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1月26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美国《新闻周刊》一九七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一期刊登一篇题为《中国:回到了基础训练》的文章,摘要如下:
    四年前,一个名叫张铁生的中国学生交了一张白卷,以表示他对资产阶级的价值衡量标准——分数——的鄙视。一夜之间他便成了一位英雄。张被称为这个时代的革命学生的典范。作为一个中国青年代表团的一员被派到国外,并被选入有权威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然而,北京办教育的方针最近有了急剧的转变。考试和分数重新获得了它们的重要地位。不再鼓励学生跟老师顶嘴。至于张铁生,他现在被斥为一个“机会主义者”。
    邓在华的赞同下,似乎正在结束十一年的激进的教育政策。那是一段使教室发生混乱的时期,是一段把没有才能的干部提拔到中国的工农业部门的重要岗位上,因而严重地威胁了中国经济前途的时期。最近,上海市委对分配到各个科研和技术部门的最近毕业的大学生进行的一次测验表明,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什么程度。上海市委发现,大多数技术人员竟然没有掌握中学生的基本知识。官方的北京人民日报报道说,“真正令人震惊的是,有些人竟连一道试题也答不上来。”
    中国教育质量下降的情况在六十年代末期就开始了。大学和中小学关闭了好几年,而且,甚至在它们重新开学以后,由于搞运动和提高“阶级觉悟”被认为比学习传统的知识更为重要,因此,学生很少到校。
    在承认这项政策是“教育上的灾难”以后,北京的官员已经开始作了一系列根本性的改革,以便弥补所造成的损失。正重新大规模地制订毕业和研究计划。
    将于下个月举行新的严格的大学入学考试,以便为明年开始的新学年挑选一批大学一年级学生。还有一些迹象表明,这个政权正在减少它的那种要求学生参加体力劳动“认为没有文化也能工作”的计划。在多年之后,许多高中毕业生将第一次直接上大学,而不要用通常是两年的时间呆在农场和工厂里。此外,那些在文化革命期间没有机会上大学的人也将得到一次竞争教室空间的机会。
    正对那些在文化革命期间被诬蔑为“没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教育界的贵族”并因此而受到清洗的教师实行新的政策。
    他们获得了诸如提拔、加薪以及较好的住房条件等鼓励以使他们的精神振作起来并恢复他们在职业方面的威信。遭到清洗的“忠诚的老教师”已经恢复职位;而且,教育者在确定课程和学术标准时,再也没有必要向“革命工作队”请示了。
    这次的改革运动已经显出成果。


    【本刊讯】香港《明报》十一月十七日刊登该报记者的一篇采访报道,摘要如下:
    为着了解美国商人对今届交易会的观感,记者日前访问了本港布卢姆有限公司总经理。布卢姆曾多次参加了广州交易会,今届也达成了一定的交易。下面是他对记者谈话的节要。
    记者:中国政府在华邓的领导下,追随一种较为实际稳重的政策,请问这有没有在今届的交易会中反映出来?
    布卢姆:有的,今届那些与我们接触的人,对于我们购买中国产品时所遇到的困难,都表示十分关心。
    记者:这次交易会和以前的比较,有那些显著的改变?
    布卢姆:若与去年比较,今届大致上供给我们较多的产品,这可能反映了在生产力方面的提高。
    记者:你说有较多的产品供应?
    布卢姆:大致上来说,是的,我们觉得的确有较多的产品,而这些产品正是我们需要的。
    记者:对于中国的轻工业有什么印象?
    布卢姆:就我所接触到的轻工业产品而言,大致上比去年有较好的发展,但我觉得这些产品仍然缺乏大多数较为工业化国家所具有的复杂性。因此我个人感觉到,大多数轻工业品(例如小型机械),仍然较为适合其他发展中国家。
    记者:农产品的情况怎样?
    布卢姆:农产品似乎增加了供应,但也因产品而异,例如皮草减少了许多,兔皮的情况是这样。
    记者:拿中国产品与其他发展中国家比较是否恰当?如果不恰当,我们应在什么基础上作一些比较?
    布卢姆:是可以比较的。不过大致上我购买的中国产品都是相当精致的,它们当然比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产品有价值得多。但奇怪的是,你会发觉很多项目都是仍然较适合第三世界国家。不过,如果我们认识到中国是刚刚真正开始尽力发展工业产品这个事实,那么,成就是杰出的。
    记者:以轻工业品来说,中国是否在设计及包装方面较弱?
    布卢姆:是的,包装仍然是最弱的一环。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很少以入口中国产品原装分发出去的。而且,我觉得那些轻工业产品,例如缝纫机,就比现代机械落后很多年。
    记者:但今年是否有所改进?
    布卢姆:有些微改进,不过每次交易会我见到那些机器时,它们大部分都是一样的。
    我有一个感觉,中国工厂似乎并不需要改进他们的产品设计,因为目前所有产品都可以卖出。但我觉得,无论怎样成功,他们应该立刻改良产品设计,以使将来较为易于接受。对新轻工业产品来说,我以为可多派遣些贸易团出国,了解目前世界市场的竞争情况,以发掘出可以发展的项目。令我感觉十分意外的是,自行车的价钱相当昂贵。
    记者:你对工作人员的态度有什么印象?
    布卢姆:大多数都相当友善,而且比以前较为专业化,尤其是那些北京来的人员,是最友善的。
    记者:对于今届交易会,你有意见吗?
    布卢姆:我以为在交易会的第一周内,那些旅游队不应占去酒店及在会场内参观。当然,在其他时候欢迎中国的朋友到广州参观旅游是好的,但前来做生意的商人在这时必须住进军人酒店,似乎对做生意没有好处,你在香港不会这样做,在美国也不会这样做的。
    另外一个困难的地方是,作为买家,我们完全不知道何时前往交易会才可买到需要的产品。例如在其他国家的交易会中,如果告诉他们希望能在一年内每月购买多少产品,他们会接受这份合同,虽然他们并不愿意把六个月后的产品价格定在一个水平上,但我们可以达成购买合约,而在六个月后再进一步讨论价格,这至少可保证一定得到产品。但我上个月在广州购买到的产品,我事前既没有把握,事后也不知可否再购到。


