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25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伊斯兰堡六月二十三日电】布托总理今天结束了对伊斯兰盟国的访问回国,准备会见反对党巴盟成员,以确定举行新的议会选举的条件。
    布托表示希望他同反对党的会谈能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以克服巴基斯坦四个月来的政治僵局。
    由于主要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布托称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是“技术性的细节和技术性问题”。反对党人士昨天说,双方分歧点包括任命一个十人最高委员会帮助治理这个国家,直到大概是十月份举行大选为止。这些人士说,有关投票的技术性分歧也必须予以解决。
    布托对记者说:“我非常希望能够同反对党找到一个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办法。”
    布托说,他对沙特阿拉伯、利比亚、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科威特、伊朗和阿富汗的访问是非常有益的。
    他又提了他本周早些时候提出的建议,即应该举行穆斯林国家各国首脑最高级会议,讨论穆斯林面临的问题。上一次穆斯林国家最高级会议是一九七四年在巴基斯坦拉合尔举行的,巴基斯坦和沙特阿拉伯为两东道国。
    【路透社德黑兰六月二十一日电】巴基斯坦总理布托今天在这里证实,他的国家将于十月七日重新举行大选。
    布托是在到达德黑兰时对记者这么讲的。
    布托今晚同伊朗国王举行了会谈。
    他在到达这里的时候否认了说巴基斯坦政府和反对党之间的会谈已破裂的传闻。他说,“双方作过保证,会谈是不可能破裂的。”
    巴基斯坦反对党昨晚说,它同政府就规定新选举的细节问题举行的会谈已经陷于僵局。


    【美联社特拉维夫六月二十三日电】贝京总理今天宣布,以色列有保留被占领的西岸的法律和历史权利,并指责阿拉伯国家不想同以色列实现和平。
    贝京说,在和平谈判中每个中东问题都是可以谈判的。但是以色列将拒绝撤出整个西岸地区,也拒绝让这个地区象美国提议的那样成为一个巴勒斯坦国。
    贝京在世界犹太人代表大会上发表讲话时详细论述了他对中东和谈的看法。这是他就任总理以来第一次发表这样的讲话。
    他对他的前任拉宾提出的签订非交战条约的主张持怀疑态度,认为这个条约“连书写条约的那张纸的价钱都不值”。
    一度担任律师的贝京详细谈到了有关中东问题的各种国际文件。他说,作为中东和平活动的基础的联合国第二四二号决议谈到“撤出领土”而没有谈到“撤出全部领土”。他说没有用“全部”这个词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暗示以色列有权至少保留一部分在一九六七年战争中占领的领土。
    贝京宣布以色列决不撤回到一九六七年以前的边界。他说,“我们绝不要求对方在我们谈判之前承认这种权利。任何一方都不要提先决条件……我们字典上没有不能谈判这个词。”


    【路透社开罗六月十八日电】中东社报道,萨达特总统今天致电勃列日涅夫,祝贺他当选苏联主席。
    据中东社报道,电文的一部分说:“请允许我为我们的朋友贵国人民对你显示的信任表示我衷心的祝贺,并祝愿你在执行你崇高的使命方面继续取得成功。”
    这里的观察家们注意到了电文的热烈语调。
    【美联社开罗六月十九日电】萨达特总统在致勃列日涅夫的贺电中说:“我国人民有信心地展望我们为加强我们两国的友谊和合作而采取的积极步骤。”
    电文刊登在开罗星期日各报的头版。
    【本刊讯】法国《世界报》六月十三日刊登一篇题为《苏埃关系又热乎起来》的评论,摘要如下:
    下列两个因素使萨达特总统不得不同克里姆林宫接触。
    第一个因素就是叙利亚国家元首阿萨德的较灵活的外交所树立的样板,他同美国接近而与苏联又不破裂,这样他就有更大的活动余地。第二个因素,从长远来看是最重要的,这就是利库德在以色列大选中的胜利。新的以一阿战争的危险最近几个月已经明显增大了。
    在这样一种前景下,苏联在大国中作为阿拉伯事业的主要保护者和武器提供者所起的作用只能增大。
    难道这位苏联领导人会一笔勾销埃及的债务并象开罗所希望的那样重新向它出售武器吗?无疑,对此他要求有一段“观察时期”,以便考验埃及的诚意和表明两国间的论战至少已告结束。
    然而埃及要改变它的限制苏联的影响、特别是在非洲的影响的政策或者在苏丹强烈反对莫斯科的时候而停止对苏丹的支持,看来都是不大可能的。


    【法新社内罗毕六月二十二日电】今天在这里获悉,在乌干达的新的血腥清洗甚至搞到了阿明总统的亲密助手的头上。
    从乌干达传到这里的大体一致的消息说,这次新清洗是十八日开始的,大致是在一次针对阿明总统的暗杀尝试之后。消息说,南部巴干达和巴索加部族的成员和乌干达的基督教居民在清洗中特别遭到严厉打击,这次清洗是针对民政人员和军人、特别是空军进行的。


