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9月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安莎社罗马八月三十一日电】据美国记者弗兰德昨天在这里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中国在毛逝世以后经过“长期斗争”,今天在华国锋主席领导下重新走上了真理和团结的道路。弗兰德在中国居住了十三年。
    弗兰德的妻子也出席了记者招待会。他的妻子是毛著作的编辑。
    弗兰德说,新中国的确是人民自己在一个人的领导之下仅仅用了二十八年的时间所取得的奇迹,这一个人作出选择,大家奋不顾身地紧跟。
    这位美国记者说,由于这个原因,如果说中国的情况还不是“天堂”的话,人们在评价中国已取得的成就时(“这种成就也许是有限的,但它却使中国跻于现代社会之列”)必须考虑到:中国的社会主义是注定要成功的,但不会没有困难,而且要经历很长的时间。
    弗兰德说,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过程中总是受到这样的阶级的阻挠,这个阶级曾经占统治地位,它力图恢复自己的权力,左右一小撮心怀不满的分子,把自己打扮成“真正的革命者”。在毛逝世以后中国发生的情况就是如此。
    弗兰德说,“四人帮”进行了中国曾经发生过的最严重的夺权活动。据他说,“四人帮”篡权活动已搞了多年,而在毛逝世后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四人帮”成功地打进了新闻界、生产单位、部队和政治领导机关。
    弗兰德认为,中国人民对“四人帮”怀有深仇大恨,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中国成功地解决了“四人帮”这个矛盾,粉碎了它,恢复了统一。


    【本刊讯】美国《号角》周刊九月五日一期刊登一篇文章,题目是《美国在对华关系问题上仍在拖延》,摘要如下:
    国务卿万斯在同一些中国领导人举行了双方都认为“有益的”会谈之后,上周结束了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访问。但是由于美国仍然拒绝解决台湾这个关键问题,因此在两国关系正常化方面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卡特采取慢慢来的做法,是由于他采取一项对苏联和解和对台湾法西斯政权承担义务的政策。
    卡特和其他对苏联侵略采取绥靖态度的人有这样的幻想:阻止这个社会帝国主义争夺世界霸权野心的最好办法是不“得罪”莫斯科。苏联一想到美国和中国加强关系就感到恐慌,因为它认为,使中国在世界上陷于孤立,是它走向一次新的世界大战的活动中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
    卡特政府除了关心于维护“缓和”之外,还决心抓住台湾不放,把它作为亚洲反共的一个支柱和取得超额利润的一个来源。但是美国继续支持台湾是关系正常化的一个主要障碍。
    在美国人民中,对正常化的支持在不断增加。在万斯启程去北京时,在美中人民友好协会的领导下有数百人在华盛顿、旧金山和西雅图举行示威游行,要求履行上海公报。
    现在这个协会已有五千多名会员。
    十年前,毛泽东曾正确地预料到,总有一天“美国将必须”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外交关系”。支持正常化的运动是苏联的威胁或美国政府的拖延手法所阻挡不了的。
    【本刊讯】叙利亚《革命报》九月一日刊登一篇署名文章说:
    就象万斯对莫斯科的首次访问和对中东的第二次访问失败一样,他对人民中国的首次访问也失败了。
    据许多东西方首都的观察家们说,万斯北京之行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万斯是抱着一种幻想去的,认为今日的中国与毛泽东和周恩来时代的中国完全不同。
    由于这个原因,万斯试图把台湾问题束之高阁。
    美国正设法以保护其在这个地区根本利益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
    美国力求和中国实现关系正常化,因为后者在国际舞台上特别是在亚洲起着重要的作用。美国对激变的浪潮和表明美国在这一地区的盟友由于无法对付即将产生的挑战而正陷于困难阶段的惊人事态发展充满了忧虑。
    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中国的,因为美国最终会发现,它不得不按照中国领导人所要求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


    【法新社台北八月二十八日电】美国助理国务卿霍尔布鲁克,星期五晚上到台北向国民党中国的行政院长蒋经国通报万斯国务卿在北京同中共领导的会谈情况时,一共只在台北停留了几小时。
    观察家说,助理国务卿停留的时间这么短,气氛这么淡,完全成了对中国国民党的一次最勉强的表态。
    观察家说,中国国民党政权尽管说话硬,摆出不畏艰险的态度,其实除了对美国国会议员展开反正常化的宣传攻势以外,做不了什么事情能影响局势。
    自从卡特政府就职以来,无论是卡特总统还是万斯国务卿都没有接见过国民党驻华盛顿大使沈剑虹,这个情况已在这里的官场引起很大的反感。


