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6月1日参考消息 第3版

    【美联社伊斯兰堡五月三十日电】据巴基斯坦反对党人士今天说,布托总理已同意举行新的国民议会选举,以便结束势将使他的政府垮台的将近三个月的政治抗议行动。
    《时代之声报》援引巴盟人士的话说,布托同反对党势力之间拟议中的会谈,主要将“为新的选举商定日期”。
    眼下找不到政府人士来评论或证实这则消息。
    据这则消息报道,反对党人士还说:作为这次拟议中的会谈的结果而解散现国民议会之后,预料将成立一个临时内阁负责短时期工作。
    反对党希望它有代表同布托的执政的巴基斯坦人民党一起参加临时内阁。
    巴盟人士说,现议会一解散,立即就可以安排举行新的选举,两大党都不会要求搞竞选。但是预料政府将要求有较长时间作准备然后再举行选举。
    预料巴基斯坦全国联盟和巴基斯坦人民党任何时候都可能开始会谈以设法结束僵局。
    在过去的十一周中,反对党有几次拒绝接受布托的谈判建议。最后一次拒绝是在五月十二日,在这以后,布托宣布他愿意举行公民投票来确定全国人民是否希望他继续领导巴基斯坦。
    如果会谈成功而且能象巴盟今天所说的那样商订出安排新大选的方案的话,布托就不大可能实施公民投票的计划,这个计划的截止日期是九月三十日。
    巴盟一直提出三项重要要求——解散国民议会;成立新的选举委员会;布托辞职。
    与此同时,巴盟的代理首领帕加罗皮尔弹出了不协调的音调,他对记者说:“双方是会举行会谈的,但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然而他说:“如果双方认真行事的话,在一小时内就能把谈判最后确定下来了。”


    【本刊讯】英国《星期日电讯报》五月二十九日以《俄国面临在索马里的抉择》为题报道:
    索马里的副总统穆罕默德·阿里·萨马特尔昨天在莫斯科向俄国提出一项最后通牒。俄国人在索马里管理着武装部队的工作。
    他将对他们说,他们必须在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之间作出选择,不能继续向两国同时供应武器和训练部队。大约六千名的俄国军官、技术人员和顾问在索马里工作,还有数百名古巴人在训练民兵。
    现在苏联的军人又大批进入埃塞俄比亚。“老式马戏表演”
    俄国人进入埃塞俄比亚是为了接替美国人。美国人是由于该国局势混乱而退出去的。在摩加迪沙的一位外交官说:俄国人以为他们能耍老式马戏:同时骑两匹马。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俄国好象并未认识到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就要开仗了。引起这场战争的火种可能就是法国在非洲的最后领地吉布提下月的独立。
    索马里说过,如果亚的斯亚贝巴政权企图吞并吉布提(阿法尔和伊萨领地的首都)的话,它就将向埃塞俄比亚发起攻击。伊萨人是多数,他们都是索马里人,他们可能选择同他们的祖国联合的道路。阿法尔人是少数,他们效忠于埃塞俄比亚。边界争端这可能是接触剂,但是一直持续不断的争端则是欧加登——索马里和埃塞俄比亚边界的一段荒凉地区,居民都是索马里的部族人。
    索马里的游击队正在袭击那里的埃塞俄比亚部队。


    【本刊讯】南斯拉夫《战斗报》五月二十六日以《新温床的危险性》为题刊登了一篇评论,摘要如下:
    非洲今天是政治局势和社会—经济局势最动荡的一个大陆。许多严重的温床和可能引起武装冲突的策源地都在非洲大陆或者在它的附近。但是,现在又出现了两个新的温床:埃塞俄比亚和沙巴(扎伊尔)。矛盾的复杂性和上述新的敏感地区包含的巨大潜在危险在于:上述两个地区的冲突都不只是传统的冲突——解放运动反对新殖民主义势力和帝国主义势力。无论是在埃塞俄比亚还是在沙巴,即在围绕着它的发生的事件中,不仅有大国或者不太大的大国参加,而且在不同程度上进行介入的还有不结盟国家。
    这种事态发展的危险性在于,有可能使整个非洲地区的非殖民化进程、非洲本身的社会—经济改革过程以及使它加入不结盟运动的进程停止不前,代之而来的却是分裂不结盟国家和使它们加入现存军事集团的进程。换句话说,这种危险性在于,有可能在这个大陆上继续出现在欧洲、美洲和亚洲大陆上已被证明是消极的和危险的那种现象。如果这种现象占了上风,将导致世界进一步更加广泛的两极分化,会出现今后发生集团冲突的更大的危险性。
    只有新获得解放的国家加入不结盟运动,非殖民化进程才具有自己的真出含义和内容。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这一进程才能成为有助于消除集团分割,从而消除发生战争的根源的因素。因此,不结盟国家站到大国一边为大国效劳,无疑是倒退到一种新的依附形式,这意味着强化现存的势力范围划分和集团分割。
    只有不结盟国家联合起来不参加集团大国为实现自己的目的而采取的行动时,不结盟国家的作用和任务才能实现。


