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1月25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泰国《沙炎叻报》十月二十六到十一月一日连载泰国前总理克立·巴莫的访华文章,摘要如下:
    我这次去中国访问十天,在医院躺了整整六天,出院后又休息两天,没到那儿去就回泰国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可写,那就是有关目前中国的医院和治病的细节。我认为这是颇值得注意的。
    我怎么会住进北京医院呢?出发前三天就开始感到有点感冒,我不在乎,没料到它会变重。
    我是带病离开曼谷的,遇见谁也没个笑脸。在香港国宾旅馆里,一进入冷气房间就全身发抖。离开香港前往广州,同一天晚上乘飞机到了北京。碰到北京的气候也发抖。
    第二天上午,参观了北京的故宫,这是我第二次去。下午应邀会见了中国人民外交学会会长。第三天上午瞻仰了毛主席的遗容。
    十月十三日下午五点正,拜会了华国锋主席。我们两个人年龄差不多,第一次见面时就很合得来,各自感到对方是朋友。
    交谈结束后,天也黑了。一走出室外,就感到北京晚上的天气真凉,凉意直透心头。
    回到北京饭店,任何人来请我吃饭或拿酒来喝,我都拒绝了。体温升到一百零三——一百零四度(华氏),谁还能坐在那里吃东西。
    病魔缠身,如同被人击倒一样。躺下好好休息养病。他们进来告诉我说,华主席下了最紧急的命令,叫最好的医生来为我检查身体,并要求医生按时向他作书面汇报。
    就是华主席,命令在深夜把我送进医院。
    第二天早晨,才知道躺在那个医院里。
    上次为了签署泰中建交公报我去北京时,周恩来总理病了,并住在这所医院里。
    我在这所医院里拜访了他。医院被布置得象总理府一样,不象个医院,常有政府高级官员进进出出。
    回想起来还记得周恩来先生的那次谈话、行动和作风。
    他那次告诉我说,请转告泰国人民并请他们告诉其子孙后代:“中国决不会侵略泰国”。
    最后,泰中建交公报在这所医院里签了字。周总理代表中方签字,我代表泰方签字。当时泰中双方都有政府高级官员在场。这可算是历史的一页。
    北京医院比我在其它地方看到的一般医院都大。每个病房都有特别设备,很宽敞。
    直率地说吧,上次我认为这不是一所真正的医院。我以中产阶级或封建阶级的观点去想问题,认为这是总理府或周总理接见贵宾的大厦。这次才知道这是真正的医院。
    我住在北京医院的第一个晚上,觉得整个晚上都有人在我的房间进进出出。由于发高烧,我不可能注意到他们是谁,只知道有人将针头刺入我手上的血管。
    第二天,直到下午病情才有所好转,知觉才开始恢复正常。
    我首先注意到的东西是挂在床头的盐水瓶,觉得它已经过时了,泰国的医生早已不用它了。其实它还是很好用的。
    在此,我想说的是,不论医生或护士,他们都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好心人。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爱护我,在他们身上好象有什么高于爱护的东西,那就是西方人说的仁慈。他们把自己的心贴在我的心上,与我共患难。
    有四位医生来检查病情,其中有一位已上了年纪,翻译告诉我说他是科主任。可惜已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另一位医生姓周,是教授。此外还有一位年青医生和一位女医生。
    他们为我诊断并询问病情后,科主任告诉我,我的病情很重。说罢,他们就去开会商量治疗方案了。
    医生走后,有两位护士拉着氧气管走了进来。他们使氧气管通过水瓶给我输氧。因为当时我的口、喉、鼻和身体都感到非常干燥。这叫做脱水。这个氧气管也很稀奇,算是较古老的设备了。只简单地将胶管插进鼻子里,病人还得用手握着胶管,不然很容易掉下来。
    此外,还有一个喷药器接进输氧气的胶管里,里面装着很苦的中药,将药喷入喉头进行治疗。
    不一会儿,嘴能张了,喉咙清爽了,鼻子通气了,胸部的闷气也赶跑了。
    周医生为我治疗直到病愈。周医生医术高明。他非常耐心,态度和蔼。他希望他治疗的病人能尽快摆脱病痛。
    周医生的脸从无怒色。他同病人、医生、护士和工作人员接触时,始终是笑容满面。
    周医生能讲英语。夜间翻译不在时,他仍能直接同我联系,很方便。头两、三天,周医生一直守在我身旁,不时询问病情。当知道我有什么不舒服,如呼吸困难或者头痛和失眠时,他就立即拿药来给我吃,迅速解除痛苦。
    当我要回泰国时,周医生仍然关心着我,一路上与我同行。我在广州停留了两天,他也在那里照料我。
    周医生乘火车一直把我送到中国的边境站才告别。分手前,他还把药给我带回来吃,至今我还没吃完,每天都在吃。
    我写周医生,是因为我十分感激他,他把医务道德放在种族、国家和主义之上。
    这一切都是西医的情况。
    然而,在这所医院里还有别的医生。
    有一天上午,一位年轻的医生同翻译一起来找我,问我是否喜欢中医治疗。我告诉他,我十分喜欢中医。
    过了一会儿,中医来了。他同这所医院的其他医生和工作人员一样,是一位难找的好心人。
    他用手指摸我的手腕,然后询问我的病情,从在中国生病的情况问到在泰国时的病历。
    他摸我手腕的手指好象一个测量器。因为他所问的情况都对症,我说谎也不行。
    后来他告诉我,要煎药给我吃,每天吃两次。自从我吃了中药,病情就很快减轻了,体力也开始强了。
    我坦率地说,我为中国的医学感到自豪。他们的西医疗法也不错。但是给我的深刻印象是,他们不轻视或抛弃其古代的医学,而是保存和继承下去。同时还把它同西医相结合,为解救病人作出贡献。
    曾经到过中国的每个泰国人,可能都认为广东的饭菜比北京的更合泰国人的口味。我到中国之后,一路上只挑老百姓吃的东西吃,没有要求吃龟须兔角。
    在北京,宴请用的饭菜也是一些油腻东西,泰国人很难吃下去。虽然再次到北京吃北京鸭,但还是认为不比泰国的好吃,调料只有咸的,不象泰国的是甜的。
    北京医院的饭菜比北京饭店的花样要多,味道也好。可能是他们特别给做的。
    总的来说,现在中国人主要是为了吃饱,并不是过多地追求好吃。一般的食物往往是那些洋人所说的健康食物,主要是为了增加热量和营养,并不单单为了嗜好。
    是的,我在北京医院住了六个晚上和五个白天。刚进医院时,医生诊断是肺炎,体温达三十九点五度(摄氏)。第二天下降到三十七点五度,第三天就恢复正常了,但感到很疲倦。我这个病照例要七天或十天时间才能治愈,但他们只用三天时间就治好了。可以说他们的医术真高明。谁要是说我的灵魂被共产党收买去了,就让他说去吧!反正我要再一次向北京医院的医生、护士以及工人致以真诚的谢意。
    虽然,我们各自的信仰、种族、统治制度和地理环境不同,相隔遥远,但是他们的行动已向我证实,他们是人类的朋友,是充满仁慈之心的人。如我不真诚地怀念他们的恩情和公开地表示谢意,我就不可能坚持我一生中所遵循的主义、信仰和一切美德。我作为一个好看好学的人撰写这些文章,为的是让那些好学求知的人能够如实地了解。


