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5月27日参考消息 第3版

    【本刊讯】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五月二十三日刊登一篇社论,题为《苏丹对俄国人说“再见吧”》,摘要如下:
    非洲东北部分的联盟关系最近的变动表明,那个大陆上争夺权势的斗争在继续进行而没有减弱。现在是苏丹赶走了向苏丹武装部队提供训练的九十名苏联军事专家。
    尼迈里总统采取的这一摆脱同克里姆林宫联系的行动是仿照埃及的作法,埃及的萨达特总统曾在一九七二年七月同样地采取了让莫斯科派去的军事顾问卷铺盖回国的行动。在最近一些时候,尼迈里一直注视它东面的不断闹事的邻国埃塞俄比亚从长期依赖美国而转向苏联。这两个非洲国家之间的关系是不好的,这主要是由于埃塞俄比亚北方省的厄立特里亚要求脱离埃塞俄比亚的分子得到了苏丹的鼓励。
    这位苏丹领导人显然已经断定,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向西方国家靠拢。
    尼迈里是在一九七一年开始对苏联的动机抱有怀疑的,这种怀疑情绪去年又恢复了,当时他认为反对他的未遂的军事政变得到了苏联的支持。在由于关系冷淡而使得苏联军事援助逐渐减少的情况下,这位苏丹总统已转向法国和美国寻求武器的供应。举例来说,他已在上周向法国订购了军事直升飞机、战斗轰炸机和人员运输车。
    然而,必须从非洲发生变化这一更重大的角度来看苏丹改变它的联盟关系的问题。尼迈里断言,苏联正试图以“新形式的殖民主义”来控制非洲大陆,俄国在非洲立足点之多,说明了他的不安是有根据的。
    克里姆林宫现在在索马里保持相当大的军事力量,在埃塞俄比亚的影响不断增长(这是位于非洲之角的两个国家)。它向位于东非腹地的乌干达的阿明供应武器。它在西非的安哥拉是一个重要因素。它在阿尔及利亚、几内亚、坦桑尼亚、刚果共和国、莫桑比克、马尔加什以及其他国家都拥有同情它的人。
    正象苏丹撵走苏联人员一事所表明的那样,苏联在非洲并不是全部称心如意的。非洲向两极分化的阵线是交错的,谁也不能肯定联合的阵容不会再次发生变化。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苏联不论在此地有所得或在彼地有所失,它将继续拼命谋求扩大它在非洲的影响。对于它的这一目的,非洲国家——以及西方
    ——必须继续保持警惕。


    【合众国际社亚历山大五月二十三日电】外交部长法赫米说,埃及总统萨达特今天收到了美国总统卡特的一封信,卡特向他保证美国将设法今秋在日内瓦安排阿拉伯一以色列和平谈判。
    法赫米说,美国大使艾尔茨是在这个地中海沿岸城市同萨达特举行的九十分钟会谈中递交这封信件的。
    法赫米说,信件“保证”美国将继续起作用来谋求一项中东和平解决办法。
    法赫米说:“美国申明,尽管最近以色列的选举使极端主义的利库德集团上了台,今秋重新召开日内瓦中东和会是不可避免的。”
    外交人士说,萨达特对艾尔茨说,他认为利库德的胜利“是形式上的改变,不会影响问题的核心”。
    萨达特还强调指出美国继续作出和平努力的重要性。
    他们说,美国作出这项保证的时间是耐人寻味的,一星期前,利库德获得胜利,这种事态发展使阿拉伯世界感到担心,担心以强硬态度而著称的未来的总理贝京可能使中东解决的希望受到影响。
    【美联社开罗五月二十四日电】据开罗《消息报》报道,法赫米收到了葛罗米柯的一封紧急信件,内容是关于葛罗米柯同万斯会谈的结果和苏联同埃及的双边关系。


    【中东社开罗五月十七日电】利比亚前首相阿卜杜勒·哈米德·穆赫哈尔·巴库什今天作为埃及的政治避难者到达开罗。
    巴库什今天到达开罗后声明说,他在三个月前离开利比亚到伦敦居住。在得到萨达特总统同意他提出的到埃及政治避难的要求后,于今天来到了埃及。他到埃及避难的要求是在利比亚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件以及处决了一些利比亚军官之后于前天提出来的。
    【卡塔尔通讯社开罗五月十一日电】埃及官方军事发言人宣布,利比亚空军军事学院的一个名叫「拉胡马·赛义德·奥马尔·阿斯法尔」的学员驾驶着他的飞机于上星期六从托布鲁克市来到开罗避难。
    发言人说,利比亚领导人一直掩盖这一事件,因此埃及认为有必要发表一项声明。


    【法新社巴马科五月十七日电】据权威人士说,被监禁的马里前总统莫迪博·凯塔今天在这里去世,享年六十一岁。.
    他是在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他的左派政权被军队推翻后被监禁的。


