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8月14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时事社东京八月十一日电】福田副总理于十一日下午同首相进行会谈,就当前的政局深入地交换了意见。会谈时,福田副总理说明了现状,他说,党内的大势是要求人心一新。对此,三木首相不改变维持现政权的态度,顽固地坚持在现体制下召集国会临时会议,并亲自解散国会。反而强烈要求福田给以协助。结果,会谈两者对政局的态度各持己见,未能就具体地打开政局的措施取得一致意见。
    因此,想争取“圆满下台”的福田设想,从一开始就碰了壁,估计今后的“三福会谈”将更加困难。首相预定在一两天内同大平藏相举行会谈,但是,从三木首相极为顽强的态度来看,可以预料,自民党内反三木势力将强烈主张不得不通过“行使实力”逼“三木下台”。政局将不可避免地出现更加混乱的形势。
    【共同社东京八月十一日电】围绕“要求三木下台”问题,自民党加深了裂痕。在这个情况下,三木首相和福田副总理十一日下午举行会谈,迈出了通过协商收拾政局的第一步。结果,两位大臣本着现在面临建党以来的最大危机的共同认识,就“避免混乱和对立,去打开困难的局面”取得了一致意见。
    三木首相在会谈时表明了要执掌政权的非同一般的决心,并且表示了不久也将同大平藏相会谈,要求给予合作的想法。
    首相这样地表明由现行体制实行“中央突破”的积极态度,将强烈地刺激反三木势力;在十六日起举行的顾问会议等一系列会议上,“亲三木”和“反三木”两个阵营似将发生激烈的冲突。并且,注视党内形势的福田副总理朝着“首相圆满地下台”的目标,在第二次会谈中将提出什么样的对应措施,值得注意。
    在历时大约三个小时的三木、福田会谈中,两位大臣就党内形势、整个政局坦率地交换了意见,而且一致同意今后也要就打开困难局面问题不论多少次也要会谈,调整意见。
    会谈时,三木首相详细地说明了他在广岛、长崎两市记者招待会上表明的三个紧急任务,即(一)彻底查明洛克希德事件;(二)改革党;(三)处理财政特例法等悬而未决问题。并且表明他要认真解决这些任务的强烈决心,要求福田副总理给予合作。对此,福田副总理谈了他对整个政局的感想;可是,据认为,两者会谈中完全没有谈到查明洛克希德事件的前景、党内日趋高涨的人心一新论,等等。
    但是,福田副总理在会谈后会见记者时讲了微妙的话,他虽然称赞说,“是一次成果多的、广泛的会谈。在通过协商收拾事态上一致了”,却又说“不管有分歧,还是没有分歧,内容不能讲”。似乎可以看到会谈在总的方面一致而在具体方面有分歧的状况。
    【时事社东京八月十一日电】福田副总理同三木首相会谈后对记者说:会谈是有成果的,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没有改变友好和信任的关系。首相精力充沛地推心置腹地谈了他的看法。表情很认真。今天的会谈具有为打开难局举行第一次会谈的性质。


    【合众国际社东京八月八日电】日本《每日新闻》今天报道:关于洛克希德飞机贿赂案已列入被捕名单的有十六位国会议员,还包括三木内阁的一位官员在内。他们接受了总数一千万日圆的贿款。
    《每日新闻》说,在这十六名国会议员中,有十二人属于执政的自由民主党,四人分别属于三个反对党(社会党、公明党和社会民主党)。
    报纸说,日本全日空前董事长渡边昭次于一九七二年将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美元现款交给自民党议员。其中四人各得一百万日圆(三千三百三十三美元),其余的各得五十万日圆(合一千六百六十六美元)。
    报纸说,某些议员将在本周内被捕。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八月十日刊登叶楚伧的儿子、原国民党国防部第二厅副厅长叶南写的文章,题目是《难忘的五十小时》,摘要如下:
    这次来天津参加化工专业交易会,使我又有一次机会和天津同胞接近,内心感到欣慰。而事实,完全意想不到竟把在海外数千里外的我,和天津同胞结下了患难相共、生死相关的深厚情谊。梦中惊醒大厦震荡七月二十六日傍晚由北京到了天津。很快到达了在解放路上的天津友谊宾馆。服务人员都是二十来岁新中国的青年,彬彬有礼,殷勤、活泼,使我毫无旅居之感。加以住在宾馆的来宾都是来自五洲四海的友人,欢聚一堂,凭着这一所大厦给我们无上的旅中温暖。服务员来营救我们七月二十七日是北方夏季的标准日子,阳光普照,气候干热,早晨路旁男女老幼操练身体。我亦杂在人丛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时入深夜,万籁寂静,和纽约通长途电话后,倦极而眠。那知道静止的夜色中酝酿着强烈自然灾害,地壳深处,蕴藏着山崩岩裂的危机。在二十八日晨三时四十分,我在梦中惊醒,只觉得整个大厦震荡摇撼,发出沉重的崩裂声音,屋内灯火全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窗外东北方远处,一道白光,雷电般的从地面直冲云霄,同时震人耳膜的巨响从四面八方骤然爆炸,使我失去了计算智能、方向观念,甚至于恐惧的感觉。