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六月二十日一期刊登该刊记者从新德里发出的一篇报道,题为《民主能否在印度有所突破?》,摘要如下:
    印度举行选举,恢复民主统治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里的人终于对一个关键问题开始有了领会:
    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六亿二千三百万
    ——的民主国家,二、三十年来即缺乏政治上的和谐,经济上也未见兴旺,现在是不是终于快在这两方面有所突破了呢?
    一位记者如果到这个辽阔的国家的各地走一走,同政界和经济界的领导人物聊一聊,就能发觉持比较乐观的看法是有道理的。下面举几点重要的情况:
    ·结束了英迪拉·甘地十一年统治的德赛总理的四党联合政府,在彼此合作上所表现的决心和能力超出了人们的意料。引起紧张的问题相当少。
    ·因为接连两年丰收,粮仓满起来了。现在印度手上的粮食储备已经够在一两年内应付紧急情况了(除非是出现大歉收)。
    ·国库也宽裕——到三月底的时候有外汇约三十七亿美元。这些钱不必花在粮食进口上,因此国家经济计划人员有了难得的回旋余地。
    ·对美关系在甘地夫人时代经常以冷淡、猜疑、怨恨为特征,现在好转了。尚未解决的问题印度国内的情绪当然还不是很高昂。甘地的紧急状态统治一解除,工潮和犯罪多了。出生率的上升如野马脱缰,如何控制,尚未找到办法。经济也仍有薄弱点
    ——特别是对外国投资者说来条件太差。需要外援对德赛的计划来说,外国继续提供大量援助是极为重要的,这种援助现在每年达二十二亿美元以上。由十五国组成的援印借款团提供了一百六十亿,俄国和东欧国家提供了七千四百六十万。其他来源提供了大约五亿七千五百三十万,主要是中东产油国。
    美国是援印财团的主要捐款国。自从一九五一年以来,美国为印度提供了一百零五亿美元以上的经济援助。但是自从一九七一年——印苏签订友好条约和印巴战争的一年——以来,华盛顿没有提供直接的发展援助。
    犯罪行为增加由于甘地夫人的紧急法统治已经取消,现在犯罪行为猛增,人民再次抱怨诸如粮食、食油和食糖等生活必须品匮乏,价格猛涨。发生这种变化的主要原因是:商人囤积居奇,指望价格上涨。随着罢工禁令的取消,码头工人、工厂工人种植园工人、政府雇员、甚至医生都纷纷罢工或者强行拘留经理直到工人的要求得到满足。大学生的学潮也开始使人感到不安。
    甘地夫人由于希望使印度每年人口增加一千四百万的速度放慢下来,曾经利用她的紧急法权力搞了一个影响深远的“计划生育”计划,包括对成千上万的男人强行实行绝育。但是德赛政府由于了解到甘地夫人竞选失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公众反对强迫节育,因此,就把这个问题搁在一边。现在节育主要靠自愿。
    这就使德赛面临的一个最棘手的问题——失业——变得更复杂了。官员们说,目前失业工人有九百万,半失业的有二千七百万。此外,估计每年有五百万印度人要就业。而工业部门只能容纳二十万人。其余的人只能由本来已经人满为患的农业部门吸收或者加入失业大军的行列。


    【路透社卡拉奇七月二日电】这里的官员今天说,巴基斯坦四十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季雨至少使二百人丧生,还有许多人下落不明。
    六月三十日十二小时的降雨量就达到了八英寸(二百毫米),使流经卡拉奇的河水泛上了河岸,一些街道被淹,水深五至八英尺。


    【本刊讯】《印度时报》六月十八日以《国防开支增加十三亿七千万卢比》为题报道:
    一九七七——七八年度的国防开支概算为二百七十五亿二千万卢比(约合三十亿五千万美元)。这个数字要比一九七六——七七年度的二百六十一亿五千万卢比增加十三亿七千万卢比,但是比财政部长提出的本财政年度临时预算少五亿六千万卢比。


    【中东社恩图曼六月三十日电】苏丹外交事务国务部长弗朗西斯表示,苏丹对美国国务院近日发表的关于以色列必须从它在一九六七年侵略战争中所占领的阿拉伯领土撤出以及建立一个巴勒斯坦国家的声明深为满意和绝对支持。
    弗朗西斯在广播的一项声明中说,美国这项声明清楚地证明,卡特总统领导下的美国政府在奉行一条温和路线。
    他说,这一声明令人对美国所起的作用感到乐观。
    他呼吁对该问题有影响的其它各国政府为仿效和支持美国的这一立场而活动。
    【合众国际社伦敦六月三十日电】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导人阿拉法特在今晚的一次电视谈话中赞扬了卡特政府,并对以色列新政府表示了不安。
    采访阿拉法特的电视记者弗罗斯特问他卡特总统是不是可能比白宫的几位前任更有助于巴勒斯坦事业,阿拉法特回答说:
    “他是开始把巴勒斯坦人作为一个民族加以谈论、谈到建立家园的必要性并谈到我们的权利的第一个美国总统,因此我们认为这是积极的一步。”
    弗罗斯特问阿拉法特他是否认为贝京当选以色列新总理一事使得第五次中东战争更可能爆发。阿拉法特回答说,“肯定是这样。”