    【合众国际社贝鲁特五月二十三日电】游击队领导人阿拉法特二十三日在迪拜说,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希望“打开”同美国“对话的大门”。正在海湾国家访问的阿拉法特,对卡特总统最近发表的关于巴勒斯坦“家园”的讲话也表示欢迎,并说,这些讲话是建设性的。
    阿拉法特说:“卡特总统关于巴勒斯坦国的讲话是建设性的,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位美国高级官员首次发表这样的谈话。”
    阿拉法特被援引说:“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希望打开同美国当局对话的大门。”


    纳赛尔的高兴是难于形容的。当时我们说,苏联人一定会认真地提供真正的援助、拯救我们、和我们站在一起、最大限度地支持我们。因为没有苏联领导的授权,波德戈尔内不会这样明确地表示同意,因为任何一个俄国人都不能独自发表意见,而只是领导的发言人,他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在这里只是重复在莫斯科说的话。这是一条规律。
    在与波德戈尔内和扎哈罗夫会晤后,纳赛尔同我分别回到自己的家。
    夜里,电话铃响了,说话的是纳赛尔。我对他说:
    ——你好!
    ——不好。而是很坏,很坏。
    ——出了什么事,加麦尔?
    ——他们变卦了。
    ——怎么样?
    ——波德戈尔内和我联系,对我说:我必须立即见你。他来了。他说,他就埃及的空防和埃及要求空防司令是苏联人一事,与莫斯科进行了联系,他们拒绝了。我对此感到遗憾。
    我问他:这是他们最后的意见?他回答:是的。真主啊!我已作了很大努力。——……——……
    我说老实话,“真主啊”这句话是我加上的!
    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在谈到我们的情况时能说什么呢!他们早晨说:我们负责保卫你们;到晚上他们说:我们不能保卫你们。
    这是不可思议的:波德戈尔内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主动说:行。接着,他们对他说:跟他们说不行。他就对我们说:不行。但是,可以理解,这就是他们对我们的总政策。
    但是我们没有丧失战斗精神,没有丧失复仇心理和恢复我们尊严的强烈愿望。对人、埃及、阿拉伯民族来说,那是一些艰难的日子。这是事实。也许,颜色暗淡了一点,血和泪已经耗干,但是这种精神却蕴藏在内心被刺痛的深处。
    苏联派马立克到开罗来了。他是最能干的苏联外交家之一。他不时地同纳赛尔会晤。苏联人派这个人来,一定是为了就近观察整个形势,呆在纳赛尔身边,安慰他,减轻他的痛苦,让他看到国际情况和苏联人的立场,和他讨论埃及对武器的需要。马立克曾是他们驻联合国的代表,在国际政治以及在事件发生前后对它进行观察方面是饱经风霜的。
    他没等多久就开始活动了。他的第一个活动是,要求会见纳赛尔讨论一件要事。纳赛尔会见了他。马立克对他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你准备听吗?
    纳赛尔对他说:我们神经仍然是坚强的。我能够听你谈任何事情。
    他对他说:有一个阴谋!
    ——针对谁的阴谋?
    ——针对你的,在星期六,即两天以后,你有准备了吗?
    ——不用害怕这种阴谋或这种颠覆。我们正在观察一切。我以为你来是为了一件比这更严重的事情。
    ——有什么比对你搞一次这样的颠覆更严重呢:它要推翻你,由于这次失败而惩罚你,由你的人民来惩罚你!
    ——是的,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就是你们给我们送来我们用以对付敌人、恢复人们尊严的武器。如果那样做了,就不怕颠覆,因为人们急于胜利,他们要战斗,他们的士气迄今没有被绝望所毁灭。
    事实是,迷雾笼罩着所有的人。当时的基调是:是苏联武器使我们失败了。苏联武器败给了优越的美国武器。我们没有被打败,而是他们俄国人倒在了美国人的面前。六七年六月战争仅仅是一场试验美国武器和俄国武器、了解哪一种武器威力更大的战争;埃及人和犹太人不过是“实验室”中的两只老鼠。极端残酷地在我们身上进行了试验。米格飞机在鬼怪式飞机面前发抖了。
    纳赛尔又向马立克谈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俄国人没给武器,俄国人没运送对付低空飞行的导弹,他们没有从我们在伊什角战役中的顽强表现中懂得我们的士气仍然是高昂的。那种事情并没有改变俄国人的立场,他们甚至不肯满足我们的下述愿望:他们在地中海的庞大舰队向塞得港移动,那怕是一艘舰艇,它呆在那里可能就会吓住犹太人,或把他们赶回去。
    我们没有要求俄国人在海上保卫我们,而只是要求他们的一艘军舰在塞得港出现一下,仅仅是出现一下。他们到九月才有所作为,来了一艘军舰,停在那里。它停在塞得港恰好不是时候。对于他们能做点什么事情,我们已不抱任何希望,即使他们做了,也毫无价值,毫无意义,毫无效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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