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0月30日参考消息 第2版

    说美国核威慑决不是一种战略,它是一种阻止战争的办法,而不是关于如何进行战争的指导方针
    【本刊讯】美国《华尔街日报》十月十二日刊登理查德·派普斯的文章,题为《重新考虑我们的核战略》,摘译如下:
    (原编者按:派普斯是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一九七六年担任过总统情报顾问委员会“B组”组长。这篇文章是根据他最近在国务院的一次讲话整理改写的。)
    美国有一种明显的倾向,往往认为人类和社会是受他们使用的工具制约的。这种倾向也许是由于我们高度发达的技术和在这个技术环境中迅速发展起来的实证主义观点造成的。
    美国的核战略依赖于威慑的概念。但是应该十分明显的是:无论威慑本身的价值如何,它决不是一种战略。威慑是以下述设想为前提的:一个国家拥有足够的报复手段就会制止另一个国家对它发动核攻击。正因如此,它是一种阻止战争的办法,而不是关于如何进行战争的指导方针。外交与军事战略现在,防止战争是属于外交方面的任务,而不属于军事战略的范围:正是在外交未能阻止战争、争论的双方诉诸武力的时候,军事战略在通常情况下就要发挥作用了。当然,为了应付爆发核战争这种万一情况,我们已经制定了各种战略选择和确定目标的方针。但是我怀疑我们是否清楚地知道:如果我们需要使用这些武器,那么这些武器应该完成哪些任务。我们所有计划中都包含着一个牢固想法,就是要惩罚侵略者而不是击败他。
    苏联军队是围绕核武器组建起来的,他们的战术也是适应于这些武器的。俄国将军们并不否认存在各大国之间发生常规战争的可能性,但他们把这些常规战争看成只不过是一场持久战中的小冲突,而在这场持久战中,使用战略武器将证明是具有决定意义的。
    当然,这就要求先发制人,苏联的文献毫无疑义地表明,一旦苏联领导人得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结论,他们就准备采取大规模的先发制人的行动。换句话说,诉诸战略核武器的决定不大可能是他们根据它本身的价值作出的;相反,这将是作出发动全面战争的决定的结果
    。核准备情况将起决定作用我并不是说苏联最高指挥部正在阴谋策划对美国及其盟国发动突然核攻击。苏联领导人无疑十分了解发动一场核战争所要承担的风险和后果。我所说的是,他们认为有可能爆发一场全面战争,并且他们已经得出结论:在这样的一场战争中,核武器将决定问题。既然如此,他们作出进一步推论,认为哪一方对于既打一场进攻性核战争也打一场防御性核战争准备的最彻底,哪一方经过这样的战争后能够保存自己实力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防止战争爆发是苏联外交的任务;一旦外交失败,在蒙受最小损失的情况下迅速赢得战争胜利则是苏联军方的任务。
    人们得到的印象是:从苏联利益的角度来看,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的目的与其说是要削减核武器,不如说是要限制美国力量中苏联最害怕的那个方面,即先进的技术和使我们能够突然摧毁俄国人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和如此有计划地建立起来的战争机器的能力。
    我们应该作到这一点:正如他们谋求用阻止我们的威慑力量的办法来破坏我们的战略一样,我们也要破坏他们的战略。做到这一点的最好办法就是,在限制战略武器会谈中使我们的技术不受丝毫限制。


    【法新社巴黎十月二十八日电】题:葛罗米柯的记者招待会
    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在结束三天访法时,于十月二十八日上午在记者招待会上着重谈的三个问题。关于裁军问题苏联呼吁所有的国家、特别是那些拥有巨大的军事潜力的国家(其中有法国和苏联),能作出两倍或三倍的努力,以便具体地制止军备竞赛。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说,日内瓦的裁军委员会“没有为裁军作出重大贡献,我们希望取得的成果更大一些”。
    葛罗米柯说,法国提出的召开关于裁减常规力量的欧洲会议的建议,忽略了一个最尖锐的问题,即取消核武器和大规模摧毁性武器的问题。但是,将在法国和苏联的专家一级研究这一建议。关于限制战略武器会谈苏联认为,苏—美会谈将很快结束,“当然,如果双方希望很快结束的话”。这位苏联的外交首脑认为,但是,看来“为了达成最后协议,苏—美尚须进行一些会谈”。
    在回答一个记者的提问时,葛罗米柯指出,他已经提出了不但是法国,而且是所有其他核大国参加限制战略武器谈判的问题
    。关于法—苏关系葛罗米柯说,法国和苏联再二次肯定了它们之间的关系的“优惠性质”。苏联外长还说:“在苏联,我们没有改变政策、也没有在这一政策中左右摇摆的习惯。”其他问题在回答其他问题时,葛罗米柯说,他认为授予萨达特总统和贝京以诺贝尔和平奖金“是开玩笑”。
    关于近东问题,他认为苏联和法国的立场“过去是、现在仍然是很接近的”。
    关于可能召开关于非洲之角的问题的会议(法国的建议)的问题,苏联外长指出,会谈中已谈到了这个问题,但首先要征求可能参加这样一个会议的一些国家的意见。
    关于中国问题,苏联外交部长葛罗米柯说会谈中也谈到了,但他不愿意详谈关于这个问题的会谈细节。他只是重新提到中国关于战争不可避免的论点,但他强调指出,中国领导人关于这个问题的讲话中已经出现了变化,中国领导人现在认为,这样的战争将在欧洲爆发,而在不久以前他们还肯定说战争将由于苏联的行动在亚洲爆发。