    【美联社东京十一月十二日电】(记者:约翰·罗德里克)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失宠多年之后又得到了重视。他们受到了鼓励要从事科学研究,阅读莎士比亚和巴尔扎克的作品,现在还长了工资。
    从十月一日实行的提薪中,受益者的大部分是教员、科技工作人员、医务工作者和文艺工作者。
    另一部分——也许从人数上讲比较多——包括产业工人、商业服务性行业职工和政府公务人员。
    增加工资是北京的新的领导为了加速实现工业化而制订出来的刺激措施的一部分。
    一九六六至六九年文化革命期间,以江青为首的党内激进派在文化和宣传领域的地位上升。那时,以及后来的十年里,该读什么该干什么,什么是不能读不能干的,都要由他们来决定。
    他们生搬硬套革命的激进观念,走向极端,鼓励工人和知识分子造反,拒绝甚至是最合理的权威。结果是给经济造成混乱,使艺术和教育被窒息。
    最近几周,稳健派已扩大了教育的机会,恢复了自然科学的理论研究,砸开了束缚中国文化的枷锁。
    中国人不久又可以读到长期以来被剥夺掉机会享受的一九一九年文艺复兴后出现的作家所写的诗歌、散文、小说和其它杰作了。这些作品最近几年来大部分由于政治原因被禁。
    此外,国家出版当局宣布,将在今年出版公元六世纪以来的古典文学、诗词、字画和乐曲的新版本。
    国家出版部门还在放宽外国文学、音乐和艺术作品的出版,其中有莎士比亚、海涅、果戈里、巴尔扎克和雨果的作品,希腊神话故事,贝多芬、肖邦和巴赫的钢琴曲以及伦勃朗的画。
    仅仅四年前,西方作曲家还被嘲笑为腐朽的资产阶级文化的代表。直到现在,图书馆或书店里还没有西方的小说,杰克·伦敦和马克·吐温的作品可能除外,他们两人被认为相对说来是进步的。


    【美联社华盛顿十一月十四日电】据报道,中国新领导正在要求中国血统的外国科学家(包括一些美籍中国科学家)提供帮助以便从十年来科学发展受到的挫折中恢复过来。美国情报人士说,继承已故的毛泽东的北京领导人正在设法弥补六十年代中期对中国科学和教育界造成的破坏。美国专家说,在那个时期,大学关闭了四年,在这些大学从一九七○年重新开门后,水平普遍下降。
    一些人士说,在前几个月里,新政权邀请了“海外”中国科学家到中国来和本国的科学家进行磋商,在技术会议上提出论文和进行各种研究工作。
    这一事态发展使人想起大约一百名美国训练的中国物理学家在进行使中国的第一次核武器试验获得成功的研究工作中所发挥的关键性作用。
    在这些受美国大学教育的物理学家当中,许多人是在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到一九四九年共产党取得胜利期间回国的。
    一些迹象表明,北京新的领导人希望在科技方面不仅仅是在武器方面——得到广泛的发展。一些人士说,看来他们还在试图提高中国大学在其他领域里所出的人才和成品的质量。


    【本刊讯】英国《卫报》十一月十九日发表约翰·安德鲁斯的文章,题为《中国医学“大大领先”》,摘要如下:
    据刚对中国进行了为期两周的学习访问回来的一批英国护士说,中国不仅在众所周知的针灸方面,而且还在预防医术方面领先于英国。这些护士(他们访问了北京、济南、上海和广州。这次访问是由英国《护理明镜》杂志组织的)昨天在伦敦说,他们对下列几点有特别深的印象:中国工厂的保健事业,中国人清晨的体育活动,以及每个婴儿都发有一张记录卡,使医生在小孩从家里进入幼儿园时能进行免疫和保健工作。
    中国人没有让他们看任何矫形医术。但是,这些护士说,他们对人民的一般健康状况以及现有的医疗设施印象很深。这些护士说,他们惊奇地看到在进行咽喉手术时使用了针麻。在手术进行时让病人吃了荔枝,在手术后一小时病人就能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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