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28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吉布提六月二十六日电】非洲的这个小国今晚结束了一百一十五年的法国殖民统治而实现了一种它没有作好思想准备的不稳定的独立。
    这个新国家的第一任总统古莱德,于格林威治时间二十一点十分在法国历届总督世世代代以来摆布它的三十万人民命运的总督府的台阶上升起了吉布提共和国的绿、蓝、白三色国旗。
    法国军舰鸣二十一响礼炮并鸣汽笛以宣布非洲第四十九个独立国家的诞生。
    焰火照亮了首都的夜空。人群中响起了掌声和有节奏的“独立万岁”的欢呼声。但整个来说,气氛是有克制的。
    古莱德在国民议会宣誓就职时发表的讲话中呼吁全国同胞为全国团结而奋斗。
    古莱德用法语宣布“我国人民终于获得自由和站起来了。我们的国家是牧羊人的国家,我们对此感到自豪。让我们回到基层去吧。”
    古莱德说,“独立只是迈出了一步。我们现在必须共同工作、共同建设、共同挑起担子。”
    古莱德谈到吉布提能对世界和平和本地区的和平作出的贡献,这是间接暗示这个新国家面临着来自它的强大的邻国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的威胁。
    已邀请这两国的领导人来参加独立庆典,但是谁都没有来。
    【法新社吉布提六月二十六日电】吉布提共和国将实行总统制政体。这是将于六月二十七日宣布的一项法律规定的。
    该法律规定,共和国总统将行使行政权,由向他负责的一个共和国委员会协助他。
    法律还规定由总统指定总理,总统根据总理的建议任命政府其他成员或是解除他们的职务
    。
    立法权将归全国议会和立法委员会,全国议会和立法委员会将保证“人民及其各居民体的公正代表权”。立法和行政机构都将通过普选产生。
    司法权将由“无党派的、并由代表人民的陪审团协助”的法官掌握。
    法律还说,在各项机构建立之前,共和国总统将通过在部长会议讨论的法令来执行。


    【法新社亚的斯亚贝巴六月二十五日电】埃塞俄比亚第一批经过训练的农民民兵在成千上万人的欢呼和雷鸣般的掌声中,走过这里的革命广场。
    四万五千多名受过训练的民兵和大约五千名正规军和工人警卫举行了四小时的马拉松示威游行,观看的有这个城市的居民和东西方国家的来宾。
    男女民兵在执政的军事委员会主席门格斯图面前正步走过。
    这些部队是八师农民军的一部分。
    门格斯图在谈到吉布提问题时说,埃塞俄比亚人民将“盛大和欢欣鼓舞地庆祝兄弟的吉布提人民二十七日取得独立”。
    但是他谴责索马里领导人在吉布提问题上“盲目跑步”,“企图上天揽月”。他要求索马里政府同埃塞俄比亚合作争取实现这个新共和国的永久独立。
    门格斯图后来检阅了庞大的民兵和正规军部队。
    【路透社亚的斯亚贝巴六月二十五日电】埃塞俄比亚今天让它的八万人的新民兵举行示威,以此开始一场反对分离主义和叛乱势力的大规模运动。门格斯图说:“组织这支部队的目的是要一劳永逸地彻底粉碎诸如埃塞俄比亚民主联盟、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党和反革命的厄立特里亚分离主义组织之类的所有那些分子。”
    【法新社阿布扎比六月二十四日电】索马里总统西亚德·巴雷今天指责埃塞俄比亚对即将独立的吉布提有入侵企图。
    昨天突然到达这里的西亚德将军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埃塞俄比亚对吉布提抱有入侵企图,而索马里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这个年轻国家的独立。”据这里宣布,西亚德将军访问阿拉伯湾各国是讨论红海地区的前途。
    这位索马里领导说,红海的安全是阿拉伯人特别是沿岸阿拉伯国家的共同责任。


    【法新社巴黎六月二十六日电】德斯坦总统二十六日晚上在电台广播的一封信中,向非洲宣布吉布提独立,并希望欧洲和非洲之间达成一个“互助条约”。
    德斯坦说,“很少观察家在一年前认为吉布提会通过民主与和平的步骤获得独立。每个人都了解有困难:各部落的共处、对该地区稳定的各种严重威胁。对此,必须要有当地负责人的智慧和克制态度。”
    他说,“法国既不想忘记吉布提,也不想无视吉布提。我知道它的发展问题的困难,失业问题的重要性和安全的必要性。在所有这些方面,我们将满足吉布提政府自由表达的要求,当然,我们将尊重已经承担的义务。”
    德斯坦总统表示了法国不想抛弃非洲的意愿。他说,“诚然,殖民化已经结束。当然,法国也不会表现出任何形式的帝国主义的意图。但是,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在一起工作”。
    德斯坦说,“我希望有朝一日欧洲和非洲之间的相互补充能明显地表现在一个互助条约中,这个条约将使非殖民化的事业达到顶点,并开辟相互支持的纪元。它将规定欧洲和非洲之间的政治和经济合作的规则,规定你们大陆的建立在尊重独立基础上的安全原则和各国人民自己选择它的政治和社会组织形式的权利。这样,非洲可以避免成为外部冲突的争夺对象,避免被拖入毁灭性的军备竞赛。希望避免这些事情的阿拉伯国家可以参加这个条约。”


