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1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卡特关于苏扩充军事实力的讲话是为美和北约想扮演全球警察角色的野心找根据
    【塔斯社华盛顿六月七日电】题:美国总统的演说
    美国总统卡特在安纳波利斯市的海军学校发表了演说,对苏美关系的现状作了分析。
    他指出,美苏关系是国际局势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两国关系的缓和对于维护世界和平具有决定性的意义。然而,总统在谈到缓和问题时特别强调竞争。
    正当美国同北约组织某些其他国家一道对扎伊尔进行武装干涉、利用那些盲从于新殖民主义政策的非洲国家统治集团为其效劳的时候,卡特却颠倒黑白,硬说苏联和古巴在非洲的作用仿佛只能有碍于非洲国家的独立事业和在非洲消除“种族上的不公平现象”,众所周知,美国在非洲一贯站在种族主义政权一边。总统要人们相信,华盛顿希望实现安哥拉的和平解决。虽然,众所周知,正是美国支持了这个国家的分裂主义集团并向他们提供武器,而现在华盛顿政府还在积极谋求国会取消对中央情报局在安哥拉和其他非洲国家进行颠覆活动的最后限制。
    总统讲话中的很大一部分是对苏联及其社会制度的捏造。他再一次重复已成为现在美国宣传的标准的谰言,说“苏联无节制扩充军事实力”,并且毫无根据地指责苏联企图“输出”自己的统治方式。看来,卡特所以需要这一套宣传,是为了替美国和北约想扮演“全球警察”角色的野心找根据。正是美国在前不久召开的北约理事会会议上,号召这个军事集团的伙伴将他们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其他大陆。卡特在讲话中强调指出,美国将增加军费,这些费用将用来加强北约组织的军事实力,加强“机动部队”和保障在太平洋地区“毫不减弱的存在”。
    正如越来越大量的国家所意识到的,恰恰是美国的政策是缓和和和平合作沿着裁军道路前进的道路上的主要障碍。美国总统无视所有这一切,却说:“苏联可以选择对抗,也可以选择合作。美国反正对这两种情况都有足够的准备。”
    这种说法听起来至少是令人奇怪的。因为,卡特清楚地知道,正是苏联早就誓无返顾地选择了和平共处的道路,加深缓和的道路,并始终一贯地坚持这种目的。但是,看来,华盛顿领导集团还未作出选择。


    【路透社莫斯科六月七日电】苏联今天猛烈回击卡特总统最近有关超级大国间的关系的讲话,指责他说了一些有关苏联及其政策的谎言。塔斯社回击了卡特的论点:克里姆林宫可能在对峙和合作之间进行选择。按苏联的标准来看,塔斯社作出反应是迅速的。
    苏联领导人似乎认定,暂时,最好通过官方宣传机器来对卡特作出回答。勃列日涅夫主席今晚在为瑞典国王卡
    ·古斯塔夫举行的宴会上讲了话。虽然他提到了苏联的裁军政策,但他甚至没有间接提到卡特所说的话。
    塔斯社关于卡特讲话的报道保持了平衡做法。报道一方面进行批评,另方面在某种程度上指出,美国总统强调了缓和与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重要性。
    塔斯社的报道在人权问题上避免对美国总统提出异议。报道未提卡特关于所谓苏联侵犯人权的全部言论。相反,塔斯社集中力量驳斥了卡特对苏联的非洲政策所作的分析。
    【合众国际社莫斯科六月七日电】苏联今天坚持认为,莫斯科很早以前就选择了合作而不是对抗,但华盛顿“仍然没有作出选择”,从而回答了莫斯科称之为来自卡特总统的“奇怪的”挑战。
    官方塔斯社对卡特对美国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班所作的政策讲话的每一个论点都展开了争论。塔斯社的语气是防护性的,而不是进攻性的。


