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法新社伊斯兰堡七月五日电】穆罕默德·齐亚·哈克将军一九二四年生于旁遮普。
    他参加军队后一帆风顺,不过以前从未听说过他曾参与政治。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英军,曾在缅甸、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作战。
    他在一九六四年升为中校,在基达的总参谋学院任教。一九六六到六八年,他任一个骑兵团团长。
    一九六八年,他升为上校,指挥一个装甲团,次年升为准将。
    一九七二年,他升为少将,七五年四月升中将。
    去年三月一日,布托总理把他提升为上将并担任陆军参谋长,这在军队里是第二把交椅。
    他的上司——武装部队总参谋长谢里夫将军是否参加了这次政变,还不得而知。
    齐亚·哈克将军参加这一九六五年和一九七一年的对印战争。
    他曾帮助约旦侯赛因国王训练部队,因而获得约旦“独立”勋章。
    (在伦敦,巴基斯坦大使说齐亚·哈克将军是“没有任何政治恶习”的“非常重视本身的专职的人”。大使还说:“他为人非常注重实际……在自己职位上非常称职,为人冷静、沉着、不感情用事
    ——是个没有恶习的人。他毫无夸张的习气。”)


    【路透社新德里七月五日电】印度外长瓦杰帕伊在议会回答问题时发表讲话说,虽然印度对巴基斯坦的局势自然是感到关切的,但是“我愿重申,这些形势发展是巴基斯坦的内政”。
    他说,印度一直遵循着不干涉他国内政的政策。


    【本刊讯】美国《纽约时报》六月二十七日发表该报特派记者丹顿发自喀土穆的一篇文章,题目是《非洲的外交重新组合使美国在苏丹受欢迎》,摘要如下:
    如今,一艘在红海巡航的美国海军驱逐舰可以访问苏丹港并受到热诚的接待了。同样,一位美国商人,到青尼罗和白尼罗河汇合处的新希尔顿饭店办理登记手续后,也可以得到同样的待遇。
    几年前,上述两者都不受欢迎。现在,经过五年捉摸不定的关系,又经过五年的互不往来,苏丹同美国在经济上、政治上,尤其是军事上的关系正在逐渐密切起来。
    这种关系的改善是在尼迈里总统领导这个幅员广大而人口稀少(一千八百万人)的国家离开苏联而同埃及和沙特阿拉伯结成一种反苏联盟时开始的。与此同时,苏丹的东邻埃塞俄比亚则同美国断绝了二十年的关系而同俄国人搭上了关系。
    这些变化是整个东北非力量的重新组合的一部分。在那里,朝西看的阿拉伯国家正企图将势力扩大到红海,而苏联却正力图从索马里向内陆扩大它的影响。
    苏丹起着关键作用,因为它地跨两个局势不稳的地区——中东和非洲之角,同时还因为它的种族上的特性使它成为阿拉伯北方和黑人南方之间的桥梁。
    去年十一月,福特总统将苏丹列入可以购买美国武器的国家的名单。自那时以来,卡特政府批准了一项价值为五千万到七千万美元的六架军用运输机的合同。苏丹还在谋求得到战斗机和先进警报系统,同时,据说将在今后几年内去采购数达五亿美元的武器。但一位外交官说,美国政府的情绪会由于可能遭到的若干反对意见而得到加强,其中包括这样的反对意见:武装一个阿拉伯国家就会因此而影响到中东力量的对比。


