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4月2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四月二十六日电】以色列外长达扬说,他和美国国务卿万斯今天举行了四个小时的会谈,讨论了“同埃及的和平协议”问题,但是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达扬结束在国务院的会谈之后对记者说:“我们讨论了同埃及的和平协议、这一和平进程以及对这一和平进程应该做些什么或能够做些什么等问题。”
    当记者向达扬问及他同万斯达成什么协议时,他说:“如果我们得出了结论,我们明天就不需要再举行会谈了。我们正在谈判之中。”
    他说,和平谈判问题是这次会谈讨论的唯一题目。
    达扬这次来访是贝京将于五月一日进行的礼节性访问的序幕。
    【合众国际社开罗四月二十四日电】政府官员们今天说,埃及在同艾瑟顿的最后阶段的会谈中拒绝从它的基本要求后退。它的基本要求是以色列完全撤出被占领的阿拉伯土地,让巴勒斯坦人实行自决。
    这些官员说,开罗坚持以色列缓和其谈判立场,然后才能恢复两国之间的和谈。
    艾瑟顿今天同外长卡迈勒举行了最后一轮磋商。卡迈勒交给艾瑟顿一封萨达特总统致卡特总统的信。
    这是埃及领导人七天内第二次写信给卡特。先前的一封信是一周前由埃及驻美国大使带往华盛顿的。
    艾瑟顿将于明天清晨飞返华盛顿,以赶上以色列外长达扬对美国的访问和贝京总理以后的访问。
    萨达特表示愿意派卡迈勒去华盛顿就打破僵局的办法进一步协商,但是艾瑟顿说,这仅仅是“原则建议”,并未做出决定。
    虽然萨达特致卡特的信的内容没有透露,但是据了解埃及政府正盼望华盛顿通过提出可以缩小埃以立场之间分歧的折中建议的办法介入。


    【时事社东京四月二十五日电】题:首相和美国大使进行日美“预备性”会谈,商讨世界政治和经济
    福田首相二十五日上午十时在首相官邸和美国驻日大使曼斯菲尔德进行会谈,商讨了两国在下月三日举行的日美首脑会谈中的基本姿态。会谈中,首相向大使谈了想法,他说:“我想就世界政治与经济问题全盘地讨论一下。”
    首相还说:“我将向总统说明,为实现我国经济增长百分之七和大幅度减少国际收支的盈余等在国内经济方面作出的努力,以及对国际经济采取的合作方针。为了使七月的先进国家首脑会议取得成功,日美要在全世界问题上同心协力是很重要的。以这样的宗旨来举行首脑会谈才是令人高兴的。”对首相的这些想法,曼斯菲尔德大使表示也有同感。并说:“我将全部转告卡特总统,我相信会谈是会取得成功的。”
    【时事社东京四月二十七日电】题:首相对参议院议长安井表示,日中友好条约谈判的进行方法将在访美后决定
    福田首相二十六日下午到议长公邸会晤参议院议长安井,就日美首脑会谈、尖阁列岛(即我钓鱼岛等岛屿——本刊注)问题、国会后期的审议等问题交换了意见。据安井议长说,在这次会谈中,首相就尖阁问题指出说:“虽然有各种议论,但是中国方面采取了那样的行动,这是事实。”并说:“即使从国民对领土的感情来说,也不能说问题已经解决了。”表明了首相认为事件还没有最后解决。
    另外,首相关于缔结日中友好条约谈判的进行方法表明见解说:“我想在访美以后重新决定进行方法。”


    【美联社贝鲁特四月二十四日电】一项官方声明星期一(二十四日)在这里说,穆斯林和基督徒的领导人们已经一致同意停止巴勒斯坦游击队在黎巴嫩的活动,并且解除他们自己的民兵武装作为实现民族和解的第一步。
    这两个集团的议会党团领导人签署了一项六点协议以帮助萨尔基斯总统组织这个国家历时十九个月的内战结束以来的第一个民族团结政府。新内阁将取代以胡斯总理为首的八人专家内阁。
    作为对即将上任的政府的委任,这项新协议要求以色列迅速撤出上月在黎巴嫩南部占领的所有一千二百五十平方英里的地区。
    阿拉法特派了一批助手在二十三日深夜会见了萨拉姆,讨论了对这一新协议的各种解释问题。迹象表明需要有叙利亚的同意才能实施这一新协议。叙利亚军队在黎巴嫩百分之八十的地区维持停战。
    黎巴嫩九十九人的议会中的集团领导人在他们的协议中强调,应该在南黎巴嫩迅速确立国家主权。协议中的第二点要求“停止所有巴勒斯坦人和非巴勒斯坦人在所有黎巴嫩领土上的武装活动”。
    第三点是“除合法的黎巴嫩当局的武装部队之外,禁止任何武装人员在黎巴嫩任何地方存在”。