    如果观察我们总的情况,我说有了好转。他们已答应纳赛尔给威慑性武器,答应给威慑性飞机,这些飞机能把导弹送到一百五十哩远的地方,即它能在埃及土地上打击以色列腹地。他们答应提供苏联操纵人员,并履行了这一承诺。
    我再回头来看纳赛尔抱病从莫斯科回来的情况,我发现他精神矍铄。尽管往返劳累,尽管他遇到了一些困难,但结果是良好的。他只等着,一月底、二月、三月。苏联人杳无回音,也没有来威慑性飞机或其它东西。纳赛尔应该自我“安慰”——即自己让自己忍耐,自我宽心,痛苦地熬着,并习惯于这种状况。没有来信通知有什么东西正在运给我们的途中,或将发运给我们。什么也没有!
    俄国人有一个遁词,即这种带有远程导弹的飞机的驾驶员至少要训练八个月。
    但是,光阴的流逝却没有这样迅速、这样轻快。时间重如山岳。对于象纳赛尔——当时他患有糖尿病和心脏病,行走和睡眠困难——那样的病人来说,要比山岳还重。三月之后,四月来了。对任何一个知道月份交替的孩子来说,这是常识。但是,如果他是象眼看着五一劳动节即将来临的纳赛尔那样的一位领导人,那他怎么办呢?他将说什么呢?人们都看着他,等他说话,人们充满了忧虑和失望,并把大家的命运系在纳赛尔对埃及人和阿拉伯人所说的一句话上。纳赛尔怎么办呢?他已经去了,在那里发了火,对他们进行了威胁,他们惊慌了,许了愿。他们答应了,办到了;答应了,食言了。在克里姆林宫,他们给予了希望;在机场,又收回了。他们使他由于极度兴奋而年轻了二十岁;他们又使他因极度悲痛而老了二十岁!
    当全国欢度劳动节时,纳赛尔——第一次
    ——转而向尼克松提出了呼吁。自从一九六七年侵略埃及后,我们同美国的关系中断了。他坦率地要求尼克松告诉他:他能起什么作用?他能做什么?纳赛尔深知尼克松能起作用,他能解决问题。纳赛尔想从尼克松那儿知道他对这个问题的立场。
    尼克松接受了这个呼吁,一个月后,派来了罗杰斯。著名的罗杰斯计划是在六月提出来的。纳赛尔拒绝这个计划达一个月之久,接着,他去苏联,在那里宣布他接受这一计划。在去之前,我同苏联大使维诺格拉多夫为这次访问作了安排。他是一位朋友,我同他过往甚密,他每星期一十一点准时来我家。我告诉纳赛尔,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你只管去好了,你会发现一切都在等待着你。
    但是,纳赛尔回来后对我说,二者必居其一:要末是苏联大使维诺格拉多夫什么也没通知他们;要末是他那样做了,但他们什么也没有同意。我感到烦恼和嫌恶。
    纳赛尔这次去莫斯科呆了两周。他疲惫不堪。他们用氧气给他急救。但是,他心理上受到的折磨比肉体上受到的折磨更残酷。
    纳赛尔十分失望地回来了。
    他必定也又一次在自己的脑子里展开了斗争,回到了同苏联人的这种漫长的、错综复杂的、爆炸性的、冻结着的关系。他没有得出一个明晰的结论就与世长辞了。也许,他认识到的事情就是,谁也难于理解这些苏联人。每件事情都极难顺利,而是布满荆棘。在他们那里,每件事情自始至终是有条件的,虽然他们没有公开这样讲。埃及领袖,即任何一位爱国的埃及领袖,被要求接受他们那一套;否则,就不行。
    说到这里,我想起我曾读过他们如何训练熊跳舞。他们说,他们把熊带来,然后把它放在一块炙热的铁板上,在熊被炙热的铁板烫得抬脚的那一刻,他们奏一段音乐。久而久之,熊学会把自己两只脚的动作同音乐合拍起来,即熊为了学习,把痛苦和音乐揉合在一起,它的双脚的动作只是一种由音乐伴奏的无声的痛苦。音乐为这个动物调整痛苦的旋律。
    我在承诺、履行诺言、不履行诺言、尔后又许诺这个问题上,讲俄国人那里流传的这个理论,你可以容易地得出我想说什么的结论。
    至于结局,纳赛尔难于、在那以后的我也难于:克里姆林宫一奏音乐,我们就带着我们的全体同胞翩翩起舞!(七)
    本章提要:事态深刻的发展决定纳赛尔必须转向美国人。纳赛尔于一九七○年九月去世。柯西金率代表团为吊唁而去开罗,当时表现出一种和大家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和“模样”。原来,俄国人是来对付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人——即新任总统萨达特。一九七一年三月初,萨达特以埃及共和国总统的身份第一次访问莫斯科,同勃列日涅夫、柯西金、波德戈尔内会谈。在这一次决定性的会谈中,波德戈尔内发出一些令人心碎而且刻毒的评论,萨达特对于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忍耐不住,当面大发雷霆。于是,俄国人相沿成习地拿出一份清单,说:苏联领导同意向埃及提供下列武器。这是俄国人选的武器。
    这是合乎逻辑的:纳赛尔正在转向美国,就象他在他的最后一次演说中所做的那样。这一步骤是在对苏埃关系进行估价和回顾之后采取的。他看到美国对以色列的立场,看到武器源源不断地流入以色列,他把这种情况同对他的极端吝啬以及使他在埃及人民面前处于最难堪的地位作了对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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