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23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五月四日至五日刊登李彼德寄自荷兰的一篇文章,题为《回顾在北京语言学院学习一年》,摘要如下:
    我是个荷兰人,在莱顿大学念中文。我从一九七五年九月到一九七六年八月在中国北京语言学院念过中文。从香港回国的时候,我碰到了《大公报》的记者,那时我答应写一篇文章,报告我在北京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拿起笔来,写一写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念书的一些有意义的纪念和收获。一、生活情况北京语言学院位于北京市的海淀地区,离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不远。那里学院很多,但是语言学院有一个特点,就是那儿外国学生最多。外国人到中国去念书,一般的来说中文水平还比较低,这是因为在自己国家练习说中文的机会相当少。提高留学生的中文水平,是北京语言学院的任务之一。除了留学生以外,还有中国学生,他们是学英语、法语、日语等语言的。留学生到了中国几个月,当完全习惯了的时候,就开始和中国同学合住,这样可以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了解各国不同的风俗习惯。
    因为欧洲和中国的生活情况大不相同,习惯上需一定的时间适应。我在莱顿一个人住一间屋子。到了中国就得跟另外一个荷兰人住在一起,屋子比较小,所以生活比欧洲艰苦一些。虽然这样,可是过了几天,谁都习惯了。没什么大问题。
    这是因为语言学院的领导接待我们非常好。在广州火车站已经有教育部的人员欢迎我们;在北京机场,有在语言学院管理留学生的毕老师等待我们。到了学校,我们当然非常累,非常紧张,不过学校把吃喝、房间、热水都已经安排好了。第二天早上睡了一夜大觉以后,这位老师还带我到商店去买一些日用品。开始上课以后,生活就有一定的规则,从那时起,不再感到什么不习惯了。
    现在,我要谈到问题是比较大的一件事情,这就是人和人的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关系。我们西方的学生在国内已经念过所谓“汉学”,我们对于中国的各种事物很感兴起。到中国去念书,一方面是为了学好现代汉语,另一方面是为了了解新中国的情况。我们的意见是跟中国人接触的机会还不多。我们只是跟知识分子(老师、学生)来往。在街上的商店里,也许中国人还把我们看作“奇怪”的人,没有真的接触,外国人与中国人之间的距离太大。二、教学情况我到中国去的目的就是念书,因此教学这一方面是很重要的。北京语言学院每一个课程,都照顾到不同人的水平。学生到了学校以后,老师就组织许多“试验班”来检查各个学生的中文水平。过几天,学生就被分配到水平不同的班。
    北京语言学院一共有五十多个国家的留学生。在课堂虽然用中文讲课,可是有的时候说明一个词语或者词组,用中文解释很难,很费时。那时老师索性便用外语解释,这比较易懂,也很省时。在课文下面的生词表,用外语翻译,而不用中文解释,也是最方便的方法。我们班的老师差不多都会英文,所以他们能够很好地指出我们的中文有什么错误,是从自己的语言翻译的。
    留学生一般来说,对于北京语言学院的教学方法感到满意,但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比方说,语法教得不够。《汉语课本》里语法是一点一点地教的,没有完整的语法本,也没有语法课,所以一种具体的语法问题在《汉语课本》里面很难找得到。结果,过了一年,学生都有一定的中文水平,可是这水平往往是依靠背,而不是依靠理解的。
    这个“背”也是大的问题。老师许多次让我们“用自己的话”复述课文,不过,实际上他们要我们背诵它。中国老师在两千年期间要求学生背书,现在怎么还要学生背课文。“背”的方法当然有它的好处,不过只背书,会把学生弄钝,让他们片面地想,会使他们丢掉兴趣。
    一个学期内,有几次让我们写一篇文章。这几次写文章有极大的帮助。在别的课,我们练习“懂”中文;写文章的时候,也练习“造”中文。按我看,一个星期以内应该写一篇文章。
    最后,我要说起考试。考试分成两个部分:一个叫笔试,一个叫口试。笔试就是写文章。口试跟一般的上课一样。我们班的期终考试,材料是《决裂》的电影文学剧本,每一个学生有他自己的部分。考试时候,先要大声念,后来用中文解释。这样做是个很好的方法。一方面学生不太紧张,另方面还可以继续学习。三、课外活动既为了招待学生,也为了让他们了解中国社会每一方面的情况,学校组织各种课外活动。第一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正在开全国运动会,所以差不多每天晚上有机会到体育馆去。除了运动会以外还看戏,看杂技,参观各种博物馆,参观名胜古迹等。
    校内活动也不少。除了看运动会以外,每年学校自己也组织几次运动会。学生可以参加学校的篮球队、足球队等等。常常有机会跟别的学校的运动队比赛。
    每一个星期三下午有电影。看电影对于学习中文也有极大的帮助。
    每年有三次茶话会。第一次是学期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让各国留学生和中国同学、老师互相认识;第二次是为了庆祝除夕;第三次即发给结业证书的典礼。
    为了进一步了解新中国的情况,学校让我们到工厂、医院、居民区、中学、幼儿园等地方访问参观。除了这种短的访问以外,还有开门办学,每年每一班有两、三次开门办学。这几回学生跟老师一起去人民公社,或是工厂、商店,一边访问参观,一边参加劳动。开门办学是教育革命的一种新生事物,所以老师非常重视它。在开门办学以前,为了好好地预备,老师把几篇关于所去的单位的文章和词汇,让我们先看一看。开门办学以后,也不是立刻就继续平常的课程。为巩固开门办学的收获要开座谈会,得写一篇文章。
    外国学生对于开门办学的态度不一样。有的说只是浪费时间,有的说要去一个月。依我看,在开门办学中可以跟那个单位的人接触,是练习中文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谈话的时候每次都有老师,好象有一点怀疑。我的意见是开门办学以后,应该有机会到师傅家庭去随便聊聊天,我的意思是说一个或是几个人一起,这样做可以通过开门办学,真的跟中国人民接触起来。
    最大的课外活动就是旅行。每年在寒假和暑假,学校给留学生组织一次旅行。学生跟几位老师一起,两、三个星期到几个有名的地方去参观玩玩。我参加寒假旅行的时候,坐火车去过南京、杭州和上海。所参观的地方包括名胜古迹、人民公社、工厂、医院等等。通过这次旅行可以进一步了解中国。
    最后我要劝每一个念中文的学生,到那个地方去学习。我自己希望毕业以后还去一年。