    【本刊讯】英《泰晤士报》四月十四日刊登了理查德·卢斯(保守党的肖拉姆选区议员、该党对外事务发言人)写的一篇文章,题为《解开非洲之角的历史疙瘩》,全文如下:
    我最近访问了索马里、肯尼亚和苏丹,使我深深认识到,我们英国人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往往把非洲之角极其复杂的问题看得过于简单化。如果对这些问题不理解,就可能使西方国家政府在估计上产生严重的错误。
    非洲之角发生的事情,对整个非洲大陆问题的性质是具有典型意义的。
    问题的复杂性可以概括如下。埃塞俄比亚这个多种族的非洲帝国是靠某种独裁统治维持其生存的。塞拉西皇帝是依靠地主和教会的支持来对阿姆哈拉人、盖拉人、欧加登的索马里人和厄立特里亚人行使中央集权的。
    他在一九七四年逝世以后,这个帝国开始解体。在门格斯图领导下的新的、极左的、残忍的极权主义政府依靠苏联及其古巴代理人的部队的支持对居民实施着残酷的控制。
    与此同时,直到最近还依靠苏联来保持自己的军事实力的索马里企图在埃塞俄比亚解体的时候入侵欧加登,支持西索马里解放运动,从而部分实现其长期怀抱的建立一个大索马里的野心。
    由于国际舆论压它尊重领土完整的原则以及由于苏联—古巴—埃塞俄比亚部队的力量,它被迫撤出来了。
    在仍然同法国缔结有防务协定的吉布提,伊萨族同阿法尔族之间的以前的联盟破裂了,现在伊萨族在政府中占统治地位。埃塞俄比亚需要利用吉布提的港口设备进行贸易。
    在厄立特里亚,至少有两个相互对立的“解放”运动控制着这个领地的大部分。自从皇帝在一九六二年对这块土地行使中央集权以来,它们一直同埃塞俄比亚进行内战。根据联合国一九五○年的决议,这块领地本来是要在埃塞俄比亚联邦的范围内成为一个自治单位的。
    最近令人感到意外地未被人们注意的一个因素是,在肯尼亚北部有五十万索马里人。肯尼亚和索马里之间存在着公然敌对的情绪。肯尼亚担心索马里占领北部,而索马里虽然并不想这么干,却也不能对要求建立一个大索马里的情绪置之不理。
    肯尼亚与埃塞俄比亚签署了一项共同防御索马里侵略的防务协定,而英国和西方同肯尼亚也有着紧密的关系。
    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中还有:与索马里西部边界接壤的是苏丹,它准备在夏季担任非统组织主席的职务,它在不同种族(北部的穆斯林阿拉伯人和南部的非洲人)之间和睦相处方面提供了一个范例。
    我们应该在这样的背景下来估计在非洲之角的东西方关系。苏联在非洲的目的是要利用边界争论、国内动乱以及对那些要求外国援助的一些软弱和不稳的政权给予支持的方式乘机混水摸鱼。
    他们持这样的看法,认为西方取防守姿态,认为我们是“殖民主义者”,我们在南部非洲帮助维持白人“种族主义”政权。
    因此,给他们的政策披上了干净的外衣,说是为了支持“解放”运动(“解放”的标准被搞得含胡了)。例如,在埃塞俄比亚,他们可以声称,在非洲人看来他们是站在“正确”的一方,来捍卫这个国家领土完整(捍卫领土完整是非统组织所珍视的一个原则)。
    实际上,他们在无情的象棋游戏中正利用非洲国家充当马前卒,来动摇非洲的稳定的政权,并迫使西方处于尴尬的地位,设下圈套使人们认为我们同非洲黑人国家疏远了。但是,现在是时候了,西方应该在非洲发动政治和外交上的攻势。在非洲,人们根本上是对英国极为好感的。如果我们更有效地利用这一点,避免落人苏联的圈套,那么非洲是能够在西方给以建设性的援助下按自己的方式向前发展的,而苏联及其代理人的力量总有一天被西方的外交攻势所战胜。
    非洲实现稳定是符合英国贸易、防务和政治利益的。西方现在必须注意的问题是:
    第一,美国和其西方盟国必须告诉苏联和古巴,在非洲的军事干涉是对国际和平的一种威胁,缓和是不可分的,如果它们不从埃塞俄比亚撤出,那么西方将在象裁军、提供西方技术、提供谷物和信贷方便等方面采取更强硬的态度。
    第二,既然索马里已撤出欧加登,我们必须在联合国提出这样的问题:苏联在非洲推行的是什么政策,它的政策使非洲人丧失生命,它支持的是象埃塞俄比亚这样的无视人权的政权。
    第三,我们必须敦促非洲统一组织制定指导方针,防止非洲以外的国家在非洲进行破坏性干涉。
    第四,我们必须说服非洲统一组织在处理领土和内部争端中采取一种较为全面的态度,以使自决和不干涉非洲的原则在领土完整的情况下协调起来。
    第五,我们必须支持地区所作的努力,以缓和欧加登(中立的观察员就对待老百姓问题提出报告)、厄立特里亚(进行调停并恢复联合国决议)以及肯尼亚北部(肯尼亚和索马里就象公民权和经济发展这类问题制定共同政策)的紧张局势。
    第六,我们需要欧洲经济共同体和美国制定一项协调一致的关于非洲之角的方针。我们必须同非洲和阿拉伯国家一起促进索马里的稳定。当前的需要是给难民以人道主义的支持,提供经济援助以及适当地重新装备防务力量。
    第七,西方在联合国里必须带头,并同非洲统一组织一起制定一项根据所商定的标准在向非洲国家出售武器时实行克制的国际政策。
    最后,西方必须为非洲之角制定一项关于同阿拉伯的财政支持相结合的、协调一致的援助、贸易和投资政策的广泛战略。
    这样,我们就可以证明,是我们,而不是苏联人打心眼里真正关心非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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