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路透社开罗六月三日电】一个主要的厄立特里亚游击队集团发言人今天说,他们拒绝了苏联提出的两项建议,建议的目的是要解决他们为争取埃塞俄比亚北部省独立而进行的斗争。
    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人民解放军发言人萨比说,苏联建议所以遭到拒绝,是因为它规定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成立一个联邦,而不是厄立特里亚为该省所谋求的彻底独立。
    萨比说,苏联的行动是表示愿意在游击队同埃塞俄比亚左翼军政府之间进行调解,他对路透社记者说,这个主动行动是三月间在苏丹首都喀土穆举行的一次会上开始采取的。
    他说,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人民解放军代表在那里的南斯拉夫大使馆同苏联大使举行了会谈。他拒绝具体说明第二次会谈在何处举行,但是说它是通过南也门政府安排的。
    他说,在这两次会谈中,苏方都建议埃塞俄比亚同厄立特里亚之间成立一个联邦,并“承认厄立特里亚的明确地位”。
    但是萨比说,厄立特里亚拒绝了任何折衷办法,他们坚持说他们不接受彻底独立以外的任何东西。
    萨比说,苏联定期地向埃塞俄比亚空运武器,但是除此以外,无法帮助门格斯图·海尔一马里亚姆中校的政府,因为通往这个国家的几乎所有陆、海路都已被切断。
    萨比说,目前在埃塞俄比亚有人数有限的古巴专家,包括驻在厄立特里亚首都阿斯马拉,为埃塞俄比亚空军服务的一些驾驶员。他说厄立特里亚分离主义者与美国进行了接触。
    萨比说,向厄立特里亚转达的美国观点赞成“按地区来解决这个地方的问题,方式不影响世界局势缓和或导致危机国际化”。


    【本刊讯】英国《卫报》六月三日以《进攻使非洲之角紧张不安》为题自内罗毕报道:
    前天游击队大举进攻埃塞俄比亚通往大海的生命线——从亚的斯亚贝巴通往亚丁湾的法国港口吉布提的铁路之后,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之间的紧张关系已大大加剧。
    此间外交人士毫不怀疑进攻的责任在索马里叛乱分子方面。这些叛乱分子最近以西索马里解放阵线的名义一直在埃塞俄比亚东南部活动。
    索马里向埃塞俄比亚提出领土要求的欧加登地区通常被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的官员称为“西索马里”。
    欧加登地区的埃塞俄比亚地方政府和军事力量面临的问题是,他们完全是在索马里人中活动,而这些索马里人从来没有承认他们自己或他们的土地是埃塞俄比亚帝国的一部分。许多游击队员的枪托上印有索马里的五角星,这表明他们在种族和政治上效忠谁。
    埃塞俄比亚首都的观察家两周前说,哈拉尔和迪雷达瓦地区的治安情况已恶化到这两个城市实际上已被叛乱分子包围的程度,从而使得军方必须派军队保护官方在这个地区的一切活动。


    【塔斯社莫斯科六月五日电】塔斯社声明全文如下:
    最近,从各种来源传来关于正在策划武装进攻埃塞俄比亚的消息。据这些消息说,正规军人员正在向这个国家的西部边境集结,一批批武装人员越境进入埃塞俄比亚领土,对埃塞俄比亚内部的反革命分子和分裂派分子的支援在加紧。这一切显然是要挑起同埃塞俄比亚的军事冲突,打击这个国家的进步政权。很清楚,所有这些行动都是在苏丹当局以及帝国主义及其他反动势力的积极参与下进行的。
    事态的如此发展,造成了非洲大陆这个部分的危险局势。一个蕴藏着对和平与安全威胁的新的紧张局势策源地正在形成。
    那些现在预谋对埃塞俄比亚采取军事冒险行动的人,不可能不希望非洲国家相互冲突,不可能不希望破坏它们巩固本国独立的努力、阻挠它们反对种族主义政权的民族解放斗争。它们想达到的另一个目的是扰乱阿拉伯人民对本身的最重大任务——调解近东冲突的注意。
    苏联根据苏埃友好合作原则宣言,正在同埃塞俄比亚建立关系,它密切注视着围绕埃塞俄比亚的事态发展。
    塔斯社受权声明,苏联坚决谴责那些策划侵犯埃塞俄比亚的集团以及那些怂恿它们采取这一危险方针的人。这是在玩火,而玩火者要对非洲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承担重大的责任。
    【路透社莫斯科六月五日电】塔斯社报道,苏联今天说,苏丹以及“帝国主义和反动势力”正在玩火,准备侵略埃塞俄比亚。
    苏联和苏丹的关系自去年七月反尼迈里总统政府的流产政变以来一直在恶化。
    塔斯社的声明是接着苏联上周召回驻喀土穆的大使之后发表的。
    它也是在尼迈里总统访问北京的前夕发表的。


    【法新社喀土穆六月四日电】厄立特里亚解放斗争的两派已经同意协调它们的行动,以对抗亚的斯亚贝巴军事统治者为粉碎埃塞俄比亚这个北方省的叛乱而策划的农民进军。
    苏丹日报《天天报》今天报道,厄立特里亚解放阵线革命委员会和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是上月在厄立特里亚境内开会设法使各派团结起来的时候,达成这项协议的。