    一切都过去了。
    我来到塔希尔宫的花园。我已把总理阿齐兹·西德基、内政部长马姆杜·萨利姆、当时的情报局长艾哈迈德·伊斯梅尔——真主怜悯他——和外长穆拉德·加里卜召来了。
    西德基是明确的。他宣布,使我们和苏联的关系“黑白分明”的时候已经到了。这是一位负责的总理的正确想法。我要求萨利姆准备应付整个局势。
    至于加里卜,则受到了震动。这并没有使我感到惊讶,因为他受的教育是共产主义的。局势把他抛弃了。我突然发现我们的外长张惶失措,不理解这个决定的意义。他留在自己位置上已没有意义了。
    如果驱逐苏联专家是一声巨响,那么它的回声至今仍在回荡。
    如果那是一条道路,那现在我们仍在这条道路上前进。
    如果那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深谷,那一切都已坠入其中。
    如果那是一把火,那它仍在金花四溅。
    如果那是寒冰,那它正布满莫斯科与开罗之间的道路和桥梁。
    这个决定是必要的吗?是的。对我们来说,是必要的;对他们来说,也是必要的。有些问题应该重新考虑。我们的决定要从莫斯科发布,这决不是我们所能接受的事情。我们没有自己的意志,也是不能接受的。我们也不接受我们一直处于不战不和的状态。
    没有人会从我的这种立场出发,说俄国人将为我们去打仗,替我们去死,把犹太人从我们的领土上赶出去。
    他们必须知道和搞清楚,谁能推动局势,谁能向犹太人施加压力?谁能迫使他们后退?埃及的战士能否抵御自己的敌人,保卫自己的领土?他们是否真正掌握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我们的领导人能够运筹帷幄,而不是苏联的专家和部长们所说的,他们打不了仗。这是否是真的?犹太士兵生来就会打胜仗,埃及士兵生来就会打败仗,他们已经失败了,他们还将失败。这是否是真的?我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接受这种说法。我们所有阵地上的各级战士没有接受这种说法。
    在埃及的土地上,在灼热的阳光下,在冬夜沙漠的严寒中,我们的部队严守岗位,坚持战斗,为了埃及,为了阿拉伯人的尊严,我们注定要这样做。所有这些支持和指引我作出赶走苏联专家的决定,以及另一个历史性的决定:渡河。
    这一决定正式宣布后在共产主义世界及代理人的报纸上的反响是强烈的,因为谁也没有料到这种事情。苏联人——正如他们向美国人表明的
    ——已经把脚伸进了埃及,我们应该把自己的头放在他们放脚的地方。他们在埃及的代理人就是这样说的。我只消指出我看到的我们外长听到这个决定时那种丧魂落魄的样子。那是千百个地方出现的千百种景象的一个缩影。
    但是《真理报》七月二十日以《离开埃及》为题发表了一篇文章说:“在阿拉伯埃及共和国的苏联专家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在双方磋商和交换看法后,双方认为,被委派在一个规定的时间里执行一些规定的任务的苏联军事人员应该回国,正如萨达特总统在给中央委员会的信中所说,这不会改变友谊的基本原则。”
    《真理报》援引的、我给中央委员会的信中的话是正确的,因为我渴望苏联的友谊。但是,看来这一点并没有完全交待清楚,即:他们并不热心。在这方面,他们一定有一套哲学。
    我认为,是时候了,让我们每一方,埃及和俄国,都了解友谊的限度是什么?民族意志的限度和利益的限度是什么?在所有情况下,我们都应该争取在我们看来是对埃及最好的东西。(十三)
    本章提要:为了不使苏联人丢脸,萨达特派西德基总理去莫斯科,目的只有一个:寻找一种可敬的方式和温和的措词由两国发表一项关于结束俄国专家使命的联合声明。很快,俄国人从埃及军队中撤出了全部专家。两国关系从此进入了一条漫长曲折的、布满荆棘的道路。但是,萨达特感到心情舒畅,好象一座沉重的山从他的心上落下去了。之后,在阿萨德的调停下,西德基率领埃及代表团到达莫斯科。在那里,出现了长时间的责难和埃及代表团方面的不断澄清。西德基此行没有成功,因为充满了痛苦和猜疑的气氛。当时,萨达特忙于在各方面为战斗作准备。他在对前线的一次巡视中,苏联大使来了紧急电话,说波德戈尔内将于六月十一日到开罗访问。萨达特对这个人的访问不感兴趣,表示不能接待,因为他不是一个尊重埃及的人。八月底,一切训练都己完成,萨达特去布卢丹会见阿萨德,埃叙确定对以色列开战的最后日期是十月六日。
    当我发布“结束”苏联专家在埃及的使命的决定时,我的心情舒畅了。但是,那些热衷于在“混浊的政治”中摸鱼的人却不停地发问:
    是苏联人“离开”吗?
    是把苏联人“赶走”吗?(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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