    【美联社纽约州斯托尼布鲁克三月二十二日电】一位牙医研究家星期一说,他已在唾液(俗称口水)中提炼到一种物质,可保护牙齿免出牙洞。
    纽约州立大学一项宣布说,伊·克莱因伯格医生的发现,显示一种新的和自然的控制牙洞及防止牙洞的方法,“可能已伸手触及”。
    这种新物质被称为“涎腺”,是一种缩氨酸,即一种含有几个氨基酸的小分子。氨基酸是生命的基本物质。
    克莱因伯格和他的同事,已在实验室人工合成了这种“涎腺”,以便能在商业上大量生产。
    他说:“我们现在要发现提高唾液里的‘涎腺’水平的最适当媒介,这可能包括漱口液、牙膏、香口胶或糖果。”
    克莱因伯格说,虽然“涎腺”的抗酸性特质可能于不久发现,但是,证明它既安全又有效的临床试验,大约要花五年时间。
    牙齿蛀烂的主要原因是血小板,因为血小板是一种细菌寄存物,会在牙齿上不断生长。对牙齿上的糖份和某些碳水化合物产生作用,形成“酸”(ACID)。“酸”则会腐蚀牙齿的珐琅质。
    克莱因伯格说:“基本说来,‘涎腺’是唾液中的一种组成部分,可以对细菌在口腔内产生的‘酸’起抵销作用。”他说,“涎腺”是人体内保护牙齿的物质,可是,饮食过多糖份,就抑制了“涎腺”的作用。同时,引起牙床生病,血小板也起很大因素,“涎腺”则可以帮助防止或控制这种广泛的牙床病。
    克莱因伯格说,缩氨酸产生作用的过程,是通过闯进菌细胞,缩氨酸内至少有一个氨基酸会将血小板酸引向其他物质,因而形成一个堡垒,对“酸”起抵销作用。(转载三月二十三日香港《大公报》)


    【美联社东京六月十六日电】星期四,在和歌山县的有田——一个三万五千人口的海港城市中,卫生队伍在各个角落进行杀菌工作,医生则努力追查可能存在霍乱病人或带菌者。
    星期三被发现染上霍乱的一名病人,已于星期四早上在和歌山附近一间医院去世。医生说,另外八名有霍乱病症的当地居民被隔离。
    以出产中国柑桔出名的有田,已被宣布为疫区,并进行检疫。
    卫生当局立即进行紧急调查,以研究病菌如何进入日本。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霍乱已在日本绝迹。
    所有学校已停课,直至另行通告为止。杀菌剂的气味在两公里半径范围内都能嗅到。
    至今已有一万二千人接受防疫注射。
    和歌山防疫总部说,他们获悉有一个五十人的团体,曾到菲律宾参观二次大战遗址。九个病人都没参加该团,但当局说,可能其中一团员会带回病菌。
    【时事社东京六月十六日电】和歌山县内的霍乱患者共计有十八人,其中一人死亡。
    【美联社东京六月十七日电】日本卫生当局说,星期五患霍乱的人数已增至三十七人。当局正追查霍乱疑症。
    【合众国际社东京六月十七日电】有田市的卫生部今天计划建立一间临时医院,应付大量发现的霍乱症。
    【合众国际社东京六月十八日电】日本卫生官员星期六继续在日本西部海港城市有田的内内外外,展开集体医疗检查和消毒工作,防止霍乱病蔓延。
    官员说,又有十六人被证实是带菌者,使证实的霍乱症及疑症数字增加至五十宗。
    在东京,城市卫生局说,一名医院职员已被诊断为霍乱症患者。
    【美联社东京六月二十日电】日本卫生当局今天报道在有田市发现十九宗新的霍乱病,使患者总数达到七十五宗。同时,在这个西南港口城市的水渠中发现霍乱菌。这引起有田沿海的海水被污染的新的忧虑,使当地渔民特别感到不安。


    【法新社达卡六月二十日电】据《自由报》今日发表的报告说,孟加拉国南部海岸城市诺阿哈里过去数天发生霍乱,已有三十人死亡。据当地医院说,诺阿哈里的霍乱已成为时疫。(以上均转载六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香港《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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