    他说:外国大使向我询问所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情况。
    我对他说:我将对你讲所发生的事,虽然这纯属我们的内政。不过我们是朋友,所以我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适当的。因为我切望维护这一友谊,这是国家之间而不是个人之间的友谊,它关系到千百万人的利益,而不是我们和你们那里几个人的利益。
    苏联大使一言不发。
    我又对他说:我要求你将这一决定转告苏联领导勃列日涅夫、柯西金和波德戈尔内。我将在执行之前让他们知道这一决定的内容,以免他们产生误解,以免西方国家抓住这个决定大肆渲染。友谊要求我必须向你们通报。
    苏联大使无意问我这项决定是什么。我利用他所陷入的深刻的惊愕和惶惑状态,我长时间地沉默不语。于是他抬起头急于听我讲下去,但愿我能减轻他的这样惶惑心情。
    我说:至于我的决定,那就是:我已决定清洗萨布里,并把他从政治领导中完全清除出去。为了更明确些,我对你讲:我允许意见“分歧”,但我不允许权力“斗争”。我允许人们发生分歧,这种分歧应当是为了公众利益,但是我现在相信,我所看到的并不是那样的事情,而是要将人诱入深渊,或诱至深渊的边缘。这是我过去不允许、将来也决不允许的。
    苏联大使问我:你将在什么时候采取这一决定?
    我说:还不到时候。不过我切望维护同俄国的友谊。再则,我不认为,这一友谊——如西方报纸所说——会因为一些或一个与之有关的人离去而将受到影响。我深信,你们是生性多疑的,尽管我在同你们的交往中是这样的磊落,我并把埃及正在发生的事情的详细情况以及我未来将作的决定向你们通报。你们将怀疑我现在讲的一切、或我迄今讲过的一切,虽然我已经数十次地证明,我是坦率的,我不撒谎,我不是被迫这样做的。在我对莫斯科进行秘密访问时,你同我在一起,你看到了,你听见了,你很了解我的思想和信念的各个方面,纵然如此,我知道你们的领导从开始对某些问题产生怀疑,到最后怀疑一切!
    可以肯定,苏联大使已把我们之间进行的谈话全部报告了他的政府,这当然是我的目的。苏联人也一定把这一切告诉了他们的人,因此这些人的活动日趋猖獗,他们到处散发传单和“公告”,开始谴责我的决定,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这场战斗公开化了。奇怪的是,他们以为:我不了解他们正在干的一切事情,我是在另一个山谷里,或我是在恫吓他们。
    五月一日到了。我发表了讲话,在打印之前我让他们过目了我的讲稿,设法稳住他们,并麻痹他们,使他们进一步感到我完全相信他们。他们对此感到放心了。
    但是,这次我重演了我过去在人民议会就埃及计划发表讲话时的做法: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我手写的纸,念了起来。
    这犹如一发发燃烧弹,使他们心急火燎。戈马控制不住了,对谢里夫大发雷霆,因为谢里夫没有将此事告诉他。
    情况是,我在五一劳动节讲话快结束时,掏时,出那张我亲笔写的纸,上面的原文是:纳赛尔说过,我现在跟着重复一遍,人民是导师、是统帅、是永存的;人民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们将同自己的武装部队一起进行一场殊死的战斗,承担战斗的全部责任和必须作出的牺牲。因此,任何个人或集团,不管这个人或集团都是什么人,均无权自称拥有超越这个人民的能力的力量,也无权自诩处于这样一种地位:能向广大人民发号施令,并能用一些口号和花招作掩护,企图在人民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以后,组织一些借以对人民实行监护的权力中心。
    次日,我要谢里夫用一行半字在报纸上发个消息:我已免除萨布里的一切职务。至于他在最高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中的职位,那是社会主义联盟的事,将在以后作出决定。谢里夫拟就这个决定,我马上签了字。我通过我的办公室证实,已经把这条消息通知各报。
    几天之后,罗杰斯到我这儿来了。他对我接受他的计划感到高兴,并庆贺这个计划说:现在以色列不再有借口了,你把球踢到他们场上,射中了球门,我们给你记一分!
    之后,罗杰斯到了以色列,将这些告诉了果尔达·梅厄。犹太人给他上了痛苦的一课,他们一直在追赶这个人,直到把他完全搞掉!
    一九七一年五月三日驱逐萨布里的决定,使他的同伙即权力中心的魁首们疯了。这个决定来得突然而迅速。那时他们互相通了气,进行了讨论,达成了协议,也出现了分歧。这一切,通过以后我们掌握的一些录音带而暴露无遗了。
    在戈马同萨布里进行的一次录了音的谈话中,戈马对他说:这是战斗的开始,这是开头,我们对阁下的全部希望是平心静气地呆一两天,你将看到群众的行动,看到反应,让我们去活动吧,你将看到使你高兴的结果。
    在录音中萨布里回答说:让我们去活动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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