破裂。越南作为亚洲的农业国家是经得起贫困的,何况独裁政权并不靠民众拥护。但是,有些分析家认为情况可能还要恶化。


    【本刊讯】旧金山中文报纸《时代报》六月四日一期刊登了黄运基写的题为《以怨报德的越南当局》一篇文章。全文如下:
    越南政府不顾中、越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排斥、歧视、迫害、驱赶华侨的横暴行径,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表示极大的痛心和忿慨。
    中越两国山水相连,在抗法、抗美战争中,中越人民唇齿相依。中国人民对越南的无私援助,可谓情至义尽;越南华侨在反帝侵越战争中,流血牺牲,立功不少;这种血肉情谊,胡志明誉为“同志加兄弟”,何以今日的越南领导人,在取得了反帝解放战争的胜利,完成了越南统一之后短短两年多,竟沦为忘恩负义的一帮,以怨报德,反唇相讥,干出迫害驱赶华侨的横暴行径来呢?答案只有一个:这是苏修在幕后捣的鬼。越南实际上已沦为苏修的走卒,它无论在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都处处受到苏修的牵制。
    苏修妄图称霸全球的战略计划,简略言之,是分三方面进行的:重点是在欧洲,华沙条约集团无论在核武器及常规武器方面都不断激增,正在磨刀霍霍;在拉丁美洲,苏修则制造了古巴这个烂头蟀,利用古巴雇佣军作为它在非洲扩张的打手;在亚洲,种种具体迹象表明,最符合苏修理想的打手,不正是越南吗?
    苏修收买打手之法,是以“援助”为饵;“援助”越大,受“援”之国上勾越深。越南在反法、反美的长期战争中,创伤极巨,百废待兴,依靠外援日甚,中国对越南的兄弟援助是无私的、无偿的,苏修则不然,它对越南的援助,志在控制,为它称霸全球的野心服务,要在越南取得军事基地,加紧包围中国,这么一来,它便可以把亚非拉的战略部署,联成一气,以利发动战争,钳形夹击西欧。
    由此观之,越南在柬埔寨的边境制造冲突和迫害驱赶华侨事件,决非偶然事件,而是蓄意恶化柬越、中越关系的明显行动。这和世界各地特别是非洲和中东的动乱一样,苏修是祸首。社帝这种蛇蝎心肠,越南当局竟瞎了心眼,视而不见,实在令亲者痛心,但可以肯定,如果越南当局以为它的行动,有苏联“老大哥”的撑腰,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那将是一条极为危险的路,是死路一条。如果它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甘当苏修的走卒,为苏修称霸全球当雇佣军,对越南人民决无好处,到头来必然招致自取灭亡之祸。


    【本刊讯】在香港出版的《亚洲华尔街日报》五月三十一日刊登一篇评论,题为《越南华侨大批出走被视为对北京政策的测验》,摘要如下:
    在越南对华侨的待遇问题上的纠纷已经使中越关系紧张到几乎破裂的程度。但是这场纠纷的影响还要比这广泛得多,凡是本国人口中有大量华侨的国家的确都在注视着它的发展。
    东南亚华侨人口多的国家的政府都注意着找迹象,想知道北京在保护华侨的利益上会做到什么程度。
    中国知道东南亚邻国的敏感,所以小心地避免刺激他们。过去有一个侨务委员会积极照料华侨的问题,文化革命期间这个委员会取消了,但是现在中国正在把这个机构恢复起来,虽然把它的地位从内阁级降低为内阁下面的办公室一级。
    中国的官方态度是希望华侨为北京同他们所在国改善关系出力。但是,越南华侨问题说明他们也可能成为保持和睦关系的障碍。
    可以认为中越争端是对北京的华侨政策的一次测验。除非越南明显的是错误的一方,否则,中国对事情的处理方式就有疏远其他亚洲国家的危险。象缅甸、泰国这样的也有很多华人的国家毕竟也同中国有共同边界,它们无疑会细心观察局势的发展。
    俄国人正在迅速采取行动利用这种局势,想引起对中国颠覆的疑虑。这种行动不足为奇。滑稽的是他们采取了美国已经在前些时候抛弃了的调子,提出了所谓华侨是潜在的第五纵队的警告
    。
    例如,苏联在一篇广播文章中对东南亚说:“北京领导号召华侨忠于东南亚国家的政府,要求他们遵守当地的法律……但是事实证明这些美丽的语言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北京的政策的本来面目,那就是扇动华侨违反所在国的法律。最近,非法进入印度尼西亚的中国人越来越多……事实上,中国人非法进入印度尼西亚是北京组织并提供必要的费用的。这已经使印度尼西亚政府从国家安全的观点出发感到不安,因为中国人非法入境对中国说来是派遣特务的方便办法。”
    俄国人似乎还企图在美国人中间挑起一种旧日的疑虑。例如苏联本月在一篇广播文章中说,北京正在加强同美国华侨的联系,还经过香港、澳门和东南亚国家把成千的特务派到了美国。文章还说,这些特务的任务是混进华侨社会散布亲北京思想。


    【本刊讯】美国《商业周刊》六月十九日一期(提前出版)刊登一篇评论,题目是《河内同北京对立对美国有什么危险》,摘要如下:
    中越关系现在趋于破裂。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这对美国的政策将会有灾难性的影响。河内同北京进一步敌对将会造成的几乎是难以避免的后果是河内会更加靠近苏联。越南要求苏联全力支持它同中国的长期斗争所付的代价大概会是准许俄国出入宏伟的金兰湾。如果苏联的舰队可以由这里进入东南亚,将会使美国海军从印度洋直到西方在波斯湾的石油航道的整个战略受到影响。
    华盛顿预料河内不会采取这种不顾一切的步骤,这样做将意味着河内放弃同它历史上的仇敌中国恢复良好关系的任何希望,也放弃同美国恢复关系的任何希望。但是紧张局势正在迅速升级。
    河内显然是低估了北京对它的政策作出的反应。在莫斯科和北京之间保持平衡,这一直是越南共产党人的一个基本原则。既然他们已经从那根空中钢丝上跌了下来,那么河内就必须作一抉择,是谋求达成一项与北京和解的方案和因而冒着触怒苏联、甚至得不到援助的风险呢?还是必须使自己完全投入苏联的营垒,并且得到雄厚的支持来同中国进行一场可能接近于公开交战的长期斗争呢?然而,俄国人决不会无偿地提供这种规模的援助,越南可以打出的一张牌是同意苏联以金兰湾和其它港口作为海军基地和导弹基地。对美国及其盟国来说,光是这种可能性就是一场恶梦。例如,日本人已经对苏联不断在日本海增加其驻扎的军事力量一事感到担心
    。
    苏联人在印度洋已经拥有最大的舰队,即使不是最强大的舰队。况且俄国人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即海参崴——本刊注)的远东舰队如果有了将它的基地移动到离它在非洲的目标较前接近二千海里的能力,将使俄国在非洲取得的好处更多。
    华盛顿是该让越南人无可奈何地这么做而冒金兰湾落到俄国人手中去的风险呢?还是美国该帮助河内,并且为了希望使越南人不受俄国控制而对河内最近作出的要求建立外交和贸易关系的表示作出反应呢?
    选择后一种办法将会损坏卡特的人权计划,因为河内仍然关押着十万名在战争中反对过它的人。在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认为美国应利用“中国这张牌”来对付俄国时,这种选择将会使中国人感到烦恼。而且在同河内政权打了二十年仗以后,再向国会兜售这种方案将是困难的。无论是那一种办法,都会使美国公众由于发现美国归根结蒂还没有解决越南问题而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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