    他们要求做一件奇怪的事,即我把历史从一九七三年十月六日拉回到一九六七年六月五日。“停火”这三个字只有一个意思,即:不可能!
    因此,每次苏联人要求停火时,我都感到他们把我看成是一个超人的人或一个低人一等的人。说是超人的人,是因为他们设想我能使欢乐的泪水重返眼睛,这是常人所做不到的;说是比人幼稚、痴呆,是因为我正在坐失千载难逢的机会,历史给予我们人民的机会,光荣、尊严和用西奈所有纯洁的沙子抹去耻辱的机会。
    实际上,我既不高人一头,也不低人一等,我不过是一个忠于埃及人民、历史把他放在了负责的地位的埃及公民,是一个这样的人:他翻阅过历史,从中懂得了忍耐和依靠真主和人民;懂得了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的。我懂得了,埃及是斗争的基地,如果埃及赢得了胜利,那么这是埃及和阿拉伯的胜利,如果埃及被击败了,那么这是阿拉伯的耻辱和失败。我懂得了,坦率是最简捷的道路,忠诚是最安全的道路。
    我经常告诫自己,真实才是正确的。赤诚、率直是正确的。感谢真主,我没有对我的人民、也没有对我的阿拉伯兄弟撒过谎。我决不会那样做。
    在这里,这样做是适当的:我说,为了使埃及、它的领导和它的政策受到全世界的尊重,我已竭尽全力。因为其它一些方面已习以为常地怀疑埃及领导作出的一切决定。埃及领导在这方面有着痛苦的经验。因此,我首要的、最大的目的就是,在一场长时间的竞赛中取得这种信任,这场竞赛名曰:坚韧不拔地争取胜利和和平,或作为我们一切军事、政治、外交努力的最终胜利的和平。这是另一回事,就不在这里提了。
    “假如”我回忆和设想一下,“假如”我停止战斗,当时埃及可能出现什么情况。
    我不去考虑和想象当时可能出现的情况有多么可怕,那是骇人听闻的,如果我们武装部队的一个战士现在想到这些,那他会发疯的。任何一个公民都可以搞这样的试验:找任何一个战士来,对他说:我们在第一天我们的部队渡河后就停止战斗岂不更好吗?
    我相信,你决不能把这句话讲完,因为你不知不觉地把你面前的这个人扔进了泥潭,因为你抓住了犹太人的旗子,把它插在他的心坎上,把他打倒在地,永远踩上几只粗大的脚。不仅是他,你也在踩你自己,踩阿拉伯民族,踩上几百年,是的,将要到来的几百年!
    我还记得十九世纪主张“力量平衡”的一位英雄、奥地利外交家梅特涅的一句话,他说:如果巴黎打喷嚏,整个欧洲就都感冒了。
    如果开罗打喷嚏,那么对阿拉伯民族则是同样的情况。如果阿拉伯民族的鼻子被犹太人踩在脚下几百年,踩碎了,那你该怎样呢?
    这是一种我不能承受的触目惊心的景象。它没有发生,真主也不愿如此。
    因此,我不去想“停火”这几个字带来的猛烈冲击。
    我仍记得,十月七日我对苏联大使说:我们的战斗是一场坦克战,谁拥有更多的坦克谁就将取得胜利。这个事实你们是了解的,我们也了解。
    此人回答说:是的,我们知道这一点。
    我对他说:那么?
    他回答说:阁下,你知道要我对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我不想听。我只是要你听我说,为我转达。我们需要坦克,我不是现在马上需要,但你们给我记上赈!
    因为俄国人知道这一点,知道我迫切需要坦克,但他们毫无行动,虽然他们在停火前给叙利亚运去了一千四百多辆坦克。
    啊!“假如”他们在停火前只给我一百辆坦克,那历史的面貌就改变了。是的,历史的面貌就改变了,我们的部队就已把犹太人赶到六七年的边界,这是毫无疑问的。
    出现的情况是:我们在战斗的头四天,击毁了四百辆犹太人的坦克,我们进入了历史上最大的坦克战,犹太人在这些战斗中完全被粉碎了;此后,我突然发现在我面前出现了十个装甲旅,即一千二百辆美国来的坦克。这意味着,美国而不是以色列,全力以赴来同我作战了,美国来了。至此,我才不能继续战斗,因为我没有美国那样的地位、份量或能力,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我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我知道此后我采取任何行动都是硬充好汉。我不去寻求骗人的英雄气概,安塔尔·本·沙达德(一位古代的阿拉伯勇士——本刊注)不是我的最高典范,我不是任何类型的,以人民、以成千上万高尚的埃及儿女的尸体为代价的安塔尔主义者,这些埃及儿女有权过着尊严的生活。
    以后发生的是在犹太人在我们部队之间制造的杂技性的缺口面前,埃及总参谋长的神经于十九日崩溃了。埃及总参谋长要求从东部撤出我们的部队,我没有同意。一个军人、一支枪都没有撤。
    啊!“假如”我有仅仅一百辆坦克。
    (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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