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20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英国《外事报道》六月十五日刊登一篇题为《苏联向萨达特提出的条件》的文章,摘要如下:
    俄国人目前还无意向埃及伸出橄榄枝。如果埃及人希望同俄国修好,他们必须采取主动。这就是埃及外长法赫米上周在莫斯科被告知的东西。而俄国人则似乎认为萨达特总统将会在适当的时候被推翻。
    有人推测,萨达特是在今年四月在华盛顿同卡特总统会谈后决定向俄国人伸出新的试探触角的。萨达特在访美前曾谨慎地询问:如果埃及进攻利比亚,美国人是否准备予以支持而对俄国的公开干涉进行威慑。
    但是事情传到了俄国的耳朵里。俄国人发出警告要埃及不要干涉利比亚。使事情更糟糕的是,美国人还拒绝认真对待埃及关于提供重型武器来帮助阻止共产党在非洲的扩张的请求。萨达特感到受到了挫败,于是指示法赫米去莫斯科试探。
    但是在法赫米上周到达莫斯科时,他发现俄国人并不比以前更友好。他被告知,只有在举行苏埃最高级会议并按照萨达特废除的友好条约的原则商定签订另一项友好条约之后,才能恢复提供重型武器。在那之前,埃及可以通过做下列的事情来重新得到优待:
    放弃它目前为阻止苏联在非洲和中东的扩张而作出的努力。
    分两阶段同利比亚讲和:一、降低埃及在利比亚边界驻军的密度;二、安排埃利两国总理会谈以讨论关系正常化。
    但是,俄国人仍然准备在今后几个月向埃及提供少量的武器和零件,大概是作为诱饵。
    苏联的打算不难看出。消除了埃及这样一个妨碍利比亚和苏联在非洲的计划的障碍,就会使俄国人在非洲之角行动更自由得多。这样就会使得俄国人在对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耍花招施诡计方面更为容易。
    如果人们看到利比亚和埃塞俄比亚在俄国支持下联合在一起,而又没有遭到埃及的反对,索马里就可能感到不得不忘掉它同埃塞俄比亚的争吵,也参加这个俱乐部。诱使索马里人转向西方的因素就会消失,如果他们觉得他们不能在任何意义上依靠埃及军队的话。在这种情况下,卡斯特罗今年三月在非洲之行中兜售的计划——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和利比亚以组成某种联邦结合在一起——就可能再次提出。
    毫无疑问,苏埃和解如果真的实现,就会在整个东非产生深远的影响。作为一个开端,它可能改变埃塞俄比亚冲突的格局;那时埃及和苏丹可能切断它们对厄立特里亚叛乱分子的援助。但是这一切那一样也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


    【合众国际社新德里六月十七日电】由于印度国大党在邦议会选举中遭到惨败,因此,今天人们纷纷要求把英·甘地夫人开除出党。
    在昨天晚上已揭晓的二千零二十七席中,国大党只获得三百一十席。双方竞争的有十个邦和两个中央直辖区的总共二千三百零五席。
    执政党人民党在已经计票的席位中取得了一千一百九十二席,从而控制了七个邦,并同一个地区性的党联合控制了另一个邦。它还在一个中央直辖区里获得胜利。
    曾在英·甘地内阁里任工业部长的帕伊说,国大党之所以在邦议会选举中遭到失败,是因为公众认为国大党仍然掌握在那些在全国实行一年零九个月紧急状态的人的手中。
    帕伊说,“我们本来期望甘地夫人会把国家置于她的儿子之上,请求在紧急状态下遭殃的千百万无辜人民的宽恕,并在一段时间里不参与国大党的政治活动。遗憾的是,情况并非如此……”
    国大党议员D·D·德赛(同现任总理德赛没有关系)说,甘地夫人“辜负了”党对她的信任,应当开除出党。
    国大党在选举前控制的九个邦全部被赶下台了。国大党在第十个邦泰米尔纳德的成绩很糟。
    国大党还失去了两个中央直辖区:新德里丢给了人民党,本地治理丢给了一个地方性的党。
    人民党把泰米尔纳德丢给了一个地方性的党,把西孟加拉邦丢给反对莫斯科的印共(马)。
    人民党控制的邦有:比哈尔邦、喜马偕尔邦、中央邦、北方邦、哈里亚纳邦、拉贾斯坦邦(以上均在印度北部)和印度东南部的奥里萨邦。人民党还同当地的阿卡利党一起在印度北部的另一个邦旁遮普邦取胜。
    德赛总理下令举行这次选举是为了夺取国大党对这些邦的控制,以确保它的候选人在定于八月举行的总统选举中取得胜利。


    【合众国际社开罗六月十七日电】外长法赫米在开罗电视台发表的一篇谈话中说,美国和苏联作出的均衡保证,对于任何均衡的阿拉伯—以色列和平解决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法赫米说:“我们不能设想一个没有两个超级大国参加的公正的和平解决办法。”
    他说,这是埃及希望改善它同苏联的紧张关系的一个原因。
    但是部长强调指出,虽然埃及希望同所有大国建立良好关系,但它反对同任何大国建立一种特殊关系。
    他说:谈不到埃及同任何大国建立特殊关系。“不可能同美国、法国、英国或苏联缔结任何条约,因为这将有损于我们的决策自由。”
    他说,埃及修补篱笆的行动“仍然处在非常初步的阶段……我们过去三年的分歧需要经过仔细考虑的特殊处理,以便在不建立特殊关系的情况下,使关系正常化”。