    如果你对照一下梅厄夫人在她的《我的一生》一书的最后一页所写的话——她是在设法挽救达扬——就会发现这位强有力的夫人同一个孱弱的男人之间的差别。你会发现,她带着深切的哀伤和巨大的悲痛说,自十月六日以来,她感到没头没尾的漫长的一天已经开始,她希望结束这一天,她对她的党的这种四分五裂和分崩离析感到十分难过,同时同她共同执政的部长们和同事们不愿制止人民对达扬和对她的激烈批评,人民认为他们两人要对导致战争失败的各种决定负责。
    梅厄夫人企图拯救达扬,或者企图替他承受失败的耻辱。她作了尝试,但是没能做到。党内其他军人和政治家决心使他沉浸,把全部责难都加在他头上。梅厄夫人企图用“丈夫气概”打开缠在他脖子上的绳索,但是,他却没想用“丈夫气概”恰如其分地把绳套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西蒙·阿格拉纳特法官于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被责成调查失败原因,寻找其中的“这失”。阅读他写的报告的人发现,他指责达扬,指责以色列的所有战争机器。
    这就是说,所有的人都在不同程度上遭到了失败,而达扬失败得最惨。他已欠了历史一笔难以偿还的赈。我认为,在以色列,已经开始通过许多人的笔进行清算了。对他和对我们来说,这种痛苦的惩罚——暂时——已经够了。
    抛开个人的情绪是我的习惯,我经常这样做。我认为,每个政治家都需要这种超脱,以便深思熟虑,作出冷静的决定。我回顾了自己最近几年的历程。
    我发现,开罗通向莫斯科的道路上积满了冰雪。这条道路并不总是笔直的。我知道,政治上是没有直线的,而是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曲折。
    从我在埃及掌权的最初一刻起,俄国人就认准我不是他们在埃及的人。我自始至终是埃及的人。同时,我力图使自己形象鲜明,被人们所理解,并向他们强调这是十分自然的:人要爱国,不倾向东方或西方,而我只倾向于埃及,酷似俄国人不倾向西方,只倾向俄国及它的利益,美国始终都倾向西方和美国。
    这一切都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后来我认识到,大国有一个逻辑,如果小国自己想按这一逻辑行事,他们就认为这是堕落。杜勒斯就这样说过。俄国人没有这样说,但是他们正在做的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一九七○年我作出我的关于取消监护的决定时,俄国人认为这个决定是“倒退”、或“偏离”、或——按照他们的著名说法——一种“修正”,也就是说,我们在执行社会主义方面是“修正主义者”。使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就是他们的态度。这是埃及执政者为了埃及的利益作出的一项埃及的决定,同他们有什么关系?消除黑暗,缓和紧张,在埃及有人拥有一块土地或一座房子,享有自己的自由,或有权作出自己的决定,所有这些都被看成是对社会主义的背叛,对“社会主义”偶像的破坏。
    以后,一九七一年五月十五日革命来临了。虽然,一开始我就宣布,这次革命是为七月革命“纠正路线”,我在埃及土地上所做的事正是苏联人和美国人在太空中所做的。他们纠正宇宙飞船的轨道。纠正轨道不是毁坏宇宙飞船,而是使它沿着自己的正确轨道运行,不至于脱离控制,跑到外层空间,或造成违法的骚乱。
    为此,我清洗了权力中心。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权力中心中有一些他们的人,也就是说我“挖了”他们的人的眼睛。接着,我挫败了他们为苏联人在埃及搞的阴谋,他们认为这是一项针对他们的决定。
    此后,共产党人企图颠覆苏丹政权。我必须站在苏丹革命一边,反对共产党人一九七一年七月搞的破坏活动。因为苏丹就是埃及,埃及就是苏丹。我现在不允许,将来也决不允许共产主义出现在我们南部边界上。我不是共产党人,也决不会成为共产党人,因为我不是俄国的走狗,我决不允许在埃及存在俄国的代理人。
    后来,我于一九七二年发布了从埃及赶走苏联专家的决定。这项决定的起因由来已久,这些问题折磨了我的神经、肉体和心灵、凌辱了我们的人民,沾污了我们人民的尊严。
    如果你去听听我们军官的讲话,那你就会对专家们、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吃惊。一句最起码的、能够形容我们的军官在苏联专家手中所领教的东西的话是:凌辱和侮慢。
    这项决定是在我的责任感的启示下作出的,它完全是一项埃及的决定。但是,惯于怀疑和以恶意理解事情的俄国人想象,那是一项美国—埃及的决定,或者就是一项美国的决定。但是,这也无关紧要。
    战争开始了,我们取得了胜利。他们对此不满,企图阻挠战争的进行,使我们退出战争,并对我们进行诽谤,想让我们停止战斗。他们迟迟不运送物资。其后,基辛格来到了开罗。他的到来给一切都带上了恶意——苏联人是从这出发来认识埃及的。
    在一九七三年十一月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来到我们这里之前,我们同美国在西奈交过锋。美国搬来了它的先进武器。我们应该成为明智的人还是自杀?我们选择了明智,停止了与美国的战斗。(五十一)


    【路透社伊斯兰堡七月五日电】巴基斯坦军方领导人今天清晨发动军事政变,废黜了布托总理并且拘留了这个国家的反对党领导人。
    今天拂晓前的政变后,首都今晨平静。
    眼下不知道布托的下落。据信军队干预时布托在他的拉瓦尔品第寓所里。
    反对党人士说,军方在本地时间二时开始行动,反对党巴基斯坦全国联盟的全体领导人在四十五分钟内都被兜捕。
    这些人士说,他们在家里被叫醒,看来被带到拉瓦尔品第的陆军总部了。
    就在政变前两小时,布托在他的寓所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向记者们说明为什么他举行的关于新的大选的谈判失败了。
    巴基斯坦电台把布托称为“前总理”。
    在伊斯兰堡机场,两卡车满载的部队在守备,但是国际和国内航线班机照常起降。
    部队的部署是唯一可见的军方接管的迹象。看来这次军方接管没有流血。
    齐亚·哈克将军今天在伊斯兰堡拜访了乔杜里总统和首席法官雅各布阿里。
    【路透社新德里七月五日电】这次政变是在布托政府和反对党巴基斯坦全国联盟就十月份在巴基斯坦重新举行选举而举行的会谈失败之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发生的。
    巴基斯坦电台后来发表公告说,陆军参谋长穆罕默德·齐亚·哈克将军今晚将向全国广播。
    哈克将军是布托在去年二月任命的,是越过四名军阶比他高的将领而破格提升为陆军参谋长的。
    【德新社伊斯兰堡七月五日电】巴基斯坦新的军事管制当局今天解除了联邦治安部队的武装并下令予以改组。
    治安部队是布托在几年前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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