    说美国劳动妇女人数达四千一百万人,有工作的人中十分之四是妇女,医生中妇女占百分之十二,管理工作中近四分之一的职务由妇女担任;妇女参加社会劳动,给家庭和社会带来全面变化
    【本刊讯】美国在香港出版的《亚洲华尔街日报》九月一日刊登一篇文章,题为《美国劳动妇女慢慢改变着美国社会面貌》,摘译如下:
    由于她们的帮助,美国人现在可以买得起六千美元的小汽车和六万美元的三间一套的平房了。在成百万家庭中,她们带来了全面的变化,从吃东西的习惯一直到婚姻制度。
    她们就是美国的劳动妇女,她们有四千一百万人,而且还在增加。任何一个在办公室工作或者白天往郊区送货的人都可以作证,她们很难说是还不被人们注意。但是对许多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来说,越来越多的妇女不断地走出家门,加入劳动大军,确实是一件大事,它正在以至今还未完全弄清楚的方式改变着美国社会。
    例如,让我们听一下城市研究所(华盛顿的一个非赢利性的研究组织)一位仔细研究这种倾向的经济学家拉·史密斯的结论吧!他说,为挣钱而工作的美国妇女人数的增加,就如同一次“微妙的革命”,其后果至少将同将近两个世纪以前震撼了欧洲的工业革命一样大。然而他又说:“‘这场革命是慢慢进行的。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场革命,很难得出一致的看法”。
    一八九○年,美国政府开始对此有详细记录时,有三百七十万适合工作年龄的妇女有工作,或者希望找到工作。当时美国还是一个农业国,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成百万在田里干各种辛苦的杂活的农民的妻女。尽管如此,这个数字还是很小的,它只占全体适合劳动年龄的妇女的百分之十八。
    然而,随着适龄妇女人口的增长,加入挣工资的劳动大军的人数增加得快起来了。到一九○○年,每五个妇女中有一个人参加工作。到一九二○年,参加工作的比率已达到百分之二十三。到一九四○年,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六。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由于招募妇女从事军事工程,参加工作人数的比率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七。停战以后,许多有工作的妇女不干回家了——但是这一段时间持续并不长。到五十年代,参加工作的人数又开始上升;一九五六年的比率超过了战时最高峰。现在,可以工作的美国妇女中大约有一半有工作,或者正在寻找工作。
    专家们说,按照这种速度下去,妇女呆在家中不久就会同过去妇女到办公室或者到工厂去工作那样被看作不正常了。为了举例说明,他们指出在那些也许最有理由呆在家里的妇女(母亲们)中出现的情况。孩子正当上学年龄的妇女中,百分之五十八以上现在有工作。更令人惊奇的是,孩子年龄太小而不能入学的母亲中,百分之四十一以上有工作。这种现象不只是限于美国。设在巴黎的经济合作发展组织报告说,最近,妇女参加工作的比率在象英国和法国这样的国家中,超过了百分之四十,在日本和几个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中,超过了百分之五十。妇女的地位研究劳动妇女史的美国劳工部经济学家霍·黑格说,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期的美国,“人们根本不指望妇女出去工作。妇女就业的观念是人们不接受的。人们认为妇女的工作就是在家里”。会议委员会消费研究处主任费·林登说,在三十年代的时候,参加工作的妇女主要是“出身于贫苦家庭、一无所有的那部分人”。
    毫无疑问,在今天,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对中产阶级家庭的妻子来说,也如同对她丈夫一样,是表示她的社会地位的象征。所以甚至连许多富有的妇女如今也寻找工作,拿工资。贝·弗里登认为:社会进化的因素迫使妇女参加劳动大军;妇女再也不能仅限于担任传统的角色,当家庭主妇了。(上)


    【法新社巴黎十月二十六日电】题:法国罢工:调门提高
    十月二十六日,在法国发生的海员讨价还价的冲突方面,还未出现任何平息的迹象。政府和总工会(亲共产党)的调门都提高了,各大港口的气氛紧张了。
    法国运输部长若埃尔·勒特尔说,罢工可能导致求助于外国港口,已有十六艘船不知去向,大多数驶向意大利。勒特尔认为,罢工对法国经济每天造成六亿法郎(约合一亿二千多万美元)的损失。此外,炼油厂可能不久得不到原油的供应。
    总工会方面,警告政府和老板们不要对海员和工会会员采取“任何专制和镇压措施”,总工会和工人民主联合会(自管的社会党人)认为,在法国船上雇用外国海员(这是冲突的根源)是属于政府职权范围内的事。
    政府说,此外,在邮电部门,百分之二十五的电讯人员举行了罢工。邮局和电信国务秘书诺贝尔塞加尔警告罢工者说,可能建立和发展一个“类似的私人邮局”。
    电视摄制公司的罢工一直持 续十月二十七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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