    这笔交易对我们的备战有很大影响,因为我已确定七三年为战斗年。该年二月,在艾哈迈德·伊斯梅尔到莫斯科去之前,我与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一起坐在“沙盘前”,这是一个标有西奈沙漠的全部详情的模型。每个指挥官都站起来解释自己的计划,因为艾哈迈德·伊斯梅尔已经把计划完全制定好了。
    随后,艾哈迈德·伊斯梅尔从莫斯科回来了。
    哈菲兹·伊斯梅尔从巴黎回来了。
    前者带了一笔武器交易回来了。后者带回了与基辛格的谈话。基辛格对哈菲兹·伊斯梅尔说的意思是:我们是战败者,因此我们不应要求过高;我们不能打仗,如果再打,将遭到比六七年更惨重的失败;我们应当作为失败者而不是胜利者去行事,我们在任何一场战斗中都没有获胜!
    基辛格对哈菲兹·伊斯梅尔说:希望你劝告萨达特总统,不要试图改变军事上的局面,否则……
    否则,失败就是我们的下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未来的命运将比现在更坏!
    至于艾哈迈德·伊斯梅尔——真主怜悯他,我向他询问了莫斯科的气氛。他说,他会见了国防部长格列奇科,与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安德罗波夫谈了话。他是艾哈迈德·伊斯梅尔的朋友,艾哈迈德·伊斯梅尔在苏联学习过,他们都认识他。安德罗波夫的意见是,让他告诉我,心里不要存有损害关系的芥蒂,他准备在我愿意的时候来开罗见我。
    我召见了苏联大使,对他说:你们知道,哈菲兹·伊斯梅尔在巴黎会见了基辛格博士,这不是秘密,我们已经公开了。你们同美国人之间的和解一定使你们知道每件事情。
    他说:是的。
    我说:我要会见一位更高级的人士,同他谈谈哈菲兹·伊斯梅尔和基辛格之间发生的事情的详细经过。
    他说:好的。
    我说:我要对任何一位来自莫斯科的负责人强调,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即只要美国人和犹太人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力量,局势就不会动起来,我们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那时,一种苏联人的调子或“和解”的调子甚嚣尘上,说用不着打仗,实现和平的唯一途径是使用石油武器,对美国施加压力,玩弄它需要燃料这根绳索,至于战争,那是不必要的。
    我想起了丘吉尔在一九四一年二月发表的一封他给罗斯福总统的著名的信。他对罗斯福说,没有任何东西将动摇我们,使我们感到恐惧。突然的战争、长期的不眠都不能。不要为我们担心。给我们武器吧,我们自己将完成任务!
    这正是我多次对苏联人说的话,也是我这次对苏联大使说的。我向他口授了这封信:对苏联领导人说,派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安德罗波夫到我这里来,我要同他讨论哈菲兹·伊斯梅尔同基辛格在巴黎谈的事情。
    尽管我确信,基辛格已把情况告诉了苏联人,但我还是愿意真诚地把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向他们通报。也许我能重新得到他们的一些信任。
    两周过去了,我没有得到答复。我问苏联大使:答复呢?
    他说:还没有来!
    我以前说过,我知道莫斯科和这里的苏联大使馆之间有一条电子线路,可以同任何一位苏联领导人联系,但是,这条线路没有达到所要求的速度,因为大使只是提出要求,接着就一直等待几个月。在一个场合中,我向苏联人要一条这样的电子线路,以连接联邦的首都:开罗、大马士革、的黎波里。他们同意了,条件是,由一些苏联军官负责管理。当然,我们拒绝了。我们从法国买了一套这样的线路。
    又有两周过去了。我问大使,是否有人对我的信作复了。
    他说:没有答复!
    我说:局势是严重的,哈菲兹·伊斯梅尔同基辛格的谈话非常重要,必须要同一位高级负责人讨论,我从你们方面遇到的只是这种态度。那么,你们的作风一点也没有变化,看来也不会有变化!
    此人没有回答。
    于是,我对他说:看来,我忘记了你们是一个超级大国,我们是一个小国,有一套我必须遵循的礼仪:联系、等待,再联系、得不到答复、等待。如果这就是所要求的礼仪,那么我予以拒绝。所以,我现在通知他们,我已取消对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邀请。我没有时间等待,对你们改变或修正你们对我或对埃及的作风,我也不抱任何希望。
    当时,我忙于在内部、在阿拉伯以及世界上,在政治、外交和军事上为战斗作好准备。
    四月,阿萨德总统来了。我们在阿拉伯堡达成了协议。发生了许多事情,出现了许多细节,这里就不提了。这里,我只集中谈苏埃关系的盛衰。(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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