    【本刊讯】香港《今日世界》九月号刊载一篇文章,题为《消除噪音·刻不容缓》,摘要如下:
    纽约市一个夜班工人被一个在卧室窗外嬉戏的小孩吵到不能入睡,一怒之下,用枪把那孩子打死。一个日本学生让打桩机震响得无法读书,跑出去把脑袋伸到机器下面,一了百了。
    这些人都是被不停的噪音吵得神志模糊,精神崩溃,理智尽失,而做出了无法自制的行为。
    无法自制,单从字面来说就够可怕的,人人都不喜欢失去控制力。
    过去二十年中,整个世界渐渐失去了控制力。水流污染的速度比水流净化快得多。空气的污染程度已经超过危险点。城市人口密度高至无法忍受的程度。环境逐渐控制人类,而人类反而似乎失去了控制环境的能力。
    噪音已经成为严重的环境污染剂。还在几年前,噪音只不过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才构成一项必须设法解决的问题。而如今正好相反,在噪音四起的环境中,人类搜寻远避尘嚣的清静处所反而成了一项问题。
    音量的计量单位名叫“分贝”,计算这种单位的方法相当复杂。一般说来,人类不能长期捱受过于响亮的声响——如果音量经常保持八十五分贝,就可能危害健康。
    因为工业技术不断地进步,节省人力的各种机器有增无减,过去二十年间造成噪音的因素,来自四面八方;营造机器的刺耳声响象机关枪般彻夜不停;与日俱增的大小汽车在公路上不分昼夜地飞驶。为了增加生产,工人必须长时间曝露在震耳欲聋的声响中,而保护措施却非常有限,效力极微。
    不错,噪音严重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控制能力。为了争取几分安静,许多团体都尽力警告我们噪音对人类心理和神经伤害的严重程度。
    噪音遇有下列两种情形便能影响人类健康:
    ——长期曝露在过量的噪音中,精细的耳组织可能受损。人类的耳朵是非常敏锐的感觉器官,它的敏感性之高简直无从形容;而它的神奇机能可能被过度的噪音摧残到完全毁灭的程度。
    ——即使噪音没有高到永远摧毁耳组织的程度,长期曝露在噪音中会引起一种压迫反应。噪音压力使人产生烦恼、疲倦、不安、灰心丧气和暴躁的感觉。
    一般人对环境噪音的问题日渐关心,工程专家们正努力于减低噪音,各种机器的设计业经改良;工厂设计专家已经勘察了更好的新厂址,以控制噪音的传播;制造控制声响材料的工厂正推出各种改良产品,供营造业和器材制造业使用。
    事实上,噪音已经造成祸害,而很多国家正致力于专案研究,借以判定过量噪音为害人类健康的程度。
    目前每个工业化国家几乎都设立了音响研究实验所。不但如此,大多数国家都颁布了有关管制噪音的法律。日本的木材工业正研究技术性措施,来减低或消除锯木和刨木的刺耳声响。德国科学家现时正研究飞机噪音控制方法,这项工作在该国各飞机制造厂和艾肯市的机械与太空工程理工学院特别显得积极。此外,荷兰预防医药学院近年来不断研究保护工厂工人听觉的最佳方法。
    一些专家也从事研究噪音引起的生物学和生理学上的反应,而发现这方面的反应方式各有不同。诸如个人的态度、一般健康情形、日常饮食、情绪的稳定程度、安全感等等的决定因素似乎和声响刺激本身能够发生交感作用,因而改变或加强噪音反应。一种常规性的生理反应是耳朵在很响的噪音刺激之下,得不到血液的供应。耳朵受到过度刺激,心血管系统会减低输血量,因而耳朵亟需血液。专家认为血液供应量减低与噪音伤害耳组织有关。
    最新的研究心得应该能帮助我们更深入地明了人类对噪音的感受能力,因而我们能很容易地辨认经不起噪音摧残的人,而及时采取预防措施。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坐待噪音以及其他环境干扰问题全部被解决的那天,而必须就我们目前的知识,立即设法应付。
    美国政府当局已经一连串地制定了许多法律和政策,尽力减低和控制全国的噪音。而事实上,美国并不是第一个力图解决这项问题的国家。十几年前已有其他国家,尤其是欧洲,已经实施各种控制噪音的法规。
    一九六九年美国政府为所有与政府签订合约的工业拟订管制噪音指南,规定这类工业必须注意其雇用工人曝露在噪音中的限度。一九七二年颁布的噪音管制法案,把责任交给美国自然环境保护局噪音减低与管制组。上述一切努力已经开始生效。民航局规定新制的旧式喷射运输机必须符合新飞机的规格条例。这项措施已使飞机场附近地区的噪音显著地减低。环境保护局已经订立了一些标准,使柴油机车所发的巨响在一九七九年可以减低六分贝。减低的数字看起来似乎不大,但是目前这种“铁马”所发的“音力”可以因而减去四分之一,约五十万人口身受其惠。
    音响引起焦躁感觉的最普通来源是载重汽车发出的巨大音响。环境保护局已规定越州载重汽车速度超过每小时三十五英里时所发出的声响,以九十分贝为极限。到了一九九○年前后,美国制的新载重汽车所发出的噪音,将不至比普通汽车在加速行驶时所发的声响更高。
    大家都憎厌的建筑用机器所发的噪音也受环境保护局的管制。
    虽然我们不能大言不惭地宣称目前噪音已经完全受到控制,至少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世界各国人士的注意,而我们所听到的管制噪音论调,告诉我们耳根清静的日子大概距今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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