    【合众国际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十一月二十三日电】一次大地震今天震动了智利、阿根廷和巴西南部,严重破坏了安第斯山山脚下丘陵地带的城镇。阿根廷政府说,至少五十人死亡,数百人受伤。
    震中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西北靠近智利边界的阿根廷城市圣胡安附近。观测台记录到的地震强度为里氏震级表的七点三级到八点二级之间。
    阿根廷政府的社会福利部说,在西部的圣胡安省,五十人死亡,数百人受伤。社会福利部报告说,圣胡安以东的拥有二万五千人口的考塞特镇一半被毁。
    由于在倒塌的房屋废墟中发现更多死难者和由于同该省其它城镇建立了通讯联系,预料死亡人数还要增加。
    圣胡安是阿根廷上次大地震的地点,那次地震发生在一九四四年一月十五日,死了五千人。
    电话联系中断了,圣胡安机场关闭了,来自该省的大部分消息是从业余无线电者那儿收到的。
    省长命令学校和机关继续关闭,并要求联邦给予援助,包括紧急医疗队和供应品。
    驻在同阿根廷的边界上的智利警察说,地震引起了山崩,切断了通过安第斯山到邻国的国际公路。
    瑞典乌普萨拉地震研究所测到这次地震为里氏八点二级。
    阿根廷地震专家说,这次震动震得他们的仪器失灵。
    【法新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十一月二十三日电】阿根廷当局今天下令在地震灾害最严重的考塞特镇地区实行宵禁。
    实行宵禁旨在防止在这个镇发生抢劫。考塞特的几乎百分之八十五的砖泥房屋倒塌,测到的震波达到十二度的麦氏烈度表上的九度。
    圣胡安似乎是这次地震的震中,但是全国都感到震动。远在巴西、玻利维亚、乌拉圭、委内瑞拉和智利也感觉到了震动。
    【路透社布宜诺斯艾利斯十一月二十三日电】阿根廷和智利全国各城市今天发生了地震。这次地震发生在上午六时二十八分,持续一分钟。美国地震调查局在华盛顿说,这次“大地震”为里氏震级表的七点四级。


    【路透社墨西哥城十一月二十一日电】塔库巴亚地震研究所今天在这里说,昨晚墨西哥西北部发生的一次地震的震中,似乎在加利福尼亚湾的海底。
    该研究所说,它测到这次地震为里氏震级表上的五点五级。来自美国的消息说,这次地震为六级。该研究所说,眼下没有关于破坏或伤亡的消息。


    【美联社雅加达十一月十九日电】接近苏哈托总统的一位政府高级官员今天说,中国和印度尼西亚的关系在五年之内不会实现正常化。
    他说:“印度尼西亚现在并不急于要同中国实现关系正常化。我们认为,很难相信能在五年之内实现关系正常化。”
    他说,印度尼西亚不会因为使两国关系维持现状而有任何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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