    众议院同日(六月二十七日)支持我的否决,可是事情似乎摆得很清楚,另一项削减案又将提出了,我总不能次次都打胜仗。因之,我们同意妥协,同意以一九七三年八月十五日为美国停止轰炸柬埔寨的限期,并请国会批准拨款,让美国在印支境内任何地区可以采取军事行动。这项妥协至少让我们多有一点时间,不过削减战费的限期既经订定,其招致侵略的本质将无改变。
    在和议签订后的两年多期间,南越一直独立抵抗共军。这一点证明了南越人民的决心和勇气,与他们在自由中生活的愿望。这一点也证明了越南化计划已有成效。等到国会背弃协定义务时,共党果不出所料,立即钻入填补空缺。国会削减了轰炸经费,又于一九七三年十一月用“作战权限”一案对总统施加限制,于是引出了一连串的事件,而使共党在柬埔寨得势,终致北越于一九
    七五年四月三十日攻克南越。
    国会起初是不准我,其后是不准福特总统在北越公然破坏巴黎协定之际有执行协定的办法。为害更甚而且更不可恕的是,国会于一九七四年开始削减我们给南越的军援,而苏联则在此时加强对北越的援助。结果是北越于一九七五年春季发动全面侵略时,已经先占了武器上的优势,而美国以实际行动执行和议的这一点威胁,则对他们完全不存在。
    美国经过十二年的牺牲与战斗,在印支进行的战争与其所争得的和平,就于国会拒绝履行我们的义务时起,在短短几个月内,丧失殆尽。悲惨的结果必须由国会负责。第四章中国
    (原编者按:一九七二年二月,尼克松去过中国。他那次史无前例的旅行,事先曾由外交方面谨慎地试探过北京的态度,也探测过美国人民的态度——在《外交季刊》上的一篇文章,《时代周刊》的一篇访问记,由罗马尼亚和巴基斯坦进行的外交试探,基辛格在伊斯兰堡假装肚子痛,首次跑到北京举行秘密会商,以后他又去过一次,为美国总统的中国首都之行打好基础。)
    我在动身到中国之前几天,把法国伟大作家和哲学家安德烈·马尔罗请到白宫。
    马尔罗在三十年代就和毛泽东和周恩来认识,多少年来断断续续始终和他们保持接触。他在他的回忆录里关于中国领导人的描写,是我准备这次旅行时看到的最有价值最引人入胜的读物。
    马尔罗当年七十岁。他的闪耀的思想和锐敏的才智并没有因年令而失色。他那优美的法文,就是经过国务院通译翻译之后,依然鲜明生动。
    周恩来站在飞机扶梯旁,迎着寒风,没有戴帽子。即使穿着厚厚的大衣,仍掩盖不住他的瘦弱的身体。我们步下扶梯走到半路时,他开始鼓掌。入境随俗,停一会儿我也驻足跟着鼓掌。
    我知道周恩来在一九五四年的日内瓦会议上因杜勒斯拒绝和他握手曾感到极大侮辱。因之,当我走到扶梯最后一节,迈步向他走去时,特意伸出手去。我们双手一接触,一个时代结束,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日记
    在飞机上,国务卿罗杰斯曾对这件事表示关注:我们应该很快和毛泽东会面,我和他会见时,不应该让他处于居高临下的地位,譬如我走上楼梯,他在楼梯上面等我那种情形。
    我们这一方面的顾虑,到了下午两点钟左右,完全消除了,那时基辛格气喘吁吁地跑进我的房间,告诉我周恩来就在楼下,说是毛主席要在他的住所里和我会面。
    我们被引进了一个并不讲究的房间,满是书籍和文件。在他坐的地方近旁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都还张开在那里。他的女秘书扶着他站起身来。和他握手时,他说:“我说话还不大行。”周恩来后来告诉我,他已病了约一个月,据说得的是支气管炎。
    每一个人,包括周恩来在内,都对他表示应该表示的敬意。有两三个军人和文职人员站在屋里,我们谈了大约十分钟,周恩来挥手叫他们出去。不过我看见他们还是站在走廊里观看。
    谈话记录可能并没有记载这个最动人的时刻。他伸出手来,我也伸出手来,他握着我的手握了大约一分钟。(十一)


    说美对付苏在世界各地搞扩张不能靠自由派通过说服的办法,而应加强美国的防御力量才能使美摆脱困境
    【本刊讯】美国《曼彻斯特联合导报》六月五日发表一篇社论,题目是《俄国人毫不在意》,摘要如下:
    美国的一些开明的评论家对最近残酷审讯奥尔洛夫的事件作出了感到惊恐的反应,看到这种反应如果不是使人觉得可悲的话,倒是相当有趣的。对于俄国人是否遵照赫尔辛基协议允许思想和言论自由的情况,奥尔洛夫居然大胆地试图充当一个观察家或评论员。俄国人不仅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他进行审讯,而且还判处他服七年苦役和在国内流放五年。
    俄国人在这个问题上这样胆大妄为,使这些开明派感到震惊。这些不现实的开明派似乎不明白的一点是,俄国人认为他们现在在军事上是非常强大的,使他们用不着对美国或我们对他们的看法给予任何重视。审讯奥尔洛夫一事并不是偶然的。这是故意地向美国舆论发出的一种信号,表示要我们别管闲事。他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当然,这种情况同样适用于他们的军事行动。每过一段时间卡特总统对俄国人在非洲的活动就发出表示不满的“嘘嘘声”,国务卿万斯也照样做。
    俄国人最不在乎的莫过于这种警告了。
    事实上,如果我们中断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他们甚至都是满不在乎的。这种谈判不过是一种掩盖他们继续把他们的国家重新武装到牙齿的烟幕。不管是否进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他们都会继续这种重新武装他们国家的活动。俄国共产党人根本不重视会谈,他们只重视行动和优势力量。
    我们对付的是心地野蛮的野蛮人。
    美国对共产党人接管安哥拉没有作出反应,这是给俄国人的一个信号,表示我们害怕同他们对抗。所以自此以后,他们抢着征服非洲。接着是在非洲之角,在埃塞俄比亚采取行动,现在是在扎伊尔
    、。
    俄国人对美国毫不在意,这对美国自由派的编辑和评论员、对卡特总统、布热津斯基、万斯国务卿和外事方面的一切其他权威人士来说,可能感到大为震惊。俄国人将自行其是,如果我们挡了道,他们将采取相应行动。你们可以肯定这一点!
    摆脱我们目前的这种处境的唯一道路是开始加强武装和加强我们的防御力量,使我们对俄国人构成一种威胁。然后他们会改变态度,但是只有到那时才会改变。
    这对于那些开明的人来说可能是一个可怕的打击,他们认为,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说服他人接受他们的意见,或者是多花几十亿美元来解决困难的问题,但是这个难题只有通过我们建立一支占优势的力量才能解决。
    自由派不可能有什么办法通过说服来摆脱这种困境。
    他们的遭遇如何,那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困难在于他们的各种政策使整个国家和我们所有其余的人都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现在只有采取强硬的行动才能拯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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