在这一刹那才意会到遭遇着大地震。在几分钟内地震的高潮渐渐的平下来,在太平梯口,黑暗中渐渐露出了手电筒的光芒,服务人员正踩踏着震落地面的水泥块、砖块、木条、铁架,来营救我们。每个房间都有人摸索出来,所有的人始终保持着镇定,撤离到宾馆门外的大公用车上。何以能如此?主要是服务人员的真正的“处变不惊”感导我们,使我们很有信心把我们每个人的安危交给了他们。整个宾馆的旅客全部撤离险地以后,天色甫明,我们的公用车移动到宽大的解放路中间。我们看到在解放路上成群的自行车,象平时一样穿梭般的向南北东西各个方向疾驰而过。他们往哪儿去?在这么严重的时候,他们还不跟他们家人在一起,而各人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这是多么伟大的举动,是多么优良的品质,是多么感人的行为。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们的家人又是需要有多大的坚毅力,才能做到“先公后私”,把国家民族利益放在家庭私情之上。
    在沉思中不知不觉地已被公用车的司机把我们驶到天津体育场了。跟着又把我们接到在郊外的天津俱乐部。
    一路上从体育场到俱乐部途中,看到震塌的房屋,有的前面的墙倒了,有的断了一座屋栉,我们车辆所经之地,街边已搭满帐篷,人们注视我们的行列,我们亦关注到他们处境,在多少的目光中,我看不到悲哀的表情,看到的只是顽强的毅奋。灾害是可恨,但是不怕灾害的挑战,而抱着必胜的决心,就是天津同胞的气概,亦就是中国人民的伟大性。不顾安危重入宾馆时间过得很快,未及晌午,去友谊宾馆取物的人员,把各人最急需的梳洗牙刷用品等类装在洗衣袋内(每个袋都有房间号码),交给每一个客人。我把三二九号洗衣袋打开时,赫然发现我的一对假牙,放在袋内。
    接待同志们,不顾自身安危,重入百尺危楼,陆续的搬取宾客们的挂箱箧财物,原璧还给物主,贵重如钻戒宝石,轻贱似一鞋一袜,一件未缺,这种无我的精神,高尚的品格,使受惠者感激而钦佩。
    地壳又在颤抖,此处已不是险地,但是震区中央在那儿,一定有更多的破坏。革委会李秘书长来慰问我们,才知道唐山受到重大的损失,天津东北区,亦蒙受着较大的摧残,北京受震是较为轻的。
    因此我们都想象大概我们可能转移到北京了。我们的转移去向是领导方面的一个重要决策。在俱乐部等待的十几小时内,天津与北京往返的商讨。最后,蒋处长向我们宣布,“中央为了使外宾获得绝对安全计,决定送大家到上海”。
    三十日拂晓,列车进了上海北站。自地震开始整整是五十小时了,我们的旅程亦就告了一个段落。引用贸促会上海分会孙主任在上海招待会上所说的话“中国人民有志气,一定把被毁坏的家园,更灿烂更光辉地重新建设起来。”同时亦要引用招待会上来宾们各别表达的话“地震的经验告诉我们,中国有坚强组织的政府,有矢志忠诚为人民服务的干部,有团结一致的人民,可以战胜一切自然灾害,亦可以战胜一切人为的灾害。”我就以宾主的意见来结束这篇事实经过的报道吧!


    【共同社东京八月七日电】政界人士六日说,三木首相与他的党内反对派不可避免将于本月下旬在政治领导权问题上摊牌。
    这些人士是在获悉这位六十九岁的首相决意主动提出在年内解散下院举行大选之后这样预言的。
    三木星期五在广岛对记者们说,对于洛克希德行贿的丑事,将照他对国民许下的诺言那样彻底查究。
    他说,将采取断然措施来改革贪污成风的执政党——自民党,使它能存在下去。他说,这些措施包括修改自民党总裁选举办法。
    三木是在自民党的议员在国会临时会议开幕之前反对他当党的新总裁和政府领导人的呼声日益高涨中发表上述讲话的。
    以三木和中曾根干事长为首的党内派系想由自己在本月份召开国会会议来保住政治领导权。
    但是,另一方面,“反三木”派(包括福田副总理和大平大藏相为首的派系在内)将全力反击“亲三木”派的进攻。
    目前党内“倒三木”的呼声甚嚣尘上。
    这一“倒三木”的运动原先是自民党副总裁椎名在洛克希德丑事暴露后在四月份发动的。
    椎名批评三木对洛克希德案件领导不力,处理笨拙。
    上周,当田中角荣前首相因为与此案有牵连而被捕之后,“倒三木”运动的势头就更加猛了。打头阵的是田中过去所领导的那一派,田中在被捕之后已退党。
    在大约六十名自民党资历较浅的议员中,在星期三(四日)开了会,多数人赞同在国会临时会议召开之前彻底改组政府和党的领导机构。
    据政界人士说,众议院议长前尾繁三郎星期四说,由中曾根来领导,是处理不了国会的事务的。
    政治观察家们追述说,福田副总理曾建议“从头做起”,把执政党从目前的危机中救出来。大平大藏相曾建议“祓禊”,也就是“净化”政府和党的领导阵容。多数政治观察家确信他们是想要三木和中曾根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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