    ——完全同意你的意见,百分之百地同意。
    我心想:感谢真主,有了这样一个结果。
    我原来设想和苏联人达成这样一个协议:他们给我武器,并向全世界宣布,或者我们向犹太人宣布。
    抑或,我们甚至用不着这样做,因为运给我们和送交以色列的所有武器,全世界都知道,再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加以掩盖。现化代的电子仪器,宇宙间谍装置,情报的搜集,在海上、陆地和空中进行的空陆侦察,使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把什么东西隐蔽起来。我们有什么,以色列都知道,以色列有的东西,我们也完全了解,绝对没有秘密可言。秘密则是:人们使用武器的准备程度,何时作出作战决定,怎样指挥战斗和完成战斗,人的因素可以成为一个秘密。在十月战争中,我们的武器是众所周知的,而始终是一个使人困惑和不可思议的秘密的问题则是:人,是战士,是计划,是决定和坚持。
    全世界的专家可以作证,我们的部队在今天以及后代都应受到高度的尊敬和评价。
    我向勃列日涅夫提出的理由之一是:最好是让美国人和犹太人知道你们给了我们武器,你们不妨在武器的数量和质量上夸大些,为的是使他们知道我们拥有令人心悸的力量,我们后面有人在支持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事业说到底就是我们渴望从军事上着手推动政治局势。
    所有这些都是勃列日涅夫或比勃列日涅夫小一千倍的人都懂得的不言而喻的道理,但这又是我在每次访问时都要经历的苦难:我说,我说,犹如任何一个一遍又一遍地背诵乘法表的人所做的那样:尽管这个表是些计算公式,不需要我去重复;即使重复,我也不会热情洋溢,甚至觉得我是在说一件新鲜事。但是对苏联人,我应该把一件事说一千次,他们不知厌倦地侧耳细听。也许他们在等着我感到腻烦,于是我厌倦或崩溃。我说了,就象没有说过一样;他们听了,就象没有听见一样。
    我的访问不是进行了二十四小时,而是四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和二十九日三天,超过了原定期限或苏联人所希望的期限。我不想用多少小时来计算这次访问,因为时间无关紧要,我指的是我说服苏联人相信我的立场所花的时间,重要的是可作为鉴戒的结果。现在我很清楚,他们满足于:勃列日涅夫不是说过了吗?他不是已经宣布我对整个形势的分析是正确的了吗?他不是已宣布百分之百地同意我的分析吗?
    现在我面前的形势是这样的:在上次会谈中,柯西金宣布他保证满足我要的一切东西,在这次会谈中,勃列日涅夫宣布他完全同意并准备如数落实我提出的七项要求,尔后他们——这是我的并非凭空的感觉——想显示他们在本地区的力量。我的这次访问就是这种做法的一部分。也许,他们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认为我是这样天真,那就最好不过,我可以向他们表明这一点,但是我关心的是得到武器。
    在回开罗的飞机上,我的种种想法又充斥于我的脑际。我没有忘记决定性的一年发生的事,这是我不能忘怀的。怎么样?还有这些诺言、这些保证、这些面孔。我双手抱着脑袋,想起天使离开塔伊夫时的祈祷:真主啊,我向你诉说自己力弱谋少,受人欺凌,受人欺凌,受人欺凌,啊,最仁慈的主啊!
    我自我安慰地说:为了埃及,一切都不计较,过去许多事情都将就了。
    我始终坚持一句话和一个意思,就是随后在五月一日我向人民阐述的:只有当和平拥有保卫自己和强行维护真理的尊严和原则的体面的武器时,争取和平的努力才有意义。如果我们空谈和平,就是从现在起谈上一百年,也不会有和平;而如果进行战斗准备,那在这一瞬间,就将出现另一种语言和另一种逻辑。
    我在劳动节的讲话中还说:我们重视苏联的支持,并不意味着我们贬低自力更生的价值。是我们将要打仗,而不是苏联。是我们将要战斗,而不是让别人代替我们去战斗。是我们将要为我们的理想付出代价,因为那是我们的理想。我们从自己的朋友那里得到的援助的价值,就在于少费时间和力气。
    我并说: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勤劳、善良、进步、友爱与和平的力量。我们处在什么地方?我们位于争取善良、进步、友爱与和平的斗争的中央。
    突然——苏联人的一切行动都是突如其来的
    ——我获悉,苏联国防部长格列奇科将于五月十四日抵开罗。很好,但愿真主保祐。同格列奇科一起来的是空军司令库塔霍夫。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我知道他们想在开罗西郊机场进行一次空中表演。
    开罗西郊机场上有什么?有四架米格25飞机。一个苏联飞行员曾驾驶一架这种型号的飞机叛逃,降落在日本,美国专家蜂拥而至,把这架飞机肢解成一块一块,完全掌握了它的秘密。这种飞机是苏联人所有的最新式的飞机,它的速度为音速的三倍,高度为三十公里。这些飞机是属于俄国人的,他们将它放在开罗西郊,禁止任何埃及人接近。(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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