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7月10日参考消息 第4版

    【本刊讯】日本《时事解说》半周刊六月二十二日刊登“中国研究家”林光明的文章,题目是《批判走资派和中国外交,同苏联对垒的路线不改变》,摘要如下:
    当前,中国在开展“批判走资派”运动的同时,开展了积极的邀请外交。二月下旬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访问北京以后,老挝总理凯山、埃及副总统穆巴拉克、新西兰总理马尔登、英国外交大臣克罗斯兰、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巴基斯坦总理布托、马达加斯加总统拉齐拉卡、澳大利亚总理弗雷泽等相继访问了北京。并且,仅从华国锋总理、乔冠华外长在这一系列外国领导人访问时的讲话来判断,中国的外交路线和“批判走资派”以前没有变化。这就是说,中国今后也将继续采取“以苏联为主要敌人的政策”,继续开展“为第三次世界大战作准备的外交”。为世界大战作准备的外交在一系列的邀请外交中,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埃及副总统的访华。埃及在三月份废除了埃苏友好合作条约;中国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立刻无偿提供了飞机的零件、机械等,并且邀请穆巴拉克副总统访问北京,签订了两国军事协定的议定书。
    最近中国外交的重点在于“为世界大战作准备的外交”。这就是根据“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可避免”、“苏联是战争策源地”的观点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反对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华国锋总理四月二十九日在北京欢迎新西兰总理马尔登的宴会上说:当今世界局势的特点是天下大乱,形势大好……世界形势正继续朝着有利于各国人民的方向发展。但是,另一方面,两个超级大国对于世界霸权的争夺已愈演愈烈,遍及全球,争夺的重点在欧洲。这样争夺下去,总有一天会导致新的世界大战。这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美国狼和苏联虎新华社记者去年七月一日的评论《勃列日涅夫集团正在走希特勒的老路》,在“美苏是新的世界战争策源地”的前提下,说“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的野心很大,采取所谓‘总进攻’的态势,加紧侵略战争的动员和准备,公然威胁说要‘先发制人’,作为新的世界战争策源地来说,它具有更大的危险性。”表明了把苏联看得更危险的态度。
    鉴于这种情况,中国对美国和对苏联的看法成了:(一)美帝国主义日益衰弱,在战略上处于守势;(二)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乘机取而代之,正企图重走希特勒称霸世界的老路。可以认为,这个看法在思想上是早就有的;但是,在以“反美帝”为目标的印度支那战争结束以后,终于可以公开提出这个看法了。
    在印度支那形势发生急剧变化以后,中国把美国看作“受伤的虎”,又进一步贬低成“狼”了。对苏联加强军事要提高警惕一九七二年的限制战略武器协定,说来仅仅是以提高“数量的限额”的协定而告终了,后来美苏两国都全力以赴提高质量了。
    与此同时,苏联还继续加强常规武器,特别是加强远洋舰队,以致在地中海、印度洋、北大西洋等地同美国的第六舰队、第七舰队竞争。苏联的兵力从六十年代的三百多万增加到一九七五年的四百二十万,其中大约三百万部署在欧洲,大约一百万部署在中苏边界。
    据说,苏联的军事预算,拿一九六○年和一九七四年作比较,大致增加三倍,军费在国民收入中占的比例也从一九六○年的百分之十三点一增加到一九七四年的百分之十九点三。而美国,据说在朝鲜战争时是百分之十五,越南战争时是百分之十。因此,苏联增强军事的情况是显著的。重视这一点的中国肯定是对中苏冲突抱有警惕的。美中关系有一定的限度乔冠华外长五月四日同访问北京的英国外交大臣克罗斯兰会谈时说,我们在战略上作战争将会爆发的估计,不抱任何幻想。
    由此可以知道,中国的“世界大战不可避免论”不单单是一种宣传,也就是说,它是中国的战略的基础,同时是对国际形势的估计。并且,作为其结果,中国抓住所有的机会采取了针锋相对地提出同苏联对垒的外交政策。四月间签订中埃军事协定也是它的一部分。四月份决定和印度互派大使,虽然是印度方面采取主动,却肯定是中国着眼于“苏印矛盾”而采取的行动。还有,五月间邀请新加坡的李光耀总理去访问(但是不建交),大概目的也是在于防止苏联势力向东南亚渗透的行动。
    特别是在六月,中国邀请了法国三军参谋长梅里去访问,这肯定是它注意到了这位总参谋长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合作的态度的结果。而且,去年九月,邀请了西德的基督教社会联盟主席施特劳斯、英国前首相希思去访问,这也是因为中国高度评价他们是“对苏鹰派”的态度的结果。
    只是需要指出,美国和中国的关系有一定的限度。这是因为,如前所述,中国现在“反对帝国主义”的态度中把苏联社会帝国主义作为主要敌人。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中国,它的立场一贯是谴责美苏之间的缓和。
    就最近美国方面传出的美中邦交正常化的动向而言,如果带上譬如“不使用武力解放台湾”之类条件,那么,中国大概将不能接受。


    【本刊讯】美国七月初就美参议员休·斯科特访华发表新闻公报,题为《美国参议员斯科特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摘要如下:
    共和党领袖、参议员休·斯科特应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邀请并应总统的要求,将于七月十日至二十四日访问中国。他这次访问的目的包括:保持两国在过去四年中建立的联系和使自己熟悉西太平洋的整个局势。
    福特总统在要求参议员斯科特访问中国的信中写道:
    “你作为参议院少数党领袖访华将会突出表明中美关系在立法部门中以及在美国人民中间得到的坚定支持,如能获得你对中美关系现状和关系正常化同远东整个局势的关系的估计,那对我将是很有帮助的。你对这种关系的实地了解,肯定对考虑可能提交给参院的任何有关中美关系的未来问题将有很大价值。”
    斯科特在回国后将就这次旅行向总统和参院提出报告。


    KGB的特务网遍及全球,不论是大国还是小国,他们都要千方百计将罪恶的黑手伸进去。
    KGB并不只认为象英美法这类工业发达的国家,设有反间谍的专门机构,所以要认真对付,就是不发达国家或发展中的国家,他们也是同样认为,派遣去的特务间谍亦必须经过同样严格的训练的。
    除“加茨拿”外,其他六间同类型的特务学校,其规模和结构,也跟“加茨拿”大致相同,都是地图上没有标记的特务城。
    勃列日涅夫领导集团为了对付中国,近年特别注意设法招募一些中国的民簇败类去充当特务间谍。
    KGB在伊尔库斯以南约七十五里,贝加尔湖附近,靠近苏蒙边境的地方,设有一间叫“契他伊斯卡雅”的特务学校,专门训练对付中国的间谍特务。
    俄文“中国”的读法就是“契他伊”,“契他伊斯卡雅”顾名思义,意思就是“中国的”或“专为中国而设”的。狼子野心可谓大矣。
    在“契他伊斯卡雅”里,除了主要是“中国”的部分外,还设有“日本”、“朝鲜”、“越南”三个部分。在这个特务城里,只训练亚洲的苏联特务学员,其规模和结构,大致同“加茨拿”相当,“中国”部分亦有中国城市及农村的复制品,其训练的课程亦与“加茨拿”相同。
    在苏联的西部,有一间叫“帕拉霍夫卡”的特务学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希特勒的德军占领了白俄罗斯,斯大林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原来帕拉霍夫卡这地方被夷为平地,直到一九四七年,才开始重建。“帕拉霍夫卡”位于明斯克市东北约七十里,占地面积二百二十多平方里,伸延向拉脱维亚加盟共和国的边界。
    这间特务学校亦分成几部分:北部为挪威、瑞典、丹麦、芬兰四个北欧国家;西南部为荷兰;南部为瑞士和奥地利;东南部为德国。
    在契卡洛夫市南一百一十里,有一间特务学校叫“史吉普那雅”,伸展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北部边界上。这间特务学校是专门训练拉丁语系国家的间谍的,包括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法国……
    “史吉普那雅”的法国部分是在西北部;北部是西班牙;东北为意大利;南部地区包括好几个国家,有葡萄牙、巴西、阿根廷、墨西哥等。
    还有两间“加茨拿”型的特务学校,一间是训练除“契他伊斯卡雅”外其他亚洲国家及中东国家的苏联特务的,位于科巴罗夫斯克市东南约一百○五里,叫“沃斯托兹那雅”。另一间是对付非洲国家的,位于塔什干西南约九十里,叫“诺瓦雅”。
    KGB对于东欧国家亦有一间特务学校,规模粗略与“帕拉霍夫卡”相似,是在图拉市东南约八十五里,相当莫斯科与基辅两地的中间,不过不是在乌克兰。这间特务学校叫“苏育兹那雅”,分为以下几个部分:西北部是捷克斯洛伐克;北部是波兰;南部是罗马尼亚;东南是阿尔巴尼亚和南斯拉夫。这些国家除阿尔巴尼亚和南斯拉夫不是苏联控制的东欧集团国家外,其他都是苏联的卫星国,不过南斯拉夫和阿尔巴尼亚都是斯拉夫语系的,故仍归入“苏育兹那雅”内。
    苏联通过华沙条约和经互会,对东欧的卫星国控制得相当严格,波兰、匈牙利、捷克的事件,都是明显的证据。KGB对这些国家是不放心的,对东欧国家同样也搞间谍特务活动,“新阶级”连苏联老百姓都不信任,实行特务统治,对于东欧国家上至领导下至老百姓,也同样是时刻提防的。因此,苏联对东欧国家进行间谍活动,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KGB依靠他们的间谍和特务,充分掌握这些国家的政治领导人员、工业、科学以及群众情况。苏联对派往东欧国家的间谍,虽然同样要经过跟“加茨拿”同等严格的训练,但他们呆在“苏育兹那雅”的时间则比较短些,通常不会超过五年。KGB派往东欧国家的特务,组成一个间谍网,直接由安德罗波夫控制。
    KGB还在苏联为这种特务组织设立学校帮助他们训练特务。例如在莫斯科附近有一间“库切诺”;列宁格勒有一间“迪捷科伊塞洛”;敖德萨有间“马伊斯科伊”;里加附近有一间“史古尔达”,KGB在这些特务学校训练东欧的特务和国内特务,专门监视控制国内人民。他们受训后不会派到资本主义国家去,而是专门对付“社会主义大家庭”内的反抗者。
    在东欧的一些国家,苏联亦帮助他们的秘密警察设立特务训练学校,不过绝不是“加茨拿”类型的,毕业出来的特务则出国当外交人员,他们经常帮助KGB